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放任我行,惡獸出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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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招!”

    黃鍾公手扶木琴,施展“七弦無形劍”,手掌撥動琴弦,灌注內力,琴音時急時緩,擾人內力,殺人無形。

    丹青生長劍狂舞,襲殺而至,劍招繁複,變化無數。

    兩人畢竟都是一流高手,可不會坐以待斃,各自施展絕技,合擊洛辰。

    任盈盈見狀,冷哼一聲,抽出長劍,攔截而上。

    洛辰不急不慌,往兩隻手掌上各吐了一口唾沫,兩片薄薄的圓形冰片瞬間凝成,而後齊齊射出。

    “啊!”“啊!”

    兩聲驚叫齊齊響起,黃鍾公無法再撥動琴弦,丹青生長劍落地,皆步了黑白子與禿筆翁的後塵。

    “啊!!好痛!好癢!受不了!!快快殺了我!!”

    最先中招的黑白子發現從一開始隻有胸口痛癢,到現在連五髒六腑也變得奇癢無比,而且還伴隨著密密麻麻宛如針紮的刺痛,直如萬蟻咬齧,讓他生不如死。

    他剛想搬運內力緩解,可卻反而加劇了癢痛的蔓延。

    不多時,他已將身上脫得光光,在地上胡亂打滾,皮膚用力的摩擦著粗糙的地麵,磨得血肉模糊。

    而其他三人同樣亦如此,即便是黃鍾公這種可比肩魔教長老的高手,此時也毫無高手尊嚴可言。

    任盈盈瞧著他們的慘狀,頓時毛骨悚然,看向洛辰驚疑道:“你對他們下了毒?這是什麽暗器?”

    若自己也中了此物,她她不敢想象。

    洛辰看著在地上打滾慘叫,伸出雙手將身上皮膚撕扯的血肉模糊的梅莊四友。這‘生死符’他從不輕易動用,此前最多也就‘懲惡行善’之時,抓一些惡人用來練習。

    對於任盈盈的問題,他擔言道:“此暗器乃‘生死符’,打入他人穴道,中者會覺傷處奇癢,且奇癢漸漸深入,不久便連五髒六腑也似發起癢來,勿論功力多高,也絕受不了這煎熬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小的薄冰大有學問,同時附著陰陽之力,如何附著陰、陽內力,如何附以三分陽、七分陰,或者是六分陰、四分陽,雖隻陰陽二氣,但先後之序既異,多寡之數又複不同,隨心所欲,變化萬千。

    換做普通的劇毒,功力高深者或許能解。這生死符上的陰陽內力卻破不了,即便能先解開至陽內力,另一邊的陰寒內力便會頃刻失控,落得個癱瘓,甚至癡傻的下場。

    “世間除親自種下‘生死符’者,便是其餘會此術者也無以能解。任施主可有興趣親身體會一下?”

    任盈盈嚇得本能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洛辰,又看著地麵上打滾的幾人,打了一個冷顫。

    想起了魔救之中用於控製他人的‘三屍腦神丹’,此毒物的配方比例也可隨人而變,每一人製作出來的三屍腦神丹都不同,解藥自然也各不相同。

    她冷聲道:“若讓我中得此物,我寧願自刎而死。”

    其實相比三屍腦神丹,這生死符製作,除了對內功要求甚高,成本比三屍腦神丹要簡單無數倍。三屍腦神丹之中的蠱蟲太過稀少,無法大量製作。

    “大師!大師!黑白子知錯!不該冒犯大師!求大師解了小人身上這奇癢之毒!!大師想讓小人幹什麽都行!”

    黑白子直接跪在洛辰身前,一邊抓著身上的皮肉,一邊狠命的磕頭,毫無骨氣,讓人覺得不恥。

    洛辰笑道:“貧僧隻想讓任施主見其父一麵。”

    黑白子也不再否認,連連點頭:“好好好!隻有大師替我解了毒,我馬上就去帶任老前輩出來!!”

    “老二!你怎能如此沒骨氣!”黃鍾公一旁氣極大罵道。

    黑白子一臉痛苦:“大哥別怪我!我真的受不了!”

    洛辰輕聲道:“施主可要考慮清楚,不必勉強。貧僧不喜歡強迫別人,最喜歡跟人講道理,一向以理服人!”

