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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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魂丹和清心丹屬於低級丹藥,不過,因為藥材奇差無比,所以,注定了煉製出來的丹藥屬性並不會很強。為了增加丹藥的屬性,鄭軒不得不往銅鼎之中注入一絲靈力。

    啵……

    “成了!”鄭軒麵帶微笑。

    手一翻。

    銅鼎打開,裏麵,安靜的躺著三枚回魂丹,黃豆大小,香味四溢,沁人心脾。

    “不錯。”鄭軒把三枚丹藥收入懷裏。

    按部就班,很快,再次煉成了三枚清心丹。六枚丹藥已經成型。鄭軒收入了懷裏。

    第二天。趁著一大清早,鄭軒前往了江北市的西街。

    西街是江北市的中藥市場,這裏魚龍混雜,有正兒八經的中醫大師,也有行走鄉間的拐腳郎中,更有行醫撞騙的江湖術士。抵達西街,這裏是一片很大的市場。

    沿著路的兩邊,擺了不少攤位。賣藥的,給人看病的……

    鄭軒找了一個角落,不學人叫賣,也不打出招牌,而是往那兒一站。

    “嗨,小子,你在這幹嘛?”一旁,一個擺著攤位的老頭看著鄭軒。老頭戴著一副圓溜溜的墨鏡,留著兩撇胡須,看起來滑稽搞笑。

    “賣藥!”鄭軒淡淡的回了一句。

    “藥呢?”老頭搖著一把折扇。

    “兜裏!”鄭軒索性席地而坐,也不顧周邊人的鄙夷。

    鄭軒是何人?那可是太玄道尊的第八十七代親傳弟子。那是何等的地位崇高?何須在乎這些凡夫俗子的看法?若他願意,彈指間,這幫人灰飛煙滅。隻可惜,他又豈會和這些人計較?就如同,堂堂人類,怎會和地麵上幾隻螞蟻計較嗎?

    老頭樂了“你小子是來撞騙的吧?”

    鄭軒不回,隻是看了他一眼。

    這老頭竟然是來賣殺蟲藥的,隻見他攤位上寫著蟑螂不死,我死;老鼠不亡,我亡。

    “小子,你可別瞧不起我的藥。我這可是祖傳名藥!”老頭收起折扇,道“專殺各類病蟲,什麽蟑螂,老鼠,白蟻,沒有我搞不定的!”

    正當老頭吹噓的時候。

    嘎吱……

    突然,一輛黑色寶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停在了西街口。車頭剛好懟在了鄭軒的麵前。

    一名白色長裙少婦抱著一個兩歲孩童,哭哭啼啼,跟失心瘋一般地哭道“大師,哪位大師能救我兒命啊!”

    西街口,眾人皆圍了過來。

    少婦哭得格外淒慘,傷心欲絕,懷裏的孩子臉色蠟黃,四肢自然垂落,眼看著似乎就要氣絕身亡了。

    “唉……”老頭搖了搖扇子。

    “你歎氣什麽?”鄭軒站起來,正準備走過去。

    “沒救的。”老頭搖頭,道“這女的叫葉雪,是名揚藥房的老板,身價上千萬,在江北市開了不少的藥房。前一段時間,她兒子突然生了怪病,國內外醫生都束手無策,估計這會是要不行了,所以,來中醫這邊撞運氣吧。”

    女子哭的嘶聲竭力。

    “誰能治好我兒,我重金酬謝。”葉雪大喊道。

    一幫江湖術士見錢眼開,紛紛上前。其中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接過孩子,平放在地麵上。縱然葉小雨不舍,但是,孩子已經快不行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這青袍男子不慌不忙,掏出一些劣質的狗屁丹藥往孩子嘴裏塞,然後用掏出了一些歪瓜裂棗的符籙往孩子身上使。

    “這是扶風居士,很有實力,應該能救他!”

    眾人皆說道。

    唉……

    一聲歎息傳來。

    此時,墨鏡老頭好奇的問鄭軒,道“你歎哪門子氣,人家扶風居士出馬,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狗屁不如!”鄭軒冷笑一聲,道“他這哪裏是在救人,分明就是在殺人!”

    鄭軒聲音很大,周圍眾人都聽見了。

    “小子,別仗著年輕不懂事,就可以胡說八道。”

    “就是,年紀輕輕,胡謅什麽?”

    一幫人皆是怒對鄭軒。

    扶風居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不屑的看著鄭軒,問道“你有辦法?”

    他之所以這麽問,隻是想要在眾人麵前凸顯出他扶風居士的謙和。殊不知,鄭軒並非凡人,鄭軒冷笑一聲“你和張國益,哪個醫術更為高明?”

    “當然是張大師!”扶風居士一聽,連連朝著東邊拱手,道“張大師是我們江北市的杏林聖手,救死扶傷,藥到病除,我不過是一個行走江湖的術士而已,哪兒能和張大師比?”

    “扶風居士,你客氣了。”

    “對啊,你雖不如張大師,但也不錯。”

    眾人皆是吹捧。

    “那你就算個屁。”鄭軒不屑笑道“張國益也已拜入我門下,尊稱我一聲師父,更何況是你?”

    噝……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見過囂張的,卻沒見過這麽囂張的;見過猖狂的,卻未曾見過如此猖狂之徒。

    “爛舌小兒,休得猖狂!”扶風居士臉色都綠了,他哪裏還顧及得了這麽多,破口就罵“你罵我也就罷了,但是,你敢辱張大師名聲,看我不……”

    說到這,扶風居士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墨鏡老頭悄悄離開鄭軒身邊,似乎要和他劃清界限。生怕鄭軒被雷劈的時候連累到了自己。他默不作聲,搖著折扇,仰頭看天,掐指一算。

    “打你小子!”扶風居士憋了一口氣。

    “若我能治他,如何?”鄭軒已惹眾怒了,今日若不治好這孩子,估計是沒法安全從這裏離開了。

    “你若能治他……”扶風居士咬牙,道“我……剪舌封嘴,從此退隱江湖!”

