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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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行字, 證明你的訂閱比例低於30%啦。  老徐就點頭, “當年我受傷之後……雖然沒人告訴我, 但我就是知道不能動手了。後來經過幾次嚴格的檢查,結論是精神核心受損。”

    傅醴接話道:“綠豆就是精神核心, 等你綠豆裏麵積滿了精純的精神力,綠豆就會進化成黃豆,裏麵容納的精神力自然也會再上一層樓。”

    莊岩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你這個比喻弄得我已經無法麵對豆類了……

    老徐對豆類並沒其他看法,他直截了當問,“禮禮像你剛才……抽老顧的那個水平,需要精神核心達到什麽水平?”

    傅醴毫不猶豫, “芸豆。”

    想想綠豆和芸豆的大小對比, 老徐難免有點喪氣。

    傅醴按著莊岩的腿坐直身子, “開竅的話其實也挺快的。對了,咱們打會兒遊戲嗎?”

    就在若幹急不可耐的狗仔把今日拍得的照片急速上傳——也就是成哥親自開車駛入傅醴居住的社區照片, 毫無意外地在一個小時內就殺入熱門話題。

    相對於是否發新微博回複評論全“隨緣”的傅醴而言,顧斐真是很親和了。

    現在顧斐微博下麵詢問他究竟怎麽回事的評論足足有三萬條——頂著“嗑藥”嫌疑忽然在晚上拜訪傅醴,不能怪粉絲多想。

    顧斐跟傅醴莊岩他們聯手, 連贏三局之後心情相當不錯,他就回複了粉絲。

    他發了條微博:開黑好開心。還附了張連勝記錄的截圖, 順便@了幾個人,包括傅醴、莊岩。

    被顧斐圈了,傅醴微博這裏自然也安生不了, 雖然她微博從來都沒安生過。

    她樂於適度配合, 挑了個眼熟的可愛粉絲回複:老顧來找我, 因為心裏不爽外加空虛寂寞,唯有開黑才能紓解一二……其實就是老顧吐完苦水大家閑著也是閑著,想找點事做而已。

    隨後她也附了張圖,就是她和顧斐擊掌慶祝,而她身邊還有個攬著她腰身,笑得十分溫柔的莊岩。

    這回不僅是怎麽看他們女神就怎麽美怎麽強怎麽無敵的傅醴粉絲,就連顧斐粉絲也意見一致:媽呀,天後左擁右抱,一手老公一手好友,人贏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好像嫌棄微博現在不熱鬧,蘇照忽然也發了微博:圈人怎麽不圈全呢。

    原來截圖上同小隊十個人裏麵排名第三的那個賬號,就是蘇照……微博一發,小隊裏除掉他們四個,其餘六位純粹路人,這時路人也逐漸知道他們今天匹配到了誰……

    於是微博話題就這樣完全跑偏,完全不受那些想要引導話題的水軍控製。

    卻說傅醴他們又打了會兒遊戲,顧斐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傅醴才告訴他,“我們後天結婚。”

    顧斐站起身來,鄭重道,“多謝。”傅醴結婚的話題毫無疑問,輕輕鬆鬆地就能搶走“顧斐嗑藥”的頭條。

    傅醴擺了擺手,“恰逢其會而已。我們注冊結婚的當天請親戚們吃飯,第二天就是邀請朋友們,你來不來?”

    “這還用問?”

    傅醴點了點頭,又看向身後一個給她兢兢業業當坐墊的莊岩,“看看能不能抓個正著。”

    跟顧斐說完她又問小藍星,“係統不在凱文身上。”

    小藍星讚同道:“會在他身邊,卻未必會是他身邊最親密的那一個。”位麵意誌收拾“寄生蟲”一般就兩種辦法,讓氣運之子來,或者請外援。指望顧斐大約行不通……不過氣運之子有個好處,隻要氣運夠多,一次搞不定還能再來一次。不過重生終究消耗氣運,當然能省則省了。

