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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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靜待24小時或補足百分之五十。 戚嶸閉了閉眼, 生生抗住了, 把目光十分正經的落在對方臉上, 才緩步走了過去。本以為此事到這兒就算完了, 卻聽白槿不知死活的又撩了一句,“你幹嘛不敢看,又不是沒穿衣服。”
戚嶸:“……”
給老子等著,遲早幹得你哭出來。
戚嶸頭上青筋直跳, 好半晌才忍住將人就地正法的心情。告訴自己,別忘了這會兒你們還沒結婚呢,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上床收拾那姓白的。故作無事的走了過去, 咬牙切齒的問:“找我?”
“嗯。”白槿點了點頭,然後道:“聽說你的量子獸是條龍, 放出來瞧瞧唄。”
他之前就想看看了, 奈何量子獸普通人瞧不見,一般攝相機也捕捉不到, 所以光腦上沒有照片。當然就算是有, 現在人就站在他麵前,想來白槿也更願意看真實的。就見戚嶸一臉無奈, 喚出自己的量子獸, 乍一看, 白槿險些以為這些人以蛇充龍。
那是一條四爪金龍,隻是瞧著還小, 並沒有多氣派, 不仔細瞧那瓜子和頭上的角, 還真當是一條黃金蟒蛇。
“它還小,長大了就會飛了。”戚嶸瞧出他的嫌棄,忍不住為自家量子獸正名。
白槿點了點頭,隨手便也將自己那純白色的蝴蝶招了出來。之前隻看一種還不覺得,一對比,就不得不承認哪怕那條龍乍一看就是條蛇,但比起他家小蝴蝶,也還是十分威風霸氣的。
這邊還正感慨著,就見那四爪金龍已經朝蝴蝶爬去,還探起身子企圖撲蝶。
白槿:“……”
蝴蝶翩翩飛舞,雖然小,但還算靈活,四爪金龍撲了幾次都失敗了,卻尤自不甘心,繼續往上竄。白槿正要笑一笑你這龍怎麽跟隻貓似的喜歡撲蝶,就突然想起,量子獸體現的,往往都是主人的意識。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這個道貌岸然,一臉正經的戚少將,內心正暗挫挫的想著要撲倒他?
白槿似笑非笑的抬頭,果不其然,戚嶸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回來。”戚嶸沉聲道,硬是強硬的讓四爪金龍爬了回來。
白槿瞧著有趣,有心逗一逗他,又見他這樣,深覺快要惱羞成怒了。當即把蝴蝶招了回去,想著沒了蝴蝶,這龍總不至於還不這麽逗了吧,卻不想這四爪金龍竟跟條蛇的纏著他,要往戚嶸往邊拉。
白槿險些笑了出聲,這可不是我不給你留麵子啊!
戚嶸還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上一世兩人雖說是那種關係,但因為白槿朝他動過手,就是後來還跟他的對頭處得也挺好,所以他在家裏一直崩著一根神經,總有所防範,自然也很少放這條龍出來。
而放出來的那幾次,白槿又沒撩他。若非如此,他可能會更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雖然這樣的話可能會更難過,畢竟他當時不知道白槿也喜歡自己,依那時兩人的關係。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另一伴跟他作對,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處處幫著對頭,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戚嶸還是後悔,若是他能早點知道自己的心意,或許能對這個人好一點兒。
戚嶸心中難過,那隻四爪金龍也有點蔫。纏著白槿的模樣鬆了些,但還是在他身上磨著。白槿順手摸了兩把,還挺好摸的,忍不住又摸了兩把,瞅了瞅戚嶸沒注意,幹脆就把龍一拽,整個兒拉到自己身上了。
回過神來的戚少將:“……”
這家夥敢不敢不撩他?
