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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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愣了。

    張大師本名張國益。自幼學醫,師承張元素,在國內有杏林大師、華佗再世之稱。

    而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罵得狗血淋頭。

    “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剛剛的金絲眼鏡男子急忙問道。

    “我?”鄭軒麵若冰霜,露出一抹寒冰笑容,道“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噝……

    眾人皆是驚歎。

    “哈哈哈……”張大師一聽,頓時仰頭長笑,道“今日,你若能救白老,我張國益必端茶作揖,行拜師之禮。”

    這下,場子熱鬧了。

    陳佳佳急了,她輕輕拽了拽鄭軒的手,急道“小義,你別胡鬧啊。這……這不是我們胡鬧的地方。”

    “陳姐姐,你放心,我不給你添麻煩。”鄭軒唯獨麵對陳佳佳的時候才會有笑容,很暖的笑容,很貼心。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心疼地說道“我回來,必守護你一生,佑你一世平安。”

    “小子,白老恐怕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了,你若不快點,你死定了。”張大師冷哼一聲,言語之間,顯然看不起鄭軒。

    此時,剛剛在門口哭泣的女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哀求的看著鄭軒,道“求求你,救救我爺爺,你若救他,我白家……必……奉你為貴賓,以禮相待,有求必應!”

    女子很美,美不勝收,奈何,鄭軒內心隻有澹台鏡和陳姐姐二人。

    “也罷!”鄭軒搖頭,道“他遇到我,算是一場機緣吧。我救他便是。”

    “且慢!”中年男子嗬斥道。

    鄭軒看著對方,眼神裏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

    “你有幾成把握?”中年男子厲聲問道,顯然,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他並不信任。

    “十成!”鄭軒冷哼,區區小病,有何難度?

    “真是狂妄!”張大師不屑一顧,道“縱然我師父張元素來了,恐怕也不敢說十成。”

    “如若不願,也罷!”鄭軒轉身就走。

    “爸,爺爺快不行了。”梨花淚女孩苦聲哀求“都已經這樣了,讓他試試吧,還能再壞到哪裏去?!”

    白老已經大口喘氣了,這絕非好事。稍有不慎,便會斷氣。

    “也罷,你來吧。”中年男子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吧。”女孩哀求鄭軒。

    鄭軒倒也不急,道“房間隻留三人。”

    眾人四目相望。

    “都出去!”中年男子下令。

    張大師不動,中年男子不走,陳佳佳忐忑不安。

    麵帶梨花淚的女子想要留下,硬生生的被中年男子趕走。

    人走了,房間裏立刻空曠不少。

    鄭軒緩步走了過去,解開了捆在腰上的帶子,從懷裏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錦囊。

    唰……

    隻見他手一展。

    黑色錦囊打開,一排銀晃晃的針展現在眾人麵前。

    “銀針?”張大師略顯驚訝。

    能拿出銀針,證明這小子也算是行中之人。隻不過,這銀針想要救白老的命,怕是沒那麽容易啊。張大師也算是杏林高手,一手銀針絕活十分了得,師承張元素,習得‘元素十八針’。能克各種疑難雜症,而且,他用銀針已經給白老續命多次了,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鄭軒伸手,手指纖細修長,他捏了一根銀針。

    嗖……

    銀針一甩,精準無誤的紮到了白老眉心。

    虛空運針,氣若遊絲。

    張大師瞪大了眼睛,不僅是他,連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陳佳佳一雙美目全然留在鄭軒的身上,十年未見,他……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他的身上,似乎係著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嗖嗖嗖……

    數十根銀針被鄭軒甩出去,毫無偏差,入肌三分,更是絲毫不差。

    眼耳鼻喉,盡數被封。

    鄭軒提了一口氣,手指在白老的天靈穴上輕輕一點。

    啵……

    一圈圈靈紋蕩開,二十一根銀針末端緩緩的淌出一絲絲的黑血。

    “這……”張大師坐不住了。

    “張大師,這是……”中年男子全然不懂。

    “天啊!”張大師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跳出來了,他驚愕地說道“這是‘太古金針’,這……隻是古卷之中記載的,他……他竟然習得‘太古金針’。”

    太古金針。

    顧名思義,從太古洪荒時期流傳下來的針灸之法。也是《黃帝內經》之中的精髓。

    據說,太古金針早已經失傳了,那他……從何而來?

    張大師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他努力的回憶著剛剛鄭軒施針的方法,奈何,卻遲遲沒能想到。最終隻能放棄。

    白老已經病入膏肓,鄭軒施太古金針,算是延續壽元。

    畢竟,白老已經九十高壽了,身體機能已經瀕臨大限,以張大師的能耐讓他多活了一年,已經算是不錯了。這一次他機緣不錯,遇上了鄭軒,太古金針,讓他暫時保住了性命。

    “收!”

