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借勢和危機(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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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乃猛禽,飛行速度更快,高度更高。以鷹傳信,將會比現在朝廷用的信鴿更高效、更便捷、也更安全。

    在宗秀的規劃中,待鷹廠全麵建成,即便千裏之外有個風吹草動,一天之內他都能收到消息,還是那種鮮為人知的途徑。

    這也是為何樂正陽說會玩鷹的時候,宗秀就迫不及待要見識見識的原因。

    鷹廠的事被敲定後,宗秀還有其他事要做,當下催著趕車的莊戶把樂正陽送走,自己則一個人溜達到了長安周刊的鋪麵門口。

    ‘砰砰’

    ‘砰砰’

    “開門,開門。還有醒著的嗎?”

    午夜時分,宗秀大力的拍著長安周刊總店緊閉的木門,過了好一會,才有個夥計裹著褥子出來開門。探頭一看,見是宗秀,忙道:“會長,您咋來了?”

    “石虎呢?把他叫來。”

    宗秀直接走進店鋪。

    夥計提著燈籠跟在後麵,先是點上桌邊的燭台,又訕笑道:“會長,掌櫃的不在店裏,要不我去喊喊?”

    “嗯?這大半夜的他不在店裏睡覺跑去哪了?”

    宗秀不禁好奇。

    夥計用手指了指西方,嘿嘿笑道:“最近掌櫃的到了一更後都會去新風裳,說找新風裳的掌櫃喝酒。”

    宗秀:“”

    得,出了村子後的薑石虎膽子也變大了嘛。一更天去敲阿霞的門,還能有啥事。

    夥計更是滿臉壞笑道:“會長可是有急事?要不小的去喊喊掌櫃的?”

    宗秀笑罵道:“算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別壞人家好事了,萬一戰火正激,被你一喊嚇出個好歹咋辦?”

    夥計跟著嘿嘿發笑。

    大家都曉得薑石虎和阿霞那點破事:一個中年喪妻,一個守寡多年,相互之間還有點意思,可礙於禮教大防,倆人在村裏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到了長安城內,鰥夫和寡婦碰出火花,好事啊。

    正說話間,後院突然‘噗通’一聲,不等夥計去看,就走出一人,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咦,會長來了?”

    “嗯,睡不著就過來看看。你是鍾勝還是鍾晟?”

    來人正是前些天和宗秀一起宣傳‘新風裳’的秦家兄弟之一。隻是倆人是雙胞胎? 宗秀也分不出是秦鍾勝、還是秦鍾勝。

    “回會長的話? 小人秦鍾勝,舍弟正睡覺呢。”

    秦鍾勝雖然一臉困倦? 衣著卻是整齊的。

    宗秀點了點頭? 正打算起身走,無意中瞥到秦鍾勝的鞋? 複又停下腳步:“鍾勝,你和我來一趟。”

    “嗯?”

    被宗秀點名? 秦鍾勝明顯一愣。

    宗秀想了想? 又道:“去把你弟弟喊醒,讓他一塊來。”

    “是。”

    秦鍾勝應了個諾,快步離去。

    不過一會,秦家兄弟倆一起從後院走了出來。

    “會長? 我們去哪?”秦家兄弟問道。

    宗秀往外看了眼? 見對麵易鳳閣燈火通明,當即笑道:“就去對麵。”

    “嘶,易鳳閣啊會長,能帶俺一起去不?”

    給宗秀開門的夥計一聽說是去易鳳閣,兩眼放光的問道。

    宗秀笑罵道:“有你啥事? 滾回去睡覺。老子是去辦正事的!”

    “嘿嘿,這大半夜的去易鳳閣能有啥正事。”

    夥計露出一副‘我也是男人? 都懂’的眼神。

    宗秀‘呸’道:“去去去,少貧嘴。都給我記好了? 給你們發的月錢是讓你們拿回去養老婆孩子、孝敬父母的,誰敢偷著喝花酒? 等著被開除吧。”

    這話一出? 夥計也不敢貧了? 急忙賠笑:“瞧您說的,您定的‘天下會的會規’我們可是天天背呢,沒人敢違背,這不是話趕話到這了,開玩笑的嘛。”

