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葉安與秦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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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現代女性,秦慕慕可謂是獨立自主的,同時也有著果決,她之前對葉安便已經有所了解。

    幾次抓到這個不知交警上下班時間的風趣傻瓜,慢慢的讓她產生了一種好奇,她知道葉安是故意的,尤其是在發現他軍人的身份後更是如此。

    出於一種好奇她托姐妹去查了葉安的基礎檔案,但裏麵的內容非常模糊,姐妹勸她不要再和這個男人來往,且說他當過邊防兵。

    秦慕慕有些好奇望著葉安:“你胳膊上的貫穿傷哪來的?”

    葉安揉著腮幫道:“在邊境線上執行任務留下的。”

    “什麽任務?”

    “保密條例!”

    “嘁,看看這是哪?還有保密的必要嗎?”

    “我是軍人當初要不是你的問題太多,咱們也不至於到這裏吧?”

    秦慕慕頓時舉起拳頭,卻被葉安一把抓住:“這是一場意外,我當時真的是為了救你,至於到了宋世,我覺得也許是老天不忍咱們殞命那個路口。”

    看著眼前少年的清澈眼神,秦慕慕緩緩放下拳頭,把頭上的冪蘺摘了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看來你我都因為這次意外變得年輕了,皮膚還好了不少。”

    說完就伸手捏著腫起的臉道:“但你卻比我還年輕!看上去我比你大個幾歲的樣子。”

    葉安打掉秦慕慕的手聳了聳肩道:“疼!還腫著呢大姐!女大三抱金磚,我不嫌棄!哎呦,你永遠十八歲行不行?”

    “不真誠!”

    葉安苦笑著抬起頭,指了指自己的“豬頭”:“您覺得我這樣能真誠的起來嗎?”

    秦慕慕忽然笑了,如冰雪消融萬物複蘇,葉安一時看呆,在他的呆滯中,秦慕慕撇了撇嘴道:“傻子似得,咱們該做正事了!”

    葉安拉了拉直綴,稍顯羞澀道:“不好吧?”

    “你覺得咱們沒有必要“串供”嗎?我可是向劉娥交代了一切。”

    葉安忽然愣住:“什麽意思?你全說了?!”

    秦慕慕緩緩點頭:“我認為坦誠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給她看了執法記錄儀。”

    葉安慌忙起身:“她信了?!”

    “應該是相信了,畢竟眼見為實由不得她不信,所以她才會幫我在東京城立足。”

    葉安苦笑道:“這麽說來我的底也算是交代了?”

    秦慕慕緩緩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相反,把實情交代給她是咱們在這世上安身立命的本錢,今日的事情很快也會傳到劉娥的耳朵裏,你也沒跑!”

    葉安皺眉的點頭道:“你說得對,是該串供了啊!”

    蘭桂坊的宴會廳堂之中,一群人都在八卦秦慕慕與葉安的事情,青年才俊氣的咬牙切齒,大聲譴責葉安這個“負心郎”,貴女們卻在幻想兩人之間淒美的愛情故事

    李端懿和李端平兄弟已經被叫父親李遵勖招呼了過去,至於英娘同樣頷首坐在王皞的身側。

    這對兒女親家算是帶著孩子正式見麵,隻是地方稍顯尷尬,幸好蘭桂坊的名聲極好,不似那些勾欄瓦舍之地。

    空空和尚在邊上獨自飲酒,剛剛他聽到的消息太過震撼,畝產數千斤的糧食,這是什麽樣的祥瑞啊!

    這葉安到底是什麽人?

    他發現越是接近,越是了解這個少年,在他身上發現的秘密便越多,就如同無數的幔帳遮擋在他的前麵。

    這種好奇甚至讓他忍不住的愈發接近葉安,想要看清這個少年人身上籠罩的迷霧,可每當他掀開一層幔帳的時候,卻發現還有更多的幔帳籠罩在少年人的身上。

    在場的人各有想法,畝產數千斤的糧食,這是多麽震撼的消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和王皞,王淵,李遵勖出現在蘭桂坊的文人,有幾個不是士大夫?有幾個沒有官身?

    他們都知道這祥瑞出現在大宋的意義,對於他們來說確確實實的就是大宋的祥瑞,一個他們不得不承認的祥瑞!

    葉安頂著一個豬頭出現了,身邊是去掉了冪蘺的秦慕慕,此時的她再次恢複了溫婉靜怡的模樣,但氣質上卻是更為成熟出眾。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葉安拉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膀上,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所有人清楚,這兩人算是被牢牢連在一起,再也不會被分開。

    秦慕慕沒有任何不滿,甚至臉上露出笑意,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當然在場眾人並不知道,其實葉安的心中隻剩下無奈。

    小鳥依人?不存在的!

    秦慕慕從現在開始才算是徹底解放天性,畢竟她有了自己這個依靠後,便會在大宋活的更為自由與瀟灑。

    她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保守女人,她更加的聰明,獨立,腦袋裏充滿了智慧。

    眼前的這場原本對付英娘的宴會眼下卻變成了葉安與秦慕慕“訂婚”的宴會,跟隨在葉安身邊的秦慕慕瞬間便如同女主人一般的招呼起眾人。

    無論是正席還是偏席都被她細心的照顧到,無論是青年才俊還是那群原本驕橫的貴女也都被她招呼的無微不至。

    葉安驚訝於她的變化如此之快,當然也知道秦慕慕這段時間吃了多少的苦才能有這般的變化。

    被王淵扯著耳朵坐下,葉安苦笑道:“先生莫要責罰,葉安知錯了,您瞧瞧我的臉?”

    王淵搖了搖頭:“兒女私情為師不便參與,為師隻是提醒你,這位秦大家並非良配!”

    王皞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難怪你葉長生如此“清心寡欲”原是心中早已有了佳侶!秦大家這般的奇女子,在我大宋可不多見!不過她畢竟是風月場上的花魁,你若娶了她,這仕途可就走到頭了。”

    葉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子不在乎,我本來就不打算走仕途的,得了個爵位,老老實實的守著美人過日子,老婆孩子熱被窩,豈不妙哉?”

    李遵勖哈哈大笑的對王淵道:“淵汆先生您的擔心是對的,所謂溫柔鄉乃英雄塚,這小子一頭紮了進去便再也出不來嘍!”

    葉安豬哥似的盯著秦慕慕,微微笑道:“小子本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

    說完便同李遵勖豪飲起來,讓邊上的王淵非常不滿,他其實是不願葉安與秦慕慕有所瓜葛的,同樣王皞也不希望如此。

    作為文人士大夫,他們兩都知道葉安的才能,也見識過葉安的本事。

    無論是救災,還是治理百姓,他都能手到擒來,陽城縣截留下那麽多的災民,其中有一大半是他葉安的功勞。

    但王淵並不擔心,他有的是時間去施教葉安,低聲在他的耳邊道:“誰說得了美人就不能做英雄?先生我偏要試一試!”

    葉安就知道王淵不會輕易放棄,微微苦笑道:“天下學子甚多,先生何必在乎葉安一人?!”

    王淵笑了笑:“不曉得,老夫便是喜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