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1/2的勳宗

字數:7278   加入書籤

A+A-




    左宗棠萬裏轉進北上抗俄的消息朱富貴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老實說,這件事情在預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朱富貴佩服老左如此氣節,那麽自己這個當大哥的自然不能不支持。

    於是朱富貴決定,緊急籌措一批物資調往楚軍的必經之路——武昌。

    既然是緊急籌措,那麽這些物資肯定是來不及等大明國內慢慢生產了。

    實際上就算是平時的戰備物資,朱富貴也是經常向後世采購的。

    後市的產業鏈更加齊全,生產成本更低。

    隻要不是文化懲罰過高,那麽從後世購買就是劃算的。

    所謂造不如買買不如租,在一定範圍內是有道理的。

    比如大明自己生產一個肉罐頭,成本是從後市采購的25倍,但是生產一根傳統香腸,成本則比後市便宜一些。

    所以大明應該多自己生產香腸,甚至是向後世出口香腸,而少生產一些罐頭。

    之所以大米依然要有自己的肉罐頭廠,這還是因為那句話,有些東西你可以控製規模,但絕對不能沒有。

    一旦某一天外匯告罄,或者跌入警戒線,那麽肯定是要保證柴油發動機、高質輪胎等戰略物資的采購,而不再進口肉罐頭的。

    總之,這批供應南楚軍的物資,朱富貴決定盡可能從後世采購。

    朱富貴找到了他的老朋友誠信商人老劉。

    這位“淳樸”的農民企業家,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給大明的孩子們編織起了擁有“旺子牛奶”、“雷碧可樂”、“大白免奶糖”的美好童年。

    一與他聯絡上誠信商人老劉就熱情地給祝福發了一束玫瑰。

    朱老板,多虧你啊,我的小廠不僅扭虧為盈,我還成了我們鎮優秀農民企業家呢!

    好說好說,劉老板,這次我又要加單一批壓縮餅幹,方便麵,巧克力能量棒和奶糖,量可不小,有優惠嗎?

    瞧你說的,朱老板開口那一定是全國最低價呀!不過有個事得和您說一下。

    我這廠子之前是沒辦法才生產那些擦邊球的仿冒產品,現在也算是走上正軌,所以

    不行!我是在非洲開廠的,這裏的非洲人現在隻認大白免和雷碧,你給我大白兔和雪碧,人家是要投訴的!

    你放心吧,我都走國外的路子,不會給你捅婁子的。還是那句話,東西可以次一點,防腐劑什麽的也能適當多加一點,但一定要安全衛生,足分足量!

    大明如今家大業大,動不動就是幾十萬人半年的吃喝。

    左宗棠的楚軍算上民夫按照十八萬人,每人每天夥食費8塊錢計算,一年半就是2個億的單子。

    放在大廠當然什麽都不算,可對於一家鄉鎮企業來說可是足夠吃飽喝足了。

    當然這麽多年過去了,朱富貴手裏的供應商也不是隻有這一家。

    什麽叒匯食品集團,老千媽風味食品有限公司,德福巧克力廠之類的,都是我大明優質的供應商。

    他們的產品質量上都沒啥大問題,就是有點以次充好,口感不加,或者是為了增加保質期而超規格添加防腐劑。

    這對於民眾的身體健康肯定多少有點影響,但在這個時代,這些根本都不是事兒。

    這些高油高糖高鹽的食品,8塊錢足夠提供一個成年人每日所需的2000大卡能量了。

    而保質期長,易儲存,更是用來作為行軍口糧最大的優勢。

    除了給老左部曲準備了每人每天四塊錢的夥食費,朱富貴還很貼心的從後世采購了別的東西。

    如1500公斤廣普抗生素(2700元人民幣/公斤),82000輛鐵製自行車軲轆手推車(50元/輛),40萬雙解放牌膠鞋(8元/雙),20萬套二手大學生軍訓服(25元/套)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走量的。

    看上去數額很大,不過總價加起來其實也隻有2000萬人民幣不到。

    除了後世采購的商品以外,也有大明自產的商品。

    如:豬油20萬斤(約3分大明元/斤),

    玉米麵400萬斤(約4厘大明元/斤),

    大後門杏貞同款香煙12000條(8毛/條),

    朱寶路特供雪茄5000支(48元/支),

    殷001式野戰炮85門(40元/門),

    明呲花20版45000把(5元/把),

    邢001式步槍1500把(16元/把),

    各型子彈700萬發(16元/萬發),

    國產汽車400部(400元/部),

    總計價格約47萬大明元,折合人民幣12億元。

    滿打滿算,哪怕算上運輸費,大明援楚行動耗費的總物資也不過是35億人民幣左右。

    35億,也就半爽多的錢。(1爽到底是多少網上有兩種說法,此處指1爽=64億)

    老實說吧,這點錢夠一個國家幹點啥的?

