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劉漢的日記--災變於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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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桃英安靜地坐在桌子前,沒有戴頭盔,也沒有穿防護服,脫掉了防擴服的少女隻穿著緊身衣,浮凸的身材曲線玲瓏。
劉漢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再看下去,鼻子就忍不住要噴血了。
桌子上點燃著一支蠟燭,火光如豆,映著她清秀的臉容,火光蒙朧,在火光範圍內的少女臉容也帶著一種蒙朧的美感。
她的麵前,放著的正是劉漢的日記本。
既然劉漢同意她可以看他的日記,楊桃英便想第一頁開始看,她想了解在大災變中劉漢的經曆與自己的經曆的是否相同,或者有其他的變化。
對於這場大災變,每一個活下來的正常人,都想了解發生的原因及經過---雖然這注定是毫無收獲!
楊桃英在雷安的避難所之中,也做了大量這方麵的工作,卻總是覺得自己了解的事情,還是九牛一毛,距離掀開那場災變真相的一角,還相差著十萬八千裏。
她需要從不同的角度,向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點去找到災變發生的蛛絲馬跡,而劉漢的日記,顯然也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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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月二十日,陰!
距離那場突如其來的病變已過了二十天,那場大爆炸也過去了十四天,所有人都死光了,就算未死,也成了瘋子與傻子。
但奇怪的是,我,活了下來,不瘋也不傻!
這真讓人不敢相信。
看著一個個認識的親人,朋友,同事,同學,或左鄰右舍,或不認識的陌生人,在自己麵前咽下最後一口氣,或者變成傻子瘋子,整天癡癡傻傻,最後不知去向。
心情從剛開始的悲傷,希望,失望,到悲痛,到最後都變成了麻木不仁,甚至為了解脫他們的痛苦,自己最後竟然成了劊子手,送了很多人上路。
當時主要是想著,你們先吧,黃泉路上等一等,我馬上就來。
可是,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五天過去,十天過去,二十天過去,我還是清醒地活著,清醒地看著這個越來越糟糕的世界。
黃泉路上不知道他們還等不等,但我暫時是去不了了!
對不起,對你們失信了!可我真的想活著啊!
雖然從此以後,孤獨與悲傷肯定會長伴著我,但我還是不願意放棄活著的權利,就算現在看到的地球是一個殘缺而昏暗的如囚籠一樣的世界。
活著就有希望,死亡代表著失望!
還有,我十五號那天頭很痛,也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隻是一下子就開始發作,然後,我就昏迷了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寫日記,這麽大都沒寫過日記,這次寫日記的原因,隻是想將這場大變化的過程記錄下來,讓有幸看到這些日記的人,也知道地球發生了什麽事。
隻可惜,我不知道大變化發生的原因!
就算是過了二十天,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卻還是如剛剛發生在眼前一樣,曆曆在目。
我記得,剛開始時是四月一日早上,有個同事跟我說,我們鎮上突然出現的幾個瘋子,在鎮子上到處攻擊人,已傷了很多人。
我一聽到有瘋子攻擊正常人,還以為同事是在跟我開一個愚人節的玩笑,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我們世代居住的小鎮真的多了幾個瘋子,經過了解,這些瘋子都是小鎮本地的常住居民。
誰也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麽一下就瘋了,況且這些瘋子有很強的攻擊性,看到人就要攻擊,他們的攻擊除了用手撕之外,最主要還是用牙齒咬。
有很多人被咬得鮮血淋淋進了醫院!
現在這幾個瘋子都被他們抓了起來,關進了瘋人院的隔離房中。
在抓捕的過程還有一個同事被他們咬傷了手腕,兩個同事被他們抓傷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一個原本好好的人,怎麽突然間就瘋了呢?
