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小老虎被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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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令,那兩隻身形彪悍的男妖揚起手裏帶刺的荊條就往女子身上抽,荊條落下之際,忽然一股大力撞來。
“嗥!”
一聲虎嘯之後,隨即便是女人一聲慘叫。
隻見那監殿大人婭姑被撞倒在地,四腳朝天,哀嚎了句:“哎喲喂!”
地上跪著的女子驀然震驚,大呼一聲:“小白!”
這世間,喊蕭景姒小白的女子,就隻有小花了,當日小花被妖販子抓走,賣到妖都的奴隸營,幾番周折,她好不容易入了宮,因著她在奴隸營時,聽說尊上養了一隻琉璃虎獸寵,才曆盡千辛萬苦地尋來了大陽宮。
正人仰馬翻狗啃泥的婭姑還沒看清是誰,便發作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衝撞我!”
蕭景姒眼色冷了:“嗥!”
小花一身的傷,定是這老妖婆!
婭姑從地上爬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一隻漂亮得過分的小老虎,也不識得品種,罵咧咧地說:“哪裏來的小白虎?”那還不到小腿高的小老虎竟冷冷瞪著她,一副隨時要撲過來的神色,分明是隻幼虎,卻讓婭姑心頭一杵,下意識退了一步,支使身邊的男人,罵,“你們兩個是死了嗎?還不給我把這小畜生捉了,看我不燉了它!”
兩個男人暗搓搓要上前,突然女子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放肆!”
正是及時追來的織霞。
大陽宮裏的女護衛極少,婭姑自然是認得這唯二的女護衛,舔著臉笑:“小妖見過織霞大妖。”
織霞與織胥大妖都曾是大陽宮的統衛,不知一年前犯了什麽錯,前幾天才剛被調回來,隻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即便是戴罪之身,也不是她小小的一個監殿能惹得起的,婭姑就不由得打量那白虎了,不知道是個什麽大角色。
織霞到底是見過場麵的,往那裏一站,不怒而威:“誰給了你這老妖婆膽子,連杏榮殿的小主子也敢衝撞。”
婭姑登時瞪大了眼:“它是,它是”
宮裏早就有傳聞,尊上近來養了隻小老虎,還是養在了杏榮殿裏,寵得不得了,隻是誰也沒見過那小老虎,哪想就是眼前這幼虎,頓時就嚇軟了腿,跪了,“小妖有眼無珠,請小主子饒命,請小主子饒命!”
求饒的話,才剛說完——
冰冷刺骨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既然有眼無珠,那還要眼睛做什麽?”
婭姑一抬頭,驚懼至極:“尊、尊上。”她哆哆嗦嗦,不過是個粗使的監殿,哪裏見過王。
似乎是匆匆趕來,織胥還在後麵甚遠的地方,追不上楚彧,楚彧走過來,一身冰淩沉冷,唯獨看著地上那小老虎時的眼眸,有點溫存,動作輕緩地將小東西抱回懷裏。
楚彧道:“剜了眼睛。”看也沒看那妖婆子一眼,又道,“還有他們,手腳都剁了。”
那三隻,嚇癱了,動也不會動彈,不敢求饒。大陽宮誰都知道,若是尊上要處罰誰,千萬別求饒,隻會死得更快。
可那小白虎,用爪子拉了拉尊上的袖子。
楚彧眉頭輕輕一皺:“阿嬈,不能饒,他們弄傷你了。”
雖有些冷臉,這語氣,還是軟下來,完全沒了脾氣,一臉寵溺。
蕭景姒搖搖頭,不是求情,她看著小花,又扯了扯楚彧的衣服。
楚彧柔聲問:“這跛腳的菱角羊你想要?”
她點頭,迷雲山距離妖都十萬八千裏,小花舉目無親,流落在外她不放心。
楚彧斂眸看了地上髒兮兮的女子一眼。
小花一陣哆嗦:小白的主人好可怕,好怕怕
楚彧命令:“帶她去收拾收拾。”
織霞領命,將小花帶走了。
蕭景姒掛念著小花,腦袋被楚彧用手罩住,揉揉頭:“阿嬈,明天封後。”
她懵:“?”
