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刀狂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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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袁真人突然離開武當,對外宣稱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他率領武當眾弟子一分為二,一部分奔赴潼關,另一部分直接去往崖州。
當然不免有人會說這是逃避指責,這千騎司司長蘇誌是他的愛徒。
最近頗多風言風語,無不指向蘇誌,袁真人這是為了避嫌而已。
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李遠給袁真人寫得一封信。
信上大概就是這麽說的,現在武當處於風雨飄搖之時,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被潑髒水的結果。
既然如此何不暫避風頭,來到潼關協助邊關守備。
而江湖上的事情由李遠負責。
袁真人看到來信的時候,避免不了笑了笑,蘇誌有個好兄弟,既然李遠決定這麽做,那自己這個師傅隻能聽從。
其實這江湖事很難分清是非,武當山家大業大,袁真人顧慮太多。
可李遠真的無所謂,前麵的風浪再大,他能擋住。
蘇誌多少次幫他,這點事算什麽。
刀狂再次現身江湖。
變成當年的那副模樣,看上去還有點唏噓。
為了防止別人說什麽,李遠甚至將黑弓重新貼了一層膜,變得花裏胡哨。
雖然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可我拿的不是天下獨一無二通體的黑弓,你不能說我是李遠了吧。
黑刀倒不用,黑刀看起來就平平無奇,沒有什麽特殊,通體黑色的刀全天下也不就這麽一把。
李遠直接來到京都,找到了蘇誌。
蘇誌一臉的無奈,他真的不想李遠來,這次和以往還有些不一樣。
以前是路之寒,是混沌教,是連先生,是地府,起碼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
可現在全是一團迷霧,是丐幫嗎,很大的可能。
但也有可能不是,根本查不出線索來。
兩個人坐在千騎司的密室裏,相對無言。
蘇誌真的不知道該說是,過了半響才問道:“你想怎麽查!”
李遠想了想,“謠言從哪裏出來的!”
“鄱陽湖!”
當初為什麽懷疑是丐幫,能夠在無聲無息間將信息傳遍江湖的,應該也隻有丐幫有這個能力遮掩住。
甚至千騎司都查不到線索,更加的懷疑是丐幫所為。
而鄱陽湖正是丐幫的了老巢。
李遠無所謂的說道:“那我去鄱陽湖查!”
“到了鄱陽湖你怎麽辦?”蘇誌十分的不解。
李遠搖搖頭,戲謔的說道:“你蘇誌也有這麽笨的一天?”
蘇誌不耐煩了,“不要開玩笑,這不是玩笑!”
“刀狂李江候和箭魔李遠是一個人的事情,估計很多人都清楚吧!”
蘇誌點點頭。
“我殺了多少異族,天魔,估計他們的對我的仇恨不用多說了吧!”
蘇誌站起身,用力的搖搖頭。
“你想以身做餌,那不行,除非我也去!”
李遠更不耐煩了,
“你去幹個蛋啊,你現在能去嗎,京都裏多少事,潼關,崖州的物資,器械全都你在調配,你離開京都,信不信,所有正常發展的事物全都會停下,或者變了味道!”
蘇誌無奈的坐下,事實就是這樣,如果是之前,倒是無所謂。
可現在不一樣了,朝中風雲突起,變幻莫測。
萬一蘇誌真的離開京都,戰備的工作全都會出現不可阻止的問題。
現在不做好戰爭的準備,真等打起來再去準備已經來不及了。
京都的軍械處始終沒有停止製造守城器械和鎧甲兵器之類的,這些東西永遠是不嫌多的。
要是能在城牆上擺滿,而且就算全壞了也能在第一時間續上才是關鍵。
蘇誌怎麽可能離得開。
但如果李遠一個人去了,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局麵,他不能這麽做。
李遠笑著看著蘇誌,說的話雖然隨意,但不容反駁。
“就這麽定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散出風去,刀狂李江候重現江湖!”
鄱陽湖,丐幫的大本營,裏麵到底有幾個天階說不好,三個,五個,甚至十個!