量子獸本就是精神體的幻化,受傷他也會覺得疼,摸著……雖然感覺不太明顯,不看到時還好,如今眼睜睜瞧著,那一下下仿佛就是摸在自己身上似的。尤其看這條龍還一臉舒適的模樣,緊緊的蹭著人家,簡直不要太丟臉。
有心想將量子獸召回精神世界,但看了看白槿摸得正爽,還是沒忍心。
於是隻得再次轉身出了門。
真是的,明明那是他的房間,卻偏偏一次兩次要躲出來。再同上一世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白槿卻在費盡心機的在他手裏麵往出掙那一條活路。想想那模樣,簡直不要太痛快。但要讓他照著再來一次,戚嶸卻也是不願意的,再不舍得讓那人心驚膽顫,費盡心力的跟他周旋。
靠在門上,戚嶸笑得無奈,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以後被吃得死死的狀態。
“少將。”一個清脆好聽的女聲響起,戚嶸側頭,看到她手裏的托盤了然,“給我吧,一會兒我送進去。”
蘭櫻頓了下,便直接遞了過去,又狀似不經意的問:“少將可是有事吩咐。”
這一句話,含的內容可真不少。
要是上一世這個時候,戚嶸或許還不會察覺。然而重生一回的先機,多了那麽些年的經曆,哪能聽不出來。蘭櫻分明是想知道他為何站在門口不進去,但這話不能直接對長官說,於是故意做出一副以為他剛出來是有事,並一副自己可以代勞的模樣。
戚嶸眸色漸深,麵色卻是不動聲色,隻是說:“沒事,隻不過剛被趕了出來。”
他語氣十分隨意,仿佛不是什麽大事,蘭櫻卻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指了指屋內,又張了張口,道:“那白槿這麽狂?”
“是狂了些。”戚嶸道:“可誰讓我喜歡呢。”
蘭櫻:“……”
長官的私事,她是不該多打聽的。剛才多說一句已是有些過了,於是再不多說,敬了個禮就退了下去。上一世戚嶸便是因此覺得她識大體,懂進退,很是倚重信任,卻不料這女人竟是旁人安插進來的釘子。
也是,隻有訓練有素的特工,才更加知道什麽時候,更該做什麽。
戚嶸嘲諷一笑,見對方走到了拐角處,便轉身拍了拍門,拉長聲音道:“小槿,開門,吃飯了。”裝得當真是一副被鎖在外麵進不去門的模樣,眼角餘光卻注意到,那蘭櫻腳步放慢了些許,那個彎拐得隔外漫長。
而屋內那人,也隔外的‘給麵子’,當真好半晌沒給他開這個門。
戚嶸:“……”
最終還是他算了算時間,知道那蘭櫻已經走遠了,這才自己推門走了進去。屋內白槿隻抬頭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和四爪金龍相親相愛,看得戚嶸隻覺渾身發熱。他幹咳一聲,隨口找了個話頭:“你還當真不給我開門啊!”
“我問了淩風,他說門沒鎖。”白槿抬頭看他,一臉的戲謔。
戚嶸頓時無話可說,他敢那麽直接敲,也是篤定了以白槿的聰明,不會直接奔過來開門壞他的事。這人實在太聰明,也不知道那腦袋怎麽長得。戚少將剛這麽想著,就聽床上那人頭也沒抬的,又補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下回你還是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更為保險一些。”
這話說得戚嶸心中一怔。
本不想接話,卻還是沒忍住,“你不告訴沈雲疏?”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
雖然知道此時攤牌不是最好的,也知道說了可能會讓兩人陷入更尷尬的境地,還怕白槿真的告訴他就是喜歡沈雲疏。但……戚嶸還是問了,他緊緊的盯著白槿,有些忐忑的又補了一句,“如果我不讓你告訴他呢。”
白槿聞言一怔,心說這小子原來知道啊,沒那麽傻嘛。察覺戚少將還在眼巴巴的等自己的答案,他輕笑出聲,也沒保證,隻是順手就把光腦從手腕上拆下來,直接丟了過去,以示誠意。
不過就是一個光腦,戚嶸硬生生的接出了無限滿足。
在他的戰艦上,白槿的通迅手段隻有這個,把他遞過來,他就再聯係不到外界,聯係不到沈雲疏了。戚嶸真想直接將東西扣了,最好還給他的時候把那個姓沈的給拖黑了,然而他還是什麽都沒做。
他抬起白槿的手腕,又將光腦係了回去,“我信你。”
白槿就那麽看著剛摘下來的光腦又被戴了回去,有些怔忡,生生的從戚嶸那張冷臉上瞧出了用情至深四個字。但看著手腕上的光腦,他卻又有些嫌棄。從白家帶出來的東西,誰知道裏麵有沒有被人動手腳。
這個麻煩東西,才剛丟開就又被人套了回來,煩人。
結果呢……
出門的時候,包括莫少卿在內,四個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就在說,背後說自己老婆壞話,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戚嶸。
戚少將覺得自己簡直比那古地球上哭倒長城的那位還冤,天知道這些人上一世的關係有多水火不容。莫少卿就不說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被白槿迷得五迷三道不說,這人還時不時的去拿這事刺激他一下。
就說端莊和鄭閑兩人,三天兩頭就要跟他抱怨,又被那姓白的給氣著了。
倒是安歌,也不知道是被憐香惜玉了,還是那張臉長得太美的緣故,白槿待她倒是十分不錯。這一來,讓端莊更加不滿,深怕自己步了莫少卿的後塵,時常要橫在兩人之間,不讓兩人單獨見麵。
反正是一團亂,一度吵得讓戚嶸聽到白槿的名字就覺得頭疼。
卻原來,他們也可以相處得很好麽?