    任盈盈在一旁聽得俏臉抽搐,某人的底線一再刷新她的認知。她本來臉皮挺薄的,這段時間受到汙染,感覺臉皮薄那點小毛病似乎好了不少。

    黑白子哭了:“大師!小的絕無欺騙,你就饒了我吧!”

    洛辰一臉慈悲:“施主你終於醒悟了!可喜可賀!”

    他拿出一顆丹丸,射入黑白子口中。

    “此鎮痛止癢之藥,可保生死符三天之內不發作,若你不騙我,貧僧再給你能保一月不發作之藥,若是你覺悟了,皈依我佛,貧僧再給你保一年不發作之藥。”

    黑白子將藥丸吞下,藥效一起,立馬發現身體內的奇癢開始逐漸減弱,可還來不及驚喜,聽得洛辰的話,臉色頓時跟死了老母一樣,一臉的衰相。

    那一旁的禿筆翁與丹青生也終於不堪忍受如此痛苦,爬過來跪到洛辰麵前磕頭:“求大師也饒了我等!我等不該冒犯大師,從今往後,大師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能及時醒悟,甚好!甚好!”

    洛辰笑嗬嗬的又拿出兩枚藥丸,射入他們口中。

    然後他目光看向黃鍾公,見其已經將渾身皮膚撕扯得血淋淋,卻依舊不肯開口服軟,頓時佩服起來。

    黃鍾公大喝道:“妖僧!老夫一生忠於神教,休想讓老夫背叛教主!”話落,他突然彈身而起,撞向一石景。

    砰!

    隻聽得一聲震響,黃鍾公頭破血流,眼中神彩凝固。

    “大哥!”黑白子三人齊齊痛呼。

    洛辰搖了搖頭:“何必呢?貧僧是講道理的,唉”

    接著像是自語一般道:“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聽得此話,那黑白子三人頓時渾身發寒。

    若他們不想每過一段時間生死符發作,生不如死,那便隻能一直以洛辰唯命是從,不可背叛。

    ‘生死符’想要永久解開,必須學會天山六陽掌,可洛辰抽獎隻抽到生死符,沒抽到天山六陽掌,最多隻能製作相應的鎮痛止癢之藥,保證生死符一定時間之內不發作。

    至於這些中了生死符的人等他離開此世之後會怎樣,他才不管哩。他走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任盈盈對洛辰道:“你若身在神教,必定前途無量。”

    “容任施主看得起,可惜貧僧已皈依我佛。”

    地底通道,黑白子手持黃燈,洛辰與任盈盈跟在他身後,已經行過百丈,怕是深入到西湖之下。

    眼見又一道鐵門擋在前方,黑白子取下身上鑰匙,辨認了一下,插入鑰匙孔,將之打開。

    後邊卻是兩道鐵門之間夾著兩扇釘綿木門,縱是內功高強之輩,若想破之,掌力都會被吸入化解,逃脫不得。

    任盈盈心中不可抑製的有些忐忑,十二載未見,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十二年來都困在這種地方,頓時心酸。

    又是行過數十丈,又見一鐵門。

    黑白子抬起油燈,透過門上方孔看向內裏,出聲道:“任前輩?任前輩?在下黑白子”

    不料裏麵那人聽到動靜後,口中大罵:“去你娘的,又玩什麽把戲,有屁就放,沒屁快滾!”

    聽著這聲音,任盈盈臉上恍惚了下,接著激動起來。

    “真是我爹!”

    洛辰攔住她,看向黑白子:“打開門。”

    黑白子連忙點頭,不敢違背,拿出鑰匙,打開鐵鎖。

    哢哢!!

    沉重澀滯的鐵門被拉開,聲音很刺耳,很難聽。

    一股混合著陰潮的發黴味,還有變質的屎尿味的氣味,隨著門開撲麵而出,讓人眩暈作嘔。

    這時候,幾人看見內部情形。

    隻見其內空間狹小,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可惜光線太暗,看不清麵容。

    唯有一雙睜開的眼睛,亮得嚇人,如同野獸。

    “爹爹!”

