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鼓勵他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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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浪再次對關小寶發起攻擊,這次比之前還要猛烈,這樣的敵人不能收服,那就一定要除掉,不然後患無窮。

    久戰不下已令失去耐性,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掉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王辛宇打馬而來,沒用多久便趕到了大石峽穀。峽穀中到處都在殺戮,到處都有斷臂殘肢。

    王辛宇大致看了一眼,長河幫弟子明顯的處於劣勢,正在被玄陰寨的人圍剿著。

    關小寶呢?王辛宇沒有看到。他飛身下馬,衝進人群當中,鋼刀出鞘。

    金玉龍對關小寶此人印象不錯,每次廝殺他都一馬當先,敢打敢殺。並對他這個堂主很是尊敬,要棄他而逃令金玉龍感到很是為難。

    “堂主!沒時間了!”身邊屬下焦急勸道。

    金玉龍眉頭緊鎖,心中一陣掙紮後,道:“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和關兄弟同生共死!”

    說完之後,他頓感如釋重負。他用左手拿起自己的戰刀,忍住手臂疼痛站立起來,“你們快走吧,我還能幫你們擋一會兒。”

    幾名屬下互視一眼,眼睛泛紅,道:“堂主不走,屬下等也不走,要死,大家就死在一塊兒吧!”

    聞言,金玉龍也是豪氣頓生,大喝道:“好,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兄們,隨我殺敵!”

    說罷,他便從眾屬下保護當中衝了出去,而他的親近屬下也趕緊隨之衝了出去。

    殺啊!

    金玉龍等人心懷死誌,進入人群中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短時間內竟殺了十幾個玄陰寨弟子。

    而關小寶的狀況愈加不妙,身上雖沒有致命創傷,但有好幾個地方在往外淌血。

    現如今他已經感覺腦袋有些發暈,就是全力躲避葛浪的攻擊都已力不從心。

    他雖處此絕境,卻沒有金玉龍等人的那般心懷死誌。就算情況再不妙,他的心中都懷有一份希望。

    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放棄。與人廝殺,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麽。

    曾經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比他厲害的對手,但最終活下來的卻是他。所以此刻他依然在期待奇跡,努力的尋找著葛浪身上的破綻。

    “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頑強的一個敵人,戰鬥直覺也很強大。要不是你冥頑不靈,我都有些不忍心殺你了。”

    葛浪停下追擊的腳步,發出一聲歎息道。“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殺!”

    刀光一閃,便有一玄陰寨弟子喪命。

    他於人群中左衝右突,疾走連連,很快便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玄陰寨弟子發現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來,簡直是碰著磕著就死。

    一時之間,他們膽寒心顫,王辛宇所過之處,他們紛紛往兩邊逃遁。

    而本來消極怠戰的長河幫弟子,因為王辛宇這尊殺神的突然出現,頓時精神煥發,身體內仿佛重新注入了一道力量一般。

    他們跟在王辛宇的身後,竟然反過來將玄陰寨弟子殺的不斷後退。

    “這位猛人是哪個堂口的兄弟?竟然比我們堂主還要厲害!”

    一雷鳴堂弟子一邊反攻玄陰寨弟子,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道。

    “難道不是你們雷鳴堂的?我在修羅堂也沒見過這位兄弟。”

    “莫不是我們的援兵到了?”

    “弟兄們,咱們的援兵到了,跟我殺光玄陰寨的人!”

    雖然沒有證實王辛宇的身份,但如此提升士氣的機會,作為修羅堂的一舵主他怎能放過。

    附近的長河幫弟子聽到他的話,全都精神一振,他們忍住傷痛,鼓起身體內最後的力氣,向玄陰寨弟子反殺回去。

    而玄陰寨弟子被王辛宇一頓衝殺,攝於王辛宇那勢如破竹,無人可擋的氣勢,他們開始士氣低落,無心戀戰起來。

    此消彼長之下,王辛宇走過的地方,長河幫弟子竟然反過來處於了上風。

    而此時,金玉龍在幾名親近屬下擁護下,竟殺到了關小寶麵前,而幾名屬下卻已經全部戰死。

    關小寶架開葛浪的一擊,震驚道:“堂主,你怎麽還沒走?”

    金玉龍滿臉虛汗,他喘息道:“要走也是你走,我是一堂之主,這人交給我,你快走!”

    說道最後,他嘶吼起來,然後舉刀衝向了葛浪。

    鐺!!

    葛浪樸刀一撩,便撞飛了金玉龍手中的鋼刀,他正要嘲諷時,金玉龍一下衝過來將他抱住,並嘶吼道:“走!快走!”

    “堂主!”

    關小寶心底一震,他沒有多想,提劍便向葛浪刺去。

    葛浪將金玉龍橫在自己身前,關小寶不得不收回刺出的長劍。

    “走啊…關小寶,我讓你快走!聽到沒有!”

