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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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蠻突襲過去了數年,萬重星一切都恢複原樣,丁寧帶著數百萬的煉器師開始著手布防萬重星周圍的廢棄陸星,修複一些破損的巨炮,還加了不少陣法和暗器。
官澤又去了一趟暮晨陸星,去研究了一下那一百零八座天塔,回來後直接找到正在幹活的丁寧,問道:“你什麽時候再去黑暗星帶?”
丁寧看了一下萬重星周圍的布防,活基本都差不多了,道:“隨時可以出發,怎麽了?你需要什麽神料?”
“我要天宮石,要大量的天宮石,越多越好,你最好把黑暗星帶所有的天宮石都搜刮出來,這事交給你了。”官澤拍了拍丁寧的肩膀。
“好,放心吧。”丁寧又反拍了官澤幾下肩頭。
兩人相視一笑,兄弟間的情誼無需多言,那輕拍幾下中蕰含了太多的安慰,隻是有些話卻不適合兄弟來勸,或許此時一頓大酒最合適不過了……
官澤轉身飛走,在星空中還能感受到丁寧的目光。
丁寧也確實注視著官澤飛遠,直到看不見官澤的身影時才收回目光,輕歎一聲才回了製器閣。
官澤朝西北飛去,直奔仙樹的位置。
飛了一年多,坐了兩次傳送陣才到地方。
多年不見,仙樹依舊如當年那般壯觀,樹冠覆蓋了數千萬裏之遙,周圍依舊有不少修士在安全的位置借助仙樹自然釋放的威壓參悟木道。
官澤直接從那一大圈修士上空飛過。
眾修士驚訝的看著飛過去一個人,驚呼那人要死在仙樹之下,這時有很多修士都認出了官澤的飛行法器,看著官澤身上的衣服,後背那一個大紅色的戰字分外醒目。
眾人釋然,早就聽聞官澤得到過仙樹的好處,當初還是官澤和一頭大鳥把仙樹遷移到這裏。
官澤飛到仙樹下,把藍娃從體內空間移出。
“娘!”藍娃開口道,興奮的在空中打轉。
“你們怎麽來了?”仙樹伸出一個細小的樹藤輕撫著藍娃。
官澤收了羽毛,落在一片好似陸地的大樹葉上道:“我看過關於你主人神木真君的書卷,好幾部書中都說神木真君就是佩戴了知罪珠才能一直在下界生存,是這麽回事嗎?”
“確實如此,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了?”仙樹問。
“那知罪珠是不是還有一個功能,能穩定鴻沌界和下界星域間的壁障通道?”官澤問。
“對。”
“那知罪珠是不是在你這裏?”
“怎麽?你想要知罪珠?”
“不是要,是借,我用一下,千年左右就還你。”
“你可借不到了,主人臨走前把他全身的東西都留下,包括他的知罪珠,傳言他是回了鴻沌界,他走後不足百萬年,他的東西都成了無主之物,一百年前那知罪珠竟有了一絲感應,我猜主人的魂魄也許還苟活在某處,那傻鳥已經帶著知罪珠去尋了。”仙樹道。
官澤傻眼了,呆了半天道:“……白來了!”
“你要知罪珠這樣的雞肋之物有何用?想穩定壁障通道?”仙樹問。
“是啊,想穩定壁障通道,我有個兄弟的屍體留在了壁障裏,混沌神讓我找你借那知罪珠……”官澤輕歎一聲。
“混沌神?就是當年和鴻鈞道祖關係甚好的那個混沌神?”仙樹語氣有些激動。
“是他,怎麽了?”官澤納悶仙樹的語氣為何這般激動。
仙樹那巨大的樹冠竟然抖動了一下,語氣激動道:“混沌神……他老人家還好嗎?我聽聞他被一些大人物封印在了某處,現在他自由了嗎?”
“自由了,還是我親手放他出來的。”官澤道。
“真的?他老人家現在在哪?我能見他一麵嗎?”仙樹語氣越發激動。
官澤拍了拍仙樹的大樹葉問道:“你和混沌神有交情嗎?怎麽這麽激動?”
“我當年還是棵種子時就是跟隨在混沌神身邊,當時主人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凡仙,後來主人認鴻鈞道祖做師尊時、混沌神便把我送給了主人,神木真君的名號也是因我而起,主人是以最普通的木道晉升到了真君行列,當年若不是蒼擎那個混蛋暗中壞我主人,現在主人的木道恐怕已經完整了。”仙樹語氣帶著恨意。
“蒼擎害了你主人?”官澤納悶,回憶當年與蒼擎見麵,當時蒼擎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也不確定,隻是猜測罷了,主人也從不跟我們說這些事。”仙樹頓了一下,問道:“混沌神現在在哪?你能讓我於他見上一麵嗎?”
“我去哪找他啊,他說他回了鴻沌界。”
“唉……”仙樹落寞的歎了一聲。
“那個傻鳥什麽時候能回來?”官澤問。
“我那知道,傻鳥當時瘋了一樣帶著知罪珠走了,這都一百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連我也感受不到它了。”仙樹道。
“我算是白來了……”官澤拿出羽毛想走,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丁寧送的小傀儡,道:“我把這個傀儡留在這,傻鳥什麽時候回來了他會通知我,你千萬別把這傀儡吃了。”
“行,我知道了。”
官澤剛要飛走。
仙樹道:“等一下,你不就是想穩定壁障空間嗎?”
