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在下家庭和睦,拙荊們手腳勤勞(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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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瑜,你怎麽不說話?我隻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要你給我瞄眼……”
    “不是。”趙戎搖搖頭,“我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我寫錯了,讓你也錯了。”
    範玉樹感動道:“還是子瑜好……其實我也擔心這個,所以就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
    趙戎點點頭, 心道一句“考驗我對吧”?
    他轉頭又問,“對了,怎麽沒看見騰鷹兄。”
    範玉樹歎氣道:“別提他了,一大早就沒了人影。賈騰鷹這小子也太不講義氣了些,一到考試臨近,他就跑的沒影, 就算是遇到了也假裝沒看見我,像是我生怕影響到他一樣,其他同窗也是。想請教個經義問題,也隻有魚學長和雪幼兄願意耐心答複我了。”
    趙戎轉頭看了眼跟在他屁股後吐槽的範玉樹,有點了然,“還是騰鷹兄聰明。”
    範玉樹疑問:“你說什麽?”
    趙戎擺擺手,“沒什麽,咱們走快些,早點進考場吧。”
    他覺得玉樹兄雖然缺點不少,但是卻待人以誠,比如從來聽不出別人話語的客氣與謙虛,對朋友是從不會見外的……挺好。
    很快,二人一起趕到了墨池學館。
    上午是月中大考的經義考核,此時墨池學館內熙熙攘攘,貫穿學館的湖畔長廊上,隨處是交談或背書的學子身影。
    趙戎與範玉樹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他們匯入了長廊人群裏。
    這次大考的考場並不設在學堂內, 而是在學堂外的露天空地上。
    學堂都空蕩蕩的,因為座椅幾乎全都被搬到了外麵, 布置成了考場。
    六堂學子們被隨機打亂在十個露天考場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場號與座位號,按序號入場就座即可。
    這十座露天考場的分布並不擁擠,但卻是從外往裏沿著湖畔長廊依次在廊旁空地上坐落著。
    考場號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天幹命名的序號。
    甲字場倒是挺近,就在墨池學堂進大門的不遠處,但是墨池學館很大,考場之間又相隔挺遠,於是排在最後的癸字場,所在的位置都快到學館深處的後山附近了,要花些腳力。
    這一次,卻是未遂範玉樹的意,他與趙戎沒有排到同一個考場,自然也就不會有瞄一眼的機會。
    趙戎低頭看了看昨天魚懷瑾發放給他的考牌上的數字:
    壬字-壹拾壹號。
    範玉樹的考牌號是庚字-貳拾柒。
    二人考場相臨隔了一個考場。
    不過卻是同路,因為不管是幾號考場,都要走這條湖畔長廊出入,隻是範玉樹比趙戎考場號靠前,提前些到達考場罷了。
    二人順路,便繼續一齊走向學館靠裏麵的考場。
    路上, 範玉樹左右看了看頗擠的人流。
    “欸,子瑜,咱們分配的考場怎麽這麽遠, 隨機個考場都能是個吊車尾,欸,等會兒考完散場去吃飯,又是要人擠人,擠死人。”
    趙戎算是發現了,一到考試期間,範玉樹就習慣性的唉聲歎氣,自艾自怨。
    他搖搖頭,笑著寬慰了句:“沒事,玉樹兄,咱們寫快點,早點交卷走人就是,不要拖到時辰到了和同窗一起交卷。”
    範玉樹眼睛一亮,“好主意,子瑜兄!這也算是咱們特長生的一個優勢了,不過就是顯眼了點,嗯,我怕考完後魚學長會揍我,但是……不讓她看見就行了!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個考場,千萬別在我們前麵啊……”
    趙戎點了點頭。
    二人在某種意義上很巧的達成了共識。
    隨後,他們路上聊著天,總算是走到了庚字場,範玉樹與趙戎告別,先行離開他與長廊人流,走進長廊旁邊的考場。
    趙戎繼續去往後麵他的壬字場,不多時,便也抵達。
    壬字場靠近後山,空地周圍的風景極好,臨近一座碧潭,或者說,墨池學館本就是建在湖山美景間的,內部的風景都不賴。
    趙戎找到了考場內的座位,空地靠後方的位置,座位正好靠近碧潭水畔,趙戎心情不錯,放下書箱,擺放紙筆。
    不一會兒,趙戎收拾完畢,這才有功夫觀察起同考場的其他學子們。
    “雪幼兄?”他頭一轉,輕咦了聲。
    李雪幼與趙戎差不多並排,隻是前進了一個位置,算是在他的右側偏前方。
    另外二人之間也隔著一列學子。
    李雪幼在低頭默背,懷裏抱著一本經書。
    此時趙戎算是在她的側後方,於是這個穿著學子服顯得寬大的纖廋少女便也沒看見他,微微閉目背書。
    就在趙戎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的時候,範玉樹又來找他了,就站在考場外的長廊上朝他招手。
    “子瑜子瑜……這裏這裏……”
    李雪幼閉眼睛睜開,係著的馬尾一甩轉頭,立馬發現了趙戎。
    另一邊,趙戎無奈起身,朝門口走去,路上他側頭,朝望來的李雪幼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後者小臉紅了下。
    門口。
    “你怎麽又跑來了?”
