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麵具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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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之前在“孤逸”與扣兒的爭論之中便早已偷偷走下了高台,混在人群中消失了,如今的高台上,隻有五個人,孤鷹、“孤逸”、扣兒、桑野,還有孤鷙。
孤鷙與扣兒站在一起,桑野則依舊緊緊粘著孤鷹,隻有“孤逸”一人落單。
此時的他們,在台下的一片嘩然之中,正顧自上演著自己的大戲。
“扣兒姑娘,沒有料到,你如今竟然是有如此心機的一個人。”“孤逸”眯著雙眼,身上,盡是一些淩厲之色。
之前的爭論,早已讓他脫下了偽裝,如今,麵對著扣兒,他也不如之前般的“溫暖”,之前那謙謙風度,自然也是煙消雲散了。
扣兒注視著“孤逸”,看到他卸去了身上那層偽裝,心中反而更為舒坦,這樣的他,自己也無需多有顧忌了。“如孤盟主所說,人總是會變的,為了孤逸,我不能再柔弱了。”
“人都死了,少在這裏假惺惺!”孤鷹聽到扣兒的話,譏諷道。
“果然是你害死了他!”扣兒聽到孤鷹的話,立刻橫眉冷視,“當初在雪山上找到逸的靈蛇劍,我就知道,如果逸還活著,定然是不會丟棄自己的那把劍的。”
“哼,要不是那把劍,你便沒有機會在這裏大放厥詞!”孤鷹恨恨地盯著扣兒的腰間,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歹毒。
“盟主,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麽,難道他真的不是孤盟主?”孤鷹身邊的桑野,故作不知,茫然地盯向孤鷹。
孤鷹轉過身,看著桑野那閃爍的目光,嘴邊掠過一絲冷笑,“看來,當初沒有將你斬草除根,還是留下了禍患,如今,你竟然敢幫著外人背叛我!”
桑野一怔,隨後臉上便是一副淡然,“盟主言重了,孤盟主可是孤月盟的創派盟主,他的事情,自然是大事,我作為一個分舵的舵主,自然是要幫著弄清楚事情真相的!”
“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孤鷹見桑野對自己絲毫沒有畏懼之意,知道自己再威逼恐嚇也是沒有用的,心下便打定主意,解決了今日之事,便找他算算秋後帳!
孤鷹眼底的冷意,桑野自然是看到的,但是他的心中,卻如一波綠意盎然的潭水,無風無浪。
桑野是早三天到達總舵所在的集鎮的,那時候的他,匆匆趕往總舵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胭脂鋪子的掌櫃,那掌櫃見到他,便與他說有一個故人在等他,並告知了他碰麵的時間與地點。
桑野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直覺之下,他覺得事有蹊蹺,為了以防萬一,桑野便讓手下先行去了總舵,並告知孤鷹,說自己路上遇見故人,耽擱一兩天再到。
打發了自己的手下,桑野便趕赴了掌櫃所說的地點,在那個地方中,桑野碰見了星夜。
兩個人會麵的時候,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互相道明了前來此地的緣由之後,終於得知,這一切,竟然都是扣兒安排。
桑野還未知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於扣兒竟然用此等方法讓自己與星夜見麵,心中有些不解,星夜便將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並將扣兒舉止行為的反常也告知了桑野。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細細品味著發生的事情,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扣兒那些反常的舉動,都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她真正的目的,應當正是為了揭穿那“孤逸”的真麵目,而揭露事情真相的時間,很可能便是盟主的接任大典之時。
因為扣兒並沒有與他們會麵,所以兩個人隻能暗自揣測,也許,扣兒是讓他們兩個人裏外配合,在盟主接任典禮那天護衛孤月盟。
商量定了之後,桑野便回到客棧,找了自己的心腹,細細安排典禮那天的行動,那一日,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聽從自己的安排。
而星夜,回去之後的首要之事,便是布了一個局,揪出了自己身邊的細作,隨後才將自己帶來的幾個護衛召集一起,商量定了典禮那日在孤月盟外的潛伏。
早知典禮之日會有變數,桑野的心,自然是平靜的,隻是他所沒有料到的是,盟主孤鷹也會參與到此事之中。
“扣兒姑娘如此有恃無恐,是否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孤逸,便能夠翻轉了這情勢不成!”孤鷹氣惱,桑野心念流動的時候,“孤逸”冷冷道。
“你說什麽!”扣兒聽到對方提起孤逸,身軀微微一震,眼角也是有了一絲閃爍的光華,隻是轉瞬即逝。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對方的審視,那人的嘴角,牽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便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抱著胳膊道,“看來,我說對了,孤逸那人,確實還沒死!”
“孤逸早就被你殺害在雪山,如何又說他沒死!”扣兒按捺了自己的心神,朝著對方道。
“那日裏,孤鷙在這高台上對你喊的那句話,關於村子裏的那個人,雖然你當時是掩蓋過去了,我也未有查究出什麽,如今看來,還是有蛛絲馬跡的。”那人冷冷的目光掃向扣兒。
村子裏的那個人!
聽到這句話,孤鷙微微一震,看來,當初自己情急之下吼出來的話,還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你既然是查究過,理應知道!”扣兒說這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
“你說的,自然是真的,我也查究過,那村子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隻是,你方才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看來,那個村子裏,除了你說的那個故事,還有另外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應當與你的孤逸有關係,隻可惜,當時在雪山,我以為他掉入了冰河必死無疑,卻沒有料到,他竟然還如此命大!”
“你,孤逸,果然是你殺的!”聽到對方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扣兒的身軀,不由微微發抖起來。
“是又如何?”那人的眼神中,是一種得意,近乎囂張的得意,他將目光轉向台下,台下依舊是吵吵嚷嚷,幾波人都在那裏爭論著是非,爭論著“孤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