“對。”官澤又停下。
“那你應該去扈星域的占空陸星,哪裏有個深空派,傳言是天宮的某位空間道仙人的原始門派,這個深空派在鴻沌界和天宮都有不少分舵。”仙樹道。
“深空派?我去哪幹嘛?”官澤納悶。
“深空派有個絕技就是穩定壁障的穩空道,你知道壁障石吧?普通修士穿越星域之間都需要壁障石來開拓壁障通道,而深空派的人跟本不需要壁障石來開拓壁障通道,傳言他們隻需少量的天宮石就能開辟鴻沌界和天宮的壁障通道,不過好像得需要什麽天塔加持才可以。”仙樹道。
“穩空道?這聽起來不錯……不過去那樣的大門派豈不是要立什麽忠魂誓?”
“立忠魂誓還不簡單?隨便抓個人,取了他的魂魄,用他的名字立誓,那忠魂誓的束縛自然落在他身上,唯獨需要你易容成他的樣子,易寶星就有很多易容的法寶,再說了,以你現在的實力,隨便抓個深空派的長老,用搜魂針不就學到穩空道了?”仙樹提醒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官澤目中一亮,笑道:“你夠奸詐,不過這餿主意還真不錯……走了!”
……
官澤直奔西北方飛去,從西北方可以穿過星域壁障去往扈星域,看了一眼星圖,近在眼前的一個小陸星名叫牧亢,猶豫一下,戴上千麵,修為控製在金丹初期,此時官澤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幹瘦少年,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普通道袍。
牧亢陸星不大,但修士卻不少。
官澤在牧亢漫無目的的溜達著,走到一個修士挺多的酒館中坐下,要了一壺酒兩碟小菜,坐下後慢慢品著酒,吃著菜,聽著周圍修士的談論。
酒館中很熱鬧,至少有數十個修士在飲酒暢談,沒人注意角落裏的那個‘幹瘦少年’
一中年漢子環視了一下周圍,低聲與一桌的其他三人道:“你們聽說了嗎,這次巨蠻族的突襲是上麵的仙人所為,據說好幾億的巨蠻大軍突然憑空出現。”
“仙人所為??還真的和我懷疑的一樣,不過就算來多少巨蠻又能如何?官澤還不是照樣殺的他們片甲不留?我打算近日啟程去易寶星看看官澤殺巨蠻的神念玉石。”
“是啊,我也打算去看看,難得一見啊,恐怕一些修士一生也見不到那樣壯觀的戰場,據說官澤隻身一人,開啟著煞滅道道域衝進巨蠻大軍中好似殺雞宰狗般殺那些巨蠻,隻是聽說就已經很震驚了,何況看到那些神念玉石呢。”
官澤側耳細聽這十幾桌的談論,多數都在說戰宗這次對抗巨蠻族的事。
唯獨一桌兩個男子沒有談論戰宗,唉聲歎氣的喝著悶酒,一青年低聲道:“爹,要不然咱們就認倒黴吧,反正那金陽果還會長,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一口悶了杯中酒,歎道:“我也想交給他們保咱們全家平安,可是他們沙棱門會放過咱們嗎?這次交了,那三百年後呢?他們豈會罷休?交了這一次,恐怕下次會把咱們的金陽樹連根拔走,這可是咱們祖傳了一萬多年的寶貝,咱們要是連祖傳的寶貝也保不住,那還有臉活著嗎?”
青年聽聞此話,盯著杯中酒發呆,良久,目中閃過一絲決絕,低聲道:“實在不行咱們就舉家遷移去投奔戰宗,就算把金陽樹獻給官宗主、也不能讓那些畜生得到……”
中年男子緊鎖眉頭,歎道:“迫不得已也隻能如此了,但是金陽樹不好挪啊。”
官澤這趟來牧亢星也隻是想收個魂魄走,但是心中不忍濫殺無辜,尋個惡人殺了也算沒白來一趟,此時細聽這對父子的談話,猜測他們家有了難,金陽果算是個寶貝,一顆金陽果在易寶星能賣到數萬道壁,金陽樹也有賣,據說能賣到數百萬道壁,這個數目能讓許多修士或門派紅眼,若是一個小家族的話很有可能保不住這樣的寶物。
青年幹掉杯中酒,道:“爹,咱們回去準備一下。”
父子倆扔下幾個道壁,閃身離開酒館,謹慎的左右觀察後才破空飛走。
官澤的視野足以覆蓋這大半個陸星,那父子二人飛向何處自然知曉,並不急著飛走,而是在街麵上溜達,打聽了一下沙棱門的情況。
沙棱門,門派不大,門主張魯平時沒什麽好口碑,但也不算什麽大惡之人,偶有欺負些小家族,並不取命,隻勒索些寶物,特別是對於寶藥更是垂涎三尺,平時樹敵不少,但都忌憚他的修為,偶有吃點小虧的修士也不敢正麵與沙棱門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