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井序才回來，手裏拿著一個瓶子直接走進那個年輕人的病房，對守夜的護士說：“你出去。”

    護士不敢答應，忙打電話給中年婦人，中年婦人忙從隔壁披衣服起來。

    就在護士打電話的時候，井序已經推門進去了，還順手反鎖了門。

    中年婦人過來的時候打不開門很著急：“開門啊，你開門啊。”

    看到裏麵不回答，中年婦人讓護士去拿鑰匙，護士答應著剛轉身，中年婦人又改變了主意：“等一下。”

    裏麵那個年輕人是跟著大師來的，大師是找的所有人裏唯一能讓自己兒子睜一下眼睛的人，如果這個年輕人正在做法，自己闖進去會不會……

    她對護士說：“你去把大師請過來，我要問一問。”

    陸昔然和外婆睡一間屋，護士來敲門把陸昔然也吵醒了，她扶著外婆走過去，正好遇到井序打開門出來。

    井序從中年婦人的身邊走過去：“待會我給你開一個中藥方劑，你記得每天給他喝，一定要喝七天。”

    “好的。”中年婦人忙答應下來，她快步走進病房，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行了。

    井序對護士說：“戴好口罩再進去。”

    護士沒反應過來就跟著進去了，立刻聞到一股臭味，她忙把口罩戴上，然後走到床邊，中年婦人忍著臭味掀開被子，他們看到年輕人大小便都在床上了，所以氣味才那麽難聞。

    年輕人已經醒過來了，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畢竟也是成年人，一下子沒法接受：“讓他們出去！”

    護士看了一眼中年婦人，婦人點點頭示意她出去，然後柔聲對年輕人說：“沒事的，媽給你拿衣服來換，我們換一間房好不好？”

    年輕人說：“好。”

    看到自己兒子這麽乖巧的樣子，中年婦人鬆了一口氣，她扶年輕人去衛生間，等年輕人洗漱的時候，她去衣櫃拿了幹淨的衣服放到衛生間門口，然後通知護士進來把髒的床單和被子都收走，再重新安排一間病房。

    等年輕人出來，她忙陪著年輕人到新安排的房間，安排人給年輕人拿吃的東西，然後才離開。

    中年婦人走到外婆他們住的房間，表情很輕鬆，握著外婆的手說：“大師，謝謝你，我兒子醒了，多虧了你。”

    她從提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外婆的手裏：“辛苦你跑一趟了。”

    陸昔然看這個信封挺厚的，目測有兩三萬呢，哇，沒想到居然這麽賺錢。

    外婆也不退卻直接收下了：“聽我一句勸啊，自己家的孩子，太過溺愛沒好處的。”

    昨天她已經聽陸昔然說了這個年輕人是吸食毒品才這樣的。

    中年婦人苦笑了一下：“孩子大了，我也管不著啊。”

    井序在一邊插話：“那就麻煩你送我們去機場吧，我們趕時間。”

    中年婦人說：“好啊。”

    中年婦人給他們買的都是頭等艙，讓第一次坐頭等艙的陸昔然有點激動：“這椅子坐起來真的好舒服啊。”

    外婆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故意讓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陸昔然問井序：“你到底用的是什麽辦法啊？你教教我唄。”

    “給學費啊。”井序很自然的攤開手。

    陸昔然撇撇嘴，跑到外婆旁邊坐下：“外婆，你這次賺了這麽多錢，你都不分一點給我的嗎？”

    “要給我也是給井序，你做了什麽？就坐了兩趟飛機嘛，事都是人家井序做的。”外婆說著往前靠，對坐在前排的井序說：“小井啊，你反正也不差這點錢的對吧？”

    “外婆，你別摳門啊，楊老師你還記得嗎？我這次看他啊，拿出來的法器都是好東西啊，我呢？手裏什麽都沒有啊。”陸昔然挽著外婆的胳膊撒嬌：“外婆，你好歹讓我也置辦兩件能見人的東西吧？”

    外婆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信封，數了一千塊遞給陸昔然：“省著點用啊。”

    陸昔然雖然很嫌棄，覺得買不了什麽東西，可有總比沒有的好，她還是接了過來。

    井序輕笑一聲沒說話。

    陸昔然聽到自己的微信響了一聲，她拿出來一看，是井序發過來的：“分我一半。”

    就這麽點錢也好意思分？

    這是雞骨頭上刮油啊。

    回到錦城市，唐之薇的房子租出去了，外婆舍不得住酒店，讓表叔來接她直接回牛角村了，第二天才上課，陸昔然跟著井序回鄭龍景家。

    鄭龍景沒有在家，陸昔然打他的手機也打不通：“不會又去緝毒了吧？”

    “不會……”井序把羅大偉叫出來：“鄭龍景去哪裏了？”

    羅大偉說：“我不知道，他有兩天沒回來了。”

    “鄭龍景說過，他那個身體得之不易，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井序說：“可屋子裏沒有被外人進來過的痕跡。”

    陸昔然說：“也許真的是案子呢？”

    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陸昔然從監控裏看到是一個送快遞的，她正準備去開門，井序卻拉住了她的手：“這個小區都是門衛代收快遞的，不會把送快遞的放上樓的。”

    外麵那個送快遞的等了一下，看到沒人開門，把手裏一個信封放到地上轉身走了。

    井序打了個響指，讓羅大偉出去看看，在確定那個送快遞的已經坐電梯下樓以後，他才開門去拿那個信封，快遞是給陸昔然。

    陸昔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沒人知道她周末在這裏，哪怕是唐之薇也不知道，誰會把給她的快遞送到這裏來？

    她看著茶幾上的快遞：“你說裏麵會是什麽東西？”

    井序掂了一下：“好像是光碟。”

    他把信封打開，從裏麵拿出光碟，放進筆記本電腦裏放出來。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鄭龍景，他所在的房間能明顯看到有符咒，手上和腳上都上了鐐銬：“當你們看到這段錄像的時候，就是說你們兩個拋棄我自己出去玩回來了，我呢就被人給抓起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應該是攝像機後麵的人做了個威脅的手勢，還給了他紙板，讓他照著紙板上的字讀：“現在呢，錦城市裏放了九個惡鬼，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會放出來一個，如果九個都被放出來了，那錦城市的大屠殺就開始了。”

    陸昔然咬著指甲：“這是什麽意思？玩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