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打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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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超過百分之四十訂閱可以觀看, 第一次用, 還請海涵  韓坤一驚,但也沒多想, 隻說:“縣令大人明日設宴,邀我們這些考生作陪, 明日我大概不著家, 若有怠慢薑大哥的地方,還請薑大哥見諒。”

    薑信看了他一眼, “看樣子你不是很開心啊,是因為你沒有拿到案首, 而明日那位案首也要過去?”

    韓坤皺眉, 暗覺得這薑信實在不懂說話, 但對方身份不明, 他也不敢得罪,“沒有的事兒, 一次考試而已,我不是那麽輸不起的人, 隻是沒料到那許青珂會有這樣的才學而已。”

    “這樣想是對的,不過明日設宴,我也去蹭一頓飯好了。”薑信說這話的時候, 看到韓坤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滿跟為難, 便是淡淡抿酒, 嘴角微上挑。

    “定遠縣令鄭懷雲跟我也有些舊交, 你就跟那邊的人這邊回複說故友相訪就是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韓坤此刻才想到對方必然身份不凡,來自致定府,有鄭懷雲那邊的人脈也不奇怪。

    “薑大哥說笑了,哪怕你不認得縣令大人,我跟縣令大人那邊說下,也應當沒什麽問題的。”

    “那倒是,你哥在定遠也算有點底子。”

    薑信滿不在乎說著,韓坤察覺到對方對自己哥哥的輕慢,不由覺得不舒服,便是告辭了。

    薑信的手指依舊搖晃著杯子,眼角瞥過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裏波瀾不驚,深邃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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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令設宴,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自然都是要應邀的。

    許青珂依舊踩著點來,不早不晚,書生多有狂傲氣,也不興上門送禮的風頭——因為他們現在隻是考生,真要送,也得入了官場再送,須知送禮也是一門大學問。

    許青珂兩袖空空,跟其餘人一眼,這次到縣衙,那些守衛的衙役都對她給予充分的注視跟客氣。

    之前是考生,現在是案首,中秀才的概率太高了,現在打個臉熟也不錯。

    涼亭中宴席已經擺好,仆役們開始上瓜果,好些個考生已經在,許青珂跟這些考生並不熟,熟一些的比如李申跟應成安又是不和的,因此她顯得分外形單影隻。

    李申今日也來了,一直繃著臉,應成安寡淡沉默,很安靜,其餘人一看他這模樣也不想把他得罪死,畢竟這人也是第四名,家裏在定遠縣也有些人脈。

    倒是趙懷不懷好意,開口:“李兄,我仿若還記著你跟許兄有一門賭約呢,便是你輸了的話要跟她道歉。”

    趙懷這一開口,眾人也不好裝傻了,齊齊朝李申看去。

    應成安一直站在角落裏,此刻卻是先看向許青珂。

    李申臉色沉了下來,“趙懷,你排名還在我之後,也有資格管我的事兒?”

    趙懷冷笑:“這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隻是仰慕許兄才學,她怎麽說也是我們定遠縣案首,光明正大贏了你,怎的,李兄不認賬?聖人曰,君子無信不立.....”

    李申大怒,正要叱趙懷,縣令鄭懷雲來了。

    “諸位才子久等了。”鄭懷雲這麽說,其餘人卻是下意識可能性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韓坤。

    韓坤,縣令難道還跟韓坤私會?難道是格外欣賞韓坤?這樣的待遇難道不該是案首許青珂的麽?還是因為韓家的名望?

    還有另一個人二十出頭模樣,很年輕,但氣質有些飄忽,似穩重內斂,又有幾分散漫輕佻,一襲普普通通的黑色玄衣,身姿倒是十分修長,比他們所有人都高出一個個頭。

    這人是誰?眾人目光打量,嘴上卻不多問。

    是他?許青珂認出了茶樓上走廊上的人,談不上多詫異,隻覺得對方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

    鄭懷雲讓眾人落座,此刻正是中午十分,白日清朗,院子裏百花盛開,鄭懷雲為人謹慎,禮數很足,也算是全了縣試後縣令必請榜上考生吃宴的習俗。

    隻是除了吃喝必然也有聊天。

    聊文學,聊政策,聊縣風習俗等等,大多數人都各抒己見,包括原本心情不愉的李申也十分踴躍。

    倒是案首許青珂很少說話,仿若不善言談似的。

    鄭懷雲也很少朝她問話,這幾乎讓韓坤等人以為縣令大人不待見這位新案首了。

    但同樣少話的還有那位玄衣男子,仿若縣令大人剛剛介紹他是自己的一位故交。

    聊著聊著鄭懷雲放下酒杯,歎氣:“諸位,如今你們考完縣試,正是要備考府試的時候,來日榜上有名也不負這寒窗苦讀了,隻是你們還需得記住為官不易啊。”