楚彧耐心地解釋說:“再封一次,省得再有不知死活的會不識得你是這大陽宮的主子。”
她被楚彧養在杏榮殿,光是杏榮殿外的守衛就有三層,金屋藏嬌也不過如此,大陽宮的大妖小妖們、北贏七十二族的妖主、還有七十二族之外的雜居種族們,都還不知道這當今北贏尊上的心頭肉是誰,這可不妥,省得還有人打琉璃虎的主意。
蕭景姒知曉楚彧的打算,並無意見。
回了杏榮殿,楚彧將她放在榻上。
“拿藥來。”
織胥怔愣了一下,便去拿藥了,不過,她怎麽沒看出來啊,小主子的貴體傷了?
確實,貴體傷了一道很小很小的口子,就是被荊條上的一根刺紮了一下,看不見傷口的傷口,就是蕭景姒的毛白上有一星半點的血跡,真的很小很小一點不過,楚彧很是緊張,親自給她傷了藥,是北贏最最珍貴的傷藥,一滴能救命那種,他倒了半**,又給她揉揉,吹吹:“疼不疼?”
蕭景姒搖頭。
她從來都不是嬌貴的人,什麽大傷沒受過,這點小傷,真不叫傷,不過看楚彧神色嚴肅,她便也乖順著,覺得楚彧似乎有事要說。
楚彧心肝寶貝地把她團在懷裏,語重心長地說:“阿嬈,那頭菱角羊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蕭景姒認真地聽他講。
他鄭重其事:“這世上,除了我與寶寶,不要再讓其他任何人再成為你的弱點,我不喜歡你太關心在乎別人,若不是,”
他頓住,眸光越發灼灼,深處卻涼涼冷色。
他不說,蕭景姒也懂,若不是因為牽絆太多,她不會造人暗算,不會與他分離一年之久,他會計較,會小心翼翼都在意料之中。
他抱緊了些,用臉蹭著小老虎的腦袋:“我很小氣,還會越來越小氣,所以,不要太重情重義好不好?”嗓音軟軟,讓人心疼。
他倒希望他家阿嬈自私自利,少些弱點與溫善,她會安全許多,隻是,楚彧也知道,阿嬈的性子,做不到無情無義。
過了許久,蕭景姒才鄭重地點了頭,也許做不到對誰都熟視無睹,但她會權衡利弊,畢竟,楚彧最最重要。
得了她的回應,楚彧那點陰鬱便煙消雲散了,又開心地同她親昵。
春天的貓兒,最經不起撩撥啊,親親熱熱了片刻,楚彧就臉紅心跳得不行。
“阿嬈。”
嗯。
“阿嬈。”
嗯?
“阿嬈。”
小老虎睜著水汪汪的清澈眸子看楚彧,他的眼裏,有**色。
楚彧素來大膽,素來無所顧忌,大大方方表示他的渴求:“你躺下別動,我想舔你。”
蕭景姒白虎:“”
他還說,很迫切地說:“我還想你舔我。”
蕭景姒白虎:“”
不大一會兒,榻上兩隻白色的獸,就滾作了一團,互舔
咳咳咳,北贏呢,妖風就是如此開放,不可少見多怪啊。
楚彧不是心血來潮,說封後就封後,因為匆促,封後大殿並未大辦,隻是他一旨詔書,立琉璃虎蕭景姒為後,妖都隻要端得上台麵的妖主大妖,一律前來參見,北贏各領地的妖主速速入妖都覲見。
楚彧尊上還特地說了:都擦亮眼認認主子,哪個再敢有眼無珠,就自挖雙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琉璃虎蕭景姒。
蕭景姒!
