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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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昔然看著眼前的井序,感覺很複雜,如果眼前這個是真正的井序,那不外乎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鬼王離開了。
一個人體內的三魂七魄各司其職,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如果三魂七魄離體太久了,身體沒有了生氣流轉就會腐壞。
鬼王離開這個身體而把井序給換回來,要麽是鬼王不打算再要這個身體了,要麽就是要長時間的離開,把井序的魂魄放回來保住這個身體,以後他還是要回來的。
到底是回來還是不回來啊?
陸昔然心裏一點都不確定,所以特別的火大,看著對麵吸溜著茶水的井序,也格外的不順眼。
井序看陸昔然不說話,放下茶杯說:“陸昔然,你聽到了嗎?我不會對我第二人格做的事情負責的,我的審美是正常的。”
“你和分手以後,打算去做什麽呢?”陸昔然咬著牙問。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要多帥就多帥,要多有型就有多有型,當然是要去重新向校花表白咯。”井序回答得很順溜。
陸昔然扣了一張雷符在掌心,拿起桌上的茶杯,伸手一捏觸發了雷符,茶杯在她手裏變成碎片:“你再和我說一次,你是要和我怎麽樣?”
她看井序嚇得吞了一口唾沫,她緩緩的鬆開手,讓手裏的茶杯碎片一點一點落到地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保持沉默當根會動的木頭,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二呢,就是變成一具屍體……我呢是個美劇迷,最喜歡看犯罪類的了,我有個小本本記錄了很多殺人之後毀屍滅跡的方法,你想不想試試?”
“殺人是犯法的。”井序拿起茶杯想喝水壓壓驚,沒想到手一滑,杯子摔在桌子上,水流了滿滿一桌子。
“法律講究的是疑罪從無,也就是說,沒被抓到實際的證據證明我殺了你,那麽在法律上來說,我是沒有殺人的。”陸昔然看著井序,表情很陰森。
井序打了個哆嗦,端端正正的坐著,手還放在了膝蓋上:“其實吧,我是木頭人的遊戲很好玩,我很喜歡玩的,你說什麽我做什麽。”
鄭龍景推門進來的時候,送菜的服務員也跟著進來,他拿起筷子:“我點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你們也別客氣啊。”
陸昔然拿起筷子吃起來。
鄭龍景看井序動也不敢動,他用筷子點了點盤子的邊:“吃吧,就算做不成情侶,大家以後還可以做好兄妹的嘛。”
井序看著陸昔然。
陸昔然給井序夾了一塊排骨:“吃吧。”
井序這才敢拿起筷子吃飯。
鄭龍景看著陸昔然:“你嚇唬他了?”
“我隻是明確的告訴他,我對他的感情和態度。”陸昔然一臉假笑的說。
她咬著一塊辣子雞,可表情像是在咬井序的肉:“以及他以後該怎麽做。”
井序忙說:“123,木頭人。”
陸昔然現在可沒空理這個所謂的真正的井序,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校花的脫發還等著她拯救,林藝的死因還沒有真正的查出來,這些都比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她喜歡的人更迫切的要去解決。
她對鄭龍景說:“你先把他送回學校,然後帶一把鐵錘,跟著我去收食發鬼。”
鄭龍景說:“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用得著送他回去嗎?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當井序不再是井老大,待遇那就是很不一樣了。
鄭龍景對井序說:“記住了啊,回學校和你的室友不要亂說話,態度記得一定要高冷。”
“知道了。”井序答應的很爽快。
可一個小時以後,先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昔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聽井序說的怎麽回事,那就是怎麽回事。”陸昔然翻了個白眼,果然這個井序是個沒法保密的人。
“什麽叫第二人格啊!我不相信啊!”程博把電話給搶過去:“這個人現在在衛生間裏照鏡子,脫光了照的那種,我看他恨不得跪舔自己全身的肌肉啊,我沒見過那麽惡心的人,昔然啊,你讓小沫陪我去看電影吧,我沒法在宿舍待下去了。”
“那帶上我吧。”先劍難得主動提出去人多的地方。
“我是和女朋友去約會,你去做什麽?”程博推開先劍。
先劍搶過手機:“昔然,你在哪裏,我要去找你,我沒法在這裏待下去了,我感覺到自己快窒息了。”
“我今天有點正經事要辦,你們兩個別鬧了,小沫那邊我會打電話的,先劍啊,你去圖書館吧,畢竟你這樣的大神,也要偶爾出去見見光的嘛……”陸昔然看著楊世傑的車出現在街角,她心裏突然一動:“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微信發給你。”
她掛了電話以後,用微信發給先劍:“你幫我查查係花有沒有男朋友。”
先劍雖然覺得這種事情很八卦很無聊,可想想自己實在不像在寢室裏麵對這個什麽恢複了主人格的井序,他忙拿起電腦出去了。
楊世傑的車在陸昔然麵前停下,陸昔然打了電話給鄭龍景,知道鄭龍景已經在去防空洞的路上,她把防空洞的地址告訴楊世傑,讓楊世傑也去防空洞。
今天幸好不堵車,他們很順利的在防空洞附近的停車場和鄭龍景碰麵了。
鄭龍景知道楊世傑要來,心裏是有些不安的,畢竟妖族對上玄門中人,始終是對立的,可他努力保持著鎮定,他相信自己這個身體既然是地府黑無常給弄的,一定不會在楊世傑麵前露出馬腳的。
楊世傑看到鄭龍景果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妖氣,特別客氣的和鄭龍景打招呼。
有了鄭龍景那一身警服,他們在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麽揮著錘子開始砸牆了。
這樣的牆都砌的不是很結實,鄭龍景得到的這個身體本來就很健碩,後來也有堅持健身,力氣也不小,幾錘子下去就把牆給砸出了一個洞。
這個洞看起來很黑,光線照進去仿佛被吸走了一樣,看起來很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