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血染海棠 第十二章 案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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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識到對他的思念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自己,她不止一次滿心歡喜地打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獨自流淚。她不會再被自己給騙了!

    有些失落地朝裏屋走去,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卻又輸給了一陣敲門聲。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門口,喜笑顏開的將門打開,看著等在門口的丫鬟,她,沉默了……

    見她開了門,心茹端著茶盤柔聲道“海棠小姐,這是玉冰姐臨走時沏的安神茶她吩咐奴婢一定要給你送過來!說是今晚海棠小姐會很忙,先喝些好好休息一下,才有精力麵對晚上的演出。”

    “玉冰到是有心了!”一聽是玉冰臨走時泡的茶,海棠沒有絲毫疑心的便把心茹讓進房間裏,“既然端來了,便放在桌子擱著吧!”

    “是海棠小姐!”心茹將茶盤上的茶杯放在外間的桌子上時,看著海棠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又輕輕地道,“茶已經送到,心茹就先行退下了!”

    “嗯,去吧!”海棠點點頭,有些心煩意亂的她並沒有發現心茹的異常。眼見心茹跨出門檻後,海棠端起茶杯輕輕地用茶蓋拂了拂水麵的浮葉,正欲喝幾口,還未來得及揭開茶蓋,耳邊就聽見熟悉的呼喚“欣兒!”……

    “欣兒!”隨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門口出現了讓她朝思暮想的人。

    “天哥哥!”將手中的茶杯一抖灑出的茶水濺了她一手還猶自不知,是天哥哥來了!海棠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滿心歡喜地朝馬天飛奔而去,撲進了他的懷裏,“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做夢吧?”

    “欣兒?”馬天看著懷裏的人兒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麽啦!?”

    “天哥哥,我以為……”海棠帶著濃濃的哭音抬起頭來,淚流滿麵地道,“我以為你不理欣兒了!”

    “怎麽會呢!”馬天溫柔地拍拍她那猶自抽泣而顫動的背,柔聲道,“你要知道,天哥哥是最疼欣兒的了!怎麽舍得不理你!”

    “真的嗎?”吸吸鼻子,海棠仰著猶帶淚痕的俏臉,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馬天心疼地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痕,逗她道,“怎麽不打算讓我進去了?”

    “誰說的?天哥哥請進吧!”海棠撲哧一笑把馬天讓進屋裏,輕輕的把門關上跟在他的身後也進了裏間。

    馬天隨手端起放於桌上的茶杯,有些戲劇的看著海棠失笑道“怎麽?知道我要來,連茶都沏好了,正好我還真有些口渴。”說著見他舉起茶杯微微示意後,在海棠的目瞪口呆下他將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哎,那……”看著空空如也的茶杯,海棠的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如此親密的動作將她先前的猜疑,患得患失統統拋諸腦後。

    “傻丫頭!你不會是看見我去了她那裏就胡思亂想吧?”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把頭垂地低低的手指不停地絞著手帕。

    “可,可是,可……”還沒有等她可是完,馬天便用唇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這一舉動驚地她杏眼圓瞪……

    “怎麽,嚇著了?”看著她的可愛樣子他不禁啼笑皆非。

    “還,還沒有成親呢?這,這不好吧?”用手撫摸剛剛被偷親過紅唇,一時間她有些手足無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誰知道!”看她猶如犯錯的小孩,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被自己吻過的紅唇。對她輕吟細語地道。

    “是嗎?”雖然感受到來自他的親密,可是她心裏還是點不安。

    “沒事,”看著把疲勞都寫在臉上的他,自己心裏雖然奇怪卻沒有再追問下去。一陣暈眩傳來,她不禁用力揉著自己的額頭奇怪,怎麽感覺好暈啊!?是太緊張了嗎?不會啊!這場麵又不是沒有見過,怎麽會這樣呢?

    “怎麽了!?”見她一直揉著自己的頭,一臉蒼白。他忍不住伸出手來幫她按著太陽穴,想來能緩解一下。可是下一刻她就失去意識倒在自己的懷裏!

    “直到在堂上,被人用冷水潑醒!”秋海棠淚流滿麵地述說著,她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麽會暈倒?仵作不是說沒有迷香之類的東西嗎?

    “好了!小姐我知道該怎麽辦,相信我!一定會救你出去讓真相大白,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說著玉冰用手裏的銀針在她的昏睡穴上輕輕一點,“小姐,你太累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醒來你就是自由人了!”輕輕將海棠扶著躺好,戀戀不舍地離開女牢房。

    牢房外的屋頂上,玉冰看著腳下已經被驚動,而來去匆匆的獄卒,對著雲飛揚道“後麵的事我能自己解決,今天晚上謝謝你!”

