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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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靜待24小時或補足百分之五十。 他十分愉悅, 進而在發現回程的路上戚嶸三翻五次往他身上掃也沒管。他哪裏知道,戚少將在大家見麵前還有些擔心。並且提前跟自己朋友打了招呼, 說白槿脾氣不太好, 讓他們到時候看在他的麵子上別計教太多。
結果呢……
出門的時候, 包括莫少卿在內,四個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就在說, 背後說自己老婆壞話,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戚嶸。
戚少將覺得自己簡直比那古地球上哭倒長城的那位還冤,天知道這些人上一世的關係有多水火不容。莫少卿就不說了, 自己喜歡的女人被白槿迷得五迷三道不說,這人還時不時的去拿這事刺激他一下。
就說端莊和鄭閑兩人, 三天兩頭就要跟他抱怨,又被那姓白的給氣著了。
倒是安歌, 也不知道是被憐香惜玉了, 還是那張臉長得太美的緣故, 白槿待她倒是十分不錯。這一來,讓端莊更加不滿, 深怕自己步了莫少卿的後塵,時常要橫在兩人之間,不讓兩人單獨見麵。
反正是一團亂, 一度吵得讓戚嶸聽到白槿的名字就覺得頭疼。
卻原來, 他們也可以相處得很好麽?
不過想想也是, 白槿這個人, 向來活得隨意, 喜怒不定的前題還是看對方的態度。你敬他一尺,他不介意還你一丈,同理你要待他不好,他不介意送你一個地獄當禮物。上一世本就是他待白槿不是特別滿意,緊跟著身邊的朋友自然也不可能很和氣,依這人的性子,會樂意吃虧才怪。
懟天懟地懟空氣,真不知道有什麽是這個人不敢懟的。
正因為此,戚嶸最初才覺得這人發跡之前一定過得特別辛苦,所以等有了能耐之後才會活得如此肆意。雖然現在瞧來,白槿可能就是這麽一個性子,但這並不影響他心疼。因為這樣的性子被打壓時勢必更加難受,而白槿卻整整平庸了兩年。
或者可以說,他發掘出自己的才華用了兩年,期間過得越來越好,兩年後到的那個高峰。
但不管怎麽說,受到不少委屈肯定是真的,戚嶸還記得那個貼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然而等這次重生回來,幾翻回想,卻覺得當時的樁樁件件他都記得。越想越覺得自己大錯特錯,看著白槿的目光也更加柔和,最後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白槿瞬間就要炸毛,敢摸他的腦袋?你試試摸一下仙人掌,老子紮不死你。
“我會對你很好的。”戚嶸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白槿,還是說給他自己。
白槿想,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本體,想摸就摸吧!
這段時間,戚嶸其實也還是很忙的,畢竟要辦婚禮,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好在戚元帥前幾天又帶回來一個新管家,這位能力也還算不錯,很快便將家裏的大小事情抓了起來,操辦起了婚禮的事。
白槿大多時間都呆在家裏,進全息裏麵去學習各種知識。
他也沒辦法,原主簡直是不求上進的典型。在白家時就被廢著養,到了邊緣星自己也沒努力過,隻是認了命的得過且過。所以哪怕全數接收了記憶,白槿需要學的東西也很多,更何況這世上他感興趣的太多了。
藥劑,造機甲,開機甲,而原主之前隻學過如何製造機甲。
就是這個,也學的隻是理論型知識,真正特別有用的,促使一個人能造出一台能夠飛行的機甲,是必須要進大學才會學到的東西。至於藥劑和開機甲,前者完全不懂,後者隻是上去試過兩回而以。
活得簡直不像是一個有高官做父親的人,半點資源沒享受到,甚至還不如很多努力的普通人。
白夫人倒是又來了一次,目的還是和之前一樣,想讓他回白家。
“何苦呢。”白槿沒什麽形象的坐在那裏,閑適的喝著茶,慢吞吞道:“您要說您是真心想讓我回去,這話別說我不信,您自己信麽?畢竟看到我就能想到你丈夫出了軌,對方還是個精神力比您優秀的女人,膈不膈應。”
白夫人貴婦人的麵具險些沒繃住,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你這孩子,說話怎麽……”
“我說話一向直接,不好聽,卻全是真話。”白槿不怎麽給她麵子,直接打斷道:“更何況白家就算有心讓我回去,想修繕關係好跟戚家做個姻親,您也不會怎麽想吧,畢竟當年你就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白家要高的。”
白夫人被他這一翻話說得是徹底維持不住笑臉來了。
能說什麽?
