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

    “你幫我密切留意古露露的一切電話。”井序掛了電話，看到外婆招呼他吃飯，他決定暫時把這件事很放一放。

    外婆說：“明天你們和我一起去買年貨，井序第一次到我們家來過年，我們得多置辦一點東西，”

    她看了井序一眼：“你這個身體的父母沒催著你回去過年？”

    “他們在非洲做生意不回來。”井序說：“本來想讓我過去，但是我拒絕了。”

    陸昔然忙轉移話題：“我打算和井序去北邊過年，我們想去漠河看極光。”

    外婆瞪大了眼睛：“過年那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不在家裏過年怎麽行？不許去。”

    “外婆，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地球，隻要心裏有家，哪裏都是家，你是修行的人，你要看得開，世界萬物都是一沙一礫而已，世界的本源就是虛無。”陸昔然吃著青菜。

    “你少給我扯這些虛的，反正就是不準出去。”外婆不高興的說：“都給我待在家裏陪我看春節聯歡晚會。”

    陸昔然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井序，她不是不孝順，可是去漠河看極光可比在家裏陪外婆看春節聯歡晚會有趣多了：“要不，外婆你和我們一起去？”

    井序說：“嗯，外婆，其實我們最近正被一個人追殺，就是那個楊世傑，你要是不介意路上有可能突然冒出一點意外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意外？追殺？

    外婆一聽，立刻變得非常講道理了：“你們年輕人啊，有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世界，我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可也不能拖你的後腿，你們去吧，去看極光吧，記得給我買點土特產回來就行。”

    她說到這個又來了精神：“漠河是東北吧？聽說那邊的貂很便宜啊，你給我整個貂。”

    “行。”陸昔然答應的很爽快：“我給你弄一活的，平時當寵物養，冬天往脖子上一丟，妥妥的真貂。”

    話說到這裏，事情就這麽定了，就算外婆不同意，也不能阻止井序帶陸昔然去漠河看極光。

    可等他們到了北邊，陸昔然立刻就後悔了。

    天氣太冷了。

    陸昔然腦袋上戴了帽子，圍巾不但裹住了脖子還拉起來擋住了半邊臉，手上帶著厚的棉手套，穿的是最後的羽絨服，可還是覺得冷。

    井序拉著她坐進出租車：“北邊都是這樣，屋子外麵冷，可屋子裏麵都有暖氣的，等我們到酒店就不冷了。”

    陸昔然挽著井序的胳膊：“想吃火鍋。”

    她看著出租車駛出機場，小聲的問井序：“楊老師不會真的來追殺我們吧？這裏這麽冷，是我的話肯定不會來。”

    井序並沒有把黑客告訴他的愛德華和楊世傑聯想到一起，畢竟在過去的經曆中，並沒有發現古露露和楊世傑有認識的痕跡，因為楊世傑有使鬼在，井序也沒有讓那些鬼去跟蹤楊世傑，他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古露露卻是收到線報說井序帶著陸昔然去了漠河，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古娜：“姐姐，鬼王大人去了漠河，你知道在漠河有什麽吸引鬼王大人的東西嗎？”

    “應該沒有吧。”古娜不太確定的說，她立刻激動的在屋裏走來走去：“那我也要去漠河，露露，不管你怎麽說，我一定要見到鬼王大人。”

    “好啊，反正公司也放春節假了，我有很多時間陪姐姐呢。”古露露知道古娜沒有身份證，可沒關係，長業集團有私人飛機，飛一次漠北是非常好安排的。

    古娜立刻高興的上樓去收拾衣服了：“我覺得你前兩天給我做的旗袍好看，不過顯得不夠時尚，那件白色羊絨大衣怎麽樣？配那雙白色的長靴好看。”

    “全都帶上唄。”古露露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電話號碼第一位是大老板，現在大老板在做什麽？是不是在化名愛德華的楊世傑見麵呢？

    古露露猜的一點都不錯，楊世傑這個時候也到了西班牙的一棟古堡，古堡前麵有一大片的萬年青迷宮，這片迷宮呈半圓形圍繞著古堡，如果不走後麵的車道，穿過迷宮就需要花不少時間。

    楊世傑是坐車從後麵的車道直接進的古堡，古堡裏有一半的房間都沒有亮燈，起居室倒是亮著，他被管家直接領到了起居室。

    壁爐裏燃著鬆木，發出特有的氣味，房間裏暖洋洋的，在沙發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男人，正戴著眼鏡在看報紙，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他好似不知道楊世傑進來了。

    楊世傑在他身後站了一會，確定這個老年人不會主動搭理自己了，這才開口說：“爸爸。”

    這個人難道就是真正的楊愛國？

    “你來陪我過年的？”楊愛國放下報紙，抬頭看自己的兒子，眼神中卻沒有什麽溫度。

    楊世傑說：“我疏忽大意了，我殺了人被發現了。”

    “王琪娜？”楊愛國撇撇嘴：“那次她幫你殺了和你爭奪副教授資格的老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早點把她給處理掉，你就是不聽。”

    “當時她對我還有點用處。”楊世傑不敢去看楊愛國的眼睛。

    “什麽用處？暖床啊？”楊愛國輕蔑的說：“蠱族的女人是有仇必報的，殺那個副教授有那麽多方法，你偏偏用了一個最蠢的。”

    他站起來，從步履和動作來看，一點也看不出是個老年人：“楊世傑，你是我的兒子，你應該更聰明和更優秀才對。”

    “我承認這件事上我的估算有錯誤。”楊世傑麵對自己的爸爸，也不得不認錯。

    “隻是這件事嗎？”楊愛國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堅持要收鬼王做使鬼，我也不會折了袁熙，現在鬼王已經是個禍害了，可我還是得給你收拾爛攤子，誰讓你是我兒子呢。”

    楊世傑有些不服氣的說：“如果不是你讓古露露去開了地宮，我也不會……”

    “我也是為了弄清楚他的來曆。”大老板說：“事實證明他可能比我想得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