瘋子不都是怕人的嗎?他們怎麽會如野獸一樣瘋性大發去攻擊正常人。
由於當時工作任務比較重,我也沒有多想,就算是我的同事,也隻是當作一個新聞,談論了一陣之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甚至那幾個被咬傷被抓傷的同事,也隻是去醫簡單包紮一樣,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為了一口飯吃,很多人都得拚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是特別重要的事,誰會去長久關注。
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時已是晚上八點,我剛一進門,便看到了忙作一團的家人,看到我回來,媽媽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對我說道:“兒子,你去看一下爺爺!”
“爺爺怎麽啦?”
我爺爺很老了,已九十多歲,有點老年人的癡呆,經常忘東忘西,甚至自己家裏的人都差不多忘記光了。
“你爺爺今天好象清醒了,認出了家裏人。”媽媽說道。
“這不是好事嗎?”我高興地知道,“媽,怎麽看你愁眉苦臉的!”
“你知道什麽,對老年人來說,情況反常並不是什麽好事情!”媽媽說道。
當時,我沒有了解這句話一意思,再說,我也被爺爺清醒過來的事情驚訝到了,要知道小時候爺爺最痛我,聽到爺爺清醒過來的消息,我比爸媽還要高興,丟下東西,便往爺爺房間裏衝。
爸爸正在爺爺房間裏陪爺爺說話,看到我進來,急忙對我說道:“你回來了,快點過來,陪你爺爺說話。”
“爺爺!”
我衝到爺爺的麵前,高興地大聲叫道。
“是小劉漢啊!”笑容浮現在爺爺皺紋很深的臉上,他想抬起手來摸摸我,我急忙抓起他的手放在我頭頂。
爺爺嗬嗬地笑道,我也嗬嗬地笑,爸爸在旁邊也嗬嗬地笑著,甚至後麵跟進來的媽媽也臉露笑容。
可是,誰都沒有發現爺爺臉上笑容背後帶著的悲傷。
第二天,爺爺就走了,走得很安詳,很滿足,我們早上起來去叫他時,才知道他走了,就那樣安詳地躺在床上。
我們雖然很悲傷,可是也沒什麽意外,畢竟爺爺年紀大了,又癡呆了很長時間,要走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爺爺去逝隻是一個開始,當天去逝的也不隻是我爺爺一個人。
根據我了解到的信息,當天去逝的,整個小鎮竟然差不多有一百人,都是老人,都是超過七十歲的老人。
整個小鎮都沒多少人,同一天死了一百多人,雖然沒人造成極大的轟動,卻也驚動了很多領導,很多醫院。
他們派出了一些醫生給這些老人包括我爺爺檢查身體,想找出至死的病因,究竟是因身體老化而死,還是因病至死,還是另有原因。
可是,還未等他們查出原因,第二,又一批人去世了,這次死亡的人年齡少了一些,達到六十歲。
這一下,小鎮上的領導也慌了,他們年齡也不小了啊!坐到這個位置的人,那一個不都是四十歲以上,五六十歲也不少,這兩天都死到六十歲,不知道明天死的會什麽人。
可是,讓這些領導驚慌的是,當他們將事情上報時,雷安市也出現了這種情況,並且人數更多,他們都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理會我們這個小鎮。
他們隻是象證意義的派出了幾個醫務人員!
在這兩波老人死亡的同時,也即是第二天,鎮上再次出現了幾個瘋子及幾個與瘋子不同的傻子。
瘋子是會攻擊人的,這些傻子不會,他們隻是傻傻的坐著,流著口水,手上有東西就吃,沒東西就吮手指頭,就好象嬰兒一樣。
可是,如果你以為這種傻子沒有什麽威脅力,那你就錯了,如果有人惹到他,或搶走他們食物,他們就會變得暴怒起來,然後就會追著人暴打,除非是搶回食物,否則就算是搶他食物的這個人消失不見,這些傻子也不會停下來,而是會轉向攻擊其他人!
並且根據調查,這些新出現的瘋子與傻子也同樣是小鎮的本地人,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竟然也沒人知道,就是一夜過去之後,街上的人就看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