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頂重點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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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咦……老爸去哪裏了?”

    在美國玩瘋了的兩人,  號稱家裏唯一的良心的中原中也記起了某人。

    太宰治樂不可支地騙他“秋也把我們賣給美國富豪了。”

    中原中也不屑“我們家比菲茲傑拉德先生有錢,再說你能賣多少錢?”他可是聽亂步說過,家裏的隱形資產足夠他們成為日本的首富。

    太宰治一聽就要得意了“我很值錢的!”

    中原中也辯駁“值錢的是我!”

    太宰治心想,  神明確實值錢,但是人類怎麽能口頭上輸給矮敦子荒霸吐。

    因為誰更值錢的話題,  兩個小鬼吵了起來,菲茲傑拉德派來照顧兩人的秘書是一個精英型的美國男性,麵不改色地看著兩個人,拿起手機查看行程安排,用日語流利地說道“太宰少爺,  中原少爺,該出發了。”

    被稱呼為“少爺”的兩人裏,中原中也冒出了雞皮疙瘩,  尷尬道“不用稱呼我們為少爺,  喊我的姓氏就可以了。”

    太宰治逮住機會就嘲笑“窮鬼的思維!”

    中原中也憤怒“你的零花錢還沒有我多!憑什麽說我窮!”

    太宰治睜大眼睛,  純潔無辜“你可真會抓重點。”

    緊接著,太宰治說出了暴擊之話。

    “我從不花自己的錢。”

    “……”

    中原中也呆若木雞,清空大腦,  好好回憶了一下最近的花錢過程。

    媽的,  這家夥經常讓他順手結賬!

    花的是他的錢!!!

    中原中也朝太宰治撲了過去,  錢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超級的不爽,  “你還我的錢——!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有零花錢啊啊啊!”

    秘書習慣性打開了計時器,  計算兩人的爭吵打鬧時間,追求準確性。

    他淡定地說道“二位還有五分鍾,不用急,  早已為你們預備好了醫生和救護車,菲茲傑拉德先生還為你們投放了保險。”

    中原中也“……”

    太宰治也被美式幽默噎住,該死的中也,體術簡直是超規格的!

    太宰治推開中也,厚著臉皮鑽進車裏。

    “秘書先生~,我們要去哪裏?”

    “一處菲茲傑拉德先生與麻生先生為你們安排好的旅遊地,guild協會。”

    秘書坐在司機旁邊,給司機指路,不想摻和進那兩個精力旺盛的小男孩的打鬧之中,太宰治的整蠱是不會分敵我的。

    “那是什麽?”

    中原中也隨口問,手機立刻操作起來,搜索guild。

    沒查到這個協會。

    倒是太宰治趴在秘書的後座位靠背上,笑嘻嘻地說道“與異能力者有關?比如說是一個異能力者組成的協會,但是可能比較缺錢?”

    秘書看向他,對上那隻沒有綁繃帶的鳶色眸子。

    那眸子猶如洞察世事。

    秘書打了個激靈,暗道日本的小男孩厲害,“是的,一個崇尚自然和注重海洋環保的小型異能協會,協會長赫爾曼·麥爾維爾先生年歲偏大,已經接近半退休的狀態,是美國的老牌異能力者。”

    太宰治繼續問道“一定有新奇的事物吧。”

    秘書知道司機是自己人,仍然猶豫了一霎那,而這份猶豫讓太宰治高興,說明了自己接下來會和中也看見有趣的東西。

    秘書說道“guild組織內有……巨大的異能生命體。”

    太宰治的眼中浮現興味地光芒。

    中原中也繃直了身體,嚴格來說,自己也算是一個特殊的異能生命體!

    不用說,他們對美國之行的期待值在不斷地拔高。

    太有趣了!

    這就是國外的世界嗎?!

    在這個早於文野第一季的時間線裏,guild組織還未被菲茲傑拉德收購,協會的會長仍然是喜愛海洋和鯨魚的赫爾曼·麥爾維爾,赫爾曼·麥爾維爾養著一條巨大的白鯨,對方是他的異能生命體,也是他心靈的寄托和保護協會的武器。

    有重金開道,異能生命體“白鯨”和真正的白鯨沒有區別。

    哦不,唯一有區別的是這頭白鯨會飛。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白發老會長邀請上白鯨,太宰治推脫自己恐高,中原中也倒是知道原因,太宰治的無效化異能力可能會“殺死”這頭白鯨。

    於是,中原中也興高采烈地跟隨會長去白鯨上玩耍了。

    太宰治的臉色陰暗我不嫉妒,我隻是在看兩隻異能生命體在互動。

    沒錯,他一次性觀賞兩隻!

