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喬言說清楚，她總覺得對不起季明夜，麵對他，她有一種負罪感。

    少年雅致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疑惑：“你認識他？”

    “他算是我的朋友，我這次來青城是有事找他談，現在差不多也談好了。”

    具體是什麽事，喬安沒和喬言說，因為她知道沒有那個必要。

    喬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開口：“姐，那你怎麽想的？”

    “感覺對不起他。”喬安實話實話。

    “對不起他的是李芳菲和他的父親，你又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我也沒有做過。”喬言微微不耐：“我不會回季家，對我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

    “嗯，”喬安點頭：“改天我找季明夜談談。”

    “那你告訴他，我不會回去搶奪他的一切。”少年鄭重地道。

    喬安除了點頭，已是不知該說什麽？她把用顧知秋的相片製作的畫冊拿了出來，一個人坐在地毯上麵，慢慢地弄著。

    喬言在一旁看著。

    因為明早四點就要起床，早早去看升國旗，喬安和喬言還未到九點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喬安和喬言四點半就從酒店離開。

    看完升國旗後，喬言就回了學校，喬安回了酒店。

    她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給季明夜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她請他吃飯。

    接電話的是海倫，她說季明夜在開會，大概要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那到了那個時候，我再打過來。”喬安的語氣有點悶。

    這聽在海倫的耳裏，她卻覺得喬安是失落了。海倫隻知道季明夜讓人調查了喬安，但那些內容，他們都沒有看。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喬安結婚了，甚至隱隱覺得喬安有和季明夜在一起的可能。

    他們跟在季明夜身邊很多人，是上司和下屬，但也算是朋友。

    如果喬安真和總裁在一起，海倫想，她是很開心的。

    一個半小時後，季明夜從會議室出來。

    海倫走上前去，小聲地道：“總裁，您剛進會議室，顧喬小姐打了電話過來，問您有沒有時間？說是請您吃飯？”

    海倫以為季明夜會很高興，卻看到季明夜一雙劍眉微皺。

    明明以前他經常在心裏念著顧喬這兩個字，他也喜歡並且習慣了那樣叫她。

    但得知她結婚了，並且嫁的人就是顧知衡，顧喬這兩個字，季明夜如今聽到，隻覺得刺耳。

    “以後稱呼她為喬安。”丟下這麽一句話，季明夜進了總裁辦公室。

    海倫一愣，喬安？這是真名還是？

    她這才想起，總裁還沒有答應到底去不去？這樣她才好和顧喬，不，喬安回電話。

    喬安再次打電話過來時，已是到了上午十一點了，她不小心睡了過去，醒來時拿起手機一看，才看到早已過了和海倫約好的時間。

    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信息，甚至，微信上也沒有消息。

    但喬安還是重新打了電話過去，怕打擾到季明夜，她依舊打給了海倫，而不是季明夜的電話號碼。

    “海倫，季明夜怎麽說？”喬安著急地問：“他答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