丐幫曆史絕對不亞於大林寺和武當,這些年又掌控了漕運,用富可敵國形容絕對不過分。
在無數天地珍寶的支撐下,丐幫的實力應該僅次於各個軍團,畢竟他們在大規模作戰上沒有任何的經驗。
據蘇誌所知,除了蕭誌現在實力到底如何無人知曉外,擺在麵上的天階就有三個。
雖然沒有暗鼬或者暗影這般的實力,但李遠也隻不過初入天階,根本無法應付。
如果蕭誌恢複了當年的實力,那絕對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可李遠主意已定,蘇誌毫無辦法。
不過他也想了,萬一李遠真的身殞,他和海龍即使屠遍丐幫,管他娘的異族不異族,也會給李遠複仇!
事已至此,蘇誌也是個果斷的人。
“我放出風去,李江候重現江湖,調查天魔入大周的事情!你還需要什麽東西嗎,要知道在鄱陽湖千騎司的實力根本幫不了你什麽!”
李遠搖搖頭,“不需要!”
對方用的就是陽謀,直接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蘇誌有私心,天魔是你放進來的。
畢竟守衛崖州的海龍,和守衛潼關的韓青玉、李遠都是你的人,地府已除,敦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大周內部沒有天魔和異族了,隻有從邊關入境。
何況受傷慘重的隻有大林寺和其他幾個門派。
武當是大周最頂級的門派,卻偏偏受到的攻擊並不嚴重,而蘇誌也是一點事沒有,這裏麵到底藏著多少東西任誰都會懷疑。
可你蘇誌離不開京都,其他門派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去京都聽你解釋,這就是陽謀!
李遠偏偏反其道而為之,天魔異族對他恨之入骨,但現在大周境內的天魔異族隻有這些勢力,如果在邊關重兵守護,不好得手。
現在我一個人來到你們的老窩,你動不動!
不動就放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下一次單獨出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動手就暴露。
李遠相信他們隻要除掉自己,寧願暴露,畢竟自己的實力擺在那裏。
何況這麽多次的交手,李遠不畏懼天魔的事情根本藏不住。
這就是拿自己的命來換你們出手!
可按照蘇誌說的這叫狗屁陽謀,這就是莽。
管你什麽計謀不計謀,李遠就是個莽撞糙老爺們!
蘇誌想了很久,還是將自己隱藏至今的一些事告訴給了李遠。
他心中十分的猶豫,自己練出的這批人除了效忠自己外其餘的什麽都不懂。
隻知道殺戮,這樣的訓練十分的殘忍,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人性,他不知道這樣的訓練李遠能不能接受。
“阿遠,現在我有一批人已經去了鄱陽湖!”
他斟酌了許久,還是說出來了。
“這怎麽了,如果你坐以待斃我才奇怪呢?”
李遠不懂蘇誌為什麽特意強調這個。
蘇誌站起身,背對著李遠,
“我訓練了一批人,他們都是孤兒出身,四千人到最後隻存活四百餘個!”
其實在這上麵蘇誌還是有所隱藏的,其實是八千人訓練到現在。
他轉過身,看著李遠。
可李遠毫無表情,居然問道:“怎麽了?”
蘇誌一肚子鬱悶,甚至李遠沒有生氣他反而生氣了。
“怎麽了,這可是四千人啊,就活了這麽一點點,你不罵我是個殺人凶手啊!”
李遠甚至有些譏笑,特別不屑一顧。
同樣站起身,拍了拍蘇誌的肩膀。
“我以為什麽事呢,我真的以為你強迫了哪家姑娘,生下孩子,不好意思了呢!”
“滾蛋!”蘇誌有些急眼了。
李遠還是笑眯眯的,“蘇誌,你可知道當年我在山村裏,不說孤兒,就是壯勞力沒了,那一家人基本都活不下去的!”
“這算什麽啊,這四千個孩子爹媽是你殺的嗎?”
李遠質問道。
蘇誌搖搖頭,“肯定不是啊,我在冷血也到不了這個程度!”
“那不就得了,你要知道,現在天災,孤兒,不說四千,就是八千孤兒沒有你養著能活下來三五百個都算是老天爺有眼了!”
