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物

    “如你敘訴真實，此人真的是殺人無影。”桑無痕低沉地說一句。

    “桑大人，難道我的話還不相信？你看。”他從懷中拿出金製物品。

    “這就是你在死者身上收到的？”

    “當然。”

    桑無痕接過用手指捏住仔細看了看，發現它由粗至細，細到最後兩邊有各有一個孔，整個周身有一條條深刻的紋路。總體來看，做工絕對一流。

    “這是什麽？”水笙問。

    “從孔和紋路上猜測，應該是鑰匙。”

    “鑰匙？有這麽奇怪的鑰匙？”

    “隻是猜測。”

    “桑大哥，想不想證實？”李秋雨突然插了一句話。

    “哦，姐姐，怎樣證實？”

    “你把這東西拿到它製作的地方問，不就知道了？”

    “對呀，對呀，可是，它製作的地方，在哪兒？”

    “我敢說，做工上來看，出自蔣家金鋪。”

    “中原第一金鋪？”

    “對。”李秋雨可能長期用蔣家做出來的東西，非常自信。

    這時，身後傳來嘈雜聲。

    桑無痕扭頭一看，三四名捕快已經到來。

    為首的是二人。

    一名腰挎樸刀，體形精壯的漢子。

    另一位骨格纖瘦，身背箱子的老者。

    不用說，一位身份是捕頭，另一位就是仵作了。

    見此他移步走去。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一位護場的捕快樸刀一擋，攔住。

    “大膽。”身後水笙嬌怒。

    正在圍著屍體轉圈的捕頭聞言抬頭。

    “你們是誰？為何口氣如此之大。”

    桑無痕一笑，從腰間拿出令牌。

    捕頭接過，瞬間臉色一變，雙手一抱，身子一彎，恭敬的很。

    “在下蓬州捕頭錢一花叩見桑大人。”

    其餘二名，包括仵作在內，不明就理，詫異地望著他。

    錢一花眼一瞪。

    ”還不拜見京都神捕桑無痕大人。“

    “啊。”這名字傳進耳朵，真的令捕快和仵作吃驚不少。

    全都單膝一跪，口裏叫道：“大人。”

    特別是那樸刀相攔的捕快，更是惶恐：“桑，桑大人，恕小的剛才冒犯。”

    “全都起來，不必多禮。”

    李秋雨在旁，看見他們一副奴才相，暗暗發笑。

    “不知大人怎麽會到這裏？”

    “路過，就來看看。”

    “請，請。”錢一花語氣卑微的很。

    桑無痕不理會，走進場中，朝屍首仔細瞧了瞧。

    發現跟曲三所說一樣，致秀才死亡傷口，當真不知道是什麽凶器造成。

    “無痕大哥，看出什麽沒有？”

    桑無痕搖了搖頭，走到場外。

    “大人，您……？”

    意思是：你怎麽這麽快就查看完了。

    “你們繼續，我有點事。”

    “你是不是嫌案子小，不準備接手？”水笙問道。

    “說實話，像這樣的案子由他們查是最合適的，不過，既然遇上，我也不會袖手旁觀，隻是他們查他們的，我查我的。”

    “哦。”她瞬間無語。

    “我現在想去秀才家裏看看。曲三，你知道他地方吧。”

    “知道，知道。現在就去？”

    “走。”

    幾人向小巷深處奔去。

    轉過一個彎，就看見一間普通房子，很小。

    “大人，這就是。”

    曲三停住腳步。

    這麽小。水笙眼晴一直，隨即又想：也是，秀才可能無兒無女，一個人住，自然不需要太大。

    桑無痕看了看大門，沒關。

    於是，腳一邁進入屋裏。

    當四周一掃時，並沒有所想像的激烈打鬥場麵而留下來的痕跡，相反，家裏的擺設有條有理。

    他和緊跟身後的幾個人一起仔細查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可疑。

    “奇怪，凶手怎麽沒留下一絲活動跡象。”水笙道。

    “這種現象很容易解釋，凶手根本沒進屋，而是在外麵。”桑無痕很快找到答案。“應該有一種可能性，就是：秀才正在家裏看那金屬製品，突然窗外有人影，他隨手用桌子的紙把東西包好，放入口袋，出去，剛到門口發現情況不對，就拚命想跑出巷外，結果沒出巷子，被凶手的利器劃破脖子死亡。”

    “無痕大哥，照你這樣說，凶手不是秀才的熟人了。”

    “不好下定論，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凶手的目標就是要秀才的命。”

    “是不是為了像鑰匙的金屬製品？”

    “暫時更不好說，你也看到了整個屋子包括房間，都沒有人翻動過的痕跡。”

    無痕大哥說的有道理，若是為此物殺人，凶手肯定會找，並且，在巷口殺死秀才之後，也會殺曲三。因為，他不可能連秀才的身上都不搜一下，就這麽消失。

    “凶手到底是為什麽呢？不可能無緣無故吧。”

    桑無痕又重新看了看金屬製品。

    “如果沒有一點絲索的情況下，可以查一下它的來源及作用是什麽。說不定能解開凶手殺他的動機。”

    “那豈不要到蔣家金鋪去？”水笙問道。

    “這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地址。”

    “桑大哥從來沒給女孩子買過東西吧。”李秋雨笑了笑。

    “沒有。”桑無痕回答十分幹脆。

    “難怪，可能從來沒留意過，其實，每個州縣甚至小鎮都有蔣家分店。”

    “你的意思平安鎮說不定也有。”

    “對呀，曲前輩應該知道。”李秋雨把目光轉向曲三。

    曲三略一思索：“平安鎮沒有，但與它相連的五湖鎮好像有一家。”

    “五湖？”三人一愣。我們不正是要到這個鎮去抓薛菲麽。

    他看了看各位臉色：“怎麽啦，我莫非說錯了話？”

    “沒有。”三人又一齊笑笑。

    “無痕大哥，這裏也沒發現什麽，我們是不是該去五湖了。”

    “還用問，現在是辰時，趕到那裏剛好吃飯。“桑無痕故意臉色稍嚴肅。

    身子一轉，邁步就走。

    ………

    五湖。

    唯一是蓬州的平原鎮。

    故此四通八達。

    人口稠密。

    熱鬧非凡。

    當桑無痕三人來到時。

    已到中午。

    “無痕大哥，是先喂肚子還是到蔣家金鋪？”

    “蔣家金鋪。”

    “那就迎街道找。”

    桑無痕不言語，兩眼射向街兩邊的招牌。

    隨著馬蹄聲一步一步向前搜索。

    “那不是。”

    在右邊的李秋雨用手一指。

    果然，大概兩間麵門的上麵，嵌著四個大字：蔣家金鋪。

    三人立即止馬。

    “咦，怎麽沒開門做生意啊。”

    水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