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國師大人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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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本國師也想問問敏王殿下。”蕭景姒微微抬起眼睫,不似鳳知昰情緒大動,她不瘟不火地問,“鳳知昰你要造反嗎?”

    “休要當眾妖言惑眾,你刺殺太後在先,畏罪潛逃在後,還敢在此猖獗,今日本王便為民除害,伐佞正本!”鳳知昰對外大喝一聲,“禦林軍何在?”

    百官嘩然間,成百上千的禦林軍立刻進殿,瞬間便包圍了整個金鑾殿。

    鳳知昰沉聲令道:“將蕭景姒與這群賊子全部拿下,如若反抗,殺無赦。”

    禦林軍何時聽從敏王的調令了?

    令下,不過須臾,所有禦林軍拔劍,湧入、逼近,劍尖卻直指敏王鳳知昰。

    這一變故,鳳知昰始料未及,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瞳孔:“你、你們——”

    即便蕭景姒離宮,這大涼,還是在她股掌,皇城禦林軍自始至終都隻聽她一人號令。

    九門提督劉大人目瞪口呆了許久,才吹胡子瞪眼,當場發作:“蕭景姒,你隻手遮天,可還有王法?”

    到底,這大涼的軍事、政事有幾成是握在蕭景姒手裏的,誰都不知道,她太高深莫測了。

    “王法?”

    蕭景姒輕笑了一聲,走近九門提督跟前,如玉的眸中淡淡流淌光輝,靜而祥和,她道:“本國師今日便與各位大人說說王法。”

    劉大人一把老骨頭下意識就是一軟!身子顫抖,看那女子已緩緩走上了鑲金砌玉的台階,拂了拂衣袖,端站在金鑾龍椅前,睥睨眾人。

    清清靈靈的嗓音,不緊不慢:“敏王鳳知昰,謀害太後,嫁禍於人,該當何罪?”

    慢條斯理的語氣,氣勢,卻逼人。

    鳳知昰額頭竟冒出了一層冷汗。

    話落,蕭景姒頓了片刻,冷冷清清的眸:“勾結蘇家罪臣起兵造反,賣國投敵置邊關百姓於不顧,該當何罪?”

    “妖言惑——”

    她打斷,不慌不忙道:“結黨營私,豢養私兵,又該當何罪!”

    不瘟不火的話語,卻久久不散,不絕於耳。

    三條罪狀,條條都是死罪,國師蕭景姒此番,是要治一治敏王。

    鳳知昰臉色慘白,額頭有豆大的汗淌下,他大聲駁斥:“你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眼神飄忽,嗓門如雷,倒更似虛張聲勢。

    也是,對上國師大人,誰還能不慌不亂。

    “蕭景姒,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本王一片丹心豈容你誣陷。”

    誠然,敏王不認罪,匡扶於他的大臣亦是義憤填膺,一個個怒目圓睜,恨不得大罵蕭景姒為非作歹,卻又敢怒不敢言。

    不認是吧?很好。蕭景姒輕喚:“韓大人。”

    大理寺韓卿上前:“老臣在。”

    “未免百官說本國師假公濟私有失公道,這案子便由你來審吧。”

    韓大人領命:“是。”

    大涼誰不知道大理寺的韓大人對國師大人唯命是從,說白了,姑且不說怎麽審,但怎麽判還是得國師大人點頭才作數。

    韓大人朝外高聲喊道:“將證人帶上來。”

    隻見女子被帶上了殿,鳳知昰登時呆若木雞。

    不是別人,這女子正是太後被殺一案唯一的幸存者,宜陽郡主淩織。

    大理寺卿當百官之麵,聲聲擲地有聲,佐證國師大人所問的三條罪狀。

    其一罪,宜陽郡主淩織指認敏王於護國寺刺殺太後,有敏王府令牌為證,該當死罪。

    其二罪,敏王與西陵太子衡親筆書信為證,論實敏王為一己私利,將關河鎮與兗州投敵西陵,陷邊關百姓於烽火狼煙中,該當死罪。

    其三罪,敏王勾結吏部,插手官員調配,鏟除異己之餘,行藏汙納垢之舉,有官吏買賣賬冊為證,且有謝家司器營交易記錄可追溯敏王私購軍事物資,於常州豢養私兵,該當死罪。

    如此一番審問一來,撥開雲霧,真相大白,條條罪證,鐵證如山,敏王鳳知一時百口莫辯。

    以九門提督和吏部尚書等為首的敏王黨,各個頭冒冷汗,身子發顫,腦中便隻餘一個念頭,完了,敏王完了,大家都完了,國師大人有備而來,早就籌謀好了一切,這罪證條條,證據確鑿,分明是早有預謀,是國師大人請君入甕呐!

    大理寺卿韓大人審完案,退至一旁,請國師大人定奪。

    蕭景姒坐在龍椅旁專供垂簾聽政的小榻上,懶懶抬眸:“這罪,敏王殿下是認還是不認?”

