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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好麽？”巫女再問。

    巫男依然笑而不語。

    “他，還，好，麽？？”巫女三問。

    “你想知道，要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巫男終於說了。

    “嗬嗬，原來你是做交易的，還以為你是為了母子情份。”巫女說。

    “母子情份，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聽上去十分怪異，你是個無情的女人，對我何來情份，隻有利用和嫉恨罷，我對你亦毫無情義，這大概就是循環。”巫男很快將巫女的感情牌徹底駁回了。

    “那看來我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了，說吧，否則你不會來親自來到這裏跟我做交易的。”巫女也看透了巫男。

    “我們各取所需，也許是最好的交易。我知道你是多麽的愛伽藍，多麽的想知道他的心思，他的現狀，他經曆了什麽，甚至他在哪裏，而這些我全部知道，甚至我們還一起相處了一段日子，他也有提到你，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這些。”巫男開始吊胃口。

    巫女深深的敬服巫男的膽識。

    也許，真正的膽識方麵，巫男比小巫女更受用，而小巫女隻是寵溺的金枝玉葉，這是巫女第一次有這種想法。

    從前，她對巫男持有偏見，因為對伽藍的嫉恨，這偏見，幾乎蒙蔽了自己的內心，跟伽藍，巫男有關的一切，她都恨之入骨，虐他，辱他，殺他，罵他，無所不用其極，然而卻又離不開他。

    巫男離開仙界的那段日子，巫女開始想念他，可卻幾經輾轉也打聽不到，高興的是小巫女，沒有人可以和自己競爭了，共分母親的名額。

    然而巫女自己知道開始想念他了，想念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兒子，相愛相殺，這就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真正關係。

    微妙而複雜。

    沒有人比巫男更了解巫女對伽藍的複雜感情，這些都已經宣泄在他的身上了，這些年他默默承受著，也分析著，因此，這一次，她必然就範。

    “你擊中了我的七寸。說吧，你的條件，我到很想聽聽。”巫女長舒一口氣。

    “我要知道關於帝君煉製仙丹的一切。除了帝君本人，你知道的最多吧。”巫男說。

    “嗬，原來是這件事。你也是找對人了。”巫女回答。

    “但我很要知道你要知道它的目的是何？”巫男說。

    “如果你不想做交易，那就算了。”巫男絕口不提。說完要走。

    “我要確保帝君不受損失，如果你告訴了冥界或者其他地方的人，那就是君臣背叛，我背負不了這樣的身份，你懂麽？所以我要知道，這也是我的底線。”巫女趕忙叫住了巫男。

    “我以為底線就是一次次突破的……”巫男冷笑。他想起從小被母親虐待有加的情景。

    “這個底線不一樣，忠君之臣，忠人之事。”巫女很肯定的說。

    “我也想去綠野仙蹤。這就是我的目的，而且想先一步帝君去到那裏。”巫男說。

    “你為何想去那裏？”巫女問。

    “因為那個地方的名字好聽，也許適合我這種沒娘的孩子去慰藉一下靈魂的溫暖吧。”巫男說。

    巫女沉默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