    雖然長安周刊開在易鳳閣對麵,可店裏的夥計還真沒人去喝過花酒。

    倒也不是因為易鳳閣的消費太高,主要是宗秀曾定下的規矩——他門下的夥計不得沾賭和嫖。誰犯了這兩點,不管因何原因,直接開除,永不錄用。

    做出穿越客,宗秀很清楚‘賭’的危害。

    賭能讓人上癮,賭到深處傾家蕩產不說,還會禍害周圍的人。

    宗秀可不想哪天自己手下的人賭急眼了,拿店裏的資金、情報去換錢,或者幹出陰奉陽違的事。

    所以‘天下會會規’裏明令禁止賭博。

    至於喝花酒,主要是宗秀覺得這時候沒小雨傘一類的安全措施,萬一哪個倒黴孩子染上病,然後內部吃喝時候傳染到其他人,那麻煩就大了。

    訓斥完開門的夥計,宗秀領著秦鍾勝、秦鍾晟兄弟就往易鳳閣走去。

    對麵迎客的龜奴早看到宗秀過來,隻是剛才宗秀去了對麵,也就沒打招呼。

    現在見宗秀往自家閣裏走,急忙諂媚的迎了上去。

    “宗會長還沒睡呢?可是來找我們閣主的?”

    “嗯,安排個房間。”

    “好嘞,宗會長到,貴客三位裏麵請。”

    尖銳細長的嗓音中,門後立刻走出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個個媚笑著圍了過來,一口一個‘宗會長、宗會長’的叫著。

    秦家兄弟跟在後麵,表情肅穆,沒有任何變化。

    宗秀看在眼裏,也不搭腔,笑眯眯的對幾個歌姬道:“勞煩幾位姑娘帶路,就二樓吧,先找個雅間。”

    “嘻嘻,宗會長裏麵請。”

    “我去通知閣主。”

    這幾個歌姬倒也會察言觀色,更曉得宗秀潔身自好,從不留戀風塵,所以隻是恭維,沒動手動腳。

    一個身穿藍衣的歌姬把三人領進房間,又斟上酒,笑盈盈的離開:“宗會長稍等,我家閣主一會就到。”

    “嗯,麻煩帶個話,讓她到了先在門口等著。”

    歌姬麵帶疑惑,卻還是應了個諾。

    “是。”

    歌姬走了出去,從外麵關上門,房間內隻剩下宗秀和秦家兄弟。

    宗秀翹著二郎腿,顛顛的坐著,也不開口。

    秦家兄弟站在桌對麵,背對大門。等了一會不見宗秀說話,不由急了。

    “不知會長喚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不急,不急。”

    宗秀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又拿起桌上的茶點晃了晃:“別客氣,餓了自己吃。”

    “我們不餓。”

    秦鍾勝道。

    宗秀笑道:“那行,我就不客氣了。”

    宗秀又吃了幾口,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顏傾城嬌媚的聲音。

    “宗會長你這什麽意思?大半夜的來尋奴家,卻讓奴家在外候著。嘖嘖,奴家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客人。”

    宗秀高聲道:“哈哈,顏大家稍等,我與兩個夥計還有些話要說。麻煩顏大家先在外準備著,說不定我隨時叫你進來呢。”

    “哎,你這個家夥,奴家是欠你的嘛?”

    顏傾城不滿的抱怨著,卻還是站在門口。透過紙糊的門窗,依稀可見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

    有那道身影在,宗秀心中大定,對秦家兄弟招了招手。

    “過來。”

    這話宗秀是壓低聲音說的。

    秦鍾勝和秦鍾晟不明所以,還是小心的靠了過去,同樣低聲道:“會長,既然這裏說話不方便,為何來這裏。”

    宗秀也不解釋,反問道:“你們倆來店裏多久了?”

    “有一個多月了吧。”

    秦鍾勝想了想。

    “那我可曾虧待過你們?”宗秀又問道。

    秦家兄弟急忙搖頭:“這倒沒有,會長待我們恩重如山,不光給的月錢高,還管吃管住,可是天下少有的好東家。”

    “既然如此,那咱是不是該坦誠相待?”

    宗秀笑了,帶著詭異。

    秦鍾勝和秦鍾晟兄弟倆臉色明顯一變,各自後退一步道:“會長這話什麽意思?”

    “嗬嗬,什麽意思?”宗秀驀然問道:“這話該我問你們才是!我招打手,向來不問前因,可若是在我店裏還行那偷雞摸狗的勾當,可就犯了我的忌諱!說吧,你們今夜都去哪了。”

    “我們哪都沒去啊。”秦鍾勝辯解道。

    “就是,會長,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秦鍾晟也附和道:“掌櫃的出去後,讓劉大哥關了門,我們就在後院睡覺呢。”

    “編!接著編!”

    宗秀聲色俱厲,指著兩人腳上的鞋子道:“我半夜敲門,開門的夥計都衣衫不整,是裹著褥子出來的。再看看你們倆,一個個衣衫整齊,鞋梆上都有黑泥。我可記得咱們後院是夯土壓實的地麵,若你們前半夜沒有離去,這鞋上的黑泥從何而來?”

