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李泰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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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開懷大笑,賈炆賢、陸羽庭等人也不是傻子:屁的傳播禮教,還不是想發兵打仗。

    李承乾兩眼轉來轉去,不時撇一眼站在殿下的宗秀。

    “好了,諸位愛卿今日辛苦,有傷的去找禦醫看看,沒傷的先回去。哈哈哈哈傳播禮教,好!好!好!”

    李世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大笑而去。

    宗秀目送李世民離去後,笑嗬嗬的和賈炆賢、陸羽庭打個招呼就要走。

    李承乾突然叫道:“夫子且慢。”

    “太子殿下還有吩咐?”

    宗秀扭頭問道。

    李承乾笑道:“夫子,這天也不早了,不如去我太子府坐坐,飲杯薄酒如何?”

    宗秀搖了搖頭:“多謝太子美意,隻是我家中還有事,改日吧。”

    倆人又客套一番,宗秀堅持不去,最後李承乾退求其次,帶著賈炆賢、陸羽庭等鴻臚寺官員離去。

    等宗秀到家的時候,夜色已深。

    易傾情看到宗秀頭角被砸的傷後,又是一番擔心,害的宗秀又是各種解釋,說是和吐穀渾使節互毆所致,沒什麽大事,這才安慰好易傾情。

    接下來的幾天,李承乾像是鐵了心要請宗秀吃飯似得,又派人前來邀請幾次。宗秀都打著頭上有傷、需要靜養的幌子推脫不去。

    這天中午,宗秀剛從薑家村回來就見門口立了一人。

    來人四十出頭,是個身穿長衫的中年文士。見宗秀回來,連忙上前道:“敢問可是宗侯爺?”

    “你是?”

    宗秀疑惑的看著男子,麵生的緊。

    易傾情快走一步,站在宗秀身前半步,隱隱擋在二人之間。

    男子雙手做禮道:“在下宋颺,魏王洗馬。”

    魏王洗馬?李泰的人?

    宗秀雙眼微眯,不冷不熱的說道:“原來是宋洗馬,不知你來所謂何事?”

    宋颺忙道:“這不秋闈結束了嘛,有些士子還在長安逗留。我家王上憐他們獨在異鄉,欲與今晚在曲江上遊設船宴,宴請諸士子。侯爺是陛下親賜的天下文宗,宴會之地又是侯爺家門口,特讓在下來請侯爺赴宴。”

    宋颺說完,從懷中取出一份燙了金邊的請帖,恭恭敬敬的捧在手裏。

    “丫頭。”

    宗秀輕喚一聲,易傾情立刻上前拿過請帖。

    在宋颺期待的眼神中,宗秀道:“回去和魏王殿下說聲,晚上我會準時到。”

    等宋颺走後,易傾情疑惑道:“公子連太子殿下的邀請都不去,為何要赴魏王的宴會?”

    “這個不去不行啊”宗秀咬牙切齒的解釋道:“李泰打著宴請士子的名頭,把宴會開在咱家門口了,我若不去,那些士子如何看我?”

    “可公子也不是在意名聲的人啊。”易傾情不解。

    宗秀哼哼道:“我倒是不在意名聲,可你信不信,隻要我不去,李泰肯定讓下人把船開在咱家門口!然後領著那些士子敲咱的門。”

    “額”

    易傾情一愣。

    宗秀低聲罵道:“小小年紀如此多的心眼,也不知和誰學的。”

    宋颺剛說了:宴會在曲江上遊。

    曲江上遊是什麽地方?

    距離他住的小院也就七八裏。

    設的還是船宴,就算他不去,宴會時候船兒隨波逐流,漂到他家門口,李泰還能不假模假樣的帶著士子下船敲門拜會?

    宗秀可以拒絕李泰的邀請,可若是李泰來敲門,他不給開門,那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士子如何看他?

    再等那些士子回到家鄉,一個個一傳十、十傳百,還不把他說成持才傲物,不把王子放在眼裏的狂生。

    “嗬嗬,宴會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麽花招。”

    宗秀咬牙切齒的進了屋,難得的翻出官袍穿上。

    自從他加封鴻臚寺卿後,這官袍還是第一次穿。

    深紫色的官袍上麵繡著大團花,玉勾腰帶上掛著黃金魚符,氣勢立馬出來了。

    等宗秀走出屋子,易傾情更是震驚:“一個私宴而已,公子怎麽還把官袍穿上了?”

    宗秀神秘一笑也不解釋,隻道:“丫頭,晚上我去赴宴,人多眼雜的你就別去了。若是閑的無聊,帶著金虎去村裏逛逛。”

    “是。”

    易傾情應了個諾,徑直進屋翻出早先沒做完的衣服。

    她是給金虎做衣服呢。

    現在小家夥越長越大,宗秀特意讓易傾情給金虎做個馬甲,上麵繡著金虎的名字,和天下會吉祥物的字樣。這樣就算哪天金虎偷偷溜出去,也不至於被人當野熊打了。

    針頭線腦什麽的一拿出來,金虎就撲了過去。

    雖然熊貓不是貓,卻也貪玩,圍著裝著布匹和針線的簸箕轉,害的易傾情又要幹活,又要驅趕金虎。

    易傾情忙活一會,不禁嘟囔著嘴抱怨:“公子你啥事不幹,就不能幫忙抱下金虎嘛,它這樣我幹不了活。”

    “哈哈,它想玩你就陪它玩會唄,衣服什麽的又不急。”

    “”

    兩人一熊打打鬧鬧,很快一下午時間過去。

    宗秀看了看天色,見到點了,起身整了整衣服:“丫頭,我先走了。”

    易傾情用腳踩著金虎毛茸茸的肚子,撓著金虎的癢癢,頭也不抬的說道:“那丫頭在家等公子回來。”

    “嗯。”

    宗秀出了院門也不去村裏叫馬車,一個人順著江邊小道往上走。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看到一艘巨大的畫舫停泊在江邊。

    等宗秀走過去的時候,兩邊值守的魏王府下人忙迎了過來:“侯爺總算來了,我家王上已久候多時。”

    “侯爺請上船。”

    上了船,宗秀才發現畫舫裏沒多少人,稀稀拉拉的坐了十來個士子,還有小屁孩李泰。

    “哈哈,夫子來了。”

    李泰也就十四歲,強行大笑假裝成熟的樣子在宗秀看來極為別扭。

    宗秀剛客氣兩句,李泰便拉著宗秀對士子介紹道:“諸位,本王身邊的這位便是新上任的鴻臚寺卿、陛下親賜的‘天下文宗’宗秀。想必上次長安詩會上大家也都見過。哈哈,宗夫子有大才,還不快快見過。”

    那些士子像是早得了吩咐,紛紛起身做禮。

    “在下嶺南孫檤才,見過侯爺。”

    “河東柳聞裕,見過侯爺。”

    “山南”

    “”

    就在眾士子給宗秀見禮的時候,一個極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出現:。

    “哈哈,四弟,你在此設宴,還是代替父王宴請士子,怎不通知王兄一聲?莫不是擔心王兄把你吃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