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銀色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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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煦一怔,笑道:“果然如此,不受任何人左右,不受任何誓言所限,你已經成長很多了,希望你此世能保持當年投胎時的一絲真善,所以你適合參悟真冥道,而且真冥道的威力極其巨大,甚至有可能與暗滅身後的力量抗衡。”說著便把手中的降魔杵扔給官澤。

    那千丈的大降魔杵在落下時瞬間縮小到不足兩尺。

    官澤接過降魔杵問道:“那暗滅身後到底有什麽力量?你們佛家那麽強大,為何不直接去滅掉那股力量?”

    “那是混沌神統帥的暗族大軍,他們擁有邪門的力量,混沌神雖然不能動,卻能指揮暗族大軍背地裏搞些小動作,而且混沌神還擁有可怕的推演術。”錦煦微歎道。

    “暗族??就是那個異鬼?自稱為混沌神下界來收取汙穢魂魄的那些玩意?”官澤想起幽琰跟他說的話。

    “對,幽琰見識過那些東西的能力,當年通天老仙也被那些東西重創過,所以這次浩劫幽琰會全力助你。”錦煦道。

    “你怎麽對我什麽都了如指掌?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官澤蹙眉道,錦煦連幽琰都知道,心中不免有些不悅。

    “為了你好才如此,不必在意。”

    “隨便你吧,我知道我現在很弱,被你們監視也無可奈何,但是你們若是利用我,別怪我到時候翻臉!”官澤陰沉道。

    錦煦並不在意,笑道:“將來你便知道我們的用意,到時你自會釋然,那降魔杵會給你很大幫助,但是需要的血肉滋養,還有你那把斷仙刀,同樣需要你的血肉滋養,也許多年後會再生出器靈。”錦煦那個再字咬的很重。

    “斷仙刀?血肉滋養?再生出器靈?”官澤愣了,拿出大刀左右看看,又道:“我這把刀名叫斷仙刀?你知道它的來曆?”

    “這降魔杵和斷仙刀曾經都是天宮之物,主人身死後這些東西都要陪葬在天宮,很久以前天宮與仙宮決裂,造成了一次天宮的浩劫,浩劫雖然很快被平複,但是很天墓中那些寶物都消失了,有一些找到,有一些卻落到了無數的星域中,這些寶物當年都是擁有器靈的,主人死後便也隨主人而亡,降魔杵是當年一位叫大陽上仙的寶物,而這把斷仙刀是一位名叫龍岩的天宮武將的佩刀,雖然不是什麽至寶,但是都擁有了器靈,就算一把凡人用的鐮刀若有了器靈,那威力也會極其可怕。這樣的寶物多數都是主人以血肉滋養出來的。”錦煦抬手憑空寫了兩個‘開’字,遙遙一推,兩個‘開’字分別落在官澤左右胳膊上。

    “這是?”官澤擼起袖子看著兩個開字。

    “你還未渡仙劫,開不了自身的血肉空間,我以字陣為你開辟兩個三丈的血肉空間,以便滋養這兩物,待你將來渡了仙劫便可以自行抹去那兩個字陣。”

    “斷仙刀?這樣的寶物竟能被我得到?都是你們安排的吧?”官澤問道,隨手把降魔杵放入左臂血肉空間,斷仙刀放入右臂血肉空間。

    “冥冥中自有命運去安排。”

    “命運?嗬,笑話,我的命運我做主,何須別人來安排?”

    “你做的了主嗎?連我都要聽從命運的安排,何況是你。”

    “對了,我看過一卷書上說過,有個叫仇嚴的仙人,曾經逆轉自己的命運,據說參悟的就是煞滅道和逆命道,可惜那卷書隻是一個殘卷,你知道仇嚴這個人嗎?”

    “仇嚴……一個比你還癡的情種,同樣是個百世的煞星,隻是他已經去了仙宮,很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了。”

    “那仙宮與天宮相比,那個更好?”

    “天宮是一片獨立的空間,不歸屬於任何星域,任何界域,很多天地法則在天宮內無效,而仙宮隻是鴻沌界的一座巨大建築罷了,由鴻鈞道祖統領。”

    “那天宮和極樂世界相比呢?”官澤不但好奇,對這些地方也有無盡的向往,很多書卷中都提起過這些仙宮,天宮,鴻沌界,極樂世界,很多書中描述那仙宮便是修士最終的歸處。

    “你所在書中看到的極樂世界應該都是胡編亂造之言,真正的極樂世界我都沒有去過,更不知道極樂世界中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何況你們普通修士的一些書卷。”

    “嗬,大師說話真是矛盾,曾經說的沒有傳,哪有說,現在又說那些傳說隻是胡編亂造之言。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大人物到底要幹什麽,我知道我也許隻是你們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一顆棋子,甚至連一顆棋子都算不上,但是至少有些事得讓我知道真相。”官澤盯著錦煦的眼睛。

    “我知無不言,我喚你來也是為了幫你。”錦煦微笑道。

    “幫我?我覺得是在利用我,我背後的經文亮起的時候你那個金球就到了,這之間肯定是有感應的吧?你現在把我背上的經文抹去。”官澤赤膊背朝錦煦。

    “抹不去了,那經文是至寶,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等你參悟真冥道時便會明白那經文的妙用。”錦煦慢慢站起,道:“回去吧,我們也要盡快趕路了,盡量在浩劫來臨之前到達樺星域。”

    “我是奴仆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官澤不悅道。

    錦煦微笑的看著官澤,柔聲道:“你的煞氣過重,不要仇視我,我與你是友非敵,請你相信我!”