    目前,有傅醴照看,顧斐無論是精神力還是氣運損失,小藍星覺得都可以忽略不計。尤其是這位她請來的大大已然發現了實情,她當然要繼續仰仗這位大大啦。

    對此傅醴心知肚明,“如果讓我見到那位係統宿主,就簡單了,我正缺補品呢。”

    小藍星十分大度,“送你啦!”碾碎係統能收獲不少好東西。

    傅醴這邊跟小藍星說話,莊岩瞄了她好幾眼,哪怕他瞄得都是半個後腦勺加側臉,他就是知道禮禮不知神遊到哪裏……正跟誰聊天呢。

    而顧斐莫名就是……直覺:禮禮要親自出頭收拾凱文……

    傅醴忽然道:“老顧,以備萬一,你最好還是盡快做個尿檢,留個證據在手。”省得係統技能再找上他,到時候泥巴掉……說都說不清。這個世界的檢測和研究機構,尤其是華夏國立的,擁有超級公信力,完全沒人會懷疑。

    顧斐從傅醴家裏出來,果然直奔最近的國立檢測機構——現在的檢測機構都是全天24小時工作,守在小區之外的狗仔自然聞風而動,半小時之後顧斐從機構大門出來……

    微博上立即出現了他出入檢測機構的一係列照片,這個時候他嗑藥的嫌疑已經差不多能洗清了:因為真磕了什麽~禁~藥,顧斐肯定就出不了機構的大門,直接扣押。

    至於那些成癮性不高的,打法律法規擦邊球的助興藥,一旦查出,當事人行動倒是不會受限。

    拿到檢測報告,成哥在車上就跟顧斐商量起如何回敬那些媒體:直接告倒那些老江湖媒體不用想,但是搞掉若幹對他不甚友善的主編副主編卻是不在話下。

    顧斐出道時的經紀人就是成哥,兩個人之間絕對不僅僅止於合作關係。趁著開車的保鏢和副駕上坐著助理都是自己人,成哥就幹脆問,“你對天後什麽意思?”

    顧斐一愣,“什麽什麽意思?”

    成哥心說就憑你這一愣,顯然就有點意思。“一門心思做朋友,還是有點變化你就……上了?”

    這個……真把顧斐問住了。有想法那是肯定的,禮禮就是個活生生的萬人迷;但要說是不是誌在必得,倒也說不上。

    顧斐捂著臉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著問,“不如多找幾個好本子,都叫上禮禮,或者我給她作配也行,再多接觸一下,讓我再找找感覺?”

    成哥無語凝噎。

    幸好天後對老顧沒“上心”……不然老顧百分百控製不住。他不是不看好天後,或者對天後有啥看法,而是老顧天生就是個癡情種!凱文那種人渣,老顧認清麵目之後還難受了好久,甚至有那麽點一蹶不振的苗頭。這要是跟天後再談一次戀愛,就說天後這萬人迷作風,老顧保準遭不住!

    莊總的出身還有個人能力在成哥這兒不是啥秘密,但就算是莊總,麵對天後撩人的時候不也……屁都不敢放……可莊總忍來忍去修成正果了啊。

    顧斐及時在任勞任怨老媽子附體的經紀人肩上按了一掌,“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胡思亂想差不多就得了啊。”

    成哥扭頭瞪了顧斐一眼,“我這是為誰愁啊?”

    與此同時,傅醴也在跟莊岩說話。

    大師兄一直都有這麽“毛病”:話少,很多時候要是不主動引他說話,他能一直憋在心裏,到時候整個突如其來的……爆發。

    在靈界的時候,她就親眼見識過大師兄“抽風”會是什麽結果,反正那時候她就一個想法:大師兄入魔果真不冤枉啊。當時二師兄三師兄外加四師姐聯手都攔不住,還是她看不下去,把大師兄揍倒才算收場的。

    這一世的大師兄可比靈界時軟萌太多了,若非不得意,傅醴並不像再揍他……所以她得留心,記得多費費唾沫。

    此時她揉著莊岩那一頭自來卷兒,“民政局和酒店,還有請帖都安排好了?”

