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四頂重點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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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無?法和蘭堂一起?上下班, 麻生秋也?的日常看似沒有變化。
森鷗外卻發現這個男人基本上不出首領室了。
稀奇的……在埋頭工作?
聰明人總是想得多,森鷗外立刻警覺起?來“boss,你?不會又想發奮一段時間就請個長假吧, 橫濱還有這麽多事情?等你?解決。”
麻生秋也?聞言,無?可?奈何地說道“沒有, 你?想多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 “今天有外出的事嗎?”
森鷗外的記憶力很好?, 不用拿出日程表,履行專業秘書的職責“橫濱市的上任市長高升, 調入了內務省,新任市長本周剛過來,準備私底下、非官方、邀請‘秋會社’的社長赴宴,約等於要親自見你?一麵。”
麻生秋也?納悶道“這是行業規則?”
森鷗外冷漠臉“不, 是你?對本地的影響力太大?, 他擔心不來見你?一麵, 下個星期會被迫死於‘自殺’。”
麻生秋也?錯愕地指著自己, 表達——我有這麽凶殘?
森鷗外若無?其事地忽略, 港口黑手黨首領對內是怎樣的態度, 組織成員自己知?道就行了,對外一致要烘托出首領的逼格。所以, 哪怕沒有這件事, 也?必須讓人感覺到“不能得罪麻生秋也?”的重要性。
麻生秋也?思索“可?能和一些官員蹊蹺的死亡有關吧。”
森鷗外說道“那是政客們該頭疼的。”
麻生秋也?搖了搖頭,“這件事都牽連到我了, 怎麽能說和我沒有關係, 再這麽下去,政府會以為橫濱市的市長成為我的傀儡。”
森鷗外扯出一抹淡笑,內心狠狠地辱罵你?還知?道?你?幹的已經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分內之事了!
你?簡直是在戳那些政客們的脊梁骨!
想一想, 他們平時聊天的內容是發展民生、改善居住條件、增加外來人口的可?就業崗位、給本地人製造幸福感什麽的……森鷗外就覺得麻生秋也?將來被政府幹掉,原因肯定是對方要競選首相了。
開個玩笑,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給橫濱租界帶來了和平與?繁榮。
日本政府……
前任橫濱市市長感謝留我一命,送我高升!
麻生秋也?說道“我讓情?報部調查的人,資料查到了嗎?”
森鷗外記起?是哪個人,一陣疑惑,但是點了點頭,“查到了,符合你?形容的‘黑澤陣’很少,基本上沒有特殊的人物。”
麻生秋也?說道“給我看一眼照片。”
森鷗外拿出手機的,調出情?報部發的數張“黑澤陣”的舊照。
麻生秋也?一眼就知?道想法落空了。
有工藤新一,自然有黑衣人組織,而黑衣組織裏?的著名勞模,一群假酒裏?唯一的真酒——琴酒,有傳言說他的真名是“黑澤陣”。
他沒有追完《名偵探柯南》,不確定後來是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字,出於省事的心理,他就讓情?報部的人幫忙調查一番。結果不言而喻,可?以混到一個組織的高層的人,過去的身份沒這麽容易查出來。
“找錯人了嗎?”森鷗外一眼看穿他的失望。
“嗯。”麻生秋也?拿起?座機的話筒,撥通一個號碼,“本來以為能省事的,看來是辦不到了。”
嘟嘟幾聲之後,麻生秋也?對撥打電話的對象問好?。
“日安,種田長官,熱心市民向?你?舉報一個非法組織。”
“……”電話對麵。
“……”森鷗外歎為觀止。
人心不古,港口黑手黨首領居然在對官方舉報同?行?
“這個組織在明麵上沒有特定的名字,組織成員喜歡穿黑衣服,他們喜歡收集人才,收買科學界、金融界、醫學界有潛力的人,聚集大?量資金,開發奇怪的藥品,組織成立時間不少於半個世紀,不知?道種田長官有沒有想到什麽熟悉的東西?”
“你?是在說港口黑手黨嗎?下次舉報,請撥打市警方的電話。”
種田山頭火說了個冷笑話。
港口黑手黨神奇地符合了許多條件,仿佛在投案自首。
麻生秋也?咬文嚼字“藥品。”
森鷗外對藥品較為敏感,在旁聽中不動?聲色地思索究竟是哪個組織,而種田山頭火在異能特務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結合最近的官員暗殺事件,是在暗示他……難道是那個組織?