    任盈盈當先進入囚室,眼中淚光盈盈。

    任我行身軀一顫,霍然抬頭盯著任盈盈,接著身體向前一竄,身上的玄鐵鎖鏈鏹鏹作響。

    “盈盈盈?”任我行瞪著眼睛,語氣帶著激蕩。

    洛辰走入囚室,將火把伸向裏麵,讓任我行更好辨認,畢竟已經十二年沒見,縱使相認也會覺得陌生。

    或許因為長久不料理,任我行的毛發很長,垂落到榻上,滿臉都是胡須,看不清麵容。

    任盈盈顫抖著雙手,撥開任我行一臉的毛發。

    “我真是盈盈!”

    似乎怕任我行不相信,任盈盈低聲跟他說了些什麽。

    洛辰聽到一些,似乎是一些外人不為所知的秘密,然後明顯可以看到任我行的戒備逐漸放低。

    任我行眼睛死死盯著任盈盈,好一會兒後,他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好好!難得東方不敗那混賬讓我死之前還能見你一麵,我恨他一輩子,這事算我領情!”

    他明顯以為東方不敗要將他處死,才會發這仁慈心。

    洛辰衝黑白吩咐道:“把任老施主身上的鎖鐐打開。”

    黑白子連忙掏出鑰匙上前去,任我行卻詫異起來。

    任盈盈連忙解釋:“爹,我們是來救你的。”

    任我行聞言,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暢聲大笑。

    “好!好!難為你了!”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洛辰,道:“小和尚,你是何人!”

    洛辰單手行禮,道:“任老施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外麵我們再細談。”

    黑白子已將任我行雙手雙腳的玄鐵鎖鐐都打開,

    卻不想,任我行一鬆開束縛,竟然抓住黑白子的手。

    “哈!你們這幾個混蛋關了老子這麽久!是該算賬!”

    “啊!”黑白子突然間動彈不得,而且感覺體內功力在流失,頓時驚恐尖叫:“吸星!不要!任前輩饒命!!”

    這任我行簡直就像野獸,剛一脫困就想噬人性命。

    洛辰冷哼一聲,不動真氣,一拳劈向任我行。

    “小和尚找死!”

    任我行另一隻手抬起,接住洛辰這一拳。

    緊接著,任我行吸星向著洛辰手上的筋脈吸力迸發,卻突然麵色一驚,他發現吸不了一絲內力。

    與此同時,他身體直接被洛辰劈開,鬆開了黑白子。

    “哈!小和尚有門道!”

    任盈盈連忙擋在兩人之間:“爹,你冷靜點!”

    黑白子驚魂未定立馬連滾帶爬跑出囚室,滿臉驚恐。

    洛辰收回手,笑道:“阿彌陀佛,任老施主,黑白子現在是我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

    洛辰笑吟吟,看著人畜無害,但任我行卻不敢輕視。

    任我行在這狹小的囚室中被囚禁了十二年,精氣神都得到了巨大的損傷,十二年吸星未吸到任何真氣,一旦吸星不起作用,其實沒什麽了不起。

    洛辰如今光是力量就有兩千多斤,一旦爆發之下更能達到七八千斤的爆發力。

    如果任我行出去之後,不先找幾個人吸一下,怕是沒那麽容易回到巔峰狀態。

    洛辰隻要不運行內力,吸星就奈何他不得。

    若非任我行有利用價值,他現在就能生生把其打死。

    任我行重見天日後心情難免激蕩,洛辰這一拳反倒讓他冷靜下來,明白自身現在的困境。

    “好,先出去再說,盈盈,咱們出去!”

    看著任盈盈扶著任我行離開,洛辰上前一步,掀開任我行之前坐著的草席。

    草席掀開,隻見其下的鐵板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字體。

    洛辰一笑,衝等候在外麵的黑白子喊道:“進來。”

    “大師?”

    洛辰指著那鐵板:“把這吸星給我拆下來。”

    “吸星!”黑白子驚叫一聲。

    看向那鐵板,頓時目光火熱,就像色狼見到蕩婦。

    洛辰以驚人的記憶力將上麵所有字體全部記在腦中,看見黑白子的神色,輕笑一聲。

    “不要動歪心思,你以為任我行離開的時候為什麽不將這東西毀掉?真以為他將這功法刻在上麵有那麽好心?這上麵的功法你要敢隨便修煉,必走火入魔而亡。”

    黑白子並非蠢貨,被洛辰這麽一提醒,立馬驚覺過來,渾身嚇出冷汗:“大師提點的是,是小的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