    棕發少年在白鯨飛起的風潮之中快要站不穩,身體微晃,衣擺在大風中灌了風,他仰頭去看飛向天空的白鯨,這一幕像極了秋也寫給他的故事裏的傳說,天上會有各種各樣神奇的動物,人超越了自然,又融入了自然。

    “嗡——!”

    一聲不可思議、在深海中才能聽見的鯨鳴自天際的雲層中而來,仿佛能洗滌萬物,淨化世人在這個異能世界裏感受到的負麵情緒。

    太宰治的心靈被觸動了。

    真的很好聽……能聽出鯨魚對自由的熱愛和快樂。

    純粹而天真。

    哪怕去看白鯨的外形,應該是一個恐怖且可以飛行、隱身的移動型兵器。

    太宰治去看站在鯨魚之上,包裹著紅光,紅裏透橘的飛揚少年。

    “嘖,如出一轍。”

    白鯨親近中原中也,一直在歡快地叫著。

    異能力帶來的不僅是破壞力,是變成殺戮的兵器,還是變成完整的生命,全看培養異能生命體的那個人的想法。麻生秋也不是赫爾曼·麥爾維爾,中原中也也不是白鯨,他不會把中原中也看待成自己的東西,比赫爾曼·麥爾維爾更加善待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比白鯨還要幸福,不局限於荒神的來曆裏。

    非人非神?

    那是什麽!在麻生秋也家裏的是孩子和貓貓!

    麻生秋也的法國之行沒有和兩個孩子報備,走的是先斬後奏的路線,不願意帶中也和阿治前往法國,觸碰那一條危險的界限。他抵達法國之後,又立刻與阿蒂爾·蘭波保持遠程聯係,帶著空間係異能力的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理論上隻要不主動招惹危險的異能力者,安全性十分高。

    他的大膽與謹慎並存,至始至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以旅遊為遮掩,為阿蒂爾·蘭波去一趟過去的公寓,找尋保羅·

    魏爾倫活著的痕跡。

    不過,法國巴黎聖母院的敲鍾人是最大的意外。

    麻生秋也沒忍住,下午想再次去巴黎聖母院參觀,對電話裏的阿蒂爾·蘭波說道“親愛的,我就再看一眼巴黎聖母院,它太美麗了,是文化與藝術的瑰寶,我明天再去逛巴黎歌劇院和雅克大街的巴爾紮克紀念館。”

    阿蒂爾·蘭波沒忘記麻生秋也離奇的誇讚,縱然卡西莫多長得醜,不會給他造成什麽威脅,但是秋也的審美觀歪了啊!

    “秋也,別告訴我,你是對那位敲鍾人念念不忘?!”

    “不、不,是巴黎聖母院!”

    “我不信。”

    “親愛的,巴黎聖母院辭退了敲鍾人,還為對方安排了醫院和住所,我不可能和法國政府搶救濟工作,即使我再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行。”

    “哦……行吧。”

    阿蒂爾·蘭波同意了,咬牙地說道“全程給我錄製視頻!”

    麻生秋也行的正,坐得端,絲毫不畏懼愛人的查崗,就像是他的手機裏永遠不會有奇怪的曖昧短信,或者追求者的電話號碼。

    在書店裏待了兩個小時,麻生秋也和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分別看完了一本小說,告別了這家充滿小資情調,但是不能大聲聊天的場所。他們走之後,那名聽了個全程的神秘創作者走到這一桌旁邊,看見了麻生秋也閱讀的書籍。

    ——《法國靈異事件大全》。

    每個國家、或者小到每個城市總是會有幾件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法國巴黎也不例外。

    有傳言,巴黎聖母院醜陋的敲鍾人就是其中之一。

    ……

    麻生秋也本來是不信小道傳言的。

    鍾樓怪人的存在,在文學藝術上是為了反襯出外表美麗、但心靈不堪的人是多麽醜陋,而閱讀過《巴黎聖母院》的人就不可能討厭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很醜,世界上也不缺與他一樣醜的人,最多是難以醜到如此震撼。

    一個完全違背“力與美”,隻有“力”的人。

    下午的觀光旅遊,麻生秋也卻見證了巴黎聖母院的“粗魯”行徑,他們把卡西莫多的生活物品打包,強行要求卡西莫多前往醫院進行治療。巴黎聖母院外停靠著一輛醫護車,從車上走向了幾個白大褂的人,眾人聯手,就是為了把“公告上說了為對方好”的卡西莫多給帶走!

