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支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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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羅堂弟子把鋼刀往桌上一拍,由於用力過大,使的碗裏的湯湯水水濺的那人一身都是。

    那人噌的站起身來,擦掉臉上湯水後,怒道:“老子說什麽關你屁事,你知道老子是誰麽?”

    修羅堂弟子摳了摳耳朵,道:“你誰啊?”

    “老子是火雲堂牛南山,識相的趕緊給老子道歉,並賠償老子這一身衣衫!”

    牛南山大聲的爆出自己的姓名,對方知道自己是火雲堂之人,也隻能乖乖的賠償自己。沒想到今天還有主動送上門的,真是運氣不錯啊,牛南山心底竊喜。

    “火雲堂牛南山,我知道他。是火雲堂的一個香主,惹了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們還是站遠點吧。”

    “我也被他敲詐過,當時他還不是香主,但他是火雲堂舵主朱存東的心腹手下,沒人敢得罪他。”

    ……

    那修羅堂弟子身邊的一人遞了個眼色給他,示意他服軟道歉。

    但他卻不加理會,反而大聲說道:“火雲堂又怎麽了?火雲堂的人就可以隨意欺辱別人嗎?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王舵主。”

    “老子哪裏侮辱什麽王舵主了?”

    牛南山氣急敗壞的說道,雖然火雲堂是長河幫的執法堂,在幫內有一定特權。

    但他隻是一個香主,而對方是一舵主,真承認了此事,對他也是十分的不利。

    修羅堂弟子冷哼一聲,卻沒有說出他如何侮辱王辛宇的話來,難道要他說出王辛宇是飯桶嗎?

    他環顧圍觀眾人,懇切說道:“王舵主是我們整個修羅堂的恩人,要不是他,我們全部都將死在大石峽穀。

    “王舵主在大石峽穀不但殺死了玄陰寨的一個頭領,更是一人赤手空拳擊殺了一百多玄陰寨弟子。”

    頓了頓,他看向牛南山,沉聲道:“你居然還讓我道歉?該道歉的是你!”

    這時,另有幾桌修羅堂弟子也站了起來,大聲喝道:“沒錯,快向王舵主道歉!”

    “向王舵主道歉!”

    又有幾個雷鳴堂的弟子站起身來,加入到對牛南山的討伐聲中。

    他們都是在大石峽穀親眼目睹了王辛宇威風的弟子,因此和修羅堂弟子一樣的對王辛宇充滿了感激和崇拜。

    “道歉!快道歉!”

    “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麽?難道想到火雲堂走一遭嗎?!”

    牛南山用手指著那些人,色厲內荏的恐喝道。

    啪!

    那名修羅堂弟子得到眾人的聲援,膽量大增,他一巴掌甩到牛南山的臉上,道:“道不道歉?”

    “你居然敢打我,反了嗎?”

    牛南山挨了一巴掌,頓時氣急攻心,臉色變得緋紅,他一把抽出身旁鋼刀,就向修羅堂那弟子砍去。

    而修羅堂那弟子反應也不慢,見牛南山拔刀,他也快速的拿起桌上鋼刀,連刀帶鞘的封擋住牛南山砍來的一刀。

    接著,其餘弟子急忙上前將牛南山製住,把他手裏的鋼刀給奪了過來。而牛南山卻不斷的扭動,想要從中掙脫開來。

    “放開我,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幫規,竟敢聚眾毆打火雲堂弟子!”

    而另外的幾個火雲堂弟子見他們香主被製住,就想過來解救於他。而修羅堂弟子和雷鳴堂弟子當然不肯,雙方便撕扯到了一起。

    王辛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但他並沒有理會,而是努力的消滅著木盆裏的米飯和噴香軟糯的火燒肉。

    “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從飯堂外走進來一人,他生的一對三角眼,下麵長著一隻鷹鉤鼻,薄薄的嘴唇讓人看著怪異無比。

    他就是火雲堂朱存東,王辛宇曾經的舍友鍾順貴的表哥。他正從飯堂外經過,卻被人告知有人在飯堂鬧事。並打了火雲堂弟子。

    居然有人敢攻擊火雲堂弟子,他倒要瞧瞧是哪個堂口的弟子有這般膽色。於是他帶著幾名屬下走進飯堂,衝著人群便大聲喝道。

    眾人聞聲停了下來,見他過來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聽到朱存東的聲音後,牛南山委屈的大聲喊道:“舵主,救我啊,這些人反了!”

    幾個修羅堂弟子見到來人身著火雲堂製服,氣勢威風凜凜,又聽到牛南山喊道舵主,便知道是朱存東來了,於是他們便就被製服的牛南山給放開了。

    牛南山一脫身,便向朱存東奔去,並聲若泣訴的道:“舵主,這些人藐視火雲堂權威,你看,他們還打了我的臉!”

    牛南山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臉給朱存東看。

    啪!

    他卻沒想到朱存東也甩了他一個巴掌,朱存東麵色陰沉的道:“沒用的東西,真是丟盡了我火雲堂的臉麵!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找回來,還敢到我麵前哭,我火雲堂丟不起你這人!”

    牛南山又挨了一巴掌,這次他卻不敢吭氣,隻能一言不發的垂首立在朱存東的身旁。

    朱存東掃了麵前的修羅堂那幾人,淡然道:“是誰打的你啊?”

    聞言,牛南山抬起頭來,往身前那幾名修羅堂弟子指去,道:“是他們。”

    甩了牛南山一巴掌那名弟子站了出來,麵色不太好的說道:“是我一人打的,和其他人無關。”

    朱存東嗬嗬一笑:“是不是你一個人打的,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

    隨後,他收起笑容,對身後火雲堂弟子吩咐道:“把他們統統抓回火雲堂!”

    不管這事誰對誰錯,竟然有人敢挑戰火雲堂的權威,這是他絕不允許的。火雲堂喪失了權威的話,那以後還如何在幫內執法?

    那修羅堂弟子麵色慘白,爭辯道:“我們沒錯,為什麽要去火雲堂?”

    讓他去火雲堂,那還不如讓他去和玄陰寨弟子廝殺。

    早就聽說火雲堂裏有各式刑具,每個犯了幫規的弟子進了火雲堂,就沒有一人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被脫一層皮還是最輕的刑法,聽說還有一種百蟻噬身的刑法才最是慘無人道。

    他們在犯錯弟子身上劃出無數傷口,然後在上麵塗抹上蜂蜜,再放無數的螞蟻在上麵,光是想想就令人膽顫心驚。

    朱存東用淩厲的眼神注視著他,道:“你想反抗火雲堂麽?有沒有錯到了火雲堂再說!”

    “不,我不去!”

    兩名火雲堂弟子想要架住他的雙手,卻被他掙脫開來,並掀了那兩人一個趔趄。

    “好膽,在我麵前還敢動手!”

    朱存東手化利爪,向那名修羅堂弟子抓去。

    就在那弟子避無可避,朱存東的爪子將要落在他的臉上時。

    嗖!

    一支筷子對著朱存東的手掌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