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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棉實在是很糾結，就歎了口氣。
    “就算是吧，你別問了，我暫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等我考慮好了，自然會全都告訴你的。”
    她一方麵是真的難以啟齒。
    另一方麵……
    她不想說出她已經有第三重人格，而第三重人格薑熹和裴俊保持著一種複雜詭異的關係。
    她不想說太多讓容瑤過於分神。
    隻要她能幫自己安排醫院就足夠了。
    容瑤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背。
    “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辦妥。我不問了，你什麽時候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棉棉，無論發生什麽，你都可以找我，我不會拋下你的。”
    棉棉連哭都有些哭不出來。
    她根本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陷入這樣的困境。
    她一覺醒來。
    一個令她打從心底裏恐懼的死變態正伏在她身下對她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她……
    根本無法麵對戰慕謙。
    她本應該恨他。
    對他沒有一絲留戀。
    可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這一出背叛。
    她麵對戰慕謙的時候多了許多愧疚。
    這是一種無法理清的倫理關係。
    她無法麵對。
    更不敢讓戰慕謙陪她一起麵對。
    …………
    兩人深聊之後，她們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起下樓去餐廳用了下午茶。
    一直到棉棉把容瑤送走，整座總統府的主樓都在極端的平靜中。
    一派祥和，毫無異相。
    然而。
    棉棉對發生在總統辦公室的一切一無所知。
    戰慕謙端坐在辦公桌前，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顯示屏。
    從頭至尾。
    薑棉棉和容瑤的所有互動，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而兩人的所有對話，自然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棉棉根本不會想到，戰慕謙在自己的臥室裏也裝了隱秘的監控設備。
    所有的一切。
    22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棉棉一直以來隻知道戰慕謙是個城府深沉的男人。
    但卻不知道他已經可怕至此。
    …………
    直到兩個女人交談結束，容瑤離開總統府。
    戰慕謙才關了顯示屏，麵無表情地接通聯絡高酋的內線。
    高酋很快敲門進來。
    “閣下，有什麽吩咐？”
    男人臉上是一片森然，暫時看不出情緒。
    高酋卻覺得氣氛不對，整間辦公室的氣氛都顯得凝重而危險。
    他心裏不安，愈發畢恭畢敬地等待著閣下的吩咐。
    隻聽男人幽幽地命令道：“今天之內，把你安插在裴俊身邊的幾個眼線叫來我麵前，我要親自詢問。”
    高酋心裏“轟”的震了一下。
    又驚又怕。
    他潛意識在暗示自己。
    但是又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謹慎而又試探地問：“閣下，那幾個人，安插得很深，如果突然把他們聚集在一起，隻怕裴俊多疑，會有所覺察。”
    戰慕謙淡淡地道：“你可以分批次叫來，時間錯開，這點小事，你自有辦法安排妥當。”
    高酋心裏愈發擔憂。
    聽起來閣下顯然是要親自麵見這幾個眼線。
    而閣下通常沒有必要親自做這種事……
    除非……
    除非涉及到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不該過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