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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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吵

    桑無痕聽到水笙話語,心道:“鐵血”教的一些事基本弄清,再加上掌門人已經救出,至於她說的什麽暗道,就顯得不太重要,現在關鍵的是:怎樣才能抓住教主。

    他大腦突然靈光一閃:李莊主辦喪期間,按道理,他一定會來。因為是上屬跟下屬的關係,我們雖然在這裏推測懷疑,他是殺死李莊主的凶手,但,並不代表他知曉。

    這個想法是很有道理的,可令人奇怪:在喪禮的三日期間,並沒發現張於清口中所說的什麽兩名黑衣女子,也就是說,”鐵血”教教主並沒有來。

    讓苦苦等待的桑無痕和水笙大失所望。

    三日之後,他們一無所獲,於是告別了李秋雨。

    下山的路上,桑無痕思絮萬千: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想追查教主是誰,似乎有點如雲霧裏,因為他的易容術就連堂主都分辨不清楚,更任何是別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唯一不同的,現在不再是懷疑,而是確定“鐵血”教教主就是衡州大劫案幕後真凶。

    “無痕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去“青岩山”一趟?”水笙的話,打斷了胡思亂想。

    “在沒有別的線索可查情況下,這是唯一要去的地方,不管是否大海撈針,總比不去強。”

    “嗯。”

    ………。

    兩人下的山來,備了兩匹好馬。

    長鞭一揮,馳向青岩山。

    青岩山離衡山七八百公裏,迎路穿過平原,踏走丘陵,塵飛山川。

    三四日之後。

    終於到達離青岩山相距不到十公裏的青坪鎮。

    此時已到中午。

    “無痕大哥,這裏有一間小酒店,我們填肚子,歇息一會。”水笙止馬停行,站在街中心。

    桑無痕向街東麵一看。

    “海雲”酒樓,四字投入眼簾。

    “好。”他一飛身下來。

    隨便把馬栓在酒樓旁邊一根枯木上。

    一切就緒後。

    兩人一起踏入。

    看見堂廳隻擺放了四五桌子,桌與桌之間相隔距離很大。

    可惜的是,如此寬敞的地方,隻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子正在吃飯。

    看來,酒樓生意並不太好。

    桑無痕和水笙在離牆角不遠的一張桌邊坐下。

    然後叫來掌櫃,點了幾盤小菜。

    中秋的天,溫度雖然有點高。

    當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時。

    水笙還是感覺到心裏的饞。

    想來,是真餓。

    於是,迫不急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些青菜,手一揚,準備放入口時。

    無意向外瞟的雙眼瞪的有些圓了,並且,眨都不想眨一下。

    “無痕大哥,你,你看。”語氣之中,竟然激動的很。

    正在手動的他,稍一扭頭,一看,臉色也是充滿了不相信。

    門外。

    三個人。

    三個輕紗遮麵的女子。

    正腳步輕盈地往堂廳方向而來。

    其中二人,身著黑衣。

    另一個身著淺綠。

    “真的不會這麽巧吧,“鐵血”教教主這麽容易就碰的到?“水笙自語一聲。

    桑無痕一笑,頭一低。小聲說道:“天下神形相以之人很多,更何況衣裝,不過,留意一下,未必是壞事。”

    “就是,疑問自語一聲,不行麽?”她滿臉通紅。

    “行,行,你不是肚子餓了麽,吃飯。吃飯。”他見一副嬌麵可愛模樣,拿起筷子狠狠向盤中菜一夾,送到她麵前。

    水笙見此,目光一柔,笑意嫣然,滿心歡喜:跟無痕大哥這麽久,是第一次討好於我。

    猛一張小嘴,便把眼前之菜,納入口中,輕嚼細咽,一時間,感覺好幸福。

    “掌櫃,有什麽吃的。”

    已經走到堂廳的女子,其中一位叫道。

    “客官,想吃什麽?”掌櫃忙從內走出來。

    “菊英,隨便叫一些吧。”穿淺綠色的女子說道。

    菊英一弓身:“是,小姐。”

    “無痕大哥,聽丫環語氣,穿淺綠色女子年齡應該不大。”

    桑無痕沒有言語,看了一眼,又低著頭,吃飯。

    “我家小姐說了,隨便上吧,我說停為止。”

    “好的,請稍等。”

    “小姐,坐這張桌子,幹淨一點。”另一位黑衣女子,把小姐輕扶在她看中的地方坐下。

    此刻。

    外麵,一個臉色有一絲慌亂,藍衣穿著的青年男子,也一步一步踏進來。

    站定。

    “掌櫃的,拿酒來。”聲音之大,之洪亮,震得整個堂廳仿佛一抖。

    桑無痕看了一眼,心道:此人內功深厚的很,山村之地,真是藏龍臥虎。

    掌櫃聞言,剛想答應。

    “你她媽倒想的開,跟姑奶奶一吵架就往酒店跑。”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出現在他身後,充滿怒氣,大叫道。

    水笙一愣,剛才在外麵都沒見人影,怎麽突然就出現了。

    輕功。

    這女人有輕功。

    並且極好。

    她心裏一念。

    “你整天在家裏嘮嘮叨叨,我不跑才怪。”

    “成婚當晚,你是怎麽講的,今天再說一次?”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怎可同日而語。”

    “好,嫌棄我了,你再跑試試?”女子雙手一插腰,眼晴厲厲地盯著。

    原來是夫妻之間吵架。

    水笙聽到這裏,朝桑無痕望了一眼,想笑。

    “在大眾廣庭之下,吵什麽吵。讓爺們吃飯都沒一點興趣。”一個人,大聲說道。

    她眼一掃,說這話的正是,最先就餐一老一少中的少年。

    “關你何事?”吵架的夫妻扭頭竟齊齊地說。

    一句一致對外的話,讓看的人著實有點發懵。

    少年站起來,麵漲的通紅,不知用什麽話回答好:”你,你……。”

    “你什麽你,你吃你的飯,我吵我的架。”女子快迅回擊,這一句話,足足用了四五個“你”字。

    二名黑衣女子見此“撲嚇”一下笑出聲來。

    少年血氣方剛,似乎再也忍不住,“騰”地一下,竄在離吵架男女三四米的地方站住,這個位置剛好是黑衣女子旁。

    和少年在一桌的老者,卻看也沒看,手拿著一粒花生米,往口裏一扔。

    “你再說一句,爺爺收拾你。”

    吵架女子大怒。

    “風哥,這小子無事生非,扁他。”

    說完,纖弱左手掌化雙指,風一般速度向前點去。

    與此同時。

    那名叫風哥的漢子也是整個人一躍,雙掌淩空擊下。

    瞬間,前方的人,感覺到了殺氣。

    然,萬萬想不到的是:

    吵架夫妻不是擊向少年。

    而是坐在桌邊的三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