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我是你幹爹(求收藏和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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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北宋首富!
    隻聽門外那人又道“你出來。”
    “你進來!”李彥賴皮道。
    門外那人可能覺得無趣,輕聲歎息一下,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邁步站在了房門口。
    李彥仔細分辨好一會,看身影輪廓和那副吊了郎當的氣質,還真是“啞巴”楊錦。
    既已認出,就沒有再躲下去的必要。
    能明目張膽的在縣衙裏殺死知縣,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麵前,這是何等本事。
    若想殺他李彥,就憑這點小聰明,小伎倆,著實改變不了結局。
    “楊大哥,真的是你呀。”
    他示意李瓶兒不要動,親熱的迎了出去。
    楊錦還是那副死樣子,麵無表情,對他的親熱視而不見。
    沒有寒暄,沒有鋪墊,直奔正題“我幫你殺了李知縣,你也要幫我做件事。”
    李彥點了點頭,道“有道理,你讓我做什麽?”
    稍頓了下,又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忍住這麽多年不說話的?”
    “你幹娘現在的處境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幫助她。”楊錦無視掉他的廢話,按照自己的思路慢慢的說道。
    “我幹娘?吳月娘?你和她……還有關係?”
    李彥吃驚的看著他,腦子裏飛速運轉,經曆過這麽多陰謀後,不得不處處提防,生怕一不小心又掉入某人的圈套裏。
    “孝哥兒我自會帶走,你隻需要奉養你幹娘即可。”
    這句話讓李彥很不解,他憑什麽帶走孝哥兒,而且“奉養”二字有些刺耳,這家夥真把自己當成吳月娘幹兒子了不成?
    見李彥不說話,楊錦追問道“不願意?”
    “願意,幫助吳月娘倒也沒什麽問題,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帶走孝哥兒?”
    “你無需知道,按我說的做就行,算是我幫脫離險境的回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
    這句話雖然說的生硬,但李彥絲毫沒有聽出威脅來,更像是長輩與晚輩之間的交談。
    “您親自開口,我一定會幫,隻是,你這麽大本事,為何不自己去做?”
    楊錦助跑倆步,縱身一躍,跳起一米多高,腳尖輕點牆壁,雙手扒住牆沿,倆臂用力一提,整個人便蹲在了四米多的高牆之上。
    整個動作幹淨利落,而且極具欣賞價值,猶如看成龍的電影一般。
    其實這就是輕功!
    像武俠劇裏縱身一跳就能上房,或者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反複幾次飛上城牆,那都是癡人說夢。
    人再修煉也是人,永遠都不可能憑借肉身擺脫地心引力。
    能練到楊錦這樣的輕身功夫,已經是人體的極限了。
    “你比我有本事,而且我相信你會善待月娘,我隻會殺人,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
    說完,他身子一轉,跳到了西門府的院子裏。
    雖然李彥還有很多疑惑,但他知道,如果楊錦執意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隻好悻悻的轉身回屋,見李瓶兒還躲在大床後邊,伸手點燃門口的一支蠟燭,道“不用躲了,人走了。”
    李瓶兒驚魂未定,顫聲道“沒有開門聲和關門聲,他是如何進來的,又是如何離開的?”
    李彥怔住了,突然想道那麵牆往左三四米,便是自己偷窺吳月娘的那個夾道,那塊青磚原來是他的傑作。
    是他在監視吳月娘,現在又要帶走孝哥兒,難不成他才是孝哥兒的親爹?
    這太惡搞了吧!
    來昭要是知道,會不會從墳裏爬出來?
    吳月娘可真有倆下子,一次性和三個男人……還能讓西門慶不起疑心。
    不對,來昭也有可能知道孝哥兒不是自己的孩子,還記得那日自己用孝哥兒身世相威脅,這老狐狸神情異常緊張,如果隻是簡單的為了名聲,絕不可能這樣。
    現在想來,正好相反,他是害怕讓別人知道孝哥不是他的孩子,他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接手西門府,這才會表現出那般緊張。
    當然,這些都是李彥的猜測,事情的真像到底是什麽,也許隻有死鬼來昭和吳月娘知道。
    想到吳月娘,李彥一陣頭疼,楊錦一口一個你幹娘,而且語氣中頗有些“我是你幹爹”的樣子。
    但楊錦交代下來的事兒,還不能不辦,雖然他說殺人不能解決問題,但他肯定不介意多殺一個“不孝”的幹兒子……
    想來幹娘……呸,這吳月娘眼下也沒什麽難事了,該走的走,該死的死,她應該隻手遮天了才對。
    難道是廢婿陳經濟?
    對於這個陳經濟,玳安的記憶裏多少有些了解,此人表麵上膽小懦弱,暗地裏卻是狼子野心,不然也不會為了報複西門慶,和雪娥私通。
    但李彥並不擔心,之所以叫廢婿,是因為他真的廢,整日裏和大家閨秀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基本沒有什麽朋友,也沒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對付他,太簡單了。
    李瓶兒隻點燃三根蠟燭,就坐在床上悶悶不樂起來,目光呆滯,似有心事。
    “怎麽了?在想什麽?”李彥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道。
    李瓶兒緩緩的靠過來,手裏抓著他的衣袖,若有所思道
    “以往我卻不知,這世上竟有如此多奇人,高牆都無法阻擋他們,那這薄薄的磚瓦,在他們眼裏,豈不如同無物?就好像……就好像相公偷瞧奴家一般,時時被人注視,著實讓人不舒服。”
    李彥大笑一聲,知道這妮子沒有安全感,安慰道“放心吧,能練成他這樣身手的人,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而且這樣的人骨子裏都有傲氣,有原則,不屑於做偷窺之事,除非,除非是帶有目的性。”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偷窺呢?”
    呃……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偷窺……那他就是采花大盜,江湖上自會有更厲害的人治他。其實這也沒有什麽神秘的,和現實生活中一樣。總有一些仗勢欺人的人,你能阻止他們調戲良家婦女嗎?所以,既然改變不了現狀,就強大自己,不做那個被欺負的人,偶爾還能懲治幾個壞人,這也是我鋌而走險的原因,寧可死,也不做奴隸。”
    李瓶兒抬起頭盯著李彥,她的雙眼似乎天生帶著迷離,喃喃道“所以相公到底有沒有看到奴家沐浴?”
    李彥苦笑一聲,自己說了這麽多,這妮子竟然還揪住那件事不放,邪笑道
    “這些還重要嗎?來吧,讓相公嚐嚐葡萄和木耳。”
    “啊,相公,木耳不能吃!”
    “胡說,我就要吃!”
    屋子裏隱隱傳來李瓶兒的嬌呼聲……
    窗根下,一個猶如猩猩般的物種蹲在那裏,伸出一隻大手使勁的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