    秦家兄弟又退了一步,想用下擺遮住鞋,奈何長度不夠,捉襟見肘。

    宗秀冷笑道:“知道我為何帶你們來此地談話嗎?”

    秦家兄弟搖了搖頭。

    宗秀指了指門外窈窕的倩影,冷冷的說道:“做了這麽長時間鄰居,以你們的本事想必也看的出來顏大家身上有功夫。今個若不把話說清楚,你們是走不掉的。嗬嗬,假如你們想和我動手,我保證不等你們近身,就會死在顏大家的劍下!”

    眼看秦鍾勝和秦鍾勝兄弟倆急的滿頭大汗,眼神帶著焦急又無奈,宗秀才舒了口氣:賭對了。

    好在宗秀記得他遇刺的第二天,顏傾城去看他時,有些話不方便說,就讓易傾情去買鮮嫩的羊羔肉。

    當時易傾情卻擔心他的安危不願離開,顏傾城就說了:“你莫忘了你的劍舞是誰教你的。”

    正因為這句話,宗秀才想著帶秦鍾勝和秦鍾晟到易鳳閣談話。

    其實宗秀一開始發現的秦鍾勝鞋底有泥的時候,心裏也慌著呢,不敢立刻揭穿。

    畢竟當初賣報的孩子被打後,薑石虎招的這批打手,說白了就是閑散的壯漢,懂點拳腳,三教九流什麽都有,不得不防。

    可宗秀相信:隻要到了易鳳閣,把顏傾城叫在門外,一丈之內就算這倆人再快,也快不過顏傾城。

    易傾情的功夫宗秀見過,教出來的徒弟都這麽厲害,師傅能差嗎?

    宗秀雙目微眯,冷冷的盯著滿頭大汗的秦鍾勝和秦鍾晟兄弟,陰測測的說道:“現在你們是主動交代;還是讓我把你們帶到京兆府嚴刑逼供?”

    不等二人開口,宗秀又道:“說起來你們也在我店裏做了一個月的活,也該曉得我的本事。我是個念舊的人,不願看著自己手底下人遭個殃、遇個災什麽的。現在給你們機會,若還不說,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會長”

    “我們”

    秦家兄弟顫顫巍巍的看著宗秀,表情複雜,神色糾結,兩人看了看一桌之隔的宗秀,又看了看門外窈窕的麗影,最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請會長開恩!”

    “嗬嗬,那要看你們做了什麽事!說吧!”

    宗秀對此很滿意,這倆兄弟果然不是常人,能看出顏傾城的本事,想來也有點門道。

    秦鍾勝和秦鍾晟對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我二人在投奔會長之前,也曾犯下案子,為躲官府追捕,才來此地躲藏,也想謀個生計。”

    “是何案子?”宗秀問道。

    秦鍾晟聳著腦袋,小聲道:“行竊之時被人發現,失手打死了人。”

    “何時?何地?”

    偷盜還殺人,宗秀臉色變了。

    秦鍾勝絕望道:“不敢欺瞞會長,我們兄弟本是四海為家的飛賊。半年前與嶺南見一鄉紳公子哥為富不仁,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了民女。我們看不過去,便商量入夜之時救出女子,再搬空他家的錢財,給他個教訓。”

    提及舊事,秦鍾晟直接罵道:“誰知那娘們竟也是個醃臢貨。我們去救她時,她卻道我們壞了她的富貴,不僅大喊救命,還拉著我們不讓走。最後家丁圍來,我們沒的辦法,想推開她脫身,不曾想她掙紮之際,後腦撞到桌角,直接一命嗚呼。”

    “我們就這樣背上人命官司,不得不從嶺南一路逃竄,無意中聽聞會長你這招人,見給的錢高,便來投靠。尋思著能有個藏身之所,躲避官府追捕。”

    “事情就是這樣的,會長若是不信,大可去刑部調閱卷宗。”

    兄弟倆說完,跪在地上抬著頭怒目而視,一副要殺要剮隨你處置的架勢。

    宗秀端坐在桌邊,心裏有點糾結。

    他聽明白了,秦家兄弟放在影視劇裏,屬於劫富濟貧的俠盜。奈何點子背!見人公子哥強搶民女,就以為對方委屈,哪知道人家女子巴不得被搶回去,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呢。

    哎他們大咧咧的跑去救,可不就是壞了人家的富貴嗎?

    那倒黴催的女子也是,不想走不就走,解釋清不就行了?何必抓著不放,想立功嗎?

