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睡過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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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包間裏拖著人出來,容大少並沒有直接把人帶走,而是拉著白兮夏就上了頂樓,打算兩人在那上麵安靜地談一談。

    可白兮夏現在幾乎是被他一碰就心裏直刺撓,所以無論他要帶她去哪兒,她都是不從的,都是不幹的:“容駿琛,你放開我,放開啊”

    他真的放開了,白兮夏卻收不急腳,一頭就栽進了她懷裏。

    容駿琛下意識地摟住衝過來的人,扣緊了怕她摔倒,語氣卻格外的嘲諷:“讓我放手,卻又主動投懷送抱?”

    “誰投懷送抱了?我那是沒站穩。”

    話落,她凶巴巴推開他:“你當誰都跟你那位小甜甜一樣的不要臉?”

    “罵誰呢?”

    “怎麽,心疼啊?心疼就回去找她啊?跟著我幹嘛?”

    情急之下什麽話都敢說,雖沒指名道姓,但容大少還是聽出來她指的是米月。

    他本是個情緒平淡得近乎木訥的男人,但這時候似乎也微微開了竅,結合她剛才突然沒事就爆發的情況,這女人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想通這一點,容駿琛居然心情大好

    不過,嘴上還是不忘解釋:“你明知道米月隻是我的遠房表妹,幹嘛要那麽說她?”

    其實米月這個表妹和容駿琛的關係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表三千裏,而且要認真了來算的話,甚至連血緣都談不上。

    這也是為什麽,米月的母親一直掂記著容駿琛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原因。隻是,除卻這種親屬關係,容駿琛真正不願接受米月的原因從來隻有一個,那就是他隻想要白兮夏。

    這份心思,他從來沒有改變過,也自認為和米月的距離保持得不錯。

    沒想到,還是惹了這位不快,還酸她道:“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這不是挺合適的?”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其實容大少的本意是,讓她不要誤會自己,可用詞不當,便成了無理取鬧,幾乎聽到這一句的同時,白兮夏就徹底炸了:“我就是這麽無理取鬧的人,你第一天認識我?”

    “是我仿佛就是剛剛才認識你。”

    聞聲,白兮夏心頭一哽,扭臉就要離開,可才走了沒幾步,她突然聽他叫了自己一聲:“奧蘿拉。”

    白兮夏“”

    第一次聽他這麽叫自己,她怔了好久,以至於連自己現在正在生氣都差點忘記了。

    可是,他幹嘛突然叫這個名字?

    “我聽說一個叫奧蘿拉的小姑娘很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否認:“不是。”

    “那她為什麽天天去醫院?”

    他不允許她逃避,就算是否認他也不相信,甚至還繞到她身前,強迫她看著他說話。

    那時,白兮夏其實是很慌的,但她畢竟是個心理學專家,很清楚要怎麽樣控製自己的表情,所以明明心尖尖都在顫,可她還是強作鎮定:“她是去看她外公的,和別人沒關係。”

    “和別人沒關係?和那個叫容駿琛的有沒有關係?”

    “沒有。”

    容駿琛:“真的沒有嗎?奧蘿拉?”

    又是一聲奧蘿拉,白兮夏的身體幾不可見地一顫,整個人立刻就要破功的樣子,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是深哥跟你說的吧?他是不是說我從小就喜歡你?暗戀你?嗬!這你也信?”

    “他不會騙我。”

    “他是不會騙你,隻是不想接受我對他的感情罷了,所以,他才把我甩鍋給你,這你也不明白?”

    “他不是那種人”

    容大少很篤定,那副信任好兄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得她好氣,總得,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僅有的那一點心意都給了所謂的好兄弟。

    她比不過別的女人,也比不是他的兄弟,她這個前妻,簡直不能更委屈。

    所以,氣惱之下她又說起了狠話:“你就一直這麽自欺欺人下去好了,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

    “兮夏啊!這麽傷我的心,你真的開心嗎?”

    “傷心?你開什麽玩笑?誰能傷得了你的心啊?”

    “你就能,也隻有你”

    聞聲,白兮夏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分辨這話的真假,可是,容大少怎麽可能對自己說這種話?

    嗬地一笑,她又譏諷他:“說得好像你真的喜歡我似的,嗬嗬容駿琛,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我現在現實得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所以,這種童話般的故事你還是拿去騙你的小甜甜吧!跟我說不管用的。”

    “別什麽事情都把米月扯出來,我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睡過也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一聲,如同炸開要靜夜間最深最沉的一記炸彈,容駿琛一下子就給她炸懵了:“你說什麽?”

    睡過?

    他和米月?

    什麽時候他怎麽不知道?

    “我說什麽你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所以我要你跟我說個明白。”

    見他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肯死心,白兮夏氣得眼淚都來了:“我看到了!她從我們的房間出來,身上穿著你的襯衣,裏麵真空的一絲不掛,而你還把我送給你的東西送給了她。”

    “我沒有”

    “那這是什麽?”

    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脖子上那細白的銀鏈上赫然掛著一隻形狀奇特的戒指,那是

    “結婚的那一天你說來不及買戒指,你用一個易拉罐的環扣娶了我,而我把這個戴在你手上”可你卻在和別的女人滾床之後就輕易給了別人。

    白兮夏鬆開扯著衣領的手,瞪向他的眼底裏滿是怨恨:“說到底,這也不能怪你是不是?結婚我都結得這麽草率,離了也是我活該,但既然離了,咱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我沒有做過,我和米月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至於這個戒指,是我不小心弄丟了。”

    “這種理由,說出來你自己信麽?”

    容駿琛:“”

    他真的沒有做過,甚至不知道她說的看到了是什麽意思,但,如果這就是她離開自己的理由。

    那可真就

    他終於抓緊了她:“兮夏,給我時間,我一定弄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