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我不恨他,我隻覺得他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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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梅斯卡爾和青木勳之間有些針鋒相對,萊伊適時插嘴阻止了事態的持續升溫
“不管怎樣,在密閉且充滿毒氣的空間待了那麽久,雪莉就算沒有死,她五髒六腑受到的損傷也絕對不小。”萊伊不屑道,“不足為懼。”
青木勳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雖然我進入組織的時間比較晚,但這段時間也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聞。比如……好像你的前女友就是雪莉的姐姐?”
信繁在一旁看好戲不嫌事大地糾正道“正確來說他們還沒有分手,隻不過兩年前萊伊背叛組織,將女朋友拋棄了而已。”
“真是鐵麵無私啊。”青木勳嘖嘖稱奇,“對待女友的妹妹也能如此心狠手辣。”
萊伊不想跟這兩個家夥說話了,他覺得與他們共處一室的每一秒鍾都在蹉跎他的壽命。
於是萊伊非常不耐煩地催促道“趕快討論一下進程安排,我馬上就要回北歐了,哪些實驗要在北歐進行,你們最好給我列張表。”
“幾乎所有的臨床實驗都要去北歐。”信繁看向青木勳,提議說,“我們把資料提取出來,跟萊伊交接一下吧?”
青木勳頷首“你是負責人,你說了算。”
像是黑暗男爵項目核心成果報告這樣重要的資料,都儲存在組織的資料室中,想要提取資料,至少需要兩個擁有權限的人同時刷卡。
信繁很久沒有啟用過自己的黑卡了,這玩意長得醜不拉幾,但經過弘樹認證,科技含量很高,至少不是黑作坊能仿製的。
他和青木勳一前一後將印有自己名字的卡片放在識別槽中,再加上生物信息的掃描識別,封存的資料室這才向他們敞開大門。
進入資料室,無需信繁囑咐,弘樹已經自覺地開始拷貝工作。
在信繁裝模作樣地為萊伊篩選他用得上的研究資料時,弘樹也同步將所有的資料都拷貝了一份。
他做得很小心,就算諾亞方舟不慎留下蛛絲馬跡,負責係統維護的人也很難區分正常使用和非法入侵的區別。
五分鍾後,信繁抽出磁盤,丟給萊伊“你回去先了解一下,等人手都到齊了,研究就可以重新開始。”
“了解。”萊伊收好磁盤,建議道,“反正時間還早,不如一起吃個飯?”
“我沒問題,總是泡在實驗室,人都快發黴了。”青木勳立刻讚同。
信繁嗤道“跟那個家夥一起吃飯可不是發黴那麽簡單,青木君,祝你好運。”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研究所。
家裏有乖巧可愛的妹妹在等他,誰願意跟這些無趣的牛鬼蛇神吃飯?
目視著梅斯卡爾遠去的身影,青木勳忽然問“你說梅斯卡爾這麽急著下班,是不是談戀愛了?”
萊伊冰冷的眼刀幾乎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掃到了青木勳,不過他很快又移開了目光“哪個姑娘這麽倒黴,竟然被他看上?”
“哦?沒談戀愛,難道他也沒有家人朋友嗎?”青木勳勾起唇角,“無論誰都有軟肋,找到軟肋便可四兩撥千斤。”
一個總紮著雙麻花辮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孩浮上萊伊的腦海,但他卻麵無表情地說“誰知道呢?你不是四兩,他也不是千斤,你如果真的恨他,可以想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恨?”青木勳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我不恨他,我隻覺得他可悲。”
……
離開組織的範圍,弘樹這才敢探頭出來,弱弱地問“景光哥哥,我們今天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們被發現的概率很大嗎?”信繁目視前方,神情淡然。
弘樹搖頭“當然不,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那你在擔心什麽?”信繁反問道,“我們永遠等不到萬無一失的機會,也永遠無法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我們隻不過是在赴一場又一場的賭約罷了。”
“可是……如果你的擔心是對的,也許組織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他們怎麽可能讓你輕而易舉地拿走研究資料?”
信繁已經將車開到了家附近的停車場,他要在這裏換車。
聽了弘樹的擔憂,信繁卻顯得過分坦然,他甚至還笑了笑“越是這種時候,我們的行事越要大膽。畢竟重要的情報必須靠冒險才能到手。”
“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信繁卸下梅斯卡爾的易容,坐進淺野信繁的車裏,“隻不過公安那邊,或許我該提醒他們不要太相信我。”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被人利用了。
弘樹還想再勸,可是他從手機前置攝像頭看到那個男人的表情,卻透著股義無反顧地堅決,讓他無法說出任何勸說的話。
信繁回家後,第一時間把儲存著黑暗男爵全部研究資料的磁盤交給了專業人士——宮野誌保。
灰原哀像接收什麽神聖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地收好磁盤,並對信繁保證道“我今天就開始分析,有弘樹幫我,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弘樹很想提醒某人‘雇傭童工是違法行為’,不過想了想灰原哀自己的年紀,弘樹又把吐槽的話憋了回去。
再這麽憋下去,他可能會內傷。
當晚,信繁等到了降穀零的電話。
“我查過了,我的檔案沒有丟失過。”電話接通後,降穀零第一時間向信繁報告了這個消息。
信繁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就好,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
“或許吧,不過你的檔案丟失一事始終是懸在頭頂的刀刃,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降穀零擔憂道,“淺野,要不要考慮一下申請調崗?”
出於顧慮,降穀零甚至不敢在明知‘弘樹會確保他們通話安全’的情況下稱呼景光的真名。
信繁被他的提議搞得迷茫了一瞬,接著又覺得好笑“你在說什麽啊,我們的工作怎麽可能說換就換?何況為了最終的目的,我們已經付出了那麽多,我怎麽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做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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