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到底會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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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進棺材裏,從棺材裏頭將自己的棺材板蓋上,是頗為詭異的體驗。
白霧感覺還挺新鮮。腐朽的氣味隨著棺材板慢慢覆蓋,越發濃烈。
棺材完全蓋上的時候,他有一種儼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外麵的一切瞬間變得安靜,始終響個不停的嗩呐聲忽然消失。
他躺在裏頭一動不動,棺材板內,似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躺多久,他倒是一點不急。
甚至覺得外麵下著大雨,到處還都是頭發絲,這靈堂裏的棺材,躺著還挺舒服挺溫暖。
他慢慢的梳理起線索來,等待離開棺材的時機到來。
“眼睛所提示的,依舊沒有找到,鑰匙已經開始滲透鎖,但我得先找到門的所在,這句話的含義是指找到前往下一個區域的入口麽?”
現在整個區域給到白霧的感覺,還是過於撲朔迷離。
神婆,結婚的夫妻,躲在棺材裏的人,以及那些紙人,都應該還有著更為深層的含義。
白霧猜測最終要前往的地方,所有秘密的答案,在那片湖裏。
他倒是隱隱有了一個故事梗概——
村中的人們想要活下去,可隨著末日到來,這個古老村子開始出現許多奇怪的事情。
湖中誕生了一個邪異的怪物,這個怪物會帶來死亡和災難。但凡是看到了這個怪物的村民,家中必有血光之災。
“村民們應該是想辦法要除掉那個湖中怪物的。備注上看,神婆想要殺死怪物。其他人則是想用各種迷信的辦法,來取悅怪物……紙人,結婚,住進棺材,都是如此。”
“說起來,如果我沒有找到線索躲進棺材裏,最後是不是……會被那些不斷增加的頭發給伴住,從我最後看到的變化來判斷,那個村子裏的那些‘頭發’是某種怨氣化的產物,應該會越來越多。”
“這個地方的守護者,看起來同樣是個精神力強大的惡墮。如果不按照規則走,恐怕最後會被這些怨氣給徹底鎖死在某個地方。”
白霧一點點分析著,還猜的挺對。
他們六個人出塔來到這裏,如今已經有一個人因為不斷破壞場景,招致了惡果。
那些頭發就像是某種解除了生長限製的開關,失控一般瘋狂生長,開始一點一點地,將整個空間占據。
不管柳虎怎麽掙紮拉扯都沒用,他最後看到的畫麵——
無數的紙人排在他麵前,無窮無盡頭發將他一點點包裹住,耳邊有著奇怪的奏樂,還有一個老婦人詭異的笑聲。
六個人裏,五個人都進入了第二輪場景,隻有柳虎,正在第一輪場景裏,被那些紙人折磨。
……
……
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和鞭炮聲,白霧猛然間睜開眼睛,感受著外麵的喧囂,他知道該是出棺的時候了。
隻是很快白霧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的確是躺在某個黑漆漆的空間裏,但卻並不是棺材裏。
這裏也沒有什麽棺材。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小姐姐……哦,抱歉,劇本拿錯了,你在的村子不具備性轉規則。好吧,恭喜你進入了作死的第二輪環節,本輪參與玩家——五人。你們將在五個不同的家庭裏,扮演五個不同的角色,最終根據你們在死亡前得到信息,做出一個選擇。
我必須得提醒你,你已經放棄了離開這裏的機會,所以在達到湖邊見到小可憐之前,你是不可能離開的,返回輪盤無效,因為某種意義來說,你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真正的身體。】
眼睛給到的信息量還挺大,白霧此刻發現,自己真的不是躲在棺材裏,而是躲在床底下。
“我扮演的人……叫趙寬……趙家的兒子,十六歲。”
關於扮演之人的記憶開始慢慢的湧現,白霧很快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有意思了……五個人晉級?也就是說,我們六個人裏,隻有一個人沒有找到進入第二輪場景的路,其餘五個人全部進入了第二輪?”
第二輪場景,依舊是山村裏,隻是不再如同第一個場景那麽陰間。
白霧能夠感受到周圍一切還很正常,自己甚至能夠聽到街道外的鑼鼓聲和鞭炮聲。
“被淘汰的那個人,不會是隊長吧?”