    露西原本是害怕卡西莫多的,見狀不禁說道“他為什麽不願意走?”

    麻生秋也猜測道“也許他把這裏當成了家?”

    原著中,卡西莫多是在十五世紀的巴黎聖母院長大的人,被副主教收養和教導,懂得文字和語言,對巴黎聖母院有感情很正常。

    卡西莫多剛開始很迷糊,倔強地站在原地,石墩子般地讓人拖不動。

    而後,在眾人聯手把他往外麵推去後,他的臉色變了。

    那張臉露出了令人恐懼的怒火。

    隨即,怒火變成了深深地哀求,卡西莫多不肯離開,抱住了巴黎聖母院的人的腿,發出了許多遊客們第一次聽見的嘶啞聲音。

    卡西莫多好似魔鬼從洞穴裏回蕩的聲音難聽至極,還有幾分渾厚感。

    “我——我——不走——不走!”

    在卡西莫多的抗拒之中,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卡西莫多掙脫了法國醫生的手,想要衝回鍾樓,遊客的群體再次四分五散,不敢阻攔對方的逃跑,生怕自己被對方魁梧的身體給撞散架。

    巴黎聖母院的人麵露堅決,不肯放棄,哪怕臨時閉館也要送走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明明有超出常人的蠻力,卻像是受人欺負的模樣,仿佛外麵的世界是龍潭虎穴,比地獄還要可怕。麻生秋也於心不忍,盡量選擇旁觀,尊重巴黎聖母院的決定,他的腦海裏交織著小說的劇情,莫非教堂隱藏了不為人知的“黑暗”?

    地位極高的主教終於不再隱藏,從信徒們的欣喜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出來。

    他來到了卡西莫多的身前。

    主教說道“我很感激你七年來對巴黎聖母院的忠誠,對主的信仰,卡西莫多。”

    主教說道“但是你已經不適合這裏了。”

    主教的手放到了死活不肯走的卡西莫多的頭上,手發僵,去觸碰那頭紅色的亂發。

    “巴黎聖母院的鍾聲不用那麽頻繁。”

    “去外麵的世界吧,治療好你的殘缺,世界會接納你的。”

    說了這些話,主教仍然沒有看見卡西莫多的離開,忍耐著怒火,想要再說什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麻生秋也的話“主教先生,他聽不見,要用手語或者文字。”

    主教麵不改色地說道“他看得懂。”

    一個人要是願意去看,怎麽也會看清楚別人的態度和驅逐!

    忍耐七年,主教的善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正常人也接受不了一個醜陋至極的人天天賴在自己的地方當敲鍾人,把其他聘請過來的敲鍾人給趕走的事情!

    “帶走他!”

    主教一聲令下,整個巴黎聖母院接觸過卡西莫多的人都鬆口氣。

    卡西莫多渾渾噩噩地看向主教。

    絕望而無助。

    這一幕,像極了卡西莫多代替人背鍋,承受鞭笞之刑的時候。

    【卡西莫多要的不是治療,是人們對美醜的包容。】

    麻生秋也在卡西莫多被拖到門口的時候,抵抗不住心底的憐憫之情,他蹲到趴在地上猶如一個發瘋的巨人的卡西莫多麵前,用臨時拿手機學到的手語,比劃出了一個“請你信任我”的生疏手勢。

    卡西莫多的掙紮停了下來。

    麻生秋也有了時間,再次拿出簽字筆,在手掌裏寫字。

    寫完後,他對卡西莫多摘下了墨鏡,僅戴了口罩,真誠地注視著卡西莫多。

    東方人黑色的雙眼有著安撫之情。

    【我沒有嘲笑你。】

    他在掌心中這麽寫道。

    【你需要治療,你的同胞們會給你找治療耳朵和眼睛的醫院。】

    【等你的身體康複了,隨時能回來看一看這裏。】

    【如果你不願意離開,我會為你溝通,讓醫生前來為你檢查。】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傷害別人。】

    他不斷地擦拭和重新書寫,把皮膚擦到發紅,成功將巴黎聖母院的意圖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並且表達了自己想要救助對方的想法。