    葛浪嘿嘿一笑,用膝蓋使勁的撞擊金玉龍的腹部。

    “堂主!”

    “堂主!”

    幾名長河幫弟子想要上前救援,被葛浪揮刀斬殺。

    關小寶抓住機會,一劍朝著葛浪的左胸刺去。還差一點就能刺進葛浪胸口,關小寶心中一喜。

    就在劍尖離葛浪胸前還有一寸時,卻再也刺不進去。關小寶繼續用力,劍身已經彎曲,卻還是刺不進去。

    嗯?關小寶定睛一瞧後,心底大為震驚,他的劍竟被葛浪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

    “你…”

    葛浪又對金玉龍撞了一下,嘲諷道:“我什麽我,是你太慢了!”

    “快…走啊!”金玉龍聲若蠅蚊的說道。

    葛浪發出一道冷哼,一刀從金玉龍的背後插了進去,接著便一腳將其踢開。

    “堂主!”

    關小寶怒吼道,“我殺了你!”

    他放開握著劍柄,衝葛浪撲了過去。他打算以綜合格鬥術鎖住葛浪手中的樸刀。

    見狀,葛浪將身子往旁邊一躲,避開關小寶的飛撲,道:“你也去死吧!”

    然後他舉起樸刀,對準關小寶就要斬下。而關小寶此刻已經精疲力盡,很難躲過這一刀了。

    眼見刀光落下,關小寶不甘的發出一聲狂吼:“不!!!”

    而另一邊的王辛宇在關小寶喊道堂主時,便已聽到。他心中一喜,小寶當真在這。

    於是他快速的向怒吼聲傳來的地方突破。

    當他剛走到這邊時,便看見葛浪拿著樸刀正對關小寶斬去。

    情況十分危急,王辛宇來不及多加思索,在關小寶喊出“不”的同時,他立馬將手中鋼刀向葛浪手中樸刀射去。

    隨後,他便閃電般的往關小寶飛掠而去。

    射去的鋼刀將葛浪的樸刀撞擊的歪向一邊,終是沒有砍中關小寶。

    “小寶!”王沛凝眉頭輕皺,“你母親呢?”

    “母親?母親生下我就死了,她應該也不會武功,不然她又怎麽可能嫁給我父親?”

    王辛宇有著自嘲的說道,時間太過久遠,他其實不願再講這些事情。

    因為有時他也會覺得是否真像村裏人所說的那樣,是他克死了父母。

    每想起一次,他心裏的負罪感就沉重一分。

    會開碑掌,叫王辛宇,但麵前的這個王辛宇所說又句句與她弟弟沒有關係,難道天底下真有這麽巧合的事?

    王沛凝心亂如麻,好不容易有了弟弟的一絲線索,難道又是鏡中花水中月?

    她不信天底下有這麽巧合之事,一件是巧合,兩件那就值得追問下去了。

    “王辛宇,你再想想,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比如你名字的由來知道麽?”

    “這個我知道,是因為我天生早慧,出生後沒多久就能說話,因為嘴裏念叨著‘辛宇’二字,父親便為我起了這麽個名字。”

    見王沛凝等人有興趣,王辛宇就將他出生及出生後的事情通通說給了她們聽。

    當然他識海內的那些東西他是決計不會向外人吐露的,除非當哪天他有了超越五雷斬鬼印的力量時,才有可能對他最親近的人提起。

    而聽完王辛宇所述,王思雨時而蹙眉沉思,時而眼露驚奇。她與王沛凝走到一旁互相咬著耳朵,似乎有些爭執。

    “何恬,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王辛宇這名字絕對真實,我沒有騙你們,土狗肥羊也是我真正的名字。”

    何恬擺擺手,阻止了他的繼續解釋,“別問我,等會兒看小師妹願不願意告訴你吧。”

    正當王辛宇情緒低迷時,有小二敲門了。王辛宇把門打開後,噴香的佳肴美食便一道道擺到了房內的桌子上。

    小二退去後,王辛宇食指大動,他招呼道:“王師叔、思雨、何恬,請,我們邊吃邊聊。”

    這幾日的相處,他發現王沛凝並非像她外表那般的難以接觸。他不由的也放開了些,沒有了初次見麵時那種麵對先天境前輩的拘束了。

    當所有人落座後,他率先敬了大家一杯,然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有王沛凝在一桌,他比平時收斂了許多,但速度卻一點沒減。很快,他麵前的幾盤菜便被他一掃而空。

    王沛凝等人都無甚胃口,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停筷看著王辛宇一人吃喝。

    王辛宇先是不好意思,然後勸了她們幾次後也就作罷了。他雙手齊出,幾壺美酒都讓他一人喝光了。

    待到他微醺之時,王思雨問道:“小肥羊,你曾經可有什麽奇異的事情發生過?”

