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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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現在還沒到蟲族進攻最強的階段, 有的是那些目光短淺的人。再加上他已經老了, 戚家的最強的人是戚嶸這個小輩。所以才會有人想要他死, 然後好控製戚嶸, 說不得那些首都星的其他家族,更想要戚嶸的命。
“都是咱們家人丁太少, 我當年要是生他百八十個兒子, 如今看誰敢招惹。”戚元帥道。
白槿:“……生唄!”
戚元帥瞪他一眼,哪怕有人工培育, 精神力越高能得到的孩子也就越少。他要能多生幾個,幹什麽隻要一個, 不說兒子, 有個閨女當貼心小棉襖也好啊!緊接著他想起來白槿的精神力低啊,哪怕自家孫子的高,但平均一下……
“要不, 你多生幾個?”戚元帥眼睛有些亮。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 帝國元帥老了提起重孫, 也就像是個普通老人一般。白槿坐在那裏, 一本正經的逗他,“那要姓白。”
“管他姓什麽,隻要你肯生就行。”戚元帥倒是很痛快。
白槿嘀咕, “肯定是我生啊,戚嶸也得能生才行。”
戚元帥沒聽清, 滿心都沉浸在以後要有很多個重孫的喜悅中。好在他及時醒悟, 知道這事強求不來, 白槿也生不了。他們倆注意是要用人工培育,而且孫子精神力太高,本就不易有子,日後恐怕頂天也就兩個。
卻不知道,白槿是真能‘生’。
他可是仙人掌啊,見過那種植物的誰不知道,把瓣掰下來往土裏一種,隻要好好養,保證能活。所以他是真的想生一個生一個,想生一打生一打。身為成精的仙人掌,他身上能掰的瓣多了去了。
嚴格來說,別說百八十個,千八百都不成問題。
白槿悠悠然的,完全不覺得這有多麽驚悚。他把茶喝完,然後跟戚元帥要了自家便宜爹的光腦號,然後發了點東西過去。
“是什麽?”戚元帥問。
白槿直接點開,裏麵隻有一句錄音:“我告訴你,白家不歡迎你,你也趁早別想著回來了!”
白夫人說的,白槿順手給錄了下來。
戚元帥這會兒幸好沒在喝茶,不然一定一口噴了。這小子,也太賊了,氣完人不說,還得再挖這麽個坑才行。
白槿笑得一臉愉悅,“這女人回去肯定不會實話實說的全交待了,隻會說是我怎麽也不肯回來。”若說平時白豈榮也就信了,畢竟白槿的張狂他是見識過一次的,但這次嘛……“有了這份錄音,白夫人怕是有口難辨。”
戚元帥首次覺得,他家孫子,好像,似乎,肯定是在這些歪門邪道上,戰勝不了他媳婦了。
不過家裏有一個善權謀的,他那個孫子打仗沒了後顧之憂,很是不錯。
戚元帥再次覺得自己眼光好,甚至連之前精神力暴動也暴動得好。如若不然,他孫子肯定不會想著要娶媳婦,也就碰不到白槿了。
白槿也很開心,畢竟剛過來時那種境況,他還以為要收拾一個大爛攤子呢,誰曾想會是這般發展。自己看中的身體雖然沒穿成,但到底天天就在身邊而且想撩就撩,對方家裏人對他也好。
至於那些白家人,白槿還不放在眼裏。不來惹他還好,來一個他整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又陪戚元帥聊了會兒天,後者便有事去忙了,白槿也沒動彈,就那麽靠在那裏眯著眼睛。
這裏的科技太發達,椅子做得十分舒服,還有按摩功能。按下一個按鈕之後,更是變成了小型的躺椅。再拿過桌上的主控麵版,模擬出陽光照射,還有細微的霧狀水氣噴湧而出,身在其中自是相當享受。
白槿眯著眼睛想,以前他還需要靠靈力,現在科技什麽都辦到了。
不過到底是需要提前安裝程序的,不像他,隨手一揮就是一排水幕。隻可惜這具身體現在還太弱,哪怕神識還在體內靈力卻少,所以恐怕一時半會兒,白槿是做不到那些事情了。
不得不說,對植物而言,享受陽光的照射的確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