    真正讓卡西莫多一下子失

    去反抗的力道,呆呆地望著麻生秋也的是另一句話。

    【請你相信這個世界,卡西莫多。】

    【我願意幫你。】

    卡西莫多目不轉睛,似猙獰,似困獸的情緒隨之減淡。

    他由魔鬼變成了人。

    受盡人白眼和嘲笑的卡西莫多嗚咽,拚命地點頭,渴望抓住留下的機會。

    麻生秋也心中歎息,始終是延遲方式。

    除非世人能接受醜陋。

    暈輪效應帶來的以偏概全太過可怕,人們願意相信美麗的人有一顆美麗的心,也不願意相信醜陋的人有一顆勇敢善良的心。

    這也很正常,卡西莫多是曆經了挫折的轉變才覺醒了善惡觀。

    愚石也要有打磨的機會。

    他上前與巴黎聖母院的主教溝通,希望給卡西莫多一點留下的時間,自己願意讚助巴黎聖母院的這位敲鍾人,宣揚巴黎聖母院的善行。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見對方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卡西莫多,也不禁為善行而動容。

    片刻之後,在巴黎聖母院的一間會客室裏,麻生秋也從無奈至極的主教的口中得知了卡西莫多的來曆。

    一個意外的……突兀的……來曆。

    卡西莫多是在戰爭結束後的那一年,突然出現在巴黎聖母院的鍾樓,當上敲鍾者,對方不肯離開,任何人驅趕他都會遭到拒絕和反抗。

    麻生秋也愕然地回頭去看跟著他們過來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仍然用那份祈願的目光看他和主教,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卡西莫多若是對撫養他長大的克洛德副主教如此眷戀,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巴黎聖母院的主教已經仁至義盡了啊。

    這位主教並未撫養過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不是在巴黎聖母院裏長大的人,對方是外來者!

    麻生秋也突然清醒過來,渾身冷汗,現實不是原著小說,沒有那麽多中世紀的愛恨情仇。要麽卡西莫多穿越了時間,從十五世紀的世界來到二十一世紀,要麽就是卡西莫多不正常,畢竟法國的現代宗教沒有黑暗到十五世紀的程度!

    對卡西莫多的濾鏡,在這一刻拆卸了下來。

    “不對!”

    “露西——!帶我走!”

    麻生秋也的醒悟晚了一步,巴黎聖母院的所有人和遊客被定格了下來。

    露西的空間係異能力波動一閃而逝。

    逃跑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癡癡地望著虛空,望著主教和麻生秋也,嘴裏磕磕絆絆地說道“醜——醜——美——美——”

    整個世界,變成了十五世紀的喧囂場景,一場比醜大會在盛大召開。

    這場持續了七年的“故事”在進行之中。

    莎士比亞書店,神秘的歌劇創作者沒有靠近巴黎聖母院,而是手持筆和草稿,笑意盎然地說道“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啊。”

    “我和你打賭,你走不出自己的故事的圓滿結局,你說你相信世人。”

    “為此,我的異能力被封印了七年。”

    “維克多·雨果。”

    “你敲鍾七年,被震聾了的模樣真是淒慘啊哈哈!”

    未等他開懷,河岸對麵有一個法國人漫步走來,接手了巴黎聖母院超出常規的異能事件。

    波德萊爾似有所感地看向了莎士比亞書店的方向。

    那人跑了。

    而後,波德萊爾為了撈出無辜的遊客,不得不再次踏入了巴黎聖母院。

    法國政府早就調查出了失蹤的維克多·雨果的下落,暗中組織了多次援救行動,可惜全部沒有效果,最多是讓巴黎聖母院收留了卡西莫多。在巴黎聖母院之中,維克多·雨果變成了一個醜陋到讓法國同僚們想自戳雙目的“卡西莫多”,喪失了過去的頭腦和容貌。為了本國超越者安全的活下來,法國政府封鎖了情報,知情者不多,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是其中之一。

    波德萊爾曾經是佩服雨果的人,雨果的資曆比他深,如今折騰了七年,他對受到莎士比亞“詛咒”的雨果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戰爭都結束了,這個人還沒爬出來!

    他輕聲說道“這一次又是什麽該死的角色,敢讓我當養羊賣藝的女主角,我就把你殺一遍再出來。”

    男人的身影進入了巴黎聖母院的十五世紀“舞台”裏。

    所有人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成為了裏麵的“角色”。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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