    莊岩本想給禮禮一個盛大且能銘記終生的婚禮,無奈禮禮就連這種事都要犯懶——禮禮不要麻煩,那他還能怎麽樣?當然是一切都聽禮禮的啊。

    禮禮徹底蘇醒出院,訂婚,懷孕,結婚……這一切簡直比夢裏還順利。這麽一想,就算禮禮跟以前一樣,時不時撩一下別人,他都覺得……也不是不能忍啊。

    傅醴正好感慨,“比以前好多了,不那麽愛亂吃醋。”

    這話莊岩就不愛聽了,他反駁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老實。”

    傅醴一攤手,“你說,我不撩,他們難道就不愛我了嗎?”

    這話說得……

    莊岩腦海裏自動想起《我這麽美》的旋律:好吧,禮禮這話不得不服。

    傅醴見莊岩發呆,低下頭就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完了吧?說不過我了吧?”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她就在莊岩眼皮底下,點開了這條信息,這信息也沒讓她失望:禮禮你不愛我了。

    莊岩一眼掃到發信人的名字,也樂了:是喻維,禮禮剛出道時他欽點的禮禮轉述化妝師兼造型師。

    “你拍MV和歐氏的廣告都沒找他?”

    傅醴笑道:“老徐找了,可惜人家現在是大人物,可不是想請就能請到的。”

    莊岩嘴角一挑,“他長能耐了。”喻維是莊岩的表弟,這一表沒有三千裏也有五六百裏。

    傅醴出道時他和傅泉就非常舍得砸錢,能精益求精的地方都用了最好的人和最好的資源。不過時尚圈向來傲慢,最頂尖的那群大佬各個都是藝術家,莊岩試著接洽但是沒有請動,後來他隻好在二流之中……挑了確實有才但名氣一般的表弟。

    實話實說,喻維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還得多虧傅醴呢。

    傅醴故意道:“喻維也心大啦,他,老趙還有小周,”小周從莊岩那邊過來的助理,“全都是你安排的,基佬、無性戀和跨性別者,你真是用心良苦。”

    莊岩就笑,“我就是這麽雞賊小心眼啊。”

    話雖如此,但是這幾個人在工作上無可指摘,而且莊岩也從沒有限製過她交友。她撩顧斐撩蘇照,莊岩還不是一聲不吭?

    傅醴笑眯眯的,繼續揪著他的卷毛,“你沒攔著我送走老趙,當時我老暖心了。”

    “做經紀人,老趙實在比不上老徐。”莊岩又往傅醴這邊湊了湊,“誰想蹭你的熱度不都是提前知會?而且至少都是一線明星。老趙當時趕過來,我已經知道他有心包庇他那個小情兒了,就是沒明說而已。為了個連外室都算不得的小情兒想壓我媳婦一頭?反了天他!”莊岩拉住傅醴的手,“我跟老趙什麽事兒都能商量,但沾了你的邊兒就不行。”

    傅醴點了點頭,“不錯,很拎得清。”說完她就給喻維回信:我的新專輯和MV你還管不管了?不管我另請高明。

    喻維秒回:管管管!禮禮我永遠愛你,不管你怎麽折磨我。

    莊岩看了冷聲道:“看我婚宴上怎麽收拾他。”

    第二天,網上就很少見關於“顧斐嗑藥”的討論了。而且傅醴特地安在顧斐身上的精神力探測器也沒有動靜,可見係統的宿主真是沉得住氣。

    如果婚宴上釣不著這條大魚,傅醴隻能靠廣撒網了……再寫一首特殊情歌來當“偵察兵”了。

    曲子寫得差不多,就到了她和莊岩注冊結婚的日子。這個時候的民~政~局非常人性化,隻要提前預約再加上付出一筆不菲的費用,工作人員就會上門~辦~證。

    於是在家人和密友的見證下,傅醴和莊岩在格式婚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剛剛簽下,莊岩猛地站起身子,盯著傅醴看了足足半分鍾,隨後皺著眉問了一聲,“禮禮?”