對自家隊長的安危,白霧還是很擔心的,雖然六個人裏唯一一個不善於思考的,很明顯是柳虎。
白霧不再多想,開始思考起眼前的情況。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這座山村裏趙家的子嗣,趙家算是村子裏的大戶人家。
“隻是我為什麽要躲在床底下?”
白霧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這場遊戲也在這一瞬間正式開始,側著身子躲在床底的白霧,忽然間看到了兩隻黑黢黢的腳……
那雙腳和人類的腳不同,更像鴨類的腳蹼。這顯然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怪物。
想到第一個場景裏那些日曆上的備注,白霧恍然……水鬼,湖中邪異!
白霧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算是地獄開局,登場便遇到了能夠帶來死亡的怪物。
他屏住呼吸。
既然規則是要自己扮演某個角色,那麽不管是什麽遊戲,第一優先任務,都是角色存活。
黑色的腳蹼停在了床邊,此刻白霧能夠感覺到,一股涼到靈魂的怨氣在慢慢擴散。
他依舊鎮定的躲在床底,並沒有慌張,隻要沒有恐懼情緒,便不會被惡墮感知到。
不多時,黑色的腳蹼開始挪動,慢慢的離開床邊。
白霧這個時候鬆了口氣,眨了眨眼,但就在這眨眼間,一道陰寒恐怖的目光忽然間鎖定了他。
一張醜陋得絕非人類能夠長出的臉,同樣出現在了床底。白霧的臉,與這張怪物的臉幾乎是貼著的,隻間隔了幾厘米。
以至於昏暗的床底,白霧甚至能夠看到這張淤泥一般烏黑的臉上,那些惡心的毛孔。
曆史上的這個時候,趙家的兒子趙寬直接被嚇得暈過去。
白霧看著這張臉,退了幾厘米距離,忽然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要來殺我?”
“這遊戲有複活機製嗎?”
呈現在白霧眼前的這張臉,五官極不協調,嘴巴扁平,眼睛大得的讓額頭都沒有多少剩餘。茂密的頭發仿佛一根根水草在扭曲擺動,漆黑的皮膚上散發著腐朽與惡臭的氣息。
【死在湖裏的東西有很多,它們的執念隨著塔外的規則變化,聚集在一起。直到某個祭品落入湖中,執念與祭品融合,形成了這個特殊的怪物,眼下不是戰鬥的場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它的數據。】
恐怖片中,鬼隻有在將出未出的時候是最可怕的,一旦出現,就代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這隻湖中邪異發出了古怪的叫聲,就像是什麽東西卡在了它的喉嚨裏一樣,這聲音無比刺耳。
伴隨著它猙獰的表情,白霧感覺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抱歉,我聽不懂,但現在這個情況,是要我一直害怕嗎?”
白霧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他猜測怪物可能是要看到人類恐懼的樣子才肯罷休。
可奇怪的是……這隻怪物也露出了某種思索的目光。
對於湖中的邪異而言,它也是第一次見到白霧這種反應的。
白霧心說不應該啊……
任何遊戲總該給玩家一點生存空間啊,不至於開局就大boss貼臉。
而且對方為何不弄死自己?莫非……
“哈!你找到我了,這次換我來找你了?”
