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該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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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葛良華和徐同林不是很熟,所以,他看見徐同林倒黴,他很開心,權當看了一場好戲。
但徐同林是徐同道的把兄弟,所以,徐同道笑不出來。
幾分鍾後,戲月紅來徐同道這邊端菜,徐同道貌似隨口問了句:“紅姐,剛才那人誰啊?你男朋友?”
問完,徐同道目光掃向她,留意她的表情。
結果,也不用留意她表情了。
戲月紅略顯羞澀地笑了笑,“嗯,對!是我男朋友,他今晚有空,來看我!對了,等下有空桌的時候,他會點幾個菜的。”
徐同道哦了一聲,點點頭。
沒再多問。
還有啥好問的呢?
人家都承認是男朋友了,讓徐同林去挖牆角?
且不說挖牆腳道不道德,就憑徐同林這個情場上的菜鳥,他有那個技術嗎?
這天晚上,收攤回去後,徐同道見徐同林挺鬱悶的,情緒不高,就安慰了他幾句,但效果好像不明顯。
徐同道也沒辦法,知道這種事還得交給時間,時間會撫平徐同林心裏的創傷。
他都沒料到戲月紅不僅有一個男朋友,還正好就在徐同林向她示好的第一天晚上,就來了。
不僅來了,還把徐同林送給戲月紅的第一瓶飲料給喝了。
……
葛良華搬到徐同道他們隔壁房間住了。
白天來徐同道他們這裏幹了兩天活之後,葛良華就注意到徐同道他們隔壁的房間空著,還沒租出去。
為了方便跟徐同道學燒烤手藝,葛良華第三天就把這間房租了,並在當天下午就把行李搬過來。
自從他搬過來之後,徐同道和徐同林的日子就熱鬧多了。
不僅僅因為葛良華健談,閑不住。
也因為葛良華的狐朋狗友很多,隔三差五,就有人找到這裏,找葛良華。
有人找葛良華去打台球;有人找葛良華去唱歌、跳舞;還有人喊他去吃飯、喝酒。
等等。
多數都被葛良華婉拒了。
每次都拒絕得很困難,實在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太能磨人。
徐同道看著,都替他覺得累。
但看他幾乎每次都把朋友拒絕,徐同道心裏又挺欣慰。
他是希望表哥葛良華能走上正途,別再像以前那樣瞎混了。
除了那些狐朋狗友,馮青花這個女人也來看過葛良華幾次,有時候是上午來,有時候是下午來。
沒有一天是晚上過來的。
她每次過來,都會給葛良華帶點什麽。
有時候是一些水果;有時候是一條香煙;有時候就是她自己做的紅燒肉或者排骨湯什麽的。
她每次來不僅帶東西來,來了之後,還給葛良華洗衣疊被、打掃衛生,反正她隻要來一次,葛良華的房間裏就會變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
這女人太賢惠了。
徐同道看得羨慕不已。
上輩子他就想找這麽一個女朋友或者老婆,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
馮青花幾次來,徐同道每次看見表哥葛良華看她的那種眼神,他就知道葛良華完了!
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女人手裏了。
這兩人要是能長長久久,那還好,要是以後分了,他估計葛良華大概率會一蹶不振,多少年都走不出來。
……
轉眼,時間又過去一個多月。
這期間,徐同道和徐同林又回了趟老家。
這次回去,徐同道又給母親帶了一千塊錢。
他知道上個月給母親的那一千塊,肯定還沒用完,但他還是又給了一千,不為別的,隻為讓母親安心。
讓她知道他現在每個月都能掙這麽多,完全有能力養家,並完全有能力供他弟弟、妹妹讀書。
他不希望母親晚上連睡覺都睡不踏實,總是擔心家裏的經濟狀況。
這次回老家,從進村開始,徐同道就明顯感覺到村民們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印象裏,從他父親失蹤之後,村裏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就總是帶著一種奇怪的笑意。
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但他這次回老家,從進村開始,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樣的眼神。
他從一些人眼裏,看到了敬畏。
也從一些人眼裏,看到了假裝出來的善意。
平時膽小的,看見他,下意識地轉身離開;平時膽大的,看見他,會給他一個笑容,或者主動和他打招呼;眉眼通透、做人靈活的,不僅和他打招呼,而且打招呼的態度還很熱情。
這些都讓徐同道真切地感受到“寧讓人怕、莫讓人憐”的好處。
……
一個多月過去,徐同道除了兩次回家交給母親的那兩千塊錢,他自己手上的積蓄,也終於突破一萬。
這一萬多塊錢,他用母親的身份證開了一張銀行卡,存在那張卡裏。
這一個多月時間,徐同道也算是見識了什麽叫“藥罐子”。
戲東陽隔三差五,有時候是連著一個多星期,都要帶他爺爺去醫院看病。
戲東陽還算自覺,一般都是白天帶他爺爺去醫院,晚上就照常跟徐同道他們一起出攤。
算是沒怎麽影響他們的生意。
徐同道買過一次水果,拎著去戲東陽家看望過一次戲東陽的爺爺。
那天下午,正好是周末,徐同道見到了戲東陽的妹妹戲小倩。
許久不見,戲小倩出落得越發清秀了,腳上的運動鞋還是那麽幹淨。
但徐同道沒有因此而動搖自己的計劃。
他貌似關心地問了問老爺子每次去醫院大概要花多少錢,然後在心裏估算戲東陽每個月大概能存多少錢……
早在他決定和戲東陽合夥的時候,他就決定了——在不久的將來,他會選擇開店,並通過開店出資的方式,擠壓戲東陽所占的股份。
他最近唯一猶豫的是——是擠壓戲東陽的股份?還是完全把戲東陽踢出去?
因為他表哥“公雞”葛良華現在在跟他學徒,無形中,葛良華已經足以為他的小生意保駕護航。
所以,他已經不需要借用戲東陽在這一片的威懾力了。
簡單說:戲東陽對他已經沒什麽用了。
而他目前的存款,開一家小店,應該夠了。
他不想再等了。
因為沒有店麵,每次下雨,他就不能出攤,有兩次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刮風下雨,他不僅生意做不了,還狼狽得跟一條流浪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