    但用來武裝楚軍那可叫一個充裕。

    朱富貴終於有點理解北洋軍閥混戰時期,老牌帝國主義國家隨便丟點肉骨頭就能攪動中國局勢的快感了。

    當帝國主義是會上癮的。

    朱富貴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戒不掉了、

    當年蘇勳宗動用了10億盧布支援埃塞俄比亞。

    朱富貴發現自己連5億人民幣都花不掉。

    小了,格局小了。

    苦思冥想如何花錢,想了半天,朱富貴一拍腦門。

    自己怎麽把大萌係軍裝的精髓忘記了。

    聯係了南巡童裝廠的老板娘後,朱富貴又給每個楚軍配備了一個小豬佩奇的書包(30元人民幣/個)。

    小豬佩奇武德充沛,如今已經受到了紅脖子和普魯士人的雙重認證,更是明係裝備的公認商標。

    朱富貴覺得西域人民一定也會喜歡小豬佩奇的。

    如果他們不喜歡,那就想辦法讓他們喜歡。

    16萬個書包的訂單下去,總算又用掉了500萬的預算。

    想了想,朱富貴又買了50萬個反光的應急保溫睡袋。

    聽說西域那邊是抱著火爐吃西瓜。

    火爐朱富貴也準備買幾個,不過最方便的還是反光,或者叫反熱輻射保溫睡袋。

    量大從優,平均下來才每個5塊錢。

    這種用銀色鍍鋁膜製作的睡袋,朱富貴甚至覺得可以在歐洲賣到幾萬英鎊一個。

    但在後世卻意外的便宜。

    而且因為大明已經開發出了可實用的電解鋁技術,鋁製品的文化懲罰也已經很小了。

    這種便宜貨買一點非常劃算。

    朱富貴最早知道這種睡袋還是在米利堅南部非法難民營的新聞裏麵。

    當時看到這種酷炫的毯子還以為是什麽老美的高科技,直呼美式民主優越,居然給非法移民用這麽高級的玩意兒。

    直到後來看到了它在淘寶上的價格,朱富貴才陷入了沉思。

    再後來,甘肅馬拉鬆二十多名運動員遇難的事件讓朱富貴進一步了解到,這種反光毯子的局限性。

    利用類似熱水瓶的原理,這種毯子保溫性能很好,但是機械性能太差,遇到大風時很容易破損。

    不過作為帳篷和軍營的補充,用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在漫漫長夜中,能給南方來的楚軍們一絲絲溫暖。

    林林總總的大采購,最終明帥宗朱富貴勉強用掉了5億元人民幣,達成了1/2蘇勳宗的成就。

    物資很快準備妥當,接下來就是要趕在楚軍抵達武昌之前將它們運送到位了。

    這還需要大明友好的與各位督撫們進行“協商”。

    自從蘇州巡撫李鴻章,閩浙總督左宗棠一道歸順大明自立以來,清廷在長江以南的吏治已經幾乎陷入崩潰了。

    雖說還不至於像後來武昌首義後那樣,處處通電,省省獨立,但此時的南方各督府、各總兵道台,無不開始圈地自盟,聽宣不調了。

    甚至如武昌、廣州等設有滿城的重鎮,還出現了駭人聽聞的滅滿運動。

    對此,朱富貴大帝表示關切。

    九江府位於江西最北、長江南岸,下轄三縣,自古就是兵家要衝。

    當年楊秀清幾次遣將西征,為的就是收複九江這座扼鎖長江的重鎮。

    時過境遷,如今駐守九江的乃是江西巡撫劉坤一。

    劉坤一和李鴻章雖然都是出自湘軍係統,也都是漢族重臣,但兩人的矛盾素來已久。

    在李鴻章投明之前,劉坤正是與他競爭兩江總督一職最大的對手。

    兩人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

    如果說李鴻章與左宗棠最終因為理念而分道揚鑣,形同陌路,甚至發展到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那麽李鴻章和劉坤一便是天生八字犯衝的典型。

    李、左自立後,南方各督撫、總兵,乃至於一縣一府的知府,無不開始選邊站隊。

    有做大清忠臣的,也有投李投左的。

    其中李鴻章長袖善舞,實力也強,投李的遠比投左的要多。

    劉坤一作為江西巡撫,按理來說投李乃是當然而然的選擇,但他偏偏不動如山,沒有向蘇州送過一封書信。

    因為不喜歡李鴻章,劉坤一居然成為了滿清朝廷表彰的忠臣典型,將他樹為全天下漢人督撫的楷模。

    而劉坤一出於防李的目的,也默認了這一身份。

    畢竟九江對於長江航道有重要意義,劉坤一十分擔心李匪也搞西征。

    他不僅將江西一半的兵力放在了九江城,自己也將治所從南昌遷往九江,要學明朝皇帝來個巡撫守國省門。

    日盼夜盼過了將近大半年,劉坤一也沒有等來李鴻章的西征大軍。

    倒是南唐的捕奴軍,或者說是農民工招工大隊,總是在江西腹地進進出出,拐走了連村整莊的泥腿子。

    時間長了,劉坤一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但就在這時候,左賊的大軍卻從浙江福建浩浩蕩蕩而來。

    劉坤一和左宗棠的私人關係倒是不錯。

    便遣使詢問左季高何故犯他贛境。

    答曰:吾奉明皇令北上誅俄,汝若能共討之,可遣軍來也。

    聽到左宗棠的回複,劉坤一整個人都傻了。

    誅俄?

    誅哪門子俄?

    這句話別人說,劉坤一都是打死不信的。

    但既然是左季高這個狂儒所說,劉坤一也隻能接受。

    左季高有多能打,湘軍之中人所共知。

    他可沒有信心應其鋒芒。