這不是上一任妖後大人的名諱嗎?蕭後借屍還魂了?還是尊上病入膏肓了?這個中緣由曲折,肯定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隻是妖王尊上的家事,能拿來隨便說嗎?當然不能,就是尊上立一塊板磚為後,取名叫蕭景姒,北贏各位妖主大妖們也得對著板磚三跪九叩。
不過,話說回來,尊上寵著那琉璃虎也好,至少自從那小老虎崽入了大陽宮杏榮殿,尊上就專心致誌地養小老虎,也不亂shā rén亂吸內丹了,北贏一眾渴望妖族hé píng的妖官們,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尊上又立了個蕭後,一日之間,妖都上下都知道了,當然,晚月妖主身為皇親國戚白靈貓族的妖主,自然早早就得了消息,糾結了老半天,還是去了她的美人閣,她圈養鳳玉卿一年的地方。
走進屋子,晚月喊了一聲:“鳳玉卿。”
然後,就沉默了老半天,也沒個下文。
鳳玉卿被關了一年,無所事事就自己跟自己對弈,半天沒聽見晚月的話,不耐煩:“有話就說。”
好,她直說,都不帶醞釀一下:“蕭景姒還活著。”
“咣!”鳳玉卿手裏的棋子掉了,打亂了一盤好棋,他怔愣了很久,訥訥地抬頭,“是那隻小白虎?”
從那隻白虎被楚彧帶走之後,他便隱隱覺得不對了。
晚月瞧著他神不守舍似的臉色,覺得紮心,懶得看他,點頭:“是。”
鳳玉卿突然發笑:“我應該早些認出來的。”那雙眼睛,並不難認,隻是太匪夷所思,才不敢妄想。
晚月越聽是越不順耳,就沒好氣地嗆聲了:“認出來了又怎麽樣?金屋藏虎?”難不成還想養熟了據為己有?
他盯著棋盤,將散亂的棋子一顆一顆放回原位,毫無波瀾起伏,平靜地說:“認出來了,我就能早些帶她去見楚彧。”
真特麽無私奉獻啊。
好吧,她也大公無私一回吧:“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鳳玉卿回頭,詫異地看了她許久,滿眼的不相信。
好吧,她平時混,難得做一回大度的人還被懷疑了:“跟上,不然不帶你去。”然後她就很傲嬌出了屋。
鳳玉卿遲疑了一下,跟上去。
他說:“楚彧會讓我見?”
晚月挑挑眉,笑得眼睛眯了眯:“我自有辦法。”
她總是鬼主意特別多,旁門左道也很多。
走到院子裏的柿子樹下,這時節,北贏的柿子正熟透了,晚月突然頓住,指了指樹上:“這個柿子虎白特別喜歡舔,你去摘幾個帶去大陽宮。”
小白虎確實很喜歡,鳳玉卿狐疑了一下,爬上了樹去摘柿子,正摘著呢,樹下的女子突然就一腳踢向樹幹,妖風驟起,樹影亂晃,鳳玉卿猝不及防就重心不穩,往樹下直栽下去。
晚月撚了妖法,飛身就接住了,皓腕毫不客氣地抱住了鳳玉卿的腰,眨巴眨巴眼:“有沒有被我的姿勢美到?是不是好看到爆了!”
“”鳳玉卿想打人。
不過,蒼天有眼,橫空砸來一個柿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晚月的腦門上,汁水橫流,髒了她一臉。
“”晚月猝,該死的,美不過三秒!她摸了一把臉,大吼一聲,“小兔小龜!給本妖主將這棵樹砍了!”
鳳玉卿狠狠推開她!