    官澤還想說什麽,那金球突然出現,一閃,官澤便被吸了進去,片刻後金光再顯,周圍還是那個熟悉的涯頂,隻是此時已是白日。

    ……

    “官澤?”秋念瀾在崖邊枯坐了一年多,還以為官澤去了什麽地方閉關,沒想到這又憑空出現。問道:“你這一年多去哪了?”

    “一年多?”官澤皺眉,想了一下剛才與錦煦相見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而這邊就一年多了?與第一次相見一樣,都是一年多。

    “是呀,一年多找不到你,鐲子也感應不到你,我以為你去了什麽地方閉關。”秋念瀾靠近官澤,輕柔的投進他懷中。

    “嗯,去一個秘密地方閉關了,最近宗內有什麽事?”

    “還真有事,去北端星域的長老們回來了,他們救回來數百萬的苦力,其中男女都有,有個女子一回來就吵著要找你,現在她已經成了戰宗弟子,隻是每天都不修行,隻吵著要找你。”秋念瀾窩在官澤的懷中不願動。

    “哦?我去看看。”官澤輕輕推開秋念瀾,直接飛走。

    秋念瀾幽怨的看著官澤飛離的方向,心中百般寞落。

    戰宗的山門下,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子手中舉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求見官澤’四個大字。

    官澤遠遠看到,那粉衣女子衣衫破爛,容貌卻依舊清秀,輕輕落在她身前。

    粉衣女子手中的木牌咣當落地,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般滴落,輕輕喚了聲:“哥!!!”

    “安若柳……你還真的找來了!”官澤微笑道。

    “我尋的你好苦啊,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安若柳抽泣道。

    “怎麽走了這麽久?這可有三十多年了吧?你快去把這身髒衣服換了。”官澤依舊微笑,但是心中卻不是滋味,安若柳的那聲哥深深的刺激著他的心,與葉玲喊的別無二樣,聲音中透著憂愁。

    秋念瀾輕輕落下,看了看安若柳的髒衣服道:“走吧,跟我去換身衣服。”

    “謝謝姐姐!”安若柳謝過秋念瀾又對官澤道:“哥,我有事跟你說。”

    “先去星主府再說。”官澤先飛離。

    星主府內廳,秋念瀾為安若柳換了身衣服,也是按照安若柳的要求,換的一身粉衣。

    “哥,你看!”安若柳拿出一個瓷壺,那瓷壺下麵還有一個巨大的銀色鑰匙。

    “這是那井底的瓷壺??”官澤問。

    “是啊,我當時著急追你,也沒仔細去看,可是當我飛到朗文星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召喚力,這召喚力正是召喚那瓷壺的,我本想去看看,可是那郎文星上被封印了大陣,進出不得,後來我就想先找到你再說,這些年被巨蠻族鬧的恐慌,很多陸星的傳送陣都沒了,我又沒有星圖,隻能慢慢飛著,沒想到飛了三十多年才遇到戰宗歸來的大軍,我便跟著一起來了。”安若柳把瓷壺遞給官澤。

    “這把鑰匙??很麵熟……”官澤蹙眉,這些年腦子被葉玲的身影糾纏的太亂,連記憶都有些混亂。

    安若柳眼圈發紅,問道:“官澤哥,你是不是討厭我?當年走的時候為何不帶我一起走?”

    “怎麽會討厭,我當時有要事在身,怕牽連你,現在你既然能尋來也好,今後我會把你當親妹妹看待。”官澤微笑道。

    “真的?”安若柳驚喜問道。

    “真的,以後就把這裏當成你的家,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

    “哥!!!”安若柳笑著淚崩,頓時覺得這三十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那種找到家的感覺瞬間充實著她的內心。

    官澤看著那銀鑰匙,突然一怔,這銀鑰匙與常侖當年那把很相似,讓秋念瀾帶安若柳去與家人熟悉一下,又命人喊來常侖。

    “宗主!”常侖一進來就恭敬的施禮。

    “常侖,你看看這把鑰匙。”官澤道。

    常侖一愣,看著那銀色鑰匙,想伸手摸自己的儲物法寶卻又縮了回去,問道:“宗主,你從何處得來這把鑰匙??”

    “這是我異姓妹妹從絕塵穀尋來的,你的那把鑰匙呢?拿出來比較一下!”

    “我……”常侖欲言又止。握了下拳頭,重重歎了口氣道:“我私下做主,把那鑰匙送給暗宗了。”

    “什麽?你??”官澤蹙眉看著常侖,頓時又是一陣無力感,天下這麽大,卻好像那都少不了暗宗,什麽事都有暗宗來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