    從今早開始大師兄那塊魂片顫動得就跟觸了電似的,傅醴當然早有準備,她小聲回應,“大師兄。”

    莊岩眼皮一翻,幸福而滿足地……暈了過去,好在他身後就是柔軟且厚實的地毯和沙發……

    除了傅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畢竟莊岩有“體弱多病”的debuff,這一點還偏偏深入人心。其實呢,魂片就是魂片,不像傅醴回到前世自己的身上,毫無卡頓完全無縫融合;大師兄的魂魄碎片與現在的魂魄融合,就需要個過程。

    莊爸久病成醫,把拐杖一丟,上來就先探脈搏,再捂額頭……十秒鍾之後莊爸對老婆以及親戚們搖了搖頭,“簡直丟人。”他好想現在就踹傻兒子一腳!

    一看這架勢,大家就都知道莊岩肯定沒事,五分鍾後莊爸的私人醫生也趕來給莊岩診斷完畢:可能是過於興奮,幾天都沒休息好,就……昏倒了,俗稱“美暈了”。

    傅醴沒心沒肺地掐了掐莊岩的臉蛋,“老公果然與眾不同哈。”

    傅家人基本都在明裏暗裏的“哈哈哈”,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忍笑忍到不得不低頭或者稍微側過身子。

    而莊媽則默默地靠住莊爸,“這臭小子!”

    莊岩的大堂哥則笑道:“二叔二嬸,弟妹這都不生氣,以後肯定不會嫌棄小岩。”

    大師兄醒來估計還得十來分鍾,閑著也是閑著,傅醴就問大堂哥,“大哥你們不是要簽名嗎?”

    莊岩,或者這個時候可以稱呼為莊衍之,他在靈界的記憶多有損失,但是關鍵部分他都想得起來。

    在睜開眼睛之前,他就已經探知過周邊的動靜——這個周邊指的是……整個社區,大約五平方公裏大小的地盤。

    大師兄探查周遭也就是個下意識的反應,傅醴感受到他磅礴的精神力,心裏暗笑:剛醒來你就這麽囂張。

    好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強者,也就是精神力核心在芸豆水平之上的高手,現在全都不在京城,不然大師兄就這一下就得引來位高手親自查看。

    更囂張的還在後麵,莊衍之從臥室裏走出來,徑直奔向正在伏案簽名的傅醴,二話不說,牢牢抱住深深一吻。

    傅醴的左手貼在大師兄的胸膛,用魂魄交流,“記起來多少?”

    “你捅過我一刀,我給你背過鍋。你身上有我的殘渣……”大師兄抬起頭,微微一笑。

    傅醴麵無表情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大師兄笑容不變,捂著腰道,“我想我可能找到了……那位係統宿主。”

    求婚第二天,莊岩休假在家,卻沒有耽誤他把追查凱文以及凱文背後組織的事情安排下去。

    傅醴這輩子的家世並不亞於莊岩,莊岩能知道的隱秘之事,傅醴想點辦法一樣能知道。

    不過傅醴一直在混娛樂圈,手下尤其是專業人員嚴重不足,如果她想追查凱文而不讓莊岩代勞,就得麻煩她那幾個哥哥。

    想想還是算了,傅醴覺得羊毛應該可著一隻薅。

    莊岩手下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傅醴就先遭遇挑戰。她越想越覺得好笑:這是拿她當弱點,讓莊岩知難而退的意思嗎?殊不知此舉不僅嚇不住莊岩,反而會讓莊岩對此事越發認真,更會把傅家也扯進來……她這輩子的幾個哥哥也不是吃素的,更別提家裏的長輩已經站到了權勢的最頂端。

    而且……就算是沒穿回來的她,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卻說莊岩踹飛那位“不速之客”,身後的黑衣保鏢呼啦啦地蜂擁上前,剩下十人則把傅醴與莊岩圍了個“水泄不通”。