然後,晚月就說暫時不急,等砍了樹再去大陽宮,擺了張椅子悠哉悠哉地坐著看砍樹,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報複鳳玉卿方才推開她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晚月拿了個柿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就開吃:“你們人族若是高壽的話,會活到一百歲,你會掛念蕭景姒八十年嗎?”她突然頗為正經地這麽問了一句。
鳳玉卿沒有回答她,不知看著哪裏,有點失神。
晚月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說:“如果不會的話,剩下來的幾年勻給我怎麽樣?”說完,突然就盯住了鳳玉卿的眼睛。
他心不在焉似的,隨口說:“若是那時候我已經白發蒼蒼了,”
漫不經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晚月打斷了,不正經的家夥,突然極其認真:“我不介意老少配,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可以用幻顏術。”
她仔細想過了,她已經被這個家夥迷暈了,既然他忘不掉舊愛,她這個新歡姑且叫新歡,她這個新歡就隻能等,要是他牙齒掉光了才看到她的好,那就湊一堆去晚節不保。
晚月又說:“不是開玩笑,我想了整整一年了。”沒辦法,誰讓她賤骨頭,就栽他手裏了。
鳳玉卿沉吟了很久,突然轉過頭來,難得神色認真:“等塵埃落定之後,讓我回大楚。”
休想!
她說這麽多軟骨頭的話,可不是為了讓他求饒!
晚月頭一甩,氣得肺疼。
鳳玉卿不急不緩地語氣:“我母親還在夏和等我,我要回去報個平安。”
報平安?回娘家?
晚月立馬笑了:“我跟你一起去。”她覺得,肯定是她剛才一番掏心掏肺的情話感動到他了,就更毫無保留了,說,“拐了她兒子,我要去負荊請罪,而且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鳳玉卿:“”
道不同,不能苟同。
晚月提了兩籃子柿子就去了大陽宮,趕得巧,楚彧不在杏榮殿,讓成明大妖那隻犬妖在守門。
自然,他攔住了晚月與‘她的男寵’。
晚月很有底氣:“攔我作甚?我可是奉命前來參拜的。”隻不過是過了時辰,來晚了而已。
成明大妖一板一眼,大公無私:“妖主您可以進去,隻是,”看了鳳玉卿一眼,“他不行。”
晚月妖主迷上了人類男子,妖都上下都知道,所以,成明一眼就瞧出了晚月妖主身邊的那個男子是個人族,那就是男寵無誤了。
晚月真是越老越不懂事了,男寵也明目張膽地帶進宮。
“他為何不行?”
晚月這不是明知故問,成明大妖麵不改色:“杏榮殿外人免進。”
對方有理有據,很義正言辭地據理力爭:“怎是外人,按輩分,我是尊上的姑奶奶,他是尊上的姑丈爺爺。”
成明大妖:“”
鳳玉卿:“”
晚月中氣十足地說:“我們可以正經夫妻!”
然後,尊上輩分上的姑奶奶就帶著輩分上的姑丈爺爺進了杏榮殿,怎的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成明大妖跟上去,免得出了什麽岔子,聽見前麵的人族男子說話,語氣很嫌棄的樣子:“你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
晚月嘿嘿一笑,眼睛彎彎往上翹:“小卿卿,我忘了告訴你了,一年前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到我白靈族的族譜裏頭了,我絕對沒有胡說八道,楚彧他真要喊你姑丈爺爺。”
鳳玉卿:“”
他無言以對了。
後麵跟著的成明大妖除了感歎北贏世風日下、白靈貓族日漸淪喪,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楚彧不在,一路暢通無阻,蕭景姒正趴在一本竹簡上,不知看什麽書,十分入神。
織霞道:“小主子,晚月妖主來了。”
蕭景姒抬頭,詫異了一下。
鳳玉卿突然頓住腳步,杵在殿門口,兩個字脫口而出:“景姒。”
正是故人來,惆悵惘然,竟恍若隔世。
然後便一直沉默。
晚月囧了半天,拉了拉身邊發呆的人:“說話啊。”不是心心念念要來見舊愛的人嗎?怎就兩相無言了,搞得她這個新歡很冷很尷尬啊。
良久,還是蕭景姒指了指屋裏的椅子。
鳳玉卿這才回神,坐過去,斂了斂眼底的驚濤駭浪,壓著嗓音,盡量顯得平靜:“我過些時日會回大楚,可有話讓我帶回去?”
心心念念了一年的人,就說這個?話家常?
