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王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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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無可阻擋的大暴力,少女和巨人把任何視為障礙的物體肆意毀壞,一氣卷入,毫不留情地破壞了衛宮家的圍牆。

    “笨——”

    rider說不出話是當然的,這樣簡直也不能成為我友方。出現的少女和巨人,僅僅是破壞的存在。

    “伊,伊莉雅!?怎,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當然是看不下去了順路繞過來咯。我是不想參加任何一方,不過這樣下去也太不公平了。”

    耀眼的微笑,粉碎著殘骸們的同時,少女好像僅僅是在參加一個普通的舞會。

    房子的殘片夾雜著骸骨們的殘骸飛舞著,在宛如暴力的化身的漆黑巨人麵前,一切都顯得不堪一擊。

    “不、不公平……伊莉雅難道知道這些敵人的事情……!?”

    “怎麽會,這種小事怎麽會花時間去想呢,我說的是你和凜的事情。剛才開始就光聽到些傻傻的發言,隻守護這裏?櫻你太不爭氣啦,再這麽呆著的話可贏不了凜哦。”

    “哈?”

    少女的話語道出了間桐櫻的心聲,被呆氣影響了麽,視線被局限了——總之,被壓抑的心,略略抬起了頭。

    “伊,伊莉雅,這是怎麽……”

    岩石般的巨大斧劍劈下,任何擋在其前方的物體都會如同泡沫般飛散。

    “局限於防守的話就贏不了,就是這麽回事。知道嗎?凜早早就移動到了最前線,占了最好的位置哦。這種不相幹的地方,得分會被遠遠地超過哦。”

    “那,那個…與其說是高得分,倒不如說是最危險的狀況吧……”

    “一樣啦,說到底凜也是在防守,磨磨蹭蹭真讓人著急,根據地已經知道在哪了,去擊潰那邊比較快,要知道——”

    “……那個……會比姐姐的得分高,嗎?”

    “就這麽回事,我去了啊,能不能到雖然不知道,光交給凜可不行。櫻怎麽辦,一起去嗎?”

    “——————”

    沒有用言語回答,她躊躇片刻後,靜靜地向少女投去堅定的目光。

    “那就走吧,來,絕無僅有的舞台喲,berserker!不用留手,將阻礙你的東西全部破壞,讓它們見識你的強大吧!”

    再次開動暴走列車,巨人在少女的指導下,向黑色的雪原突進。目標是源泉,沒有到達的保證,她們向著骸骨堆積的廢棄場前進著。

    ……就算,不能到達目的。她們的行動,也已經超越了飛沫,化為波紋搖動了整個打局。

    幕間在繼續,黑暗中隻有數個光點。黑色殘骸遭遇到的抵抗,甚至都不會表現在數值上。其成果,也僅僅是壓住傷口般的作用。打開的打洞無法塞上,結局不會因為他們全力抵抗而如願。

    不管守護者多麽死守橋頭,骨骸們在新都的上陸無法避免,阿鼻叫喚顯現後大約半刻。穿越橋頭之戰的骸骨們,成為黑點開始在新都遊蕩。

    即使他們奮戰了也還不夠,安穩和倦怠,持久的日常的代價就是如此深刻。要抵抗還有一個方法,阻止殘骸的複數組ant,將骸骨們的力量消耗殆盡便可迎來清晨。

    ……實在是不現實的事情,在這眾人安眠的夜晚,如何才能有這樣的戰力來挽救呢,殘骸們高唱著勝利。這樣一來還是一樣,對著天空飛馳的兩道閃光笑著,跑著,然而……

    “——停下,這時間很不錯,能不能給我安靜些?明明是小孩子乖乖睡覺的時間了,這麽吵可睡不著。”

    這裏存在著不得了的勢力,剛抵達新都就向塔前進的骸骨們,它們當然不知道,若它們是覆蓋整個小鎮的波浪,他就是台風。肅清一切敵對者,正可謂是暴虐的化身。

    這名少年的周身包裹著奇異的香氣,腳下是銀色的灰燼,升起的香如煙霧般圍繞著少年和骸骨們。

    “呀,不管你們是些從哪來的什麽東西,晚上好。三更半夜如此浩浩蕩蕩地跑出來,是不是有什麽聚會呢?”

    少年異常平靜,在從黃泉湧出的大軍前,絲毫沒有懼色。純潔的,天使般的外貌,但是……

    “嘛,有什麽聚會我也不感興趣就是了,話說,你們大家都是領頭的?這樣啊,畢竟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嗯,真麻煩呐,這種情況不是說要領頭的來負責嗎?本來群體的失敗,隻有更·換·領·頭就能解決了——”

    這究竟是怎樣的生態變化,本來分別持有目的的它們,突然極速團結了起來。

    首先果然是為了這個目的,在陷落塔之前,必須先用暴力來壓製這裏。它們有著這種直感,另一個理由則是————

    “——全員都是領頭的話就沒辦法了,雖然麻煩,請·你·們·都·給·我·負·上·責·任。”

    另一個理由,則是它們發生以來首次感受到的,對目前敵人的恐怖。骸骨們變得更加騷動,圍繞著少年的包圍圈更廣,更密,中央公園已經徹底被骸骨們包圍。十年前的聖杯戰爭作為最後戰場的荒野,現在又化為了地獄。

    “……哼,複製品嗎……那個造假貨的(archer)和他master倒是經常幹,不過這回似乎不一樣呢。真是的——說你們是士兵倒不如說是瘟疫一類,隻要有一個就能無限增加,這不是我最討厭的東西麽。”

    殘骸堆成了山,為了從四麵八方壓潰少年而越積越高,吞沒掉就結束了。這正體不明的生物不過是行軍兄弟的障礙,侵略者和被侵略者,這方麵的關係還沒有變。

    然而,說到侵略,它們的目的不是占據高塔嗎?新都和深山鎮情況不同,到達新都的數量雖然不止一千,仍然是少數。那麽,本應首先直指高塔的、又是為什麽————?

    “不明白到這來的理由嗎?嗯,引誘蟲子就是這麽一套呢。用返魂之香這麽一引果然就都跑來了,有點浪費,不過今晚特別破例還請不要客氣。……啊,你們要是謳歌地獄的話——”

    少年邪惡地揚起了嘴角,高揚的嘲笑。頭上是傾瀉而下的屍山,裁決,於此下達。

    暴雨般的侵略者,順利就能將少年四分五裂。

    “————不錯的開幕,正可謂死亡中的瘋狂讚歌————!”

    為了根絕它們的罪,化為比暗黑的侵略者更加恐怖的暴風,黃金的殲滅者宣告著他的降臨————!

    生命活動,不,生存本身都不被允許的它們,在王的麵前惶恐著。對著謳歌地獄的殘骸們,壓倒的真實正在暴虐著。

    “————出場吧ea,大概你也有點不高興吧,不過這也是王的義務。作為知曉真實者,好好給它們上一課即可……!”

    遵從主人的命令,乖離劍撕裂空間。這景象正是各種死之國度的來源,生命記憶的原初。它們謳歌地獄,他則做出地獄。遠在天地開辟之前,這片大地正是熔岩和毒氣,酷暑和極寒交錯的地獄。那嚴酷的光景即使被需要所遺忘,也早已刻在了遺傳基因中。

    ……沒錯,所謂的地獄,本來便是這星球不容許生命的姿態————!

    “這就給你們打開黃泉路,好好唱就是了。啊,不用怕,不會讓你們無聊的,我這樣心血來潮此生大約也就這一次了,財寶什麽的都無所謂,天亮之前你們隻管放馬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