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九回 吃個火鍋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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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北宋首富!
    李府,後宅。
    李彥趴在床上,身上隻穿著一條白色短褲,後背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無完好之地。
    煙、李倆位嬌娘一左一右坐在旁邊。
    “這裏疼嗎?”李瓶兒手裏拿著跌打扭傷膏,溫柔的為其塗抹。
    “然後聖上怎麽說的?”煙九娘著急的詢問著。
    李彥咧著嘴,道“不疼,瓶兒。皇上說封我為符寶郎,然後就走了。”
    “這裏呢?相公。”
    “就這麽走了?那蔡京答允了?”
    李彥苦笑一下道“這裏也不疼,瓶兒。蔡京自然是嘲諷一番後答允的。”
    “相公,要不要用冰敷一下?”
    “符寶郎才從七品,聖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
    ……
    二女性情不同,關注的事也不同。
    李瓶兒更在意李彥的身體,而煙九娘關心的則是朝堂上發生的事。
    一人一句的問著,互不幹擾,倒也形成一種另類的和諧。
    有小丫鬟敲門道“回主娘,餐食已備好,請移駕飯堂。”
    李瓶兒答允一聲,道“蘸料可加胡椒粉?”
    “加了。”
    “好,你先去告知諸位叔叔,在稍等片刻。”
    李瓶兒從箱子裏找出一件幹淨衣衫,替李彥換好,而後將梳子遞給煙九娘道“姐姐束的好。”
    “咯咯。”煙九娘接過梳子,嬌笑道“想起在陽穀時,這拙人自個兒束的頭發,妹妹若瞧見,定會笑的肚子疼。”
    李瓶兒也捂嘴笑道“相公是拿刀的手,哪裏握的好梳子。”
    “休要提刀,隻有蠢人才握刀。”煙九娘忽的大笑道“以後李郎握的是印璽。”
    煙九娘之所以稱呼李彥為李郎,是因為二人還未舉行儀式。
    以煙老爺子的意思是,待李彥披紅戴紅時,隔日便操辦,人生倆大喜,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同時進行。
    可眼下卻……
    李彥也不搭茬,靜靜的聽著二女打趣自己,心思卻飛向別處,朝堂上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千頭萬緒,不知該從哪裏下手。
    待束好發髻,李彥長籲一口氣,收起愁容,左右各香一口道“走,吃火鍋去!”
    ……
    李府,飯堂。
    堂內正中有一張長條桌,桌上擺滿時蔬和肉類等食材,而首尾各擺著一個熱熱騰騰的銅鍋,碳火正焰,鍋裏的水咕嘟嘟的冒著泡。
    此時,飯堂裏人聲鼎沸,嬉笑怒罵聲此起彼伏。
    主位空出,倆側坐滿人,依次是宋三,陳鶴,範二,王大郎,錢掌櫃,耿大郎,還有還了新衣服的李浚。
    西側,用幔帳將飯堂臨時隔出一雅間,擺有一張方桌,桌上一口銅鍋,食材少肉多蔬,餐具精致,銀碗,銀筷,銀勺,粉紅的桌布,一看就是為女眷準備的。
    主位讓出倆個空位,順次是磕著瓜子的春梅,陳鶴之妻陳何氏,然後是悶悶不樂的萱草丫頭,不請自來的孟玉樓,還有站在一旁身份尷尬的小桃。
    除吳月娘和王張氏外,所有的女眷皆在列。
    但相比長條桌的喧鬧,女眷這桌安靜的出奇,無一人說話,也許隻有眼神交匯時,才禮貌性的點點頭,笑一下,氣氛甚是尷尬。
    有小丫鬟掀開門簾,李彥率先彎腰鑽進飯堂,二女相視一笑,互相謙讓,最後煙九娘拉著李瓶兒的手跟了離去。
    李彥一進屋,眾人紛紛起身目視李彥,喧鬧聲立止,隻剩下宋三吃粉條發出的吸溜聲。
    “大哥好胃口,看的我都饞了。”李彥快步走到過去道。
    二女走進雅間,和所有女眷一一見禮,春梅見到李瓶兒,才打開話匣子,親熱的如同姐妹一般。
    宋三這才抬起頭,含糊不清道“餓了就得吃。”
    “嗯,是這個理,咱們也吃吧,不然就沒得吃咯。”李彥對眾人擺擺手道。
    哈哈……
    眾人逢迎的大笑,除陳鶴外,每個人的心思也各不相同。
    王大郎和錢掌櫃自然是打心底羨慕宋三,傻人有傻福,不止娶美嬌娘,還能和李彥結拜,盡管毫無禮數,卻也不會惹李彥生氣。
    耿大則拘謹很多,得知李彥要他參宴時,一百個不願意來,架不住陳鶴會說,連哄帶嚇唬,給騙來了。
    李浚想的就太多了,穿著新衣服,又能坐在飯桌上吃飯,還能得到別人的笑臉,突然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而且,整個李府的氛圍與他呆過的縣衙和柴府都不一樣,這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極為和諧。
    當然,除了他對麵的範二除外。
    範二是一臉愁容,愁眉不展,愁眉苦臉……
    隻因為宣德門外混亂之時,幾個小潑皮趁亂把他拉到窄巷,將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一個不剩的搶走,那是他辛苦倆年所得,怎能不心疼,所以,苦悶的謀劃著該如何尋回來。
    “範二哥你的金戒指呢?”李彥敏銳的觀察到了異樣,疑惑的問道。
    但這句話又引來哄堂大笑,因為李彥沒來之時,他們已經給範二好一頓損了。
    範二忍受著滴血的心,淒淒慘慘的又把被搶的過程敘述一遍。
    “行了,別鬧心了,和我今日在朝堂上丟的人比,你這屁都不是。”李彥嬉笑道。
    陳鶴抓到話頭,立即詢問道“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從回來開始,陳鶴就想問,心裏充滿疑惑,本來應該穩穩奪狀元的事,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李彥歎息道“蔡京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幾乎已經把皇上架空了。”
    “皇上越是看重三弟,蔡京越不遺餘力的打壓,所以,無形中三弟就成了蔡黨的死對頭。”陳鶴分析道。
    “何止啊,可能除了皇上,我已經被孤立了。”李彥哀愁道。
    陳鶴眉頭緊皺,喃喃道“三弟啊,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
    “不行就回陽穀縣,把葛士儒殺了,繼續造反。”宋三拍桌子道。
    他的嗓音極大,女眷那邊也是聽的仔細。
    隻聽春梅喊道“吃東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爺們說事,娘們少插嘴。”宋三回道。
    正在這時,耿小三突然跑進來,道“幹爹,有人找您,不等通報就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