    奇異的事情?最奇異的就莫過於懸浮於識海中的五雷斬鬼印了。當然還有便宜師傅傳他隔世訣的事,但這些都是他不能說的事。

    於是他搖頭。

    見他搖頭,王思雨也不著急,她引導的說:“比如有沒有某一刻你突然使出了一招什麽武功,卻又發現是自己從沒學過的。”

    她想趁著王辛宇酒後吐真言,好套出他到底會不會開碑掌?又或者真像他所說的,明明用了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聽著王思雨的誘導,王辛宇抱著酒壺猛喝了一口,慢慢的回想起來。

    一會兒後,他似是想起了什麽,那次殺張奎的時候他就使出過一招厲害的武功來,不知是否是她們想要知道的。

    他打了個酒嗝說:“好像是有過這麽一次,就在前幾個月。”

    聞言,王思雨等人都豎起了耳朵,“別著急,你慢慢說。”王思雨給他夾了些菜放在他麵前的碗中。

    王辛宇見她竟這麽懂事,還知道給自己夾菜,心情倍爽,便沒有再賣關子,直接痛快的說了出來。

    “有一次,我和一個敵人生死搏鬥。那人武功比我強多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正當我到了生死危難關頭,不知怎麽回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打出了十分玄妙的一招。就…就這麽一擊便打敗了對方。”

    王思雨等人沒有插話,隻是默默的給他斟酒夾菜。王辛宇很是享受著幾女對他的伺候,他飲下一杯酒後繼續說道。

    “當時我不過是在煉體境的練皮層次,嚴格來說都算不得會武功。卻打出了至今我都認為很是玄妙的一招,你們說這算不算奇異的事?”

    王辛宇醉眼朦朧的說道。

    王思雨等人連忙附和道,“那你還記得那招怎麽使的麽?”

    “記得一點,但我卻一直使不出來,總覺得不是那個感覺。”

    王辛宇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到旁邊按照記憶中的模樣比劃了起來。

    王沛凝等人仔細的觀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連耍了幾遍後,王思雨與何恬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王思雨也來到了空著的地方,“你看看,你那一招當時是不是這樣使的?”

    說罷,王思雨待王辛宇把目光完全集中到她身上時,才猛的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快如閃電,無跡無蹤,有撕裂虛空的感覺,完全和王辛宇記憶中的那一招重合了起來。

    他眼睛驟然睜大,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會這一招的?”

    王思雨與何恬同樣相當的震驚,“你知道這招的名字嗎?”

    王辛宇沉思道:“當時我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嘴裏還大聲的喊出了招式名。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無影腳’。”

    聞言,何恬等人身子一顫。王思雨本想套他會不會開碑掌,卻不料他竟然還使出過無影心經中的無影腳。

    王思雨扭頭麵帶迷茫之色的對王沛凝問道:“姑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

    王沛凝也不知如何作答,弟弟會無影真經上的武功這事,她後來從周子瑜口中得知過的。包括王思雨也因此加入了上真觀。

    繼開碑掌,姓名之後,這個“王辛宇”又多了一個無影腳,還要說他和弟弟無關那才是睜眼說瞎話。

    可除了這些,他確實和弟弟沒有更具體的關聯,他的父母皆是不會武功普通獵戶。

    聽其描繪,他父親的形象以及名字也和弟弟大不相同。土狗肥羊的父親不太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假如土狗肥羊的父親是她弟弟,那也不可能給他起辛宇二字啊。

    再說之前土狗肥羊也解釋過他名字的由來。難道真有轉世重生的事?王沛凝心中一跳,又覺得太過荒誕無稽。

    她師傅功參造化,也沒聽說過轉世一說。而他弟弟不過後天境的修為,怎麽可能轉世托生到了黑龍帝國。

    除了思雨所說的他會開碑掌一事,還有能確定他和弟弟一樣叫王辛宇外,其他的都是他一人的片麵之詞,暫時還不足為信。

    待她今後將土狗肥羊所說的這一切確定之後,再來分析是怎麽回事。

    如果土狗肥羊所說是真,那她可能就要回崇山去請她的弟妹周子瑜到此地來確認了。

    王沛凝覺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尚需從長計議。

    她見王辛宇吃喝的差不多了,人也有了一些醉態,便說道:“今日天時已晚,所有事都明天再說吧。何恬,你去給王辛宇再開一個房間,讓他休息吧。”

    接著,王沛凝等人喚來了小二,將桌上的飯菜撤了下去。然後沐浴後,便帶著重重疑惑躺上了柔軟的床鋪。

    盡管她們心事重重,但因許久以來的身心疲憊,方才沐浴過後,身子得到了舒解,還是很容易的便進入了夢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