懶懶的躺在那裏,白槿甚至就懶得動了。反正他也沒有什麽事情,便幹脆享樂到底了。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白槿都快睡著了,所以也並不想睜眼。這戚家幾個人的腳步各有不同,能踩出那種節奏感特別強,每一步都仿佛定好了似的步子的,也就隻有戚嶸一個人了。
隻是今天他的腳步要略快一些,差別不大,白槿迷迷糊糊的,心道換個人估計完全感覺不出來。
看到他,戚嶸腳步一頓,整個人都鬆快起來了。
腳步放輕了不少,走過去垂眸瞧著這個人。不得不說,閉眼安睡的白槿比平時乖巧多了。隻可惜安靜不過三秒,睡美人就睜開了眼睛,一臉的不悅,“你擋到太陽了。”
然後伸手把他往旁邊扒拉了一下。
戚嶸:“……”
戚嶸隻得默默讓開,他怎麽忘了,這家夥酷愛陽光,時不時的曬一下,也虧得皮膚好曬不黑。
轉而又想起自己今天買了件禮物,同這人上一世最愛的白芒相似。
隻不過那一個不知道是白槿從哪弄來的,鬼機靈得很,他買的這個卻是要普通一點,好在也差不多。
想著,戚少將已經將禮盒遞了過去。
白槿挑眉掃他一眼,將禮盒打開,發現裏麵是一隻小鳳凰。當然不是活物,而是機器人。
“……這東西?”他抬眸看向戚嶸。
戚少將問:“喜歡麽?”
白槿瞅著眼前這玩意兒,這要放到他以前呆的時代是挺稀奇的。但擱現在,這玩意兒都是十歲以下的小朋友的玩具。
能飛能跑,還能說話。隻不過便宜的智商不會太高,隻有一些簡單的對答。貴一些的卻已經初具智能,可以同人做簡單的交流。想也知道,戚少將送的不會是便宜貨,但這東西……
他看起來很像是十歲以下麽?
白槿目瞪口呆,然而瞧見戚少將那一臉獻寶的模樣,終究是沒打擊他。
“還不錯。”他說。
戚嶸點了點頭,半點兒不意外。他記得上一世他們關係不好,白槿就養了這麽一隻機器鳳凰。一人一鳥經常聊天,有很多‘機密’,他就是聽到他們倆對答出來的。
雖然這一世戚嶸自覺不會讓白槿無聊,但對於其喜歡的東西,找不到原主,替代品也要補上。
“我會對你好的。”戚嶸鄭重道。
白槿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了,雖然不知道這姓戚的為何莫名對他情根深種,但顯然他不討厭就是了。
畢竟是自己一眼就看上的身體呢。
白槿輕輕的‘嗯’了一聲,應下他這句話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身邊的戚嶸就那麽坐在那裏沒動,有好幾次欲言又止的。雖然看不見,但到底感觀太強,白槿終是忍不住又睜開了眼,問:“還有事?”
“有。”戚嶸畢竟本就是個幹脆利落的人,猶豫這麽久已是奇事。此刻倒也不藏著,直接問:“你沒回電給沈雲疏?”
白槿一臉無語。
戚嶸也知道上一次讓他接,估計就是不想理姓沈的。但畢竟那兩人之前關係實在親密,讓他不能不在意。此刻被白槿一臉看白癡的瞧著,頓時就不自在起來,繃著一張臉,故作平靜道:“他好像在找你。”
“哦。”白槿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戚嶸坐不住了,“哦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找我很正常,畢竟我把他拖黑了他聯係不到,隻能另想他法。”白槿側頭笑著調侃他:“戚少將不也是因此,覺得我沒主動聯係他麽?”
戚嶸:“……”
吃醋被人發現,戚嶸實在不想說話。
白槿卻似笑非笑道:“用光腦聯係不到,他肯定想製造偶遇。不巧我出門幾次都是跟你一起,他又不可能直接闖到戚家來。畢竟……”畢竟要談的事可不適合光明正大的來,沈雲疏可不就是急了。
“可我再有兩天就結婚了,這兩天連全息都不想上呢。”白槿慢吞吞的補充。
戚嶸:“……”
想想他之前急著趕回來,就是得到了消息,怕這人全息裏跟沈雲疏見了麵。戚少將頓時不想說話,幹脆利落的拆開‘玩具’,將那小鳳凰開了機。
白槿順手撥弄了一下,就聽到一聲曖昩的輕喘:“啊,好舒服!”