    見倆人說的言之鑿鑿,還敢讓他去刑部調閱卷宗,宗秀料定這事假不了。

    畢竟大唐律明確規定:隻要出了人命官司,各地州府不得隱瞞,必須層層上報,最後將卷宗存放在刑部庫房,以備後用。

    “起來吧,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今晚的事必須解釋清楚!”

    宗秀讓二人起身,他雖能諒解倆人之前的事,可不代表他會坐視自己手底下的人繼續行那雞鳴狗盜之事。

    這可是長安!

    天子腳下,戒備森嚴,內衛的探子數不勝數,萬一這倆不長眼的偷盜之時被抓住,他這個東家臉上也不好看。

    秦鍾勝尷尬道:“回會長的話,我們今晚是去行竊不假,可我們的本意也是想給會長出氣的。”

    “給我出氣?給我出什麽氣?”宗秀瞪大了眼睛:“這話可要掰扯清楚,別什麽雞鳴狗盜的事都牽扯到本會長身上。”

    秦鍾晟解釋道:“會長待我們兄弟不薄,我們一心尋思報答,卻沒得機會。可巧了,最近在店裏見到個常客,感覺他很不對勁,便暗中打探,今日才找到蹤跡,便趁夜去了他家,不曾想卻發現一個對會長不利的消息,原想明日找個機會偷偷傳給您的”

    秦鍾晟說完,伸手入懷,取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報紙,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

    宗秀見是報紙,麵帶疑惑,拿起來隨手翻了翻,待看清裏麵的內容,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怒而起身:“你們去的可是長安崔府?”

    倆兄弟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是一個長安縣鄉紳。前些天他經常去店裏喝茶看報,一坐就是幾個時辰,還和夥計們打探,問大家知不知道後麵會印什麽,說是迫不及待想看三國演義後麵的內容。”

    秦鍾勝指著宗秀手裏被揉成一團的報紙道:“當時我們感覺他有問題,便旁敲側擊了幾句。誰知他警惕的很,每逢被問,打幾個哈哈就走。”

    秦鍾晟接口道:“我們原以為他是說書的先生,想提前說點故事賺茶錢。可提前說咱的三國演義就不對了,這不是從咱嘴裏搶食嘛。”

    “就是。我們尋思著給他張長記性。可我們潛入他家的時候,發現他房內藏有活字和字盤,還發現了這份報紙。”

    “呼”

    宗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這份報紙還有多少?”

    秦鍾勝道:“沒了,許是他剛置辦齊家夥,試印一份。我們將報紙帶走,連他的工具都偷了。”

    “好,你們可以先回去了。記住,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說完,宗秀又叫住轉身欲走的倆人。

    “明天不用在長安周刊做活了,去村裏報道,尋一個叫樂正陽的公子哥,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

    “是。”

    宗秀想了想又道:“你們不光要在他手下做活,同時把他每天做什麽,幹什麽偷偷記錄下來,秘密交給我,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明白,我們省的。”

    秦鍾勝和秦鍾晟是飛賊出身,心思也活路,哪不懂宗秀的意思——暗中監視呢。

    倆人推門離去後,顏傾城站在門口笑吟吟的說道:“宗會長聊完了?”

    “哼,你不都聽到了嗎?”

    雖然樓內吵鬧,可雙方隻有一門之隔,即便他壓低了聲音,以顏傾城的耳力還能聽不到嗎?

    顏傾城笑了笑也不應腔,弱柳扶風的走了進來,又關上門,調侃道:“嘖嘖,瞧這臉色氣的不輕啊,不知是因為何事?”

    宗秀將報紙丟在桌上,冷冷的說道:“自己看。”

    “額?”

    顏傾城拿過報紙,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道:“這不是長安周刊嗎?”

    “仔細看!雖然他的字號、排版布局咋一看相同,可你看裏麵的內容!三國演義的內容!”

    宗秀氣急敗壞的叫著。

    若隻是仿造報紙,私下印刷他也不至於動怒。畢竟從古至今盜版都是無法杜絕的,最多找個時間上報朝廷,查一波就行了。

    可是動了故事的內容,還存心迫害,那就不能原諒了。

    尤其是這份假的長安周刊還是高仿的,不光綜合了最近幾期得報刊內容,仿的似模似樣。連仿寫三國演義的文筆也是精雕細琢、仔細推敲出來的,咋一看連宗秀都以為是正品。

    顏傾城翻到‘故事欄’看到三國演義後,也是驚了:“這這是何人,好大的膽子!”

    宗秀陰測測的說道:“不管是誰,他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媽了個巴子的,若非被我店裏的夥計提前發現,任由這份仿造報紙傳出,還不要了老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