晚月覺得鳳玉卿腦子壞掉了,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虎白還不會說話,”
鳳玉卿還是一如往昔,很自然又隨意的口吻:“我會先給你去欽南王府和將軍府報個平安,其他的事,待你回大楚你親自告知他們。”
不是波瀾不驚,是時過境遷,他是故人,更是友人,能說的莫過於此,
蕭景姒點了點頭。
鳳玉卿問她:“你以後是妖族是嗎?”
她依舊點頭。
他似笑,眉頭這才鬆了些:“這樣也好,北贏遍地是妖,人族周璿不過。”
晚月插了句話:“你是婉轉地表達我欺壓你了?”什麽叫遍地是妖,周璿不過?怎麽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妖。
鳳玉卿根本不理會晚月的怨氣,繼續同蕭景姒說話:“現在徹底平安無事是嗎?”
她點頭。
他緊繃了許久的臉色,終於放鬆了:“那就好。”
說了半天,晚月根本沒聽明白他想表達什麽,她都替他急:“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說:“你還活著,真好。”
蕭景姒紅了眼眶,鳳玉卿也跟著紅了眼眶,隻是,誰也沒有再說什麽。然後晚月大笑三聲,取笑鳳玉卿一個大男人煽情,非要鬧著蕭景姒玩,給她吃柿子,將自己在市井買的玩意兒給她耍,瘋瘋癲癲倒將久別重逢的惆悵衝了個煙消雲散。
鬧騰了近一刻鍾之後,晚月和鳳玉卿才出杏榮殿,出來她就哭了,毫無預兆,抱著腿就蹲在杏花樹下哭得歇斯底裏,上氣不接下氣。
“”鳳玉卿完全傻了,剛才在裏麵不是還嘻嘻哈哈嗎?他站得老遠,問樹下那哭得抽噎不停的女子,“你哭什麽?”
她抬起頭,滿臉的淚水,傷心欲絕的樣子:“剛才在杏榮殿裏,我看見你偷偷擦眼睛了,你又哭了對不對?對不對!”
鳳玉卿撇開眼,方才隻是眼紅了,不至於哭吧。
晚月可憐兮兮,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覺得你很可憐,先是遇上了蕭景姒,然後又遇上了我,前半生苦海無涯,後半生不得善終。”
前半生苦海無涯?後半生不得善終?她還真把自己和蕭景姒當成洪水猛獸了。
鳳玉卿瞥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他說,很認真,“遇上蕭景姒很好,遇上你,”頓了一下,“也還不賴。”
晚月打了個嗝,楚楚可憐地梨花帶雨:“還不賴是什麽意思?”蕭景姒是很好,她是還不賴,區別真的好大,她心還是好痛!
鳳玉卿回:“字麵意思。”頗為嫌棄地瞅了她一眼,“別哭了,真的很醜。”
連一句安慰人的軟話都不會說,就她蠢,居然為了這個無情沒良心的家夥哭得像個傻子!傻就傻吧,她慘兮兮地問:“你是不是心疼我?”
鳳玉卿回答得很快:“不是,我嫌丟人。”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晚月抹了一把眼淚跟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小卿卿,倒也忘了方才哭得撕心裂肺了,碎碎念地一直說一直說。
她說,她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蕭景姒。
他說,等他過完了一輩子再來跟他說這種話。
她說,人一輩子挺短的,撐死了一百年。
他說,很長,足夠滄海桑田,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說,小卿卿,你母親喜歡什麽,要見長輩了,我很緊張。
跳躍太大了,鳳玉卿無話可說了。
晚月妖主帶男寵來見妖後大人的時候,尊上正在青陽殿裏,沂水妖主有要事要稟,氣氛有些緊張。
一碰到蕭景姒的事,楚彧就如履薄冰的,搞得下麵的人也戰戰兢兢的。
沂水如實道:“是渡身換魂之術。”看了看楚彧的神色,繼續道,“隻有天賦異稟的鳳凰一族才可以做到,而北贏鳳族在千年前幾乎全族歿絕了,放眼北贏,便也隻有聽茸境的鳳青妖尊有此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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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獸血沸騰,所以,太小的小仙女們慎重!
自帶紙巾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