    鳳知昰滿頭的汗,神色極其難看,臉色鐵青,一雙陰戾的眸中火光四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個妖女,本王今日便手刃了你,為我大涼除暴安良。”

    話後,他從腰間拔出了軟劍,長吼一聲,縱身便撲向小榻上的蕭景姒,劍刃直指。

    “景姒!”

    不知是何人失聲大喊了一句。

    猝不及防,那劍對準蕭景姒刺去。

    卻見她緩緩後傾,一隻手撐在榻上,借力一轉,起跳,緞麵的錦靴便踢中了鳳知昰的肩頭,他被大力踢開,重力不穩,跌落下了台階,頓時,禦林軍上前,包圍了他。

    蕭景姒一掌拍在伏案上:“不知悔改,藏劍入殿,罪加一等。”

    殿下,秦臻與鳳玉卿等人鬆了一口氣,隻是九門提督與吏部尚書等人可就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口了,背脊生寒,一聲不吭地等著國師大人發落。

    她微微沉了生,墨染的眸,少了幾分溫潤,更顯氣勢淩人:“四罪並罰,傳令,立刻收押敏王,禁天牢,終生不得踏出一步。”

    大理寺卿韓大人領命:“下官遵旨。”一聲令下,禦林軍將鳳知昰扣押,拖出大殿。

    一路,便聞敏王大吼大叫,瘋癲一般地發狂,眼神似乎下一刻便要撲上去喝血啖肉。

    “蕭景姒!你這個妖女!”

    “牝雞持政,禍我大涼!”

    “妖女!你該死!該死!”

    “哈哈哈……妖女當道,妖女當道!”

    妖女當道?誰說不是,敏王籌謀了多年,斂其鋒芒,步步為營,不動聲色地做了這麽多,卻被蕭景姒輕而易舉地一口反咬。

    這等心思,這大涼,還有誰能與她相較。

    敏王鳳知昰,便如此下台,再無翻身之地了,此番,國師大人大獲全勝。

    蕭景姒一手撐在伏案上,抬抬眼皮:“你們,可還有話說?”

    秦臻笑,滿臉掩都掩不住的驕傲,洪寶德瞟了他一眼,覺得秦臻太沒有同情心了。

    天家幾個王爺呢,除了從不問世的幾位唯唯諾諾,晉王全程看好戲,宣王一臉懵逼,興許是腦子跟不上,還沒轉過來,再看百官,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眾人皆道:“臣等附議。”國師大人回國了,敢怒不敢言的日子,也回來了。

    “你們沒有,本國師有。”坐在金鑾龍椅旁的小榻上的女子,緩緩起身,身後的宮人連忙上前,為她提起裙擺,順階而下。

    果然,國師大人從來不縱容,不姑息養奸。

    百官聞言,頭低得更低了。

    蕭景姒抬起手,慢慢悠悠指過:“你、你、你們,”

    太保,九門提督,以及吏部眾人頓時全部雙膝跪了。

    素白纖細的小手一轉,她心平氣和的嗓音似從遠處飄來,輕輕揚揚:“還有你們。”

    光祿大夫和刑部尚書等人,也都全部跪了。

    難怪她作壁上觀,任敏王一步步往上爬。

    嗬,一個不漏,敏王黨的人,這次全部被她一鍋端了出來,真是好一出不動聲色的欲擒故縱呐。鳳玉卿端著笑,瞧著好戲。

    “臣請國師大人降罪。”

    “臣請國師大人降罪。”

    “臣請國師大人降罪。”

    大殿之上,跪了一地的官員,皆是一品二品的重臣,如此釜底抽薪的陣勢,就是大涼開國多年也前所未見。

    想來,國師大人是要借著敏王的東風,將朝中的反國師派一次斬草除根。

    “你們與罪王鳳知昰一丘之貉,同謀舉事,為臣不忠,煽動朝變。”嗓音毫不強勢,便如同家常一般,蕭景姒淡淡問,“說說,該當何罪?”

    “臣罪該萬死。”

    “國師大人恕罪。”

    “求國師大人饒命。”

    一個個兩朝重臣,平日裏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這會兒,全部成了軟骨頭,所以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國師蕭景姒天生便是玩政的料。

    蕭景姒道:“死罪可免,革職查辦。”問,“可還有異議?”

    誰敢?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睨了一眼眾人,蕭景姒道:“無事退朝。”

    眾人抹汗的抹汗,拍胸的拍胸,一個個嚇白了臉,趕緊退朝,此番,國師大人一口吃下了朝堂半壁江山,來了個大換血,剩下的官員,多為中立派,見識了這一番動作,怕是也再沒膽子策反了。

    這下馬威,立竿見影。

    鳳玉卿抱著手,笑了笑:“本王與頤華長公主周旋了這麽久,才將七皇弟的老底挖清楚,你倒好,一回來便坐收漁翁。”

    蕭景姒一身白色宮裝,不施脂粉的臉,顯得柔和無害,對視鳳玉卿的眼:“手足相殘、同宗相害,晉王殿下做不得這等失民心之事,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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