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喋血逼親 第二十一章 一葉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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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這些汙言穢語聽得開心火冒三丈,手裏的劍輕鳴。一聲嬌喝“寒梅刺雪!看劍!”她的麵前瞬間浮起六朵劍梅,每一朵都劍氣逼人!隻見她一揮手,六朵劍梅全都聽話地射向那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就在他用筷子一一擋下這奪命梅花,打算反擊時……
門外再次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相交聲,看來這徐府又來了一撥不速之客。隻是不知道這次來的人又是哪一方的?就在開心稍一猶豫,黑衣人居然趁機帶著徐良越出窗外……
“徐大人到!”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徐府,一隊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裏麵還有活著的人嗎?”還是那道洪亮的聲音,聽動靜整個徐府已經被包圍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蹲著的唱禮官顯得更加焦急了,這家主人已經回來了,“好像是說徐大人回來了!要不我們出去?”看著滿院子的死人。就他們兩個活著得!他該怎樣證明自己不是凶手?
“不行!你能肯定外麵真的是徐大人?而不是徐良他師傅設的陷阱?”開心很謹慎,玉冰沒回來之前自己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還是再等等吧!”
“她要是不回來呢?”
“我相信她!”……
申時中,亂葬崗。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玉冰看了看日頭覺得時辰差不多,便邀請著縣太爺道“大人,你也一起來做個見證吧?”
“我?”縣令聽玉冰如此邀請著,他指著自己,臉上詫異之色溢於言表。“算了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自己驗吧!”先前她剝皮時他好不容易忍住不吐,為了保持形象硬是忍到現在,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得,看樣子這胖胖的縣令真不是一般的嬌貴。
玉冰憋憋嘴不再管他,自己指揮著幾位衙差把蒸好的屍骨從熱坑裏抬出來。
當屍骨在平地上放好,她小心地揭去麵上掩蓋的薦席,露出猶自冒著熱氣的人形骨架來。她拿過韓仵作早已經準備好得紅油傘,撐開後就著盛夏的烈日,蹲在屍骨旁仔仔細細地查看起骨頭上的細枝末節來……
“把骨頭蒸一下有用嗎?”看著玉冰在屍坑旁忙的不亦樂乎,一邊的縣太爺有些好奇地問向主簿。
“應該有用吧!?”主簿又哪裏知道,他也隻能瞎猜。
“那你知道她在看什麽嗎?”縣太爺徹底被玉冰這些神秘行徑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不知道!”這次主簿就隻能遺憾地搖搖頭,他連猜測都不知道從何猜起。
“看來,我們隻有等結果了!”……
良久,玉冰終於發現了什麽!她在脖子處拿起一塊骨頭來,再次用紅油傘罩著仔細端詳起來。當她發現這塊骨頭上有一點小小的刺痕時,她立刻找到被扔到一邊的人皮,翻到脖頸處終於被她發現一個有些細的小圓孔!
看來開心說的沒錯!她的父親,的確是被冤枉的!
這死者明顯是被遠程利器刺穿咽喉而死!
看其勁道在骨頭上留下來的痕跡,不難推測殺手離死者有點遠,那麽遠的距離,還能在骨頭上留下這麽深的刻痕,究竟什麽武器造成的呢!?
刀劍肯定不可能,那銀針又太細!比銀針還要粗一點的!?難道!?對了!就是它!
想明白以後,玉冰對縣太爺說到“這屍體死於他殺,不是中毒。葉青是被冤枉的!而且凶手是用什麽殺得他我也知道了!凶手的身份我也已經有了眉目。我們一起去徐府吧!凶手現在應該還在那裏喝喜酒!”
“凶手在徐府?”縣太爺的眼睛已經瞪圓了,怎麽就躲不過去呢?
“怎麽?大人又害怕了!?”玉冰輕輕翹起嘴唇,要對付這種老想和稀泥的縣太爺,她隻能用激將法!
