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師傅,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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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師傅,請喝茶
因此在左丘璿施針之前,他開口阻止道:“先別急,老夫有幾句話要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不管你是不是有恩於老夫,老夫都不會輕饒你!”
“大師是不是想問,外麵那些關於我是薛大師徒弟的傳言究竟是不是我傳出去的?”
左丘璿一臉平靜,搶先把事情挑明了。
不知為什麽,薛統看著她那笑眯眯的樣子,忽然有點兒心虛。
心裏一虛,口氣自然也就軟了。
輕咳一聲,嗽了嗽嗓子,說道:“既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說說吧。”
“沒什麽好說的,隻有一句話,外麵的傳言並不是我傳出去的。”
“完啦?”
薛統本來還等著左丘璿跟他表清白,至少也該賭個咒發個誓什麽的,怎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完了?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不相信嗎?
這丫頭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怎麽就和一般人不一樣呢?
雖然他心裏基本已經信了,可還是覺得不甘心。
氣哼哼地瞪著左丘璿,等著她的下文。
誰知左丘璿一臉茫然,點點頭道:“嗯,完了。不然還有什麽?難道還要賭咒發誓不成?”
不應該嗎?
薛統還沒問出口,左丘璿就繼續道:“像大師這麽英明神武、受人景仰的人,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豈是別人能夠輕易哄騙的?我想就算我什麽都不說,大師也不會懷疑我的,是吧?”
“咳咳,自然。”
什麽叫舌燦蓮花,奸詐狡猾,這些日子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偏偏他還說不出什麽。
薛統憋得夠嗆,最終道:“算了算了,既然不是你傳出去的就好。”
“那開始施針吧?”
左丘璿看著老頑童似的薛統,發現他不過就是愛發脾氣罷了,實際上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非常好哄。
果然,薛統乖乖地趴下了,等著左丘璿給他施針。
一刻鍾後,最後一次施針完成,左丘璿一邊收針一邊道:“好了,你體內的舊傷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今後隻要好好保養,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不過我給你的丹藥最好再吃幾次,等這**吃完就可以了。”
“知道了。”
薛統撇撇嘴,不耐地嘀咕道:“才不過十幾歲的小娃娃,怎麽跟個幾十上百歲的老太婆似的,管東管西,囉囉嗦嗦。”
“什麽?”
左丘璿挑了挑眉,薛統輕咳一聲,“你看到那邊的爐鼎沒?你去嚐試著用火點燃它,讓老夫看看你控火的水平。”
“控火?”
左丘璿無語,頓了頓道:“難道薛大師忘了我是丹師?”
“哦,差點兒把這茬忘了。算了,不用看控火了,你去試試用火鍛造熔煉吧。”
薛統走到爐鼎前,指著旁邊一塊打造了一半的半成品道:“看到這個沒有?第一排的架子上有幾種材料,你試著打造一下。不求一模一樣,但最起碼不能太差。”說完,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左丘璿看了看那件半成品,不解地道:“薛大師讓我鍛造材料做什麽?難不成真的要收我為徒?”
“咳咳咳,問那麽多做什麽?讓你打就打。”
薛統不耐地揚著嗓門,心說這丫頭倒是機靈。
可既然猜到了怎麽一點兒都不激動,難道拜自己為師還委屈她了?
說實話,左丘璿對煉器確實沒有多少興趣。
從前看到那些靈寶聖器的,她還有動過心思,想著要是自己會煉器就好了。
可當她真的見識過煉器師的辛苦,為了尋找一塊上好的材料甚至幾經生死,而且煉製的時候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灰頭土臉,她慢慢就沒那個心思了。
而且比起煉器,她還是更喜歡鑽研煉丹和製毒。
畢竟前世她是出生在中醫世家,每天耳濡目染,早就習慣了,煉器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兒遙遠。
不過藝多不壓身,再加上在她麵前的人是薛統,中域最負盛名的煉器師,似乎跟他學習一下煉器也沒有什麽損失。
想到這兒,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薛統說的做了。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不到兩個時辰,一件幾乎和半成品一模一樣的物件出爐了。
雖然耗時有些長,而且仔細看的話還有不少瑕疵,但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煉器隻是聽別人從旁指點的人來說,已經非常不易了。
薛統欣然地捋著胡子,笑眯眯地道:“不錯,不錯,真是不錯。”
“小丫頭,有沒有興趣跟老夫學習煉器?”
“煉器?”
左丘璿想著,如果她學會了煉器,那就可以自己煉製傳送玉牌,或許能省不少事。
於是點點頭,回答道:“好啊,大師願意收我為徒?”
“本來老夫是不準備收徒的,不過難得碰到一個還算順眼的,你又對老夫有恩,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吧!”薛統端著姿態道。
有時候這人啊,真的是非常奇怪。
當他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那是做什麽都不對,看哪兒都覺得嫌惡。
可一旦順眼了,那是怎麽都順眼,就連從前不喜歡的地方也變成了優點。
現在薛統看左丘璿就是這樣,一旦認下了這個徒弟,就把她徹底當成了自己人,態度瞬間就和藹了不少。
左丘璿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坐在上首,頓時有點兒無語。
明明就是他想要收自己為徒,還非要裝得很勉強似的,真不知道說點兒什麽好。
不過既然決定了,拜師禮還是要有的。
於是親自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奉上道:“師傅,請喝茶。”
“嗯,茶先放到一邊,為師要先來給你講講規矩。雖然為師收了你為徒,但出去不得宣揚,不得仗著為師的名號為非作歹。還有”
薛統洋洋灑灑說了一堆的規矩,實際上隻有一條,就是第一句的內容。
左丘璿站在那兒左耳進右耳出,聽得昏昏欲睡。
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才聽薛統問道:“怎麽樣,明白了嗎?”
“明白。”
左丘璿嘴上答得順溜,心裏卻想,還說她囉嗦,這老頭兒明明比誰都囉嗦。
不過誰叫他是自己師傅呢?這點兒小問題還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