不過想想也是,白槿這個人,向來活得隨意,喜怒不定的前題還是看對方的態度。你敬他一尺,他不介意還你一丈,同理你要待他不好,他不介意送你一個地獄當禮物。上一世本就是他待白槿不是特別滿意,緊跟著身邊的朋友自然也不可能很和氣,依這人的性子,會樂意吃虧才怪。
懟天懟地懟空氣,真不知道有什麽是這個人不敢懟的。
正因為此,戚嶸最初才覺得這人發跡之前一定過得特別辛苦,所以等有了能耐之後才會活得如此肆意。雖然現在瞧來,白槿可能就是這麽一個性子,但這並不影響他心疼。因為這樣的性子被打壓時勢必更加難受,而白槿卻整整平庸了兩年。
或者可以說,他發掘出自己的才華用了兩年,期間過得越來越好,兩年後到的那個高峰。
但不管怎麽說,受到不少委屈肯定是真的,戚嶸還記得那個貼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然而等這次重生回來,幾翻回想,卻覺得當時的樁樁件件他都記得。越想越覺得自己大錯特錯,看著白槿的目光也更加柔和,最後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白槿瞬間就要炸毛,敢摸他的腦袋?你試試摸一下仙人掌,老子紮不死你。
“我會對你很好的。”戚嶸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白槿,還是說給他自己。
白槿想,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本體,想摸就摸吧!
這段時間,戚嶸其實也還是很忙的,畢竟要辦婚禮,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好在戚元帥前幾天又帶回來一個新管家,這位能力也還算不錯,很快便將家裏的大小事情抓了起來,操辦起了婚禮的事。
白槿大多時間都呆在家裏,進全息裏麵去學習各種知識。
他也沒辦法,原主簡直是不求上進的典型。在白家時就被廢著養,到了邊緣星自己也沒努力過,隻是認了命的得過且過。所以哪怕全數接收了記憶,白槿需要學的東西也很多,更何況這世上他感興趣的太多了。
藥劑,造機甲,開機甲,而原主之前隻學過如何製造機甲。
就是這個,也學的隻是理論型知識,真正特別有用的,促使一個人能造出一台能夠飛行的機甲,是必須要進大學才會學到的東西。至於藥劑和開機甲,前者完全不懂,後者隻是上去試過兩回而以。
活得簡直不像是一個有高官做父親的人,半點資源沒享受到,甚至還不如很多努力的普通人。
白夫人倒是又來了一次,目的還是和之前一樣,想讓他回白家。
“何苦呢。”白槿沒什麽形象的坐在那裏,閑適的喝著茶,慢吞吞道:“您要說您是真心想讓我回去,這話別說我不信,您自己信麽?畢竟看到我就能想到你丈夫出了軌,對方還是個精神力比您優秀的女人,膈不膈應。”
白夫人貴婦人的麵具險些沒繃住,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你這孩子,說話怎麽……”
“我說話一向直接,不好聽,卻全是真話。”白槿不怎麽給她麵子,直接打斷道:“更何況白家就算有心讓我回去,想修繕關係好跟戚家做個姻親,您也不會怎麽想吧,畢竟當年你就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白家要高的。”
白夫人被他這一翻話說得是徹底維持不住笑臉來了。
能說什麽?
果然不愧是沒娘教的雜種麽,一點兒風度都沒有,站沒站樣坐沒坐樣,說話做事更是流氓得很。就算那些都是事實,但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披著層皮的,非得這麽直白難看的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