蘇誌一下子解了心寬,當年訓練這些孤兒的時候,他這個大老爺們多少次背地裏心痛。甚至很多時候感覺自己是惡魔的眼淚。
裝模作樣,假惺惺的。
這下好了,自己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用這批人。
李遠看著蘇誌哈哈大笑,“就這事,放心吧!”
其實說實在的,李遠有點不舒服,但這操蛋的世道就是如此,你不吃人,人吃你。
要想活著,就得拋棄一些所謂的仁義道德。
李遠不是空間裏所說的聖母,如果自己一家活著,兄弟們活著,全天下死了他也可以接受。
當然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李遠走了,蘇誌也去安排一些事情。
沒有幾天的時間,江湖上就放出風來,狂刀李江候再現。
他出來到底幹什麽沒人知道,不過當年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大名,殺了不少人。
很多人懷疑他就是李遠,但從來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
可有些人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
對於李遠,天魔異族恨之入骨,當年數以千計的天魔突襲崖州,但一點作用都沒有,就全都消失在海底。
恨多人懷疑是李遠做的,但沒有證據。
可他們也不需要證據,天魔異族到了一定的程度,在智力上絲毫不遜於人類。
他們也懂得分析,普天之下就那麽些天階,唯一讓人看不懂的就是李遠。
當年路之寒就要求必須殺掉李遠,可無論怎麽做,這李遠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到了最後,反而是路之寒被他殺死,這對於混沌教來說是個天大的損失。
地府也算是徹底被李遠擊垮。
連先生更是如此,每一次的行動失利李遠都有李遠的身影。
隱匿在燕然關的存放死人花的地點是李遠搞得鬼消滅掉的,如果不是李遠帶著什麽所謂的龍武團,在大漢也不會損失的那麽慘重。
這一筆一筆加起來,他們對於李遠的恨是罄竹難書,甚至遠遠超過海龍和蘇誌。
這樣的人送上門來,他們必殺之,甚至可以將現在大周最後一個隱匿的地點暴露也在所不惜。
他們同樣清楚,李遠來這裏就是為了將他們消滅。
現在他們也有點進退兩難。
對付李遠絕對不能隨意了,要出手就一擊必殺,要不然沒有任何的意義。
其實李遠當得知對手的總部在鄱陽湖才敢來的,要是換陸地上他還真沒那麽大的膽子。
要知道鄱陽湖在大周乃是數一數二的大戶,最深處也而三十米,雖然沒有深海那麽恐怖,但李遠相信這世界上能比他水性更好的挑不出幾個來。
就連海龍這個七海之主對李遠的水性都是自愧不如,何況其他人。
反正他也想好了,真來打不過的就往水裏麵一鑽,逃跑怎麽也是沒有問題的。
李遠一到了鄱陽湖,就先買了搜漁船。
可以吃住,做飯的那種,順帶著打魚。
好久沒有打魚都有些生疏了,不過他也不著急,幹脆,找了根魚竿釣起魚來。
讓小船順著風飄動,感覺還挺愜意,唯一不爽的是單單隻釣上兩條鯉魚。
也不錯啊,此時小船已經飄出去很遠,就算別人想追殺他,大部隊是不現實了。
畢竟在湖中央的位置,無論四麵八方那裏來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這裏漁產豐富,又有充足的淡水,就算在船上住個幾年也絲毫不用擔心。
何況這美景如畫,天高氣爽,清澈的鄱陽湖又是極美的。
甚至可以讓李遠暫時忘卻一切的煩惱。
收拾鯉魚對於李遠來說絲毫不費勁,畢竟在海邊當漁民當了很久。
收拾幹淨,舀了一盆湖水,隨意的放點鹽巴,調料,清燉鯉魚,雖然說沒有紅燒的好吃,但此情此景也別有一番風味。
還釣上了兩隻大螃蟹,不過李遠對這玩意不感興趣,吃的時候還得扒殼,肉還沒多少,隨手就扔了。
這玩意除了餓極了眼的窮人吃點之外,誰吃啊!
船上除了調料鹽巴之外,隻帶了兩壇子酒,上次喝多差點誤事,李遠本想戒酒。
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以後少喝點,喝多了誤事,少喝怡情。
吃著新鮮的鯉魚,喝著小酒,還有點美滋滋的。
可是,船來了,隻有一艘,但看起來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