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絕望的李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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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北宋首富!
    李彥魂不守舍的出了縣衙,並不是他的心有多麽脆弱,而是花子虛的下場對他的打擊有點大。
    以前一直認為自己和這個年代的人相比,算是有先天優勢,談笑間便可指點江山。
    如今也是被逼的走上了絕路,假的委任文書如同捧在手裏的一顆炸彈,引線攥在很多人手中,一不留神便屍骨無存。
    這種感覺定會讓他日日憂心,不要說享受重生的喜悅,度日都成了煎熬,這是何等痛苦……
    如果他現在離開,那有違初衷,殺花子虛的初衷。
    自己走後,李瓶兒很有可能被張二官得去,想想那廝厚大且隨時帶有豬油的驢唇,就覺得惡心。
    也有可能花大會自己留下,他那張猶如地球表麵的臉,和帶有一撮毛的黑痣,笑起來一口烏漆嘛黑的牙,若親在李瓶兒的俏臉上,想想……
    必須立即去花府!
    此刻,花府上下已亂成一團,花子虛被抓的消息傳回府中,身為主娘的李瓶兒自然會主持大局,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做出舉動,就傳回定罪候斬的消息。
    一切來的太快,即便處事不驚的李瓶兒也不免慌了神。明顯蓄謀已久,以她的智慧,完全能猜出,這種情況是銀子無法改變的。
    可花子虛一死,自己的未來也變的渺茫,雖然跟著花子虛算不上很幸福,但也是衣食無憂,一宅的主娘。
    那花大哥兒幾個對花府財產早已虎視眈眈,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麽能守的住。
    雖然花大他們沒有販賣自己的權利,但一旦被趕出花府,美貌定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有時候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李瓶兒現在是這麽認為。
    如果她能醜一些,完全可以和普通的寡婦一樣,找個村莊落腳,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
    她坐在廊下沒了主意,下人們來回折騰,往外搬家具擺件等物,全然沒有將她這個主娘放在心上。
    一向高冷的李瓶兒沒有維下一個心腹,她的心是孤獨的。
    花大、花三、花四的到來讓府裏安靜下來,他們帶來十幾名潑皮好友,生怕人少了搬不動庫裏的銀子。
    當他們砸開金庫之後,傻眼了,那庫裏幹淨的連個老鼠屎都沒有。
    他們可不信花子虛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敗光,要知道那可是花太監用一輩子攢下的財產,不說能買下整個陽穀縣,也差不了許多。
    所以李瓶兒成了他們逼供的對象。
    在這些大老粗眼裏,李瓶兒的柔弱和聖潔一文不值,即便天上的仙女下來,也不會憐香惜玉。
    銀子,才是他們的全部。
    李彥來的很及時,花大的手裏已然握著一根藤條,瞪大眼睛逼問
    “說!你把銀子藏在哪了!”
    李瓶兒絕望的看著那根藤條,她更希望那是一把刀,這樣還能給個痛快。
    “你敢打她,我保證你一個銅板都拿不到。”李彥從門外跑進來,怒喝道。
    花大凶煞的嘴臉瞬間轉變,和藹,親切,恭敬一股腦的全表現出來。
    “哎喲喲,李公子,今日可是讓整個陽穀縣的人大開眼界,提刀闖縣衙,古今第一人。”
    李彥不想聽他奉承,擺擺手道“拿上東西趕緊滾蛋,之後這宅子和……是我的了,”
    他想說這宅子和李瓶兒,但瞅見李瓶兒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便止住了。
    花大委屈道“李公子,不是我們哥兒幾個反悔,是那金庫一兩銀子都沒有,你讓我們拿什麽滾?”
    李彥舔了下嘴唇,這倒出乎意料,從花子虛被抓到現在不超過倆個時辰,李瓶兒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把財產轉移走。
    “你……是不是沒找對地方?”李彥心虛的問道。
    “不可能,我們這些兄弟偷偷摸摸也能翻到銀子,何況如此明目張膽的找。”
    其中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人辯解道。
    李彥這下也沒了主意,本來承諾雙倍價錢購買宅子和李瓶兒,但他手裏哪有那麽多錢。原意是先打發了花大哥幾個回家,等到晚上無人之時,帶著李瓶兒去往梁山躲避。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拿不到銀子花大幾人怎會離開,他們不離開自己也走不了,耗上幾天還行,時間一久難保不出意外。
    花大見他不說話,嘿嘿一笑道
    “李公子,您回家舒舒服服的泡個澡,然後睡上一覺,這件事就不要管了,至於我們的承諾,我保證給你留個活的。”
    李彥知道花大的意思,他要審問李瓶兒。
    “你要敢動她一下,不止一兩拿不走,而且我讓你和花子虛一個下場。”
    李彥看著李瓶兒無助的眼神,嘴裏惡狠狠的說。
    李瓶兒似乎對他們的交談完全不放在心上,隻低頭目視鞋尖出神。
    她眼裏沒有淚水,也沒有悲傷,像是在想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李彥沒有看到,李瓶兒的右手縮在袖中,用力的捏著一塊蘿卜。
    “公子,您這就不講道理了,雖論勢力我們哥幾個比不上你,但此事若傳了出去,影響您的形象不是。花大我鬥膽說句該死的話,如果您今個真的這麽辦了,以後這陽穀縣誰還敢和您來往?”
    李彥主意已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打李瓶兒,可花大拿不到錢肯定是不會離開。
    思來想去,李彥蹲在李瓶兒麵前,用溫和的語氣道
    “不如你說出藏在哪了,讓他們拿走,也就清靜了。”
    李瓶兒慢慢的抬起頭,眼中帶著不屑。
    良久,在眾人的注視下,李瓶兒“呸”了一聲,幾滴唾液落在李彥臉上。
    李彥的臉唰一下紅到脖頸,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唾棄,還是第一次。
    明顯李瓶兒是把自己和花大歸為了一夥人,是唱白臉的那個。
    花大可是找到了理由,一藤條抽過去,嘴裏罵道“李公子能容你這個賤蹄子侮辱!”
    他說這句話無非是想借李彥的名義來打李瓶兒,這樣即便是打上了,想必李彥也說不出什麽。
    李彥眼疾手快,看著藤條落下,騰身而起,張開雙臂將李瓶兒圍攏身下,但沒有接觸到,還隔著一點距離。
    花大的這一下可是用盡全力,他又沒有習過武,不懂得如何收放自如,著實打了個結結實實。
    李彥被抽的悶哼一聲,不過心裏大喜,可算有理由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