看了看周圍眾人一臉奇怪的表情,縣令在心裏默念著形象,一定要注意形象!“誰怕了!去就去!”一招手,所有的衙差都跟上他的腳步朝鎮門口走去……
申時末,徐府。
喜慶的紅綢隨風起舞,火紅的燈籠還在墜地燃燒。滿地鮮血四溢,一陣陣血腥味直往鼻孔裏鑽。院子裏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屍體,什麽樣的死法都有。就在這種讓人惡心得環境裏,兩隊人馬依然僵持著
一方以黑衣人為首,他的身後同樣是穿著一致的黑衣人,密密麻麻有七八十人。占領起先前成親時的禮堂,與對麵的官兵劍拔弩張,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另一方,則以一位身穿正五品文職官服的不惑末年、知非初年,鬢染飛霜的中老年男子為首。他的身後齊刷刷地站著一列列手拿武器的士兵!大約有一百來個監視著這裏,還有一些則負責清理起周圍的屍體來……
此刻,柴房。
“這裏麵好像還有人,門被上了栓!”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還有另一個趕過來的腳步聲。
“怎麽辦?”唱禮官蹲得腿都有些麻了,他輕輕活動了一下,問向開心。
“看來躲不過去了!我們出去吧!”開心咬咬牙,緊了緊手裏的軟劍。“如果外麵還是那些黑衣人,你就先跑,有多遠跑多遠!最好能找到玉冰告訴她這裏有殺手千萬不要回來!”
“我走了!你呢?你怎麽辦?”唱禮官有些擔心。
“放心,隻要不是他師傅那個老怪物。其他的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吩咐好後,開心起身一手拉開門栓,在外麵的士兵砸門前將之打開。
一見外麵手拿武器的士兵,開心突然舒心地笑道“她果然做到了!”
“你們是誰?”這兩個士兵見出來的女子手裏有武器,不由得全都緊張起來喝問道。
“我們是玉冰的朋友!”開心不再反抗,任由他們收走自己的軟劍。
“玉冰?什麽玉冰?”見他們不反抗,兩士兵也顯得有些客氣,不過他倆真不知道什麽玉冰的!
“徐大人回來了吧!?”開心不想跟他們廢話,“帶我們去見徐大人,到時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開心?”見開心毫不反抗地被抓,唱禮官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這是我和她約定好的!同時這也是我不殺那惡少的理由!”開心說道,任由他們押著往前院走去……
“大人,剛又發現兩個可疑的人!”一個年輕一點的將軍向那文職官員匯報完後,又朝後麵一招手道,“把人都帶上來!”
“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幾個士兵押著開心和唱禮官,朝雙方對持的大院走去。
“別推我,我自己會走!”唱禮官氣呼呼地道,從他語氣裏就聽得出來,還是有些埋怨開心。明明剛剛隻有兩個人,以她的武功完全可以離開,現在好了,這麽多人插翅也難飛!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麽想的!
“你是?”那文職官員看著麵前這位坦然自若的姑娘,連忙讓他們都退開一些後輕聲問道。
“我是玉冰的朋友!”開心一得自由,用手活動著被他們捏紅的地方。“你是?”
“我叫徐忠,這裏的主人。”這文職官員笑嗬嗬地自我介紹道,“你叫什麽!?”
“什麽!?你就是他父親!?”一聽麵前這位就是那惡少的父親,開心立馬變了臉色。手緊緊拽成拳頭,杏眼怒瞪狠狠地想著要不是玉冰一再強調你是好官,不知道惡少的行為。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為我母親和姐姐報仇!
“犬子怎麽了!?”徐大人聽她的語氣裏飽含仇恨,不知道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因此急忙問道。
“他該死!”一想起那黑衣人在她麵前說的話,以及姐姐的慘死開心就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他害死了我母親和姐姐!”
“那,你和他們是一起的!?”這年輕將軍一聽,有些緊張地戒備著。
“他們?”一旁的唱禮官也有些語氣不善,看看那些仍然劍拔弩張地黑衣人又道,“他們不是和他兒子一起的嗎?他們領頭得還是他兒子的師傅呢?”
“你又是誰?”年輕將軍見又一個人語氣不善地冒出來,感覺有些奇怪:徐大人家的仇人怎麽越來越多?沒完沒了!
“要他兒子償命得人!”
“這到底怎麽回事?”徐大人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弄得越來越迷糊,最後對著開心問道。
“徐家惡少的事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開心不想再揭自己的傷疤,既然他是真的被蒙在鼓裏,還是讓他自己去找答案的好!
“朱將軍,你去外麵找人問問。”徐大人轉頭對站在一邊時刻戒備著的年輕將軍吩咐道。“可是,大人你的安全?”他有些猶豫。
“放心那些黑衣人應該在等他們的首領的信號,一時半會還不會動手。至於麵前這個小姑娘,你就更加放心吧!你沒聽見她說嗎?她是誰的朋友!?”徐大人到顯得坦坦蕩蕩:太子的朋友自己有什麽不放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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