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藏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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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北宋首富!
    經過王小七這麽一鬧,倒也少了很多麻煩,至少李彥不用費盡心思的拷問孟玉樓了。
    這娘們比絕大多數的女人識相,登時便擺明立場,做出一副“一家人”的態度。
    不費吹灰之力,便獲取李知縣的藏寶之地,確實出乎李彥意料。
    而王小七像發春的公狗一般,急不可耐,圍著孟玉樓轉啊轉啊的,隻待她說完正事,便立即撲將上去,好好享受一番。
    “金庫鑰匙被那老東西的兒子拿走了,大人即便去了,也是無用。”
    孟玉樓又恢複往日的妖媚,翹著蘭花指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不忘對李彥拋上幾個媚眼。
    “行吧,你們玩。”
    李彥覺得自己在屋裏有些多餘,所以選擇先去驗證孟玉樓給的位置是否正確。
    他剛要轉身離開,孟玉樓叫道“玳安!”
    李彥眉頭一皺,淡淡道“請叫我李彥。”
    “好,李彥,你是否能保證我平安度過這一輩子?”孟玉樓的氣勢突然淩厲起來,大聲的問道。
    “不能。”李彥回答的很幹脆。
    孟玉樓又黯然下來,苦笑一聲,指著杯子,對王小七道“七郎給奴家倒酒。”
    王小七如鬼迷心竅一般,無比聽話的將酒倒滿,而後雙手遞過去。
    舐狀如犬!
    “我認吳月娘為幹娘,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春梅嫁給我兄弟,現在也生活在一起,如果你能改掉你的作風,我不敢保證保你一生平安,但隻要我李彥活著,你就不會有危險。”
    “你確定?”
    孟玉樓突然坐直身子,雖然嘴上還在反問,可心裏已經信了,李彥的眼神實在太真誠了。
    “我確定,隻要你不作死。”
    “李大官人稍等。”
    孟玉樓悠悠的站起來,走至香榻旁,在褥子下摸索出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
    李彥眼睛一亮,心道這娘們果然留有後手,多虧剛才耐著性子多說了幾句,不然她怎會這麽痛快的拿出來。
    “這是奴家偷偷找人配的金庫鑰匙,但能不能打開,奴家可就不清楚了,還需要大官人自己去試。”
    孟玉樓這次倒是出奇的老實,離的老高,便鬆開手把鑰匙丟到李彥的手裏,二人一寸肌膚都沒有觸碰到。
    “謝了。”李彥把鑰匙握在手裏,對孟玉樓一抱拳,轉身離開。
    就在關門的刹那,王小七如餓狼般開始撕扯孟玉樓的衣服,李彥清楚的看到,她僵直的身體,高昂的下顎,輕蔑的笑容背後,掩蓋著一顆絕望的心。
    就如同那扇門一樣,從開始的寬大,逐漸的變小,然後繼續縮小,直到毫無縫隙,風吹不進,雨飄不進,所以,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麽能讓其在乎的了。
    李彥雖有同情,但此時無心多想,出離院子,向孟玉樓所說的方向走去。
    長長的回廊上隻有他的腳步聲,和莎莎的樹葉聲,顯得無比淒涼,毫無生氣。
    約摸走了將近十分鍾,麵前出現一堵黑色的高牆,正中一扇木門禁閉,門框的牌匾上寫著“騰春閣”三個繁體字。
    李彥找來一塊石頭,將門上一把普通的鎖砸斷,緩緩的推了一下,生鏽的合頁發出讓他毛骨悚然的吱吱聲。
    隨著門被打開,一股腐朽的味道飄出。
    李彥從一側的燈架上取來一支蠟燭,用火折子將其點燃,火苗跳動幾下後,便挺直了身板。
    借著微弱的亮光,李彥四下照了照,確實是糧倉,裏麵堆積著幾百個麻布袋子,袋子上皆印著大大的糧字,用紅筆圈起。
    如恐怖片一般的場景,讓李彥的心裏產生一絲畏懼,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自己走到一半,門突然關上怎麽辦?
    會不會從黑暗中跳出一隻身穿官服的僵屍?
    李彥苦笑一聲,暗自搖了搖頭,他膽子從來沒有這麽小過,哪怕讓他在墓地裏睡上一覺,也不會覺得害怕,今天這是怎麽了。
    大概是此時,此景都太過於陌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空曠的古建築,才不免讓他膽怯。
    他清了清喉嚨,隨手抓起立在門口的扁擔,為自己壯膽,邁開步子,向裏麵走去。
    吱吱。
    幾聲怪叫,一道黑影從他腳下閃過,李彥嚇得後退幾步,險些叫出聲來,提高警惕,屏住呼吸,仔細的聽了聽。
    這才發現,原來是糧庫裏的大老鼠,這裏的老鼠常年不為食物擔憂,吃飽睡,睡醒了吃,身體長得碩大無比,叫聲也如同蟈蟈一般洪亮。
    經過苦苦搜尋,終於在二樓的東北角找到了孟玉樓所說的暗門。
    搬開遮擋的糧袋,讓李彥吃了一驚,赫然出現一扇鐵門,他好奇的用手敲了敲,毫無空音,看來還是用很厚的鐵板鍛造而成。
    鐵門的中間有一個凹槽,凹槽裏陷著一把足有倆個拳頭大小的鍍金大鎖,嚴絲合縫,顯然是定做而成。
    大鎖的中下部有一個鉛筆粗細的鑰匙孔,顯得極不和諧。
    李彥長籲一口氣,勝敗在此一舉了!
    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把鑰匙,緩緩的插進鑰匙孔,仿佛能聽到鎖芯彈珠的跳動聲,氣氛異常緊張。
    哢!
    “哈哈!”李彥顧不得禁聲,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偷竊,大笑出聲來,猶如遊戲打通關一般得意忘形。
    片刻後,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雙手用力一推,沉重的鐵門徐徐打開。
    一片漆黑。
    李彥從地上撿起蠟燭,伸長手臂向裏麵照了照,隱約的看見一層層,一摞摞的大木箱子,整齊的擺放在不大的密室裏。
    好奇的打開最近的一個木箱,馬上又失望的蓋好,原來箱子裏裝的是五百兩銀錠子。
    如果他還沒有見過李瓶兒的財產,那一定會為一箱銀錠而感到高興,可人就是如此的賤,胃口一旦上來,就很難得到滿足。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人賺了幾代人都花不完的錢,不享受生活,還要繼續每日裏拚死的工作,甚至吝嗇的不行。
    說好聽的叫節儉,說不好聽的就是財迷。
    對自己都舍不得花,還指望他給別人捐錢,幫助窮苦人?
    這簡直就是笑話。
    也許偶爾也會捐出一些,但絕對是有商業目的,或者政治目的,絕不會是出於善心。
    有錢不花,其實也是一種犯罪,尤其是像李彥這樣的富豪。
    接連打開十幾個箱子,李彥才滿足的鎖上鐵門,心裏激動的樂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