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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愚鈍，不過這好像是犧牲落月保全大家的選擇題。”白象推了推鼻子略微悲傷的說道，“我不喜歡離別，也不喜歡悲傷，我們不去參加月神了吧，我們回去吧。”

    白象說著就拉著紫年要走，紫年一動不動：“無論在哪裏，無論未來發生什麽，魔君都會有辦法讓我知道。”

    紫年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落月。他，無言以對。一個人最悲哀的事就是禍及他人吧。自己死則死矣，但禍及他人，是紫年最不想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想哭一場。好像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被傷過。”白象抱著紫年，作為他的第一個靈獸，感情是非同尋常的。

    “現在，還不到哭的時候。”金龍一身正氣，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絕望，這就是龍的特性。即使絕望也不會哭泣，更不會死亡。

    “我們都不要死。”金龍說。

    “活了那麽久，我們真的都不要死。金龍說的對。”這時候，水龍一聲歎息，“這是所有人的事，豁出去了，怎麽幹都行，就是不能死。”

    紫年拍了拍水龍的肩膀，知道他不是為自己。

    “我更相信的是百龍的選擇，和那魔君沒有任何關係，你命中注定是萬獸之王，和魔君也沒有任何關係。也許他隻是個先知，能看到你的未來，利用你招搖撞騙罷了。仗著自己的靈力。”金龍說。

    “他是我的擺脫不了的夢魘，除非徹底滅亡，否則我和我有關的所有人都會不得安生。”紫年說。

    “這才是你該有的誌氣。我的萬獸之王，別忘了你所有的職業中，你最喜歡的就是萬獸之王，這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你是龍族的唯一。”金龍繼續鼓勵紫年。

    “他一定有弱點的，一定的，他一定不是無懈可擊的，就像我們擊敗曾經無數的敵人一樣，一樣會擊敗他的。”水龍說道。

    “這次的敵人不一樣，我們對他了解的太少了。他又幾乎不露麵，不肯張揚，甚至連民間的野史傳說都沒有。我最怕這樣的對手，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他對我們了如指掌，我相信對你們也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我們對他，一無所知，以後也不會知道……但，不管發生什麽，我……”紫年有些哽咽。

    那麽多愛著的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顫抖了……他膽怯了……

    牽絆果然成了最害人的東西，然而，也是最美的東西。想到家人，悲從心生。

    “這件事你要告訴落月和伽藍他們麽？如果我們鬥爭失敗，也許他們該知道自己會死的原因。”金龍說。

    “讓我安靜一下吧。”紫年忽然間覺得自己老了一百歲。一夕之間還不到。

    所有的事情在他心裏從頭掠過一遍。從父母離開開始，再到自己遇險，與魔君的交易，遇到落月，仙界，冥界，靈域，種種……

    他已經體驗過一次落月死去了，一想到這裏，自己的心立刻就沒有力氣了，無法，無法再承受一次，除非自己死去。否則真的無法再承受那樣殘忍的事實了。

    即使一切的一切都是浮雲，唯有死亡不是。那是永遠的分別，永遠的想念，永遠的痛苦和不能釋懷的糾結。

    那是悲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