    鄭軒嗬了一聲。

    二十一根銀針盡數回歸,鄭軒輕輕收起了手裏的錦囊,然後收回了腹中。

    剛剛還吊著一口氣的白老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悠悠轉醒,麵色竟然有些紅潤了。

    “爸,你醒了?”中年男子大驚。

    “我做了一個夢,到鬼門關走了一遭!”白老雙目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裏盡是疲憊之色。

    “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救了你的性命啊!”中年男子激動不已。

    白老扭頭看著鄭軒。

    很年輕,眼睛卻深邃無比,看不穿他到底是什麽人。

    老頭子曆經滄桑,身為江南省的大佬,曾經參加過多次戰鬥,負傷無數,功勳無數,是國內僅存的老將軍之一,什麽人沒見過?而白家,更是江南省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

    “小夥子,謝謝你。”人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鄭軒救了他。白老很和藹的看著鄭軒。

    “不客氣!”鄭軒麵目冰冷,道“你我能見,算是一場機緣。”

    “我……”白老一愣。

    雖然有救命之恩,但是,鄭軒言語之中的流露的傲氣,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有些存疑。

    唉,年輕人,有些能耐,理當如此。

    “我隻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鄭軒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想活命,三日後,到現代華府找我續命。”

    傲氣,傲骨,淩然一身。

    續命?!

    以白家權傾江南的氣勢,向來都是別人找白家續命,怎敢有人讓白老頭子上門續命的?麵對龐然大物的白家,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這世上也就隻有鄭軒一人吧?

    想給白老看病的人,可以繞地球一圈了,而鄭軒呢?卻讓人家三天之後自己找上門來。霸氣可想而知。

    看著一臉震驚的張大師,鄭軒背手而立,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冷聲道“你服否?!”

    “我服!”張大師垂眉順耳,絲毫不敢忤逆。

    杏林界,達者為師,從來不以年老為尊,鄭軒技壓自己,張大師不能不服,即便是尊他為師,也不以為恥。

    “哼!”鄭軒冷哼一聲,然後拉著一臉懵狀的陳佳佳離開了現場。

    “小兄弟,貴姓啊?”中年男子追了出去。

    “我姓鄭。”鄭軒沒回頭。

    “鄭……鄭大師啊。”中年男子篤定地說道,能有如此手段,能讓張大師都心悅誠服的人,能不是大師?

    張國益呆呆的望著鄭軒的背影,麵若死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自己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張國益自幼學醫,師承張元素,十五歲隨師父遊曆大江南北,見過無數疑難雜症。二十歲,學藝大成,繼承元素十八針。三十歲拜別師門,獨自闖蕩。四十歲,已是一方高人,人稱杏林高手,在世華佗。五十歲,更是被人稱之為張半仙,能從閻王手裏撈人。

    而如今,慘敗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心有不甘。

    “張大師!”

    “不!”張國益搖頭,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張大師。”

    說完,張國益表情複雜的離開。

    “爸,爺爺呢?”梨花淚女孩進來。

    “白茹,爺爺醒了。”男子開口道。

    “爺爺……”白茹激動不已,撲進了白老的懷裏,大聲哭泣。

    “茹兒,不哭。”白老感動,親情流露。

    白家家大業大,子孫眾多,白老最疼的還是白茹一人。爺孫二人時常在一起,感情很深,剛剛白老險些撒手而去,唯獨白茹一人哭成淚人。由此可見,白茹對白老感情極深。

    “救人的大師呢?”白茹急忙問道。

    “走了!”白老搖頭。

    “茹兒,讓爺爺好好休息,三天之後還得去找他續命呢。”男子歎息了一口氣。

    “什麽人啊,這麽大口氣。”

    “就是,竟然敢讓我們老頭子去找他?他不會上門來嗎?”

    “老頭子現在都這樣了,這人也太傲氣了吧?”

    白家不少人都抱怨,顯然對鄭軒有偏見。而且偏見還不淺。連白茹都訝異“爸,為什麽他不來我們家呢?”

    “我們有求於人家嘛。”男子說道。

    “白戰。”白老開口說道“你去調查一下他的背景。”

    “是,父親!”白戰點頭。

    白戰是白老最小的兒子,今年四十五,江北市市委班子的重要成員之一,正廳級幹部。前景和背景都十分了得,可謂是官場上紅得發紫的紅人。仕途一片美好。

    ……

    返回病房。

    陳佳佳一直沉默不語。

    少年,已非十年前的少年。他身懷絕技,讓名揚江南省的張大師都黯然失色。

    “陳姐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鄭軒見她沉默,便道“該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告訴你。但!現在不是時候。”

    “那……”陳佳佳抬頭。

    鄭軒眼神裏猛然射出兩道寒芒,道“江北張家,河東陳家,江南李家……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血債血償。祭我母在天之靈!”

    陳佳佳更是驚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