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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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序想了想,打電話給鄭龍景說:“你查查看,楊世傑的媽媽和楊愛國離婚以後搬到了哪裏,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問問他媽媽比較可靠。”

    “行。”鄭龍景忙記下來:“查到了我給你消息。”

    陸昔然說:“那我們現在做什麽呢?”

    “楊世傑知道你外婆和表妹,我怕他會對你外婆不利,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老家牛角村走一趟的好。”井序說:“而且我們要出遠門了,不在家裏過年,好歹也得提前給家裏長輩拜年吧?”

    “嗯,好。”陸昔然覺得井序說的有道理。

    鄭龍景並沒有找到楊世傑坐飛機或者火車的痕跡,不過楊世傑有車,他完全可以開車出行,或者租車,甚至也有可能他提前備了另一個身份,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用另一個身份金蟬脫殼了。

    而楊世傑的媽媽,查到她在和楊愛國離婚四年以後死了,死的倒是有些蹊蹺,死的時候是在冬天,她晚上八點多回家的時候,摔進了路邊的花壇裏,等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有疑問的是死因。

    那條路是一條很繁華的馬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偏偏那一天晚上沒有任何人發現摔在花壇裏的楊世傑媽媽,而且,在屍體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也就是說沒有致命的傷口,可人摔在那裏就沒動了。

    而死因居然是溺死的,在屍體的肺部發現了大量的水,當天夜裏是下過雪,凍死人是有可能的,可溺死人,這就很玄乎了。

    井序說:“要在一個沒水的地方溺死一個人,並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要讓這個屍體在第二天才被發現,也不是什麽難事,可這兩件事合在一起,的確是很蹊蹺,你幫我查一下,楊愛國在離婚後有沒有回過老家,如果你查不準,你可以打電話讓程博問問,楊愛國的母親是哪一年死的。”

    “我現在就和程博聯係。”鄭龍景掛上了電話。

    井序已經帶著陸昔然在回牛角村的路上了,他看了一眼在副駕駛睡過去的陸昔然,伸手理了一下陸昔然的圍巾。

    這邊鄭龍景和程博通了電話以後,很快給井序打了過來:“確定了,楊愛國離婚以後半年他母親去世,他會老家去辦了喪事。”

    “知道了。”井序掛上了電話。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妻子拋棄,回到老家又被鄉鄰指指點點,讓把家中舊物都帶回了錦城市的楊愛國,興起了修習道術的念頭,他應該也是憑借偷來的道書,找到了悄無聲息的殺死自己前妻的辦法。

    如果說楊愛國在這件事上嚐到了甜頭,那麽他很可能鼓勵自己兒子也學習道術,這麽說起來,楊世傑會道術也就不奇怪了。

    也許楊愛國隻在乎報複自己的前妻,所學的道術並不精深,可楊世傑卻有更大的野心,他借由自己學來的道術,冒充玄門傳人和其他玄門道家的人密切來往,其中,有什麽目的呢?

    而且,養老院裏那個楊愛國和楊世傑沒有血緣關係,其一是可能楊世傑並不是楊愛國的親生兒子,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養老院裏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楊愛國。

    井序個人比較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正的楊愛國到哪裏去了呢?

    帶著這些疑問,井序將車停進了牛角村外婆家的院子裏。

    外婆看到井序的車,忙從屋裏出來,她笑眯眯的看著井序:“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啊,我也沒買什麽菜,待會給你們煮臘肉吃。”

    井序打開副駕駛的門,正準備把還睡著的陸昔然給抱進屋,卻看到陸昔然一臉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外婆走過來,大著嗓門說:“喲,還舍得回來啊?”

    “外婆。”陸昔然因為沒睡醒,聲音有些軟糯的說,她扶著井序的手臂下了車,揉著眼睛進屋去找水喝。

    井序跟著進了屋:“外婆,這兩天陸昔然他們學校的楊老師有沒有來過?”

    “有啊。”外婆說:“昨天下午來的,說是回家過年路過這裏,特地來看看我,難為他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

    “他沒怎麽你吧?”陸昔然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放下水杯走過來。

    “他能怎麽我?”外婆奇怪的看著陸昔然。

    井序說:“我們發現……我們發現楊老師修煉的道術有些邪門,他還做了一些殘害同道的事情,所以我們怕他對你不利。”

    “我那點道行人家根本不看在眼裏。”外婆說:“他倒是和我說起什麽本家,旁支的事情……”

    她瞪了陸昔然一眼:“你到底和楊老師胡說八道了什麽?好在我機靈,能把話給接下來。”

    陸昔然想起來,自己告訴楊世傑,自己曾外婆是和家裏鬧翻了私奔的,不知道外婆有沒有說漏嘴:“你是怎麽和楊老師說的?”

    “我就說,我們家祖上和本家鬧翻了,所以不常來往,後來有了電話倒是方便聯係了,但是我這個人心氣高,不願意接受本家的施舍,所以也不常來往。”外婆說:“我也怕你會的那些符咒不好解釋,就說去年有位本家的親戚路過這裏,看到你,覺得你有些個天賦,就教了你一些東西,也不過是皮毛而已。”

    她想了想:“他是問起我本家在哪裏,我告訴他是陝西的,其餘的就沒多說了,就怕編漏了嘴。”

    陸昔然說:“你為什麽說陝西啊,我們家裏人說話也沒陝西腔啊。”

    “因為,那個陝西那個西安嘛,我去旅遊過的嘛,他要是問的詳細了,我還能說點東西的嘛。”外婆拿出一個小本本翻了幾頁:“你看,我都記著呢,六朝古都對吧?你想啊,那麽多皇帝在那裏,肯定道士去的也多嘛,道法在那裏必然也會昌盛一點嘛。”

    陸昔然看向井序,她也拿不準楊世傑既然來了,為什麽沒對外婆下手。

    井序說:“大概是覺得你外婆道行太低,不值得他動手吧,畢竟高手過招講究的是旗鼓相當,我覺得他的目標未必是你,很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