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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麗莎在南美洲火地島出了一場意外。
她身體能力迅速的下降,原本衰老程度非常緩慢的身體,也開始回到正規的人體老化速度。
長達幾十年在她身上停滯的時間突然間在她的身上爆發了出來,這種負麵的能量一下子把她的身體壓垮了。
麗莎隨即前往了蘇聯莫斯科修養,而繼續追查計劃參與人的事情也就停滯了。
與安傑森作戰的事情也全部交給了夙夜來完成。
麗莎現在吊著一口命,勉強活著。
但是卻拒絕透露在火地島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希望能安靜的修養,整理一下剩下的事情,然後把任務全部交給夙夜去辦。
二十多年了,夙夜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垃圾桶裏麵找吃的流浪兒童,多年的曆練讓夙夜成長為了一個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人。
火地島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來事情,沒有她想得這麽簡單。
夙夜坐在椅子上冥想著。
麗莎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力能夠淩駕在她之上的人,能讓這麽一個強者迅速的喪失戰鬥的能力,這後麵還隱藏著什麽?
站在一邊的蘇聯軍官看著夙夜半天沒有反應,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少將,您還好麽?”
不行,這樣不行,時間就要到了。
夙夜轉頭看向他,那冰冷的眼神在瞥向那軍官的時候,那軍官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
夙夜冰冷的麵孔突然柔和了下來,嘴角還帶著一絲的微笑,“你是怎麽聯係上白色皇後的?”
那蘇聯軍官警惕的看了一眼夙夜,但夙夜臉上卻帶著微笑,於是便放了心道“是白色皇後把我收其部下的,幸好她不嫌棄我當時窮困潦倒,真的很感謝白色皇後。”
軍官站在那裏,神色平靜,甚至眉眼之間還帶著一絲的感激之色。
夙夜不動聲色的細細的看著那軍官。
豆綠色的軍裝,皮帶束身,左右袖口處有輕微的磨損,皮帶的鐵扣處也有著鋥亮的磨損,腳底穿著的軍靴的膠處也受了磨損。
軍官五官深邃,麵容英俊,藍色的眼睛看著夙夜。
夙夜微微一笑,“真是謝謝你了,既然是白色皇後的部下,那麽既然來了這裏就在我這裏幹份差事吧,明天就來我這裏就職後備軍需物資的小隊長吧。”夙夜站起來將別在腰間的勃朗寧手槍放在了桌子上,隨後轉過身去翻找書架的文件。
軍官站在她後麵,不住的說著謝謝。
夙夜已經拿好了文件,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笑著拿給了軍官,那軍官伸手接過,兩人雙手相碰。
軍官心裏一驚,卻看見夙夜自然的收回了手,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下去吧,去好好準備一下,讓女仆帶你去換一身軍裝。”
那軍官點了點頭,退了下去,走出去順便將門關上了。
夙夜看著門關上之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她拿起了電話,“我會按時到達的。”
夙夜沒來得及吃女仆端上來封神的飯菜,匆匆的就出了門。
二樓上的一間門慢慢的虛開一條縫,隨後又悄無生息的關閉。
門口的守門人接過那個已經換了軍裝的男子手中的文件,核對過後點了點頭。
軍官淡然的走出了夙夜的住所,走入了街道遠處的一家牙醫診所,沒過多久後門迅速的打開,一個完全不同體型的老太太走了出來,伸手招呼了一輛馬車,馬車疾馳而去。
街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人們穿梭在大街小巷裏麵,漆黑車廂的馬車奔跑在。
夜慢慢的深了,大家小戶的都亮起了燈光。
一個穿著亞麻色大衣的男人走入了一處小館,走到那裏去。
有著酒槽鼻的老頭站在櫃台後,端起桌子上裝滿金黃色酒液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舔了舔嘴邊的泡沫,眼睛渾濁的看了男人一眼。
“我想要雞腿加啤酒,送到我房間來,別讓狗進來搶了我的食物,謝謝。”他穿過走廊,繞開喝得醉醺醺的大漢們,在昏黃低矮的走廊裏拐來拐去,然後推開一扇木門,屈身鑽了進去。
男人進屋之後,反手鎖上了門,拉下吊在一旁的線子,燈亮了起來。映照出一方不大的小房間。
房間不大,西側有一個木板小床,鋪著已經泛黃的薄被子。
男子快步上前將床單掀開,露出下麵一個隱蔽的木板,他鑽了進去,順便將頭頂的木板輕輕的關上。
下麵黑黢黢的,男子打開小隔間裏麵的燈,昏暗的燈光灑出,露出一片僅僅3平方米的空間。
一個角落的小桌子上,擺著用花色布遮蓋著的電台。
男人急匆匆的挪到電台前,掀開桌布,開始斷斷續續的按著按鈕。
屋子裏麵昏昏暗暗的,忙活了不久,男人歇下氣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吹開了水麵上漂浮的灰塵,灌了幾口水。
時間過得差不多了。
發出的電報有了回信,男人將電碼翻譯出來,開始發送起加密電報。
我已就位。
露出端倪了麽。
我會注意的,她拿桌子上的槍試探我,但是我沒有上當,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狡猾的人物。
你要小心注意一點,不然我們必敗無疑。以後做事要低調,別急著執行任務,要慢慢來。
我知道了。
情報網已經建立好了,接頭時間我會派人告訴你的,以後做事就方便了。
啟動黑天鵝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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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男子呼出一口氣,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接著按下按鈕。
目標今晚出行,宅邸無人,速來。
男子將花布蓋上電台,閉著眼睛休息了一下,隨後站起身附在木板上聽著外麵的動靜,確保安全了之後,就掀開木板出來,將一切恢複了原樣,走出門去。
酒館老板正喝得醉醺醺的,看著男人,喊了一聲,隨後嘀咕了幾句。
但是那人揮了揮手,走入了人流,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裏。
老板突然變了臉色,眼神中流露出恐懼,他低頭看著下麵坐在陰影處的人,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那人靠坐在櫃台的陰影裏,看不清他的相貌,他手中的槍抵在了老板的脊椎上。
“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