    “也不必,你當著眾人麵,磕三個響頭,喊我一聲師父!”鄭軒麵色寒霜。

    “好!”扶風居士點頭,問道“若不能治呢?”

    “隨你處置!”鄭軒也不理會,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葉雪沉浮商海數年,識人無數,鄭軒身上的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讓她心驚。她急忙跪了下去“大師,一定要救救我兒,我……我必有重謝。”

    “不需!”鄭軒擺手,道“你兒子的病很簡單,被人施了法,取走了天魂。我隻需一顆還魂丹即可。但是,這還魂丹十萬一顆。你買否?”

    “買!”葉雪堅定地說道“隻要能治我兒子的病,別說十萬,縱然百萬,千萬,我也買!”

    “那好!”鄭軒點頭。

    說完,鄭軒立刻從懷裏取出了一枚黃豆大小的黑色丹藥,塞進了孩子的嘴裏。

    每個人都有天魂,地魂和人魂。所謂三魂六魄,缺一不可。如今,孩子的天魂被人取走,自然活不太久。可見施法之人惡毒無比,竟然對一個兩歲孩童下手,實在可惡。

    雖然說修仙之人無欲無求,隨心所欲。但鄭軒也是半路出家,心性善良。

    在眾人注目之下,鄭軒取出了錦囊。

    唰……

    手掌一翻,錦囊打開,兩排銀針閃現。

    “哇,這……這是銀針嗎?”

    “果然是道中之人啊,竟然會銀針之法。”

    不少人驚呼。

    人群中,扶風居士臉色陰晴不定,他心情複雜。他本意希望治好這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可是,治好了這孩子,他就要跪地磕頭。墨鏡老頭搖著折扇,眼神裏閃過一抹精芒。

    “我這針法非比尋常,一針十萬,你可願意?”鄭軒問道。

    “願意!”葉雪毫不猶豫的答應。

    嗖嗖……

    三針分別封在了孩子天、地、人三個穴位上。

    三根銀針一排,銀光閃閃,一抹黑血從針尾徐徐淌出。沒多久,孩子睜開了眼睛,竟然當眾喊了一聲“媽媽!”

    “童童,童童。”葉雪頓時哭了。

    “收!”鄭軒嗬了一聲。

    三根銀針迅速的收入錦囊之中。

    “天魂回歸,三魂聚齊。”鄭軒看了葉雪一聲,道“你兒子沒事了。不過,現在他還很虛弱。需要我一顆清心丹穩固根基。這清心丹十萬一顆,你買否?”

    “買買買!”葉雪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失而複得,這是人生奇跡。兒子是葉小雨心靈唯一的寄托,若是失去了他,她便再也活不下去了。別說是十萬一顆,就算是傾盡家財,也要買買買!

    “好厲害啊!”

    “天啊,這小子竟然從閻王手裏撈人?”

    眾人驚呼。

    江北市誰不知道葉雪的兒子得了怪病,花了上百萬,找了不少國內外專家,卻沒能治好。今天,孩子情況加重,氣若遊絲,眼看就要不行了,醫院裏一個老醫生找到了葉小雨,讓她帶孩子來西街這邊撞運氣,看看能否碰到厲害的杏林高手。沒想到,還真遇到了。

    鄭軒收起了銀針,從兜裏掏出了一枚清心丹,遞給葉小雨。

    “總共五十萬!”鄭軒坦然說道。

    周圍沒人吭聲。

    五十萬雖然貴,但是,她葉雪兒子的性命絕對不止五十萬。

    “大師,我給你!”葉雪急忙從包裏取出了空白支票,刷刷刷的就填上了五十萬,畢恭畢敬的遞給鄭軒。

    鄭軒倒也不急著接那支票。

    轉身看著青陽道長,表情淡定。扶風居士臉上火辣辣的。眾人倒是看熱鬧一樣笑起來了。

    “道長,要磕頭拜師啊。”

    “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反正看熱鬧也不嫌事大。

    扶風居士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暗道,也罷,誰讓我技不如人,活該如此。

    隨後,扶風居士雙膝跪了下去,然後磕了三個頭,正當他準備拜師的時候,鄭軒手一擺,拿了五十萬的支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鄭軒的背影,扶風居士眼神複雜。

    倒是一旁那個墨鏡老頭,賊眉鼠眼,道“這小子倒是有兩下子啊。”

    “那肯定,比你這個賣老鼠藥的強多了。”眾人反駁道。

    從西街出來。

    鄭軒渾身輕鬆,輕輕鬆鬆賺了五十萬,今天這運氣倒是挺不錯的。不過,到底是誰會對一個兩歲的孩童施法術呢?而且唯獨取走天魂?

    天魂主宰一個人的精氣神;地魂主宰一個人的七支八幹;而人魂則是主宰一個人的生命。

    取走天魂,等於把一個人的精氣神奪走。人會變得萎靡不振,精神不濟,慢慢的失去生命。

    鄭軒也懶得想這麽多。葉雪和自己又沒什麽關係,再說了,區區凡人,如同螻蟻,自己何須牽掛?死便死,於己何幹?自己心裏隻有陳姐姐和芷若。

    想到這裏,鄭軒抬頭看著天空,湛藍如洗,也不知道現在澹台鏡怎麽樣,她在哪裏,過得還好嗎?

    “嗨,鄭軒?!”

    突然,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鄭軒身邊,駕駛室,一個帶著天藍色墨鏡的男子探出腦袋。

    鄭軒看著他,好像……並不認識這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