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乖,爺會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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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大阿哥帶著迷之微笑離開後。
    年瑤月又壯著膽子,讓守在門外的蘇培盛將用綢布包好的禮物送進去給四阿哥。
    “爺,年姑娘還真是貼心啊,她準備了份親手做的禮物給您呐~”
    蘇培盛之所以沒拒絕年氏,那是因為人精蘇培盛瞧出爺似乎對年氏的態度有些微妙。
    “貼心?她當著大哥這個外人的麵就開始不知收斂的勾引爺,簡直沒心沒肺!”
    胤禛咬牙切齒道。
    真是不知羞恥!
    蘇培盛心裏默默腹誹,外人?大阿哥是外人,那…年氏難道是內人?
    爺的意思是…允許年氏收斂的勾引爺咯?
    嘻嘻嘻,蘇培盛心裏樂開了花。
    似乎爺並未如表麵那麽厭惡年氏。
    嗚嗚嗚嗚,蘇培盛又差點喜極而泣。
    蒼天啊,爺終於開竅了,知道該對姑娘感興趣了。
    見爺沒發話拒絕,蘇培盛將禮物放在桌麵上,就默默退出了營帳。
    忘了提醒爺,他手裏的書好像又雙叒叕拿反了呢。
    營帳內,就著明滅的燭火,胤禛眸光複雜的看著放在桌上的禮物。
    放下手裏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書,他伸手拆開了禮物。
    嘶~他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她怎麽好意思將這麽醜的襪子拿出來送人。
    那襪子麵上繡的是什麽?鴨子?
    而且針腳還歪歪扭扭的就像蜈蚣一樣,看著就糟心。
    胤禛將那不堪入目的襪子重新包好,疾步走到營帳門口,抬手將襪子扔到年氏的麵前。
    “拿著你的東西滾回去!”
    看著四爺一臉嫌棄,年瑤月癟癟嘴。
    第一回做襪子送人,就被人像垃圾一樣丟回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好歹等她走了再悄悄扔啊……
    轟隆隆,天邊電閃雷鳴。
    一到雷雨交加的時候,她就因為係統失靈而沒安全感,於是匆忙起身,轉身離開。
    走到半路,忽然有人叫住她。
    “年小姐,大阿哥有請~”
    一個五大三粗的太監忽然攔住她的去路。
    “這麽晚了大阿哥找奴才有什麽事嗎?奴才擔心擾了大阿哥歇息,要不明日一早再去?”
    半夜三更,大阿哥讓人叫她一個姑娘家去找他,怎麽會有好事情?
    她直接婉拒大阿哥邀請,抬腿就要離開。
    卻再次被那太監阻攔,推搡幾下,她驚詫的發現那太監的身手在她之上。
    如果動起手來,她一點都沒有勝算。怎麽辦?
    就在此時,迎麵看見鄂爾泰和李榮保走來,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年瑤月匆忙開口攔住二人。
    “鄂爾泰,榮保哥哥!麻煩你們和我哥哥說一聲,大阿哥這會要請我到他那去!”
    鄂爾泰和李榮保對視一眼,垂著腦袋迅速離開。
    他們是奴才,根本不敢與大阿哥作對,隻能快些去給年羹堯報信。
    那老太監不屑的笑了笑,量那二人也不敢得罪大阿哥。
    即使她二哥知道了又如何?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的妹妹被大阿哥看中,是家族榮光。
    ………
    營帳內,胤禛換了常服準備就寢,忽而聽見外頭有人在竊竊私語。
    “蘇培盛!誰在喧嘩?自去領三十掌摑。”
    “爺,是年羹堯,年羹堯他妹妹被大阿哥請了去,他一時著急,嗓門大了些。”
    蘇培盛匆忙解釋道,換成誰都會情緒失控的。
    大阿哥出了名的會玩兒,半夜三更叫個小姑娘去他營帳,傻子都明白他想幹嘛。
    “爺息怒,年羹堯這會已經去找他妹妹了,等他回來,奴才就讓他領罰。”
    “嗯。”胤禛漠然,踱步走向床榻就寢。
    ………
    “別打了!大阿哥,奴才求您別打了!”
    年瑤月跪在大阿哥腳邊,苦苦哀求。
    二哥被那身手不凡的老太監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此時滿臉都是血,年瑤月哭哭啼啼的衝到二哥麵前,將他護在身後。
    今晚的遭遇讓她認清楚一件事,這是在特權階級能為所欲為的大清朝。
    她這樣的人,在這些天潢貴胄麵前,就像隨時都可以碾死的螞蟻一樣卑賤。
    看著人麵獸心的大阿哥,年瑤月憤怒絕望的拔出發簪。
    目光決絕的將發簪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大阿哥,您也不想奴才死在這,汙了您的眼睛,求您放過我們兄妹倆,今後奴才定給您做牛做馬。”
    “你比爺現象中更有趣帶勁兒。”
    “嘖嘖,爺不要你當牛做馬,爺隻要你乖乖聽話,讓爺好好疼你。”
    胤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征服這比烈馬還有趣的烈女。
    “年姑娘,您還是好好伺候爺吧,否則您就算一死了之,您還有父母,還有兄弟在人間。”
    老太監委婉的威脅道。
    看來係統說的都是真的,今晚她真要死於非命了。
    手裏的發簪被人奪過,她被大阿哥一巴掌掀翻在地。
    “乖乖聽話,爺喜歡順從的女人!”
    下巴被大阿哥的腳尖抬起,鋒利的劍挑開她的外袍。
    “放過我二哥。”
    兩行清淚滑落,再見了,二哥。
    “這才乖!別怕,爺會憐香惜玉的。”
    胤褆說著,獰笑著伸手拽住年氏的發髻,一路拖著朝幔帳後走去。
    “四阿哥!大阿哥已經歇息了,您明兒再來吧。”
    “哎喲,四阿哥饒命。”
    營帳門被人一劍劈開,胤禛滿身雨水淋漓,疾步踏入營帳內。
    “四弟,你這是做什麽!”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的胤褆從幔帳後走出來。
    被人打斷好事,他的語氣有些不耐和慍怒。
    “我來帶她回去!”胤禛的目光越過大哥,閃身衝進幔帳後。
    床榻上,年氏的衣衫都被撕碎了,披頭散發的蜷縮在角落裏。
    “年氏…”他來遲了嗎?
    看到她望向他的眼神空洞而死寂,胤禛心如刀割,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吧。
    “四弟,你…”胤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素來沉默寡言的四弟。
    他竟然為了個包衣奴才與他這個大哥動手。
    “至於嗎?一個奴才而已,而且你明明已經不要她了!給誰不是給?”
    胤褆揉著被四弟打腫的臉頰,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是我的!”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句話,連胤禛自己都愣了。
    “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她,否則,就是愛新覺羅胤禛的死敵。”
    胤禛解下披風,將年氏裹在披風裏,擁入懷中。
    “四弟既喜歡就拿去便是,何必如此嚴肅,你放心,哥哥還沒碰過她。”
    為了個包衣奴才和四弟翻臉不值得,胤褆壓下心中怒意,溫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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