    “子瑜,我倒大黴了!”範玉樹苦著張臉。
    “你怎麽了……”趙戎好奇,問:“是考試又忘記帶紙筆了?我可以借你點。”
    “不是不是,我哪有這麽不靠譜?”範玉樹錘拳反問,很不爽,“還有,把你的‘又’字去掉。”
    趙戎默默咽下一句‘那不然呢’的回話,還是點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範玉樹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竟然是和魚學長一個考場。”
    他萬萬沒想到,這次月中大考還沒有考,他就已經結束了。
    趙戎:………
    “額,這不挺好的,平時魚學長多照顧你。”
    “她那叫照顧嗎?她那叫封建大家長!現在考個試都守在旁邊,我容易嗎我。”範玉樹悲嗆抹淚。
    似是想起了什麽,趙戎笑了笑,“誰讓你進考場前烏鴉嘴的。”
    “子瑜,我沒法陪你一起提前交卷了,今日,我失去了特等生的自由!”
    趙戎麵不改色,“給你帶午飯免談。”
    “我靠,無情!”
    隨後,範玉樹瞧了瞧趙戎身後的壬字號考場,好奇問,“你呢,怎麽樣,考場裏有沒有熟人。”
    趙戎隨口道:“看見幾個認識的正義堂學子,額還有…雪幼兄。”
    “竟然和雪幼兄一個考場!”範玉樹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子瑜你這是什麽運氣,我倒黴攤上了魚學長,你卻悄悄和雪幼兄湊了對!”
    趙戎麵無表情,“你說話清楚點,別亂用詞。而且……我和她隔著一列呢,沒那麽近。”
    “隔著一列?欸,子瑜,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你這運氣,我也不知道是說好呢還是差呢……”
    範玉樹抹了把臉,歎了口氣道:“這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上一次大考。”
    趙戎問:“也是和魚懷瑾一個考場?”
    “瞎說,才不是!上一次我是和雪幼兄一個考場,她就在我旁邊。”範玉樹洋洋得意。
    “然後呢?”
    “然後雪幼兄很講義氣的給了我點小提示。”
    趙戎嘴角抽了下,“你別影響了人家。”
    “才沒有,雪幼兄在咱們率性堂都是名列前茅,好像就是經義不算太拔尖,棋藝樂藝什麽的都是杠杠的。有時候我瞎蒙都沒有蒙完,她就已經寫完了。”
    趙戎聽到這裏,腦海裏已經有畫麵了。
    比如,這一邊範玉樹咬著筆杆在瘋狂撓頭,另一邊隔壁位置,雪幼兄已經做完卷子,好學生模樣的收拾文具了,然後天差地別的二人同時轉頭,隔著一條走廊相望,大眼瞪小眼……
    趙戎笑了了,點頭道:“這麽說來,雪幼兄人確實不錯。”
    範玉樹讚同道:“那是,所以這一回兒,子瑜兄你可惜了,沒做到她旁邊,欸。”
    他又瞧了眼堂內正在文靜背書的少女,誇道:“雪幼兄乖巧文靜又靦腆,七藝成績又拔尖,是咱們率性堂默認的群寵堂花……最最關鍵的,她還很講義氣,幫助咱們這些困難戶,要不是我已經訂婚了,鐵定追她,用一輩子來好好報答她。”
    趙戎笑了,“少俠若想報答,建議是理她遠點。”
    範玉樹:………
    這話他聽的十分不爽,臉著板說:“那子瑜你也是,離她遠點,兩位趙仙子還有蘇姑娘,還不夠你禍害的?”
    趙戎理了理袖子,抬頭望著天際的雲彩微笑道:“誰說的?閣下請停止招搖,在下很家庭和睦的好不好?”
    “家庭和睦?”範玉樹狐疑問,“是指一個被褥洗曬兩次?”
    趙戎瞧了眼他,也沒解釋。
    他隻是點頭道:“洗曬兩次,在下樂意,拙荊們手腳勤勞,為夫求之不得,深感欣慰。”
    範玉樹無語的看著他。
    趙戎笑著道:“行了,快開考了,玉樹兄快點回去,魚學長說不定正在‘想’你呢?”
    “我靠,你別說這種嚇人的話。”
    範玉樹罵罵咧咧的走了,他的考前抱團解壓閑聊完畢,背影悲壯的奔赴考場了。
    趙戎忍俊不禁,轉頭回到壬字考場。
    回座位的路上,因為有些空座位已經坐了學子,於是他隻好換條路,正好從李雪幼的座位旁邊經過……
    ……
    ps:昨天有點感悟,在調整細綱和調節作息,所以鹹魚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