    四肢悉數被黑衣墨鏡的壯漢壓製,下巴也被第一時間卸掉的那個行凶者,此時正盯著莊岩:就算此人完全動彈不得,還因為肋骨骨折而呼吸不暢,疼痛不已,卻仍舊麵露凶光。

    傅醴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莊岩死死拉住了。

    怎麽說呢……傅醴還在養傷,哪怕她得到了星球上幾十億人的偏愛,提供的信仰之力都不夠她治療大部分魂魄上的輕傷。

    為了降低不必要的信仰之力的消耗,傅醴把自己相對於這個世界太過龐大的力量打了包……類似壓縮文件,如此一來消耗是省了,但是動用力量就會稍微慢那麽一點。

    原本她想近距離用精神力掃描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男子——隔得太遠的話,她精神力釋出,多少會被強人猛人,比如莊岩,比如老徐這樣的察覺一二。

    結果剛邁出步子就讓護妻心切的莊岩死死攔住,傅醴隻得認命,再解開一點“壓縮包”:探查結果並不出乎她的預料,這個男人是她貨真價實的真愛粉,隻不過是個被深度催眠的真愛粉。

    這個男人認為莊岩耽誤了傅醴的事業。他真愛傅醴,所以要給莊岩一個印象深刻甚至終身難忘的教訓,所以他要~刀~砍~傅醴。

    這邏輯清奇得傅醴都樂了。

    考慮到這哥們在被催眠之前是個三觀正常的普通人,足見凱文背後那幫子人的手段和實力了。

    “勸告”莊岩不要多管閑事是目的之一,同時這次出招也是那夥人在“展示肌肉”。

    傅醴拍拍莊岩的手,“這人是我的粉絲,先送醫院吧。”

    得虧這哥們身體素質不錯,一般人吃了莊岩的窩心腳早就暈過去,哪裏還有餘力再繼續以眼神挑釁?

    話一出口,莊岩麵色鐵青,傅醴知道他又誤會了。

    老實說,傅醴的確是比較善良也比較正直的。

    莊岩此時就覺得他媳婦恐怕是“聖母病”犯了。莊岩就想把這家夥塞到水泥磚裏填海!禮禮你為什麽還要護著他!

    傅醴捏了捏莊岩的臉蛋,“不弄點口供?”

    莊岩冷著臉問:“小嘍囉能有什麽有價值的口供?”

    “這個人比較有料,等他清醒後會給你意外之喜的。”傅醴揉了揉莊岩的臉,湊在他耳朵邊加料道,“老公,其實……我比你強喲。”

    隨著這句話傳入耳中,莊岩就是一個恍惚。片刻後他回過味兒來,便死死盯住傅醴。

    莊岩是他們老莊家精神天賦最好的一個,要不是孱弱的身體拖了後腿,百分百承受不住嚴格的訓練,不然莊家怎麽會放這麽個天才出來經商?

    前陣子,也就是求婚之前,他在全麵體檢之外還特地回家測試了一下精神力水平以及身體素質。

    莊岩沒有經受過係統且嚴格訓練,但他的精神力已經是他這一輩人裏當之無愧的第一,而他的身體素質固然有所提高,但根本上沒有太大改善。也就是說已經沿用百年的嚴格訓練手段,莊岩依舊還是吃不住。

    負責檢測的族中高手先欣喜又惋惜,“萬沒想到你沾了你那個小女朋友的光,可惜還是晚了點……”說到這裏,老人家拍了拍莊岩的肩膀,“她的歌我天天都聽,你小子要好好對人家,不然人家收拾你,咱們都不敢也不好意思給你撐腰。”

    老人家那弦外之音,莊岩此時終於聽真了。

    他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我也是魔怔了,為什麽就忘了你……”

    傅醴笑了笑,“因為你太愛我了呀,所以才一根筋。我出院多久了?有一個月沒有?腦後淤血都快散幹淨,連我主治大夫和老徐都欲問又止了,你還當奇跡降臨呢?再說咱們這麽快就有了孩子,你就高興得腦子裏完全沒多想?”