    許青珂瞥過對方臉上難以掩飾的苦色,暗道這人固然謹慎保守,卻不夠心機,情緒難掩,難怪仕途不佳。

    “大人可是煩憂那無頭屍案?”趙懷忍不住問道。

    “就是此案。”鄭懷雲搖頭,“此死者的頭顱衣物皆是不見,除了左腳腳趾斷了一截之外,再沒有任何特征,死者的身份不明,查案也就無從查起,如今時間過了這麽久,屍體更是不好處理,可真叫我愁壞了啊。”

    李申瞥了許青珂一眼,有心在許青珂麵前賣弄,便問:“仵作可能判斷出這死者死了多久?”

    按理說這種人命案子的細節是不該吐露給不相幹人員知道的,不過現在已是懸案,加上在場的人都是考生,鄭懷雲也沒那麽講究,或許也是病急亂投醫,至少這些考生一個個腦子都不差吧。

    “大概是縣試開考前一兩日吧。”

    “難道是凶手乘著那段時間故意犯案?”

    “斷頭又剝衣,這個凶手太過凶殘。”

    “大人不必憂心,這等案子放在哪個縣都是懸案,之前大人大刀闊斧處理了咱們縣的那些害群之馬,已是大大的功績。”

    “對的對的,大人之廉明勤政大家都有目共睹。”

    “凶手不是已經被大人關進縣衙了嗎?”

    “大人何須憂心,這等案子破不了,我等定遠百姓也不會責怪大人的。”

    這樣的話此起彼伏,鄭懷雲怎不知道這些考生的心思,心裏搖頭,卻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剛剛好像有人說.....

    酒席上緩緩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向剛剛說話的人。

    “許青珂,剛剛你說....”

    許青珂靠著椅子,指尖還點著酒杯,她從開席到現在才淺淺酌了半杯酒,如今眉目清明,番外清透。

    “我說,大人已經抓住凶手了,就在牢中。”

    鄭懷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抓了?已經抓了?

    極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盡頭,仿佛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臉都被蒙上了一層歲月蒼老的痕跡,的確山川俊彥,一派大氣。

    但也極冷,她從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懸崖山跳下的時候,依稀聽到一個人在她耳邊一直叮囑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頂廟宇之上衝天焚燒的烈焰,那火光並非望不盡,隻是忘不掉。

    火紅帶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許輕柯眉心一縮,手掌闔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睜開眼,感覺到粗布質感顯然有些涼,仿佛這些年來每日驚醒都隻能抓到這樣的冰涼,再無其他。

    沒有遲疑外麵是否天明,反正已經醒來,左右也是睡不著的。

    許青珂醒來,就著昨夜備好的冷水濕潤了毛巾,將臉擦淨,冷意驅逐了淩晨醒來的些許懵懂,不過還未等擦好臉,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著,並且還急促敲門。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擺放好,許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來者所為何意。

    咯吱,門打開了。

    “青哥兒,你快走,那些壞蛋老娘們又來了!”牛慶是村裏獨一戶的高大膀子粗,素來嗓門大講話粗氣,跟他老爹是村裏唯一的鐵匠也有關。

    以前他跟許青珂一起長大,早已有了兄弟情義,但凡跑腿傳信兒這種彰顯哥們義氣的事兒,他是最積極的,其餘村裏少年郎都不及他。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來傳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這位青哥兒不緊不慢的,仿佛一點也不著急。

    奧,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還是想早點通知青哥兒,就是這麽任性!

    好吧,其實是因為.....

    “吃了麽?”

    “還沒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麽?”這人高了許青珂一個頭,人高馬大的,腆著臉又假裝不在意,但眼睛拚命往院子灶房內瞧。

    你這是邀請呢,還是討要呢?

    “嗯”許青珂淡淡頷首了,側步讓他進院。

    隻是這高大的身體一入了側邊,便讓許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來的一群人,來勢洶洶。

    許青珂隻瞥了一眼,對牛慶說:“你先進去吧,生好火先。”

    牛慶雖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餓得不行,但還記著自家老爹的叮囑,便是搖搖頭,十分堅定捍衛自己的本意:“說的我好像是奔著吃才來似的,青哥兒,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這三年遊曆都幹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壞,還會動手,你打不過他們,我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