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倒掉也不給你喝(為‘小6’的盟主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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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姿複述完後,替朱幽容憤憤打包不平。
    “先生,你說該怎麽回複他,這小子好像有些不知好歹,先生的茶他都敢鴿了,不知道我家先生是個小心……”
    朱幽容轉頭,“嗯?”
    靜姿立馬咽話改口,“……小心翼翼照顧別人感受的溫柔女先生嗎?哼,他就是欺負先生人好,先生好不容易又求來了一批正冠井水,他卻白白辜負了先生好意。他不想喝就拉倒,咱們直接倒了算了,拿去澆田也不給他!”
    朱幽容點點頭,“確實,行吧,你就這麽回複他。”
    “………”靜姿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先生,真讓我這麽回複?”
    朱幽容含笑摸著自家矮小書童的腦袋:“還是我家靜姿心疼先生,沒事的,你就這麽回複,看他還敢說什麽嗎。”
    “嘻嘻,行,那我就去回複他了,總算是解氣了。不過,先生……”早就嘴饞的蘭花精怪轉頭小大人似的叮囑道:“反正他也不喝,等下把這些井水給我嚐嚐唄,早就想嚐嚐味了,你都捂著不給,說是要信守諾言什麽的,反正現在外麵那家夥也不要了,該不如便宜我哩……”
    朱幽容淺笑不語,捧著杯子看著前麵花草出神,過了一會兒,才嘴裏輕‘哦’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靜姿心滿意足的出去回複了。
    花圃外,趙戎終於等到了小丫頭走出來。
    後者兩隻小手背在身後,慢悠悠踱步出來。
    趙戎是沒想到她年紀小小,就走出了一副六親不認的步伐,竟比凶起來的蘇小小還要有大妖之姿。
    靜姿搬了凳子,放在趙戎麵前,當著他麵,站了上去,和趙戎一樣高了,她抬著小巴看天,偶爾假裝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趙戎,像是再等著什麽。
    這讓趙戎又想起了當初在書院門外初見時的囂張跋扈。
    隻不過這一回兒,已經與她相熟的趙戎,隻覺得有點奶拽奶拽的可愛。
    “笑什麽笑?”靜姿瞪了他眼。
    趙戎也配合她買關子,主動道:“請問靜姿姑娘,朱先生可有回話?”
    “哦,你說這個呀。”靜姿想了想,點點頭,“倒是有的。”
    趙戎專注的看著她。
    靜姿:“哦。”
    趙戎疑惑:“什麽?”
    靜姿眨巴眼看著他:“"哦"呀,當時先生正在品茶讀書,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聽了下你的話後,她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回了句‘哦’,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幾個字?”
    趙戎:………
    “呃,夠了,夠了。”他一歎道。
    靜姿又撇了眼趙戎,拿捏道:“不過先生回完你話後,卻是轉頭和我又說了足足九個字呢!”
    趙戎配合著傾耳。
    靜姿捏了捏嗓子,學著朱幽容淡淡的口氣:“去把那批新井水倒了。”
    “………”
    靜姿認真問道:“怎麽樣,趙公子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趙戎嘴角抽了抽,一陣肉疼。
    足足一批正冠井水啊,也不知道蘊含多少海量零氣,就這麽從眼前溜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倒了……話說,朱幽容這是真生氣了?但也別浪費呀,潑他身上多好……
    不管如何猜測,事已至此,沒法回頭,他現在需要從其他渠道獲得龍氣之物了。
    “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趙戎心語了句,搖了搖頭,便朝靜姿告辭,又轉頭朝安靜的花圃放下拱了下手,轉身離開了。
    全程小臉嚴肅的靜姿踮起腳尖瞧了瞧趙戎離去的背影,然後立馬破顏,嘻嘻一笑,跳下凳子。
    “真是大傻子,竟然敢主動惹先生生氣,給你泡茶都不喝一口,現在井水都是我的咯~”
    靜姿蹦跳著又回到了花圃。
    然而卻發現花圃內空無一人,原本的茶具井水也被收了起來。
    “咦,先生呢?”
    這時,朱幽容穿著一身優雅儒衫,從花圃深處的書房走了出來,她邊走邊兩手舉起,伸到腦後,仔細將秀發挽成儒冠。
    已然重新束胸,還恢複了往日的儒裝打扮。
    靜姿跑去繞著今日多變的先生轉了一圈,擰眉問道:“先生先生,你怎麽換回這身打扮了,我給你挑了一上午的那件裙子很好看啊。”
    “是好看,但我要出門了,不能在外麵穿。”
    “為什麽?”喜歡顯擺的小丫頭認真點頭:“我要是有先生這樣的條件,我走路都看著天!”
    “小辮子翹天上,不看路對吧?”
    “看路幹嘛,路不該看我嗎,誰敢不讓路?”
    朱幽容拿出頂書童帽,蓋在她小腦袋上,從她身邊經過。
    靜姿還聽見了先生嘴裏似乎哼著調。
    她回頭忙問:
    “先生是要去哪?”
    “隨便逛逛,你別跟來。”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拒絕,靜姿扁嘴,忽然又想到某個重要的事,急道:“先生先生,那批新井水呢,給我嚐嚐呀!”
    朱幽容頭不回道:“不是說聽伱的嗎,為師順手倒了。”
    “………”
    藍衣女童小臉一垮,自閉了。
    大胸女先生淺笑,帶著井水離開了。
    ……
    趙戎沒有立馬去找老祭酒。
    他先回了趟東籬小築,看書休息了大半個時辰後,估摸著學館的同窗們應該都已經考完散場了,才慢悠悠的出門。
    趙戎重返墨池學館,穿過長廊,去了後山那座名叫聽潮軒的樓台水榭。
    老祭酒經常在這兒釣魚下棋。
    等趙戎趕到時,果然水榭的一樓看見了老人穿蓑衣戴鬥笠釣魚的背影。
    四周無人,隻有臨近傍晚的末陽落在腳邊,風吹葉梢聲音摩擦耳畔。
    趙戎也沒顧慮,直接走進去,坐在老祭酒的旁邊。
    二人一起臨湖二坐。
    老人手提魚竿,安靜等魚上鉤,年輕人抓了把飼料,不時丟點在湖裏。
    “聽說下午某人第一個考完離場。”
    “別聽說了,就是在下我。”
    老人感歎:“後生可畏啊。”
    “等會兒再可畏,祭酒先生,身為書院的棟梁之材,在下深感壓力巨大,所以求你個事唄。”
    “書院還欠你一份公道,與一份補償。前者暫時沒法給你一個準確日期,但是後者,你隨便提,老夫也能為你參謀參謀。”
    趙戎伸出手,把手心全部飼料揚進湖裏,拍了拍殘渣,他轉頭一臉誠懇道:“祭酒先生,你還真別說,你這麽一提,在下還真有棟梁之材的感覺了。”
    老祭酒失笑搖頭,“你小子倒是能說回道,比學館裏的很多後輩都有意思。行了,別買關子了,說下你的要求,老夫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會給你指明幾個能幫的人。”
    趙戎直接道:“書院能給在下提供多少正冠井水,或者說,書院給我的這個補償,能夠兌換出多少正冠井的井水。”
    “正冠井的井水?”
    “沒錯。”
    老祭酒聞言沒有看趙戎,也沒有說話了,他安靜瞧了會兒紋絲不動魚竿,忽然說:“你需要的應該不是井水本身,而是它裏麵蘊含的某些東西吧?”
    趙戎目光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