    莊岩遲疑著問:“跟那位大人物也有關係?”

    “不完全是。”傅醴拉著莊岩的手認真道,“但她是那個關鍵的契機。大人物也需要回報啊,除了咱們得拉顧斐一把,我還得用心且專心發展事業,這世界愛我的人越多,那位大人物就越開心。”

    莊岩便問:“大人物要靠這個修煉?”

    “雖不中亦不遠矣。”傅醴笑道,“你得再進階,我才能多告訴你些實情。”

    莊岩糾結了一下,就繳械投降了,“好吧,都聽你的。”他轉向自己的保鏢隊長,吩咐說,“先送醫院,別忘了~報~警。”

    寰宇的大堂怎麽會沒有~監~控~設備呢?莊岩兩個助理,外加傅醴的助理都落在後麵,發現情況不對,完全不用吩咐就默契地用各自的手機收集起證據。

    保鏢們得令,便把男子抬起,正準備往門外車裏送的時候,趙燁也帶著助理從頂層急匆匆趕了過來。

    不過他正要招呼莊岩,就被一直冷眼旁觀的徐振邦給攔住了。

    趙燁怎麽不明白老徐的意思,他連忙辯解,“禮禮開了我,我當然不痛快。但禮禮我是好哥們的媳婦,我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買~凶!還~他~媽在自己的公司當著好些人出手!我還沒瘋!”

    趙燁越說越氣,同時也委屈得不行,“我在你們眼裏就這德行?”

    自從不再是傅醴的經紀人,莊岩和傅醴倒是都沒怎麽樣,可身邊一眾兄弟得知消息後一個兩個都說他辦事不地道:偏著自家哥們那是應該的,但也別偏到不顧及人家傅醴的感受吧?居然連個十八線小情兒都有膽子拿傅醴的病情炒作,傅醴翻臉那是一點不稀奇。

    反正就是趙燁這陣子壓力很大……再遇上這件事,嘴上就稍微有點兜不住。

    感覺趙燁都快哭了,傅醴及時開口,“今天跟老趙的確沒關係。”

    徐振邦點了頭,“我想也是。但是這人怎麽揣著~菜~刀~進了大堂,老趙你得給個說法。”

    趙燁深吸口氣,鄭重道,“這事交給我。”

    趙燁話音剛落,傅醴的電話便及時響了起來。傅醴低頭一瞄:是她哥。傅醴有兩個助理,一個是莊岩安排的,另一個就是他們傅家的人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傅醴她哥傅泉怎麽能不聞不問?

    巧的是現在傅泉身邊不僅有堂傅澤哥在,更有傅醴的初戀男友閔文和……

    傅醴接通視頻通話,莊岩掃了眼禮禮的手機,在屏幕上見到了三張男人的臉,莊岩立時黑了臉。

    對麵那三個老爺們沒人關心莊岩心情如何,他們看到了傅醴,便齊齊放鬆了下來。

    畢竟家世在這兒擺著,誰這輩子沒遇到過幾次“意外”?也就是禮禮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極好,兩個哥哥生怕禮禮接受不了罷了。

    被關心的感覺當然好極了,然而明明是這個世界的至高至強,還得裝出一副軟萌樣……崩人設什麽的,麵對至親也要循序漸進啊。

    傅醴在心裏翻個白眼,“哥哥們啊,我混的是娛樂圈,你們怎麽會覺得我是傻白甜?見血能算啥,更別提這個連血都沒有。”

    殊不知傅醴這番話在她兩個哥哥和一個前男友聽起來,跟叛逆的小姑娘不想讓家人擔心的措辭一模一樣。

    傅泉連忙哄起來,“好好好,哥哥不是擔心你嗎?沒事就好。”

    有什麽疑問一會兒問助理以及莊岩都好。

    傅醴扁了扁嘴,“對了,哥哥我懷孕了。下午我們去檢查一下。”她輕輕掐了莊岩的胳膊,“你預約沒有?”

    在這個世界懷孕三天就足夠排查掉許多不能治愈的基因遺傳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