    “別!”將玉笛橫在兩人之間,雲飛揚看著麵前這位一身流浪漢打扮的人,怎麽也和嬌滴滴的大姑娘重疊不起來!“要謝我,下次見麵期待著你的女裝!”話落他瀟灑地帶著一陣笑聲消失在月光裏。

    我也期待與你的再次相遇,雲兄!

    詛咒林外,張懷養傷的那個山洞口。

    “喏!你要的東西都找齊了!”兩人一見麵,張懷就隨手丟了一個包袱過來,聽聲音,裏麵一定是一些壇壇罐罐。

    “喂!這些東西可難找了!小心別都摔破啦!”眼疾手快地將之一把接住,玉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讓他跑了一回腿麽?至於嗎?

    “你也知道這些東西難找啊!”他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家夥,去了鐵匠鋪又轉藥鋪,離開布店又進米鋪。別小看巴掌大一個清河鎮,愣是讓我這個高手跑了整整一個晚上!”

    聽著他的抱怨,玉冰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呃!我不是隻要你去藥鋪買些迷香,米鋪買些麵粉而已。你怎麽?”怎麽把清河鎮逛了個遍啊!?

    “你以為我願意啊!不是對這裏不熟嗎?沒辦法隻有一家家地問了!”

    “”

    “喂,看在我跑遍了清河鎮。勞苦功高的份上你能不能先透露一點點?”

    “……”

    清河鎮,縣衙大堂。

    “好好的花魁不當,新娘子不做!她怎麽就敢殺人呢!?”

    “哎喲,看著她還挺漂亮的!怎麽這般心狠手辣!?”

    “我終於知道了什麽是蛇蠍美人!”

    “最毒婦人心呐!”

    一身血衣破破爛爛,雖然在大牢裏關了幾天有些蓬頭垢麵,可秋海棠的氣質依然!她不說話也不理會衙門口眾人的各種猜疑,就那麽安靜地跪著。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盯著高高在上的縣太爺。

    “這件案子發生不到一天,就被本官審了個一清二楚三明白!”縣令被她那毫無生機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裏發毛,掃了整個大堂一眼。稍稍心安後立馬開口喝道“秋海棠,今天你認罪也罷,不認也罷!刑部批文已到,秋後問斬!你償命償定了!”話落,伸手抽出簽令往桌案前的地上一丟。厲聲道,“來呀!將其,即刻打入死牢!”

    兩邊的衙差還來不及有所行動,便被衙門口的一陣喧鬧吸引過去。

    “什麽人在這裏吵吵鬧鬧?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兒嗎?”捕頭使勁跺跺手裏的大木棒,厲聲喝道,“再喧嘩,小心請你們吃板子!”

    隨著他的喝罵聲,大堂裏的人都轉頭看向衙門外。門口的眾人不想吃板子,一個個都讓開露出人群後依然爭執不休的三個人。有兩個是一起的,一個年少些穿著粗布麻衣,另一個年長一些,身上衣服補丁無數層層疊疊。此刻他倆正被另一個衣衫整潔的英俊少年,一左一右地提溜著。

    “俺都說了俺們沒有偷你的東西,隻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又沒傷到你哪裏!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俺們吧!”左邊那個年紀大點,有些滑頭地反複解釋著。

    “你放開俺,放開!”右手提溜著的那個更不老實,有可能是太年輕了點沒有經過歲月的洗禮。自己犯了錯還底氣十足地一邊使勁掙紮著,一邊直氣壯地直嚷嚷。“你個混蛋,快放開俺!”

    “呀!?今天這麽多人在呀?”這英俊少年壓根不理這兩個麻煩精。見大家把路讓開,便毫不客氣地健步登上大堂,一見到縣令就把手裏的兩人丟下,拱手對著縣太爺道“大人,這兩個小毛賊一看那圓滑勁兒,就知道是屢教不改的慣犯!這種人就應該讓他們把十大酷刑都挨個遍,看他們還敢不敢再偷!”

    “大人啊!你可得給俺評評理啊!”一聽要他們嚐嚐十大酷刑,跪著的年紀大點那個一把按住年紀小的。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後繼續哭喪著道,“我和東子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他!”

    說著他伸出枯萎地手,指著那英俊少年道,“是他撞了俺後,還抓著俺不放,非說是俺們偷了他的東西!縣太爺,你親自問問他,問問看他到底丟了什麽?再搜搜俺們的身,看看俺們身上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東西!俺們爺倆命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靠要飯來養活自己。可俺們雖然吃不飽穿不暖,那也不會幹偷雞摸狗的事兒啊!俺們雖然窮,可是俺們窮得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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