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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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眼前這事,又該如何解決?

    說對方心情不同?看對方那架勢,顯然是不會認同的。

    說頭一回吃好吃,第二回吃滋味會差點?那不就是說福順樓的菜式不耐吃,砸福順樓的招牌麽?

    可要是說章大廚今日身子不適,所以做出來的醬燒豆腐不如從前,可這滋味明明是一模一樣,且往後還是這個滋味,那該如何再解釋了去?更何況,以章大廚的脾氣性子,若是質疑他的廚藝,敢拿了大鐵勺跟你打起來。

    但若是說這是後廚小夥計偷做的話,到是能糊弄過去,可這福順樓招牌菜都是出自章大廚之手的話便有些打臉,且若是對方直接發話讓大廚再做一份的話,也徹底收不住場了……

    思來想去的,馮永康隻能滿臉賠笑道:“對不住,方才我也正在說這樁事呢,這醬燒豆腐的確都是出自後廚章大廚的一人之手,且我們用的也都是鎮上十分有名的常記豆腐,論說不該有滋味不同的狀況,可那邊桌上的客人也在問為何滋味會不同,我這會子還不曾找出來緣由,也是納悶的緊……”

    “這樣,既是能來福順樓吃飯,那便是緣分,我們也交個朋友,這頓飯就算我請了,再給您這桌上兩道我們這酒樓的招牌菜,紅燒鯉魚,一道小炒羊肉,住您這做生意啊,年年有富餘,樣樣都順心,如何?”

    “合著你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啥叫你也不曉得緣由?啥叫你也納悶的緊?還請我吃飯,給我加菜?我是吃不起這頓飯,還是買不起這道菜?”那漢子並不吃馮永康這一套,隻較真那醬燒豆腐的事。

    “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說這事……”馮永康慌忙辯解。

    “不是啥不是,還說啥是?我看你也說不出來個啥,就光在這裏糊弄我,害我丟了這般大一個臉!”

    漢子喝道:“方才我說了,若是你說不出來個啥,我便將你這桌子掀了,這會子既是你說不知道,那我也就不與你多說廢話了!”

    說話間,那漢子伸手,嘿的一用勁,將手邊的桌子,嘩啦一下,掀了個底朝天。

    原本桌子上頭的盤子,碗,筷子,各式的菜肴頃刻之間,盡數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和動靜,更是驚得其他人一臉錯愕,紛紛側目,甚至有喜歡瞧熱鬧的,站起來往這邊瞧。

    “還說不是蒙騙,我瞧著,這根本就是一家黑店!”

    漢子冷哼了一聲,抬手招呼隨行的其他人:“我們走!”

    說罷,抬腳大步而去。

    一行的其餘三個人,臉色各異,抬腳追了上去。

    馮永康沒有追上去,任由那四個人大步出了福順樓。

    “無事無事,驚著各位了,對不住,對不住。”馮永康拱手致歉,安撫酒樓裏剩下的一眾人:“今日在場的各位,待會兒結錢時,都打個九折,算是今兒個我給大家夥賠的不是,望各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索性這事沒波及到自己,也不過就是看熱鬧沒看成罷了,這會子平白撿了個九折,自是頗為高興,說了些客套話,接著樂嗬嗬的坐下來吃飯了。

    馮永康見狀,鬆了口氣。

    好在沒影響到旁人。

    “趕緊的,把這兒收拾了,被別人瞧見,像什麽樣子?”馮永康喝道。

    李坊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應了一聲,隨後趕緊拿了盆子,掃帚等東西,把地上的盤子,菜等收拾個幹淨。

    馮永康眉頭不舒,也不敢離開這裏,隻站在櫃台那盯著,生怕再出類似的亂子。

    還好,堂內的食客漸漸酒足飯飽,結錢離去,再也沒有出什麽事。

    馮永康偷偷吐了口氣。

    “秦掌櫃,慢走。”馮永康心情輕鬆的送走最後一桌的秦洪寶。

    “馮掌櫃。”秦洪寶紅著臉打了一個嗝。

    酒喝了三四兩,不算醉,可這嗝裏頭卻是酒味十足,難聞的緊。

    “這醬燒豆腐,這兩回吃著的,滋味真的是完全不一樣,那天吃著的醬燒豆腐,當真是好吃的緊,也不是我說大話,就這醬燒豆腐要真是前兩天吃著的滋味,我敢說,你這福順樓的生意,必定能再好上三分!”

    “是,秦掌櫃說得對。”馮永康笑道:“此事,我也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能找到緣由的話,自然是最好。”

    那日的醬燒豆腐他是沒嚐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好吃,但既是時常來這裏吃飯的老主顧都說好吃的不得了,那滋味應該是不會差的。

    倘若真的能找尋到緣由,每天都能做出來這麽好吃的醬燒豆腐的話……

    當真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馮永康送了秦洪寶出去,想也不想的,先去尋章大廚去了。

    大堂裏頭,李坊和馬通在那收拾桌子,擦洗桌椅,掃地。

    見馮永康去了後院,馬通碰了碰李坊的胳膊:“哎,我說,這事兒,你覺得不覺得蹊蹺?”

    “是有點蹊蹺。”李坊點頭,卻又不耐煩道:“不過再蹊蹺跟咱們也沒關係,咱們幹一天的活,拿一日的工錢也就是了,這事兒,是掌櫃的該操心的事,咱們瞎操個什麽心?”

    “這事與我肯定無關,與你有沒有關,那就不知道了。”馬通撇撇嘴。

    李坊擦桌子的動作頓時一滯,頗為驚恐的抬起了頭:“你說這話,啥意思?”

    “啥意思?”馬通往李坊那湊了一湊,接著低聲道:“你沒想想?這秦掌櫃也好,那個所謂的客商也罷,覺得醬燒豆腐特別好吃的那天,是哪天?”

    哪天?

    李坊想了一想,心裏頭頓時咯噔了一下。

    是了,可不就是那天?

    那個賣豆腐的小姑娘,給她兩文錢,讓他把豆腐拿給後廚嚐一下的那天,他應下了這件事,也將這豆腐拿到了後廚去,隻不過是悄無聲息,並未和任何人提及,隻把豆腐放在了常記豆腐的上麵,裝作也是常記豆腐坊的豆腐。

    想來,那豆腐已經被當做尋常買來的豆腐,被切了塊,下了鍋,做成了一道醬燒豆腐,剛好被秦掌櫃和那客商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