果然不愧是沒娘教的雜種麽,一點兒風度都沒有,站沒站樣坐沒坐樣,說話做事更是流氓得很。就算那些都是事實,但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披著層皮的,非得這麽直白難看的掀出來?
尤其當年的事,誰比誰光采,你那個小三娘就好了?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損我有意思?
白夫人氣得不行,就知道這小狼崽子養不熟。她有心直接起身走人,但到底還是又忍了忍。
白槿大概知道她為什麽忍。
其實他剛才說的話不全對,白夫人現在估計是真想他回白家的。這一回跟當年不一樣,當年她是在處理一個可能跟兒子爭位的私生子。而現在,白槿身邊有戚嶸,身價不同不說,她覺得白槿是嫁出去了,對娘家也隻有幫襯,而沒有威脅。
白家現在可不是白豈榮的,他雖是老大,下麵可還有兩個弟弟的。白夫人的兒子也不是這一代天賦最好的,好在從政的對精神力要求不是很高。但若能再有一門助力,自然是更好的。
但憑什麽。
原主被你故意養成那個樣子,又被丟到邊緣星,最後更是被人利用沒了性命。他沒用的時候你們誰都不管,現在稍微有一點兒用就想召回去。又不是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若不是這人已經來了第三回,白槿連見都不想見。畢竟都能想到對方要說什麽,實在也太沒勁了些。他放下茶杯,一副準備送客的模樣。白夫人見他如此,終是沒忍住撕開了臉皮道:
“你得意什麽,你不跟著回去,不要白家,你以為戚嶸會同意?”
“醒醒吧!”
“我告訴你,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回去,以後要有什麽需要白家幫忙的,可千萬別提。就是在戚嶸這裏受了委屈,我們也不會幫你出頭的。”這話說來,倒是已經有了些威脅的意思了。
若是原主在這兒,估計早被說得心中慌亂,跟人回去了。
然而白槿還是那麽個態度,並不將她放在眼裏,等白夫人說完了,才開口道:“有些事,恐怕我還沒來得及跟你提。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一並說了吧。我跟戚嶸,並不是我嫁他,而是結婚懂麽,我還是我,不是什麽戚夫人。”
“現在可是星際時代,莫說都是男的,就算女人也能自立門戶,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我們隻是在一起了,沒什麽誰屬於誰,隻是互相喜歡,所以在一起。”
“白夫人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意味著我如果回了白家,不是什麽回娘家,而是回自己家。說不得在那裏戚嶸就是白夫人了呢,孩子說不得也要姓白,到時候我要進政界……好像政界對精神力沒有那麽高的要求吧!”
“那也沒有D級的廢柴,學什麽都慢,你能幹成什麽事兒?”白夫人氣憤道。
若說在平時,她絕對沒有這麽易怒。喜怒不形於色,本就是他們這些貴婦的拿手好戲。然而對上白槿,什麽都白搭。尤其聽到這人都到這地步了,還妄想回去跟自己兒子爭,他能坐住才怪。
“我告訴你,白家不歡迎你,你也趁早別想著回來了!”
說完,白夫人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噠的走了,留下白槿笑得一臉愉悅,又有些無聊,“敵人太過弱小,沒勁,真沒勁。”
“咳咳!”戚元帥幹咳兩聲,從樓上走了下來。
“戚嶸那小子還怕你受委屈,讓我盯著點兒。”頓了下,戚元帥又補了句,“不過真是得盯著點兒,萬一你把人氣暈過去了怎麽了。”
白槿這會兒又是一副乖覺的模樣,“爺爺這是覺得那個白夫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麽?”