白霧忽然開口,還做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不僅僅是對未來抱有想象力,事實上他對每時每刻都抱有想象力,以至於這種危急關頭,他甚至在想——莫非趙家的兒子和水鬼在玩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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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當然不是這個,怪物看了看白霧,那目光仍舊異常滲人。
它不斷地發出奇怪的叫喊,像是中世紀女巫念叨的咒語一樣不明含義。
但折騰了一陣子後,水鬼慢慢的挪出床底,它趴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壁虎,脖子慢慢扭動著,發出讓人膽寒的骨頭擰動的哢哢聲響。
這等恐怖的場景,白霧真希望自己是第三人稱觀看視角,然後此時此刻趴在床底的是林無柔。
怪物與白霧眼瞪眼的場景沒有持續多久。
隨著屋外的鑼鼓聲和鞭炮聲越來越近,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後,雙腿一蹬,從窗戶一躍而出,幾個起落間便離開了趙家的院子,仿佛不曾來過。
在怪物轉過身的時候,白霧才看到了怪物後背密集的頭發。
他總感覺……那不像是頭發,更像是掛滿了許多汙穢腐朽之物的水草。
這也證明了,這個怪物有很大可能性……就是湖中的水鬼。
白霧從床底爬了出來。
院子內陽光正好,趙家的門很快打開。
一大群人湧進了院子裏,顯得頗為喜慶。
這個時候,白霧想起來了,這種古老的村子,男子十五六歲,女子十二三歲便要成婚。
這些人是朱家的人,自己即將跟朱家的女兒結婚。
朱家的女兒遇到了邪祟之物,請求村子裏唯一的神婆幫助。
此前幾家遇到過邪祟的人,都是年輕人,無一例外,家裏都有血光之災——要麽是自己死,要麽是家裏的長輩死。
且死法都是橫死:外出打獵被毒蟲叮咬,或者家裏忽然失火被燒死,前往湖中的時候,意外跌落水中溺死。甚至家畜忽然發狂,一向溫順的家畜將人活活咬死。
外麵的世界正在因為末日而崩解,這座古老的村子,也同樣開始發生許多古怪的事情。
原本無比熟悉的山村,無比熟悉的棗湖,忽然間變得凶險起來。
朱家乃是村子裏的大戶人家,誰都想讓自己兒子娶朱家的女兒。
但朱家已經是被邪祟盯上的人家,沒有人敢與之接觸。
朱家後來問了神婆,神婆說隻有大喜能鎮邪衝煞。於是便有了朱家的人前來提親。
趙家本是不願意的,但問題在於——朱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就連神婆也被朱家買通了,一個勁為朱家說好話,說這門親事了不得,兩家人如果結為親家,能為整個村子帶來好運。
於是今日的街道,顯得格外喜慶。
諷刺的是……朱家人不知道,如同死神一樣的邪祟,剛剛也光臨了趙家。
看著趙家院子裏的一堆人,白霧皺起眉頭。備注給到這些人的信息都一樣——
【他們隻是用來提供信息的道具,不用看了,你要找的四個人,並不在這群工具人裏,他們此刻正經曆和你一樣的事情。】
此時此刻,宴自在,謝行知,該隱,五九,都在經曆被湖中邪異貼臉的驚悚場景。
白霧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扮演的是趙寬……第一個場景和第二個場景,都和記憶有關,我到底在誰的腦子裏?如果我是趙寬,那麽理論上來說,這是趙寬的記憶。但眼睛提到了隊長他們在扮演其他人,那麽他們我們所處的這段記憶……到底是誰的?”
如果按照曆史進程,白霧猜測接下來自己所在的趙家院子,便是第一個場景裏的紅色宅子。
周圍響徹著陰間奏樂,然後兩個穿著紅衣的男女結婚……這個場景挺驚悚的。
白霧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處在某個怪物的腦子裏,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出發前,白遠說過的那些話:
“也許你以後,也會進入別人的大腦,也會見到上鎖的房間……那裏或許藏著內心最陰暗的秘密,又或者最柔軟的記憶。不要浪費時間,想盡辦法打開它。”
可現在擺在白霧麵前的問題是……這到底是誰的大腦?
神婆?紙人屋的主人?還是湖中鬼?或者紅殷?趙寬?朱家新娘?
“線索還是太少,如果我真的在某個怪物的腦子裏,那這個怪物的精神能力,顯然和紅殷是一個級別的。”
白霧按捺住滿腹疑惑,打算順著劇情發展。
“朱家的新娘……見過了邪祟,我或許可以從她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一想到結婚,白霧有些怪怪的。
他現在很好奇,隊長到底扮演的是誰。假如每個人扮演的,都是第一幕場景裏出現過的角色。
那麽紙人屋那些紙人的主人,朱家的新娘,神婆,還有那個做棺材的人……是否正好是由隊長,該隱,宴自在這些人扮演的?
(明天應該還是兩章,這章主要是比較難寫……寫完剛好十二點了。但還是算19號的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