咳!!!
戚少將,請解釋一下,你買一個會叫床的鳳凰是準備幹什麽?
戚嶸也很冤……“我跟他們說,不是買給小孩兒的,是送大人的。”誰知道就推薦了這麽一款!!!
“怎麽可能,戚元帥怎麽可能謀反,誰不知道他是大英雄,消滅了蟲族。別是某些人心眼小,容不得旁人比他更得人心?”
“消滅蟲族是他戚嶸一個人幹的?那是軍部將士用血和命換來的。”
“正因為功勞太高,升無可升,便盯上了皇位吧!隻可惜陛下技高一籌,提前發覺,他才沒能成功。”
“剛剛消滅蟲族,大家還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要內鬥,這一回我站陛下,戚元帥太過了。”
“反正不信我家戚戚會謀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證劇都貼在星網上了,還有腦殘粉不信,也是夠夠的了。”
星網之上,但凡有為戚嶸發聲的,立馬便會被噴到再冒不出頭來。不是支持他的民眾太少,而是無形中自有一雙大手在控製著。
“水軍請得還真多。”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隨即關了星網。
這種時候,白槿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這種小事。現如今他正帶著戚嶸逃跑,後麵追著三膄大型軍艦,輕易放鬆不得。卻也在得空的時候,隨手丟了一瓶藥劑給身後的人,“手還能動吧,自己喝。”
以往戚嶸最恨他這副模樣語氣,然而如今再聽,卻隻有滿心的複雜。
他這一生,從軍校到軍官,從少將到上將再到元帥,自問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該他辦到的,不該他辦到的通通攬了過來。在首都星時安份守已,上了戰場奮勇殺敵,立誌要將蟲族稀數絞殺,還星際一個太平盛世。
他戚嶸從未對不起過皇位上的那個人,也沒謀害過議會的那些人,對其他三大軍團更是從未算計過。然而這些人是怎麽待他的,才剛剛凱旋,連慶功宴都沒擺,就聯合他身邊的臥底,給他安了一頂謀反做亂的帽子。
精神力被毀,連量子獸都再招不出來,這些人還深怕他再翻身,連一天都不想等的就要將他弄死。
絕境之中,是白槿橫空出現,將他救出,帶他逃離。
戚嶸是真不懂。
這個不懂其一是因為他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會這般恨他,其二便是白槿為什麽會救他。他們是夫夫沒錯,但同床異夢,床上爭床下吵,似乎從來都沒有恩愛過一日,幾乎全帝國都知道他們貌不合,神也離。
他待白槿一直不好,因為那件事情更是處處防備,可為何這人到頭來會救他。
也真是諷刺。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的人要害他,反而是這個向來同他不對付的枕邊人救了他。帶著他逃亡,甚至不惜沾上謀反作亂的罪名。戚嶸想問一句,然而他傷得太重,才一開口就吐出一口血,然後咳個不停。
白槿眉頭一皺便要回頭瞧瞧,卻見屏幕上彈出一個通迅。稍一猶豫,便沒有管身後那人,而是接通了通迅。
對麵是一個帝國上將,姓周,不太熟,卻也稍微有些交情。
“白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周上將的臉色也難看得緊,隻一接通便憤怒的質問。
白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如他以往的性格一般,隨性自在,又涼又閑。
僅這一眼,就讓周上將險些覺得他不是來抓捕逃犯的,而是在跟這個帝國最出色的藥劑師來打招呼的。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又想起陛下和議會高層的囑咐,緩和了語氣道:“白槿,你聽我說,戚元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你不是他下屬,也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說的好像誰當真參與了似的。”白槿唇角微勾,顯得有些嘲諷。
對麵那人神色一僵,繼而才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是戚元帥的死忠,留著必成禍患。而你不同,你跟戚嶸沒有感情,甚至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