他點了點頭,煞有見識的說:“其實我也這麽覺得。”
戚元帥:“……”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道:“到底是長輩,你這樣直接撕破臉,日後怕他們會找你麻煩。”
“我怕這個?”白槿嗤笑,“就算我恭恭敬敬的,她也不會真喜歡我。總歸這些大家族都一個樣兒,你有用就是罵他們他們也得忍著,輕易不會對你出手。沒用跪著拜他們也沒用,毫無半點兒人情味兒。”
戚元帥:“……”
戚元帥默默反應了幾秒,“你這,不是在影射什麽吧!”
例如,他們戚家現在的處境?有用的時候,就算囂張點兒也沒啥?沒用了就算示弱也沒用?
就拿機甲製造和藥劑調製來說吧,雖然精神力低感知不強,記憶力和反應能力也不比那些精神力高的。但隻要肯努力,想學會還是不太難的,要是再有些天份,那麽成績會更好一些。
也不乏那些特別有天份的,在這一行做到很高的高度,隻不過比例較少就是了。
上一世的白槿就是一個低精神力高天份的藥劑師,他的天份甚至震驚了整個帝國。在徹底展現出來之後,根本沒人能當他的師父,反而想拜他為師的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預言,他日後可能會突破八級。
畢竟他還年輕,太年輕了。
然而如今,這麽一個天才藥劑師說他要去指揮係或者機甲係?
“……”淡定如戚嶸,這一刻都不由得失聲問:“指揮係和機甲係?難道不是藥劑調製麽?”
戚元帥的反應則是:“什麽藥劑調製,小槿以前學的是機甲製造。”
戚元帥以為自家孫子是沒了解清楚,於是給他解釋,“但成績並不好,可見天份不在這兒,所以你鄭伯父覺得,借著這個機會,或許可以換個專業。”
戚嶸:“……”
戚嶸隻是看著白槿,頭有些疼,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說你學藥劑調製吧,你日後會在這方麵大放異彩?
估計戚元帥和白槿能當看傻子的看他。
但他又怎麽能讓這麽一個天才藥劑師去學機甲或者指揮?白槿的天份有多高他太清楚了,又怎麽會希望他的天賦被埋沒。
“小槿,你要不,再想想?”戚嶸勸說道:“藥劑調製多好,我見你前段時間不是也在看這方麵的資料麽?”
戚元帥也道:“是啊,再想想。”
“不用想了。”白槿說:“我前段時間看了近半個月,啥都沒看懂,可見在這方麵,我比機甲製造還沒天份。”
戚嶸心道怎麽可能,你一定是感覺錯了。
白槿已經跟戚元帥道:“就這麽說定了,出去有人問起,也這麽說。”
“出去有人問起……”戚嶸頓了下,他那顆總是對陰謀無感的心難得的在碰到跟白槿有關的事情時敏感了一回,“你難道是覺得……?”
戚嶸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們回來時,爺爺已經去世了,所以並不存在‘神藥’的事兒,也不存在突然大好。也根本沒有什麽人問過白槿要報什麽專業,還是這人主動提及,然後他讓副官去辦的。
但上一世,他也沒這麽重視白槿,別人跟著不看中也實屬正常。
可爺爺的事情,那瓶藥劑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在親眼看到前,不也覺得這事兒扯淡,旁人又怎麽會懷疑上還特意打探白槿對藥劑的看法?
“監控壞得時間正好我們剛到,加上你們又對我實在太好,肯定要有人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什麽。”白槿往他身上一靠,懶懶道:“隻是這事兒沒證劇,又太離奇,也就隻能想想,更大的,還是懷疑你弄到了什麽藥。”
“正是如此。”戚元帥皺了皺眉,“隻是這鄭家,同我戚家一向是交好的……”
“人家也不一定是有壞心,隻是好奇心誰沒有。”白槿說:“這事兒也不是誰問誰有問題,畢竟離開學沒多久了,到時候我必定是要選個專業的。”
“也是。”
戚元帥笑道:“還是小槿看得通透。”
他到底是沒問那藥是怎麽回事兒,在他看來,要是能說早就跟他說了。到如今孫子沒提,那就是這事情不好說。隻是戚元帥哪裏知道,他孫子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