確實麻煩了。
麻生秋也?說道“別裝聾作啞,就是你?想的那個。”
種田山頭火無?法回答,掛斷了電話。
無?聲便是答案!
麻生秋也?知?道他是不願意在電話裏?泄密,電話通訊是不安全的渠道,如果被錄音下來,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一定是吃力不討好?。
即便明白,麻生秋也?還是很失望,流露於麵上。
“鷗外,看來異能特務科不願意招惹麻煩。”
“我並未聽說過這個組織?”
森鷗外疑惑。
“因為他們還在潛伏階段,組織內部以科研為主,並非傳統的異能力組織。”麻生秋也?淡淡地公布了黑衣組織的底線,“政界、科學界、經濟界都有他們的人脈,要說他們沒有被官方注意到,沒有被安插間諜,我是不信的。”
森鷗外習慣了異能力至上的說法,有點無?法理解這種“武力不足”的組織為什麽會被官方放過一馬,等待麻生秋也?的透露。
麻生秋也?歎道“永生,複活。”
森鷗外臉色一凜。
麻生秋也?重新握上鋼筆,去勾勾畫畫自己的計劃藍圖。
“這件事不要傳出去,玉器豈能與?瓷器相碰,劃不來,也?不合算,他們的研究會得到某些人的支持,失敗了也?會再次崛起?……換個殼子繼續這項研究,他們代表的是人心的。”
“就這麽無?視掉?”不像是你?的風格。
“其他地方不用管了,橫濱市境內禁止官員非正常死亡,港口碼頭拒絕任何人口販賣、來曆不明的國?際貿易,神奈川境內禁止人體實驗,關東境內……算了,管不到那麽遠。”
麻生秋也?倒是想學霸道總裁,笑出了聲,隨即說出殺人不見血的話,“天涼了,該讓烏丸蓮耶的家族破產了。”
“烏丸蓮耶?”森鷗外詫異,怎麽牽扯到上個世紀的富豪?
“理
由呢。”
“我看他的人不順眼。”
“……”那人死了很久了,活著的時候,你?都沒出生啊。
“啊,今天我不出門,推掉那些外出的事,或者你?代替我走一趟,我暫時沒有空去管什麽見麵儀式了。”
麻生秋也?才不管那麽多,出完氣就神清氣爽。
他看柯南的時候最無?語那個快要全員臥底的組織了,除不掉毒瘤,就把毒瘤的曆史源頭除掉,是烏丸蓮耶在生前創建了這個國?際犯罪組織,對方縱然去世,也?難辭其咎。
森鷗外把滿心的問題掩藏起?來,彎腰行禮,嘴角微微翹起?。
“遵從您的命令。”
一個時過境遷的家族,能觸怒麻生秋也?的地方隻有一個——背後的肮髒程度遠超想象,用來拿來殺雞儆猴。
森鷗外走後。
麻生秋也?望向?以前特別喜歡的落地窗,打了個哆嗦,拿起?遙控器。
關上了。
鋼板遮住了首領室的落地窗。
剛幹完壞事,小命要緊,裝逼遭雷劈啊。蘭堂不在,他的身邊沒有足夠保護自己不受任何攻擊的強者,一不小心容易翻車。
不能死在自己的地盤上。
否則,隔壁平行時空的首領宰能笑死。
首領室的燈光代替日光,照亮了房間,麻生秋也?的身影有了一些孤獨,坐在長桌的後麵書寫?著發展城市的文字。
“蘭堂,我無?意於改變日本,但是我會讓這座城市越來越好?……”
“爭取讓酒廠的人都別想進入橫濱市。”
“這裏?是我的。”
麻生秋也?的眼底閃過一抹驚人的亮光,是他追尋的社會價值。
除了愛情?,他還收獲了眾多珍貴之物。
維護地盤是老?大?的責任。
……
海浪拍打在岸邊。
阿蒂爾·蘭波走在與?八年前截然不同?的城市裏?。
那個超越者印象中彈丸之地,不知?不覺發展成了這幅模樣。
他沿著蘭堂去過的地方,重新逛了一遍橫濱市,見證著自己昔日的足跡被時光淹沒的狀況。
阿蒂爾·蘭波在這裏?找不到過去了。
另一種奇妙的歸屬感輕輕地牽扯著他的雙腳,讓他站立於地麵,就像是在自己的第二個家鄉裏?一樣。
他十?九歲失憶,在日本生活的八年占據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一,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的人格,他說的語言是橫濱市本地的口音,他喜歡吃的菜不再局限於歐洲菜係,他的詩歌集在日本和法國?都很受歡迎,卻沒有讀者知?道他是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是落寞的,也?是內疚頭痛的,兩種感情?交織在靈魂之中,讓他無?法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
他愛保羅·魏爾倫嗎?他想,是的。他與?保羅·魏爾倫之間的感情?更為複雜,混合了友情?和欣賞之情?,如同?一個人的初戀,青澀激烈,把青春之中最叛逆的一麵展示給對方看。
而麻生秋也?——
身為蘭堂的自己也?是愛他的,愛到了願意殉情?的地步。
一個非異能力者?
這是他過去根本不會看上的人。
麻生秋也?有著好?皮相,然而阿蒂爾·蘭波見過的美人何其之多,不會輕易動?心,雙方的力量差距大?到了宛如兩個世界的人。
誰會愛上一個自己動?動?手指就能殺死的人?
生氣了,吵架都打不起?來啊。
阿蒂爾·蘭波從不否認自己和保羅·魏爾倫打架過的事實,要不是自己當年成長得比較迅速,他也?無?法得到搭檔的青睞。
“可?是……這個人為我建設了一座城市。”
阿蒂爾·蘭波轉過身,從高處去看日新月異的橫濱市。
“我怎能無?動?於衷。”
麻生秋也?的付出在他眼裏?是不求回報的。
畢竟,沒人知?道他是超越者。
“軍事基地沒了,擂缽街沒了,知?道當年的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沒有人能證明我為什麽活了下來,八年不回國?。我對外從不會說自己失憶了,又加入了日本的黑道組織,成為了裏?麵的幹部,當務之急是怎麽證明我沒有背叛祖國?。”
“老?師……恐怕也?會懷疑我的情?況,不能太過一廂情?願。”
“總不能讓我上交記憶吧?”
“在那些政客看來,記憶都是能改造的,不值得信任,我必須有拿得出手的證據。”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略微難看。
“人證——”
“如果保羅活著,他應該願意為我作證,我那個時候是沒有反應過來,才來不及逃走,保羅活下來的概率比我大?。”
想到這裏?,對搭檔極為愧疚的阿蒂爾·蘭波精神一振。
他相信他們的感情?足夠深厚,八年也?不會斷開,不是純粹的愛情?。一人出事,另一人援救,隻要對方在,自己就無?所畏懼!
這是多麽美好?的搭檔情?誼!
阿蒂爾·蘭波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回應麻生秋也?的愛情?,但是他堅信保羅·魏爾倫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
他需要知?道對方——是否活下來了,是否返回了法國?。
這是他的憂心之處。
要是能不去浪費時間的調查,直接從保羅的口中得到更詳細的情?報就更好?了,他很想知?道那個險些殺了自己的“獸”去了哪裏?,那份超越常理的力量源自於什麽。
“秋也?,你?能理解我的吧,一個人最渴望的是什麽?”
——是回家的希望。
這方麵,麻生秋也?幫不到法國?超越者,隻能他自力更生,他不想再接受麻生秋也?無?私的幫助了。
阿蒂爾·蘭波再次打開了翻蓋手機。
然後,他用了特殊的程序,掩蓋自己的真實位置,輸入了保羅·魏爾倫曾經的手機號,屏息等待下去。
手機屏幕上倒映他的容顏,竟然有幾分忐忑。
寒冷。
壓抑。
在等待之中,他的汗水滑落到了鼻翼,心跳加速,嘴唇發白,不斷地思考著怎麽委婉地表達自己複活詐屍了。
出軌的事情?先不能告訴保羅,保羅可?能會殺了秋也?。
誰都別出事最好?。
最好?……
……
片刻後。
阿蒂爾·蘭波喪氣,手機沒打通,八年前的號碼失效了。
“親友,你?幹什麽換號碼啊!”
不僅是搭檔聯係不上,疑似死亡,他發現連波德萊爾老?師也?聯係不上,法國?最能幫忙的兩個人全部失聯了。
前者可?能是諜報人員經常換手機。
後者……可?能是躲債主,欠錢的,或者是情?債。
歲月的流逝,比想象中更加的真實。
他自閉了。
法國?人的交際